我耳鸣眼花地坐在当场,接受着所有孩子们的扶持或者说推搡,越级使用魔法和超负荷使用这具老朽的身体,我没有当场休克而只是手软脚软地晕倒在地也算不错了。
我的眼前金色的小星星,哦不对,应该是好多钱,金色的钱。在这种黄灿灿的柔和光芒中,着急得手忙脚乱的孩子们就好像天使一般可爱。
我被移到了小礼堂外面空旷的地方,又被掐人中泼冷水抖手脚折腾了好一会,我总算再次重新缓了过来,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这时候外面也聚了不少被我发神经的嘶吼引了过来的人,举着不少的火把搞得好像要去夜游一样。
空中传来空气震荡的嗡鸣声,我抽空感觉了一下,一直跟着我的那位来客已经离开了,这时候风声已经很大了,我眼明手快地抓住旁边一个小姑娘的手想站稳,却到底还是和她一起成了滚地葫芦,附近人也很快倒了一地,倒掉的火把还引起了一些小麻烦,好在在场都是魔法师,处理起来还算容易和迅速。
伴随着一声暴躁的龙吟,夫尼勒终于以最快的速度跨越了大半个校园来到了这边。
我压着小姑娘的身子咕噜一下爬起来,哦吼吼地怪叫着安抚这头着急的小龙,但是嗓子还是有点哑,龙语对语速和音域又实在要求太精准,所以出口的总是有点歧义,好不容易才让小夫尼勒知道没有敌袭没有危险,这一会已经足够引来更多的人了。虽然龙他们并没少见到,但是能与龙交流的人的确比较少见,而且夫尼勒安静下来后十几米的小身板还紧挨着我明显地亲昵着,这让到场的很多选修了驯兽甚至精通驯兽的导师都向我冲击了一波又一波的马屁,让我好生烦躁,但我还是抽出空给刚才被我压了一下的小姑娘微笑点头示意,希望她别怪我——我现在的脸笑起来不会太恐怖了吧?
耐着性子强调了半天我要休息了就职讲座上肯定公开驯兽秘诀,这才推脱开了他们。我正想骑上虽然还打着呵欠但是依然腻着我的夫尼勒去兜个疲劳驾驶的夜风,袖子又被拉住了,我差点爆发,还有完没完了?回头一看却是之前那位五号引荐给我的,格科定商会的副会长,涅利。
我很惊奇地问他:“涅利会长,您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忙什么?”
涅利笑笑说:“院长先生说笑了,不是您示意五号大人,叫我过来商量您设计的钟表一物的商用事宜的吗?钟表的部分设计图纸我们已经看过了,话说院长先生的设计的确非常精妙,就是我们最强大的,当然,也是从地盘这里出去的那位地精工匠普普尼大师也是赞不绝口。并坦承这种钟表将会彻底改变市场和人们的时间概念。金币的光芒正在向我们招手——普普尼大师是这样说的,院长先生——当然,您得见谅一下,大师毕竟是地精族,眼里只有金钱,是体会不到院长先生方便大众造福世界的良苦用心的。”
我眼睛一眯,似乎被重新燃起来的火把闪了一下眼睛,然后我笑着说:“大师说的没错,金币的光芒正在向我们招手,涅利会长。但是七号并未向我汇报您已经来到了学院,所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院长先生百忙,方才更是气吞山河如虎,我等小商人,怎么可以随意叨扰。本来就是想等在学院,等有机会再叨扰先生一点时间的。如今正好,先生可有时间移步一叙?”
