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宁负先生,您是对我弟弟有什么误会吗?”
说话的自然不是福米尔,而是刚巧带着几个侍从走出洞口的七号。我瞪了福米尔一眼,福米尔无奈地耸耸肩膀,一副我刚吐血气还没喘上来呢哪有机会提醒你的表情。我用眼神刺杀了他,丫的不是你这货震荡斗气传讯,七号怎么会刚巧走上来收拾残局?
潘德鲁是七号的弟弟,这个昨晚做计划的时候,记忆力着实惊人的普罗曾经提醒过我。我也有意地支开了七号,可世事弄人,福米尔也弄人,依然让七号逮了个正着。
七号带来的侍从们已经开始收拾地面的血和酒,顺便侍弄可怜又可恶的福米尔。七号问了一句后,却没有追问心虚的我,而是拿了巾帕,恭敬地从洞口一步一跪到了圣骑士身前,额头触地默默诵念了几句,这才开始清理那上面的“鸟粪”。
额,我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我厚着脸皮转移方向地去给侍从帮忙服侍福米尔,拉了几下伤口疼得福米尔差点没把我踹下斜坡去。我悻悻然爬起来从坡边走回来一点,坐下来有些百无聊赖地看,发现除了上次那个帮福米尔处理几乎致命的伤口的那个男侍从外,其他几个居然都是女性。二三十岁的女孩子,正是最美好的蜜桃成熟时,我看着这些女孩子时不时俯身蹲下等等动作时,在宽松衣袍下的曲线已经诱人。相比洛洛这样十多岁的天之骄女,我发现我还是更喜欢这些女孩子,难道是因为她们被训练得足够乖巧?还是说我是御姐向?起码不是萝莉向吧?
我又打了个闷不住的嗝,那种薏米一般的谷物也太不好消化了吧。
前世我在愧疚和沉沦之中,在现实和网络间不断地辗转厮混,却没有心思去实验自己的择偶标准,大概是我的仙子在我心中埋根太深。也试过交往女孩子,却也没有在其中寻找到快乐或真正的悲伤,即便试过苦苦追求梦想婚姻却狠心被甩,也只是郁闷居多,大概心真的