我和他虚伪地相视一笑,理所当然地又相互吹捧了一番。然后我驱散所有人,抱着夫尼勒的脖子贴着它的耳朵低低说了一些话,然后拍了拍它的翅膀让它回去补觉,疲劳驾驶大大滴要不得。
看着夫尼勒晃晃悠悠慢慢腾腾地飞走了,我心喜它的少年心性之时,也是再次确认吓了我半天的来客是走开了。从他没有让任何导师感觉到异样来看,倒的确不愧为大刺客。
没有了大刺客级别的强者“护驾”,我光棍一条就跟着涅利去了。涅利是一个很客气也很健谈的人,虽然我对他第一次见我就说我“骨骼清奇”依然耿耿于怀,但是不得不说他们这种顶级商人如果全情投入,有让任何人如沐春风浪里个浪的能力,我感觉随他去他的房间的这段路就是被吹得飘着过去的。
涅利的房间是在贵客区边缘,是个半尴不尬的地方,前面可以看见贵客区的雍容华贵,后面可以看见学院城堡的朴实无华,夹在中间一带权作间隔的小树林里的一些小平房,就是这些没有递上拜帖被视为来探访或者来旁听的客人的落脚点。
涅利在我前面带路,即将走进一间房子的时候,他说道:“这里有很多来各地来寻商机的商人,像我一样,也有很多来探亲的家长,可惜我没有这么出息的孩子,我孩子现在只是在军营那边混了个跑腿差事,这边忙完了我还想去那边瞧瞧他,这败家子三十好几了也没着没落的,可是气死我了,听闻院长先生喜欢拉红线,不知可有什么好介绍?”
“我会在这里建多几个住房,重新修订家长的来访制度,并与五号商谈新的商业制度,您想说的都对,学院的确太久没更新制度了,让你们受苦了。还有,你的孩子提斯里现在还是学院排名八十一名的好孩子,相比您当着军营后勤副官的那个孩子,我其实更喜欢他,如果要拉红线,首选的当然也是提斯里。您总是不认他,虽然有您有您的想法和顾虑,但是,有一些事情是瞒不住的,也没必要瞒。而且历史上太多私生子崛起的事例了,不要让以后的自己后悔莫及。”
也许没想到一直表现得飘飘然十分无能的我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涅利楞了一下,脸色白了一霎,然后他回身认真地深深地注视了我一会,终于第一次恭谨地弯下了他的腰:“一直以为瞒得极好,如今看,倒真是小子我轻视了院长先生,贻笑大方了。还蒙先生真心相待,诚心教诲,我……十分惭愧。”
我笑了,看了看天空上被枝叶遮蔽了一些的星月,摇摇头说:“涅利会长不必惭愧,我也是在你上级面前揭了你的底。不过这虽然会让你与格科定商会绑得更紧,但于你和提斯里的感情会是有好处的。以后你行事当光明正大起来,无论是做父亲还是商人,首先不都还是先做人嘛?”我微微咳嗽了一声,“以后如果你们商会压迫太甚,你就来找我,如果我不在或者死了,你就找普罗,就说老鬼相托,他会看着你的。”
我又嗯了一声:“我有点挑衅你的上级了,不过我还是希望里面有准备好一些茶水,我现在喉咙快冒烟了。”
涅利眼睛有些发亮地笑着看我,转身用钥匙开了门锁再推开门,弯腰伸手请我进去。
我走了进去,看见了坐在屏风前沙发上背对着我的男人。却没有理他,而是四下看了眼家具装饰,对跟进来的涅利说:“我们地盘的金钱都被浪费了,拨了那么多钱在基础设施,结果这种地方还是用的最差的家具。”
“世界上最好的就是金钱,最坏的也是金钱,只看在谁手上,然后流向哪里。”涅利回了一句有点鸡汤的句子,然后他一指那位装逼犯说,“这是我们修鲁会长说的。”
我依然没有看他,而是站住了继续四下乱看,嘴里却是问了一句:“敢称贤?”
“先生说笑了,小子如何敢称贤?”装逼犯修鲁终于说话了,声音低沉舒缓,可以去做声优了,“这句话也作不得传世名言吧?在下苦思得来此句,也只是为了给手下的商人们一点指引而已。”
我不置可否,不是普罗老货那一级别的贤者说的鸡汤警句,再有道理我都看不起,就是这么任性。
而且称贤真那么容易?我见过多少神童或贤明的年轻人,有谁可以真正获得举世公认的贤者之名?没有岁月的积淀,不彻底经历十岁不愁、二十不悔、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的阶段,再鸡汤也是拾人牙慧,安上贤者之名也只是一个噱头。
不是每个人都如年轻的我一样,可以继承一个记忆宝库的啊。
“先生可是在找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之前的确有些冒失了,也是我管教无方,如今他被先生烧了头发,现在可是没脸出来见人了。”年轻人终于站了起来,回身面向我,露出一张戴着金色的半脸面具的小白脸,“话说先生居然可以感觉到他,他可是非常惊讶的呢,对先生赞不绝口。我也要凑份子赞美先生一句,先生居然能设计出如此简单又实用的钟表,智慧也是令人惊叹。”
“雕虫小技罢了。”真的是雕虫小技,这小伙子和他那刺客朋友根本上不了台面,如果不是等着他的后手,我都没兴趣和他多说一句话。
“还是请先生坐下来谈吧,我其实真的是来与先生谈商的,被朋友溜去叨扰先生已是失礼,再不备茶水,可就不是经商之道了。”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走了过去,绕过沙发,却看见除了他坐的单人沙发和前面一张摆了茶壶杯子和几堆金币的的桌子外,只有一张小木椅摆在桌边。
修鲁已经坐下了,涅利也神色有些尴尬地在他身后站好了。修鲁强装小狐狸一般,指着小木椅对我说:“地方简陋,还是先生刚刚自承的家具太差问题呢,只有请先生将就一下了。”
我却看都不看他,只是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走到木质屏风那里瞅了瞅,拿指节敲了敲,然后我点点头,踹了屏风一脚,然后拿肩膀顶着屏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花了一点时间,把屏风给推倒了。
屏风咚一下摔倒在地,顿时裂成了几大块,我在碎片里边盘了几下,居然没发现什么,顿时有点讪讪的对惊奇地看着我的两人说:“不好意思,误会了。”
“没……没有,呵呵……先生是不是太小看我的朋友了,他怎么会藏得如此拙劣?”
嗯,没有直接鄙视我,还算有点家教。我再次讪笑一声,走到那小木椅旁边,与修鲁期待而玩味的眼神对视着,然后踩上椅面,借着椅面又站上了桌面,然后我一屁股坐在桌面上——嗯,桌面稍高一些,这样刚好和坐着的修鲁平视,还不错。
我像个流氓一样张开腿坐着,也不拿明显准备给我的杯子,很不讲究地抓起市价可能有那么几千金币的茶壶就是一通猛灌,嗯?好像茶水也不错,估计是贵族们都喜欢的那种几十上百金币一两的茶叶,糟蹋起来就是神清气爽。
我继续无视已经说不出话来的修鲁,而是对着涅利说:“就桌面上这点金币,可以谈成的生意都不用经过五号吧?你们还有什么价码,除了钟表还要什么,都一次性说出来吧,免得大家都浪费时间。要知道赤子先生要求我每天起码睡够六个小时,对于难以入睡又少睡的老人来说,这实在是堪比攻城一般的艰巨任务。”
对于我的胡说八道和无视,修鲁的眉眼之间终于浮现一丝他年龄应该有的浮躁,他压低声音自以为会更压迫人地说道:“这些就是我们的全部价码,我们要收购先生钟表的全部设计图,另外听说先生手上还有一只未契约的独角兽,我们也很感兴趣。”
我很迷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我刚才有和你说话吗?我是在问涅利会长哦。大人之间说话小孩子插嘴是很不礼貌的知道吗?没家教。”
修鲁额角青筋一闪,刷一下把他手边的真皮沙发撕裂了一块,然后怒得浑身发抖的他用手掐向了我的脖子,临了却转向了桌面上的茶杯。他自以为沉稳地拿起杯子浅浅喝了一口,又吹了一下茶叶,然后他盯着茶杯问我:“先生为何如此有恃无恐?从您一开始上任院长一职,就在挑衅我们贵族,贬损我们贵族的尊严,离间贵族与平民的关系,我们可以将这些都理解成先生对赤子先生的死忠而已,但是为什么在这样危险的境地里,在地盘顷刻就要毁灭的时刻里,依然如此淡定沉稳,您是老糊涂了?”
“我不是有恃无恐,只是不损一下你我很不爽,我要告诉你,我现在很不开心的。”我紧接着他的话回了他一句,“我一不开心在于,你们不忠心于商业一道。无论你们有多少理由来恶心我,也应该在商言商,给我看一个真正商人的样子,你们这样无视等价交换甚至意图强买强卖,这是对金钱极大的不尊重。”
我又抱起茶壶灌了一口,“我二不开心在于,你们即便背离商途,来趟权势这一滩浑水,也只是摇旗呐喊的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买卖人,成败就是一次赌博性的投入。你们没有发动战争慢慢蚕食我们而是直接进行斩首行动的确出乎了我们很多人的意料,可你们并不知道多少武力多少内应可以拿下地盘,也不知道多少运气多少命数才有机会拿下赤子先生,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相信自己A级贵族的天赋和号召力,赤子先生评你们一句守成之人,一点没错。你们只能守成,一旦越界,极易一败涂地。你们有金钱资本,却这样浪费守成才能,我不开心,因为这也是对金钱极大的不尊重。”
我毫不讲究地把嘴里的茶叶呸一下吐在桌面上,“我三不开心在于,你们只是来人之中最弱的一环,打头阵的炮灰,可是……你们居然还派一个愣头青的傻bi来恶心我!你们看不起我可以造就无数财富的头脑!你们看不起我可以掠夺无数金钱的点子!你们还看不起我身边无价的独角兽!我很不开心!你们身为商人,却对金钱一点都不尊重!”
我怒不可遏地甩手把手里的茶壶丢往修鲁的脸上,一脸铁青的修鲁没有抓茶杯的那一只手随意一捞把茶壶抓住了,然后他站起来对我说:“也许先生说得对,我们离开了金钱光芒的照耀,去追寻权势的确是失误,但是如今也没有回头路了。而且,您……你这老货!一再如此羞辱我,真当我这九级剑士杀不死你吗?”
呼一下,修鲁抓着茶壶就往我脸上拍。我努了努嘴,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你的确杀不死我。”
啪一声,茶壶碎了,却是碎在了修鲁的脸上,而且随着茶壶的碎裂,修鲁的手臂也飞速地爆裂出了很多血丝。我却是仰面就倒,直往桌面下摔去准备躲在桌下远离战场,以不拉仇恨的战5渣身份看戏的时候,我还有心思想一想,大刺客的出手真是精密,如果没有涅利挡那一下估计碎裂的就不是手臂血管而是心脏血管了吧,不过还真看不出涅利这货还是个高手。
然后我心中一突,涅利居然挡住了大刺客的蓄势一击?我似乎小看了这个商会,或者说小看了这个商会的后台。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已经停止了下落,却没有落到地面,而是落到一片如有实质的黑云上面,黑云承接了我一下便瞬间消散,我又落到了地面上,可我没有马上钻桌底了,而是站起身来,看着碎裂了一只手断了一条腿的涅利挣着命给一只手血管全部爆裂了死命呼号着的修鲁包扎伤口,我没有落井下石,而是拍拍屁股上的浮尘,回首看,碎裂在了地面的屏风的裂缝里开始冒出了黑烟,转眼又集聚成了一个高大的人形,是一个中年男人。
“我没有想到院长先生已经重拾了如此的智慧,刚才在下差点就忍不住出手了。而且先生身边居然还有一位大刺客级别的强者守护,是东蒙大陆的荆戈吗?还是传说中的地精族荣耀季和巴?”浑身漆黑只有头发花白的黑影说话了。
“我也没有想到这么窝囊的儿子会有一位能召唤黑暗分身的强大的魔法师父亲,阁下是哪位?”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黑说社现任社长,B级贵族,西国皇族拉库布吉斯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黑暗系魔导士托力科。”
一身正气的模样,在自己社长死后却马上补位,看来是之前冤死的那位社长的对头啊,就是黑说社里和魔族二皇帝有勾搭的那一伙了。如今二皇帝白天刚被驱走,晚上却还是紧接着来了,看来如我晚饭时所想,今晚的事情不好了结了,贵族们针对地盘这里的武力已经集聚得差不多了,所有人都在努力备战,只有我引了一大坨牛人地底学院地跑了一圈,嗯,有那么点被坑了的感觉。
“之前一直在忙着部署一些事务,后来路过小礼堂那边,有幸旁听了一点先生对那些黑暗系小魔法师们的说话,十分精辟,精辟到我甚至不舍得当场就拿下兹拉热窝的孩子巴克。先生之智慧,于我黑暗系是大助益,丝毫不下于黑羊社那些前人们的精神财富。在下实在心喜得不行,非常想请先生上任我黑说社首席讲师。”
我没有来得及表态,老家伙似乎在报我刚才一直噎他儿子的仇,紧接着又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揍您一顿。我儿子虽然不才,但也不应如此受您的气,不削您一顿,老子不爽。”
鄙视!直接说最后一句啊,就是受不了贵族们总是喜欢磨磨叽叽地摆谱的德行!
“父亲……”我身后的修鲁说话了,此时他的声音可就一点都不低沉舒缓了,带着浓浓的哭音,“父亲救我,我被一名大刺客盯上了啊……我……我不想死啊父亲!”
黑影哼了一声说:“放心,院长先生智慧超群,但是实力无碍,我为你挡一次大刺客的致命攻击还是有机会的,你现在慢慢靠过来。哼!刚才要不是涅利舍命救你,你就直接死了!你什么时候能学到院长先生笼络人心的皮毛,我就可以放下所有担子了!”
挺感人的一副教子的画风,可是场间突然一阵强烈的传送魔法波动,一个包括我在内谁也没想到的人——普罗,出现在了场间!
普罗进场先是冷冷四望了一眼,袖子一动就要动手的样子,那黑影分身怪叫一声刷拉拉就给自己加了我都数不清的护盾,可普罗只是啪地拍了一下桌面,把藏在里面不知道多久了的小米一下用魔力给震了出来,然后又是抓住了它的尾巴就是心肝宝贝肉肉痛地一阵肉麻地乱叫。
擦,原来我开始听到的声音真的是小米在顶屏风啊……小米这是又翘家了?它是要提醒我屏风里面有人?
耳边风声一响,我回头一看,只见修鲁的身子站得直直的,可是带着茫然表情的脑袋却已经咕噜噜地摔到了地上,那半脸面具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飞到了涅利的怀里——大刺客真是补得一手好刀!
涅利半躺在地上咳血,一只手想抓面具,没抓稳掉地上了,不过他的神情还算平静,可能他也没力气愤怒或者其他了。相比他来说,另一位做父亲的可就没办法那么平静了。
“啊啊啊啊啊!你们这些混蛋!还我儿子命来!”托力科彻底疯了的样子,挥手给自己加了个高级别的扩音术,“所有人!动手!彻底夷平这个肮脏的地方!”
普罗这时候突然叫道:“心肝宝贝啊!这是金属啊,吃不得的啊!”
被托力科吸引了一下注意力的我闻言转头一看,那是又惊又怒:“小米你个二货!你吃金币是什么意思!你对金钱一点都不尊重!!”
一个突然出现在桌面上捞起之前给我准备的那个杯子喝茶的绿皮地精闻言也是很不客气地伸手磕了小米一个脑崩儿,他说:“是的,小家伙,你不能在任何地精面前糟蹋金钱,不然,地精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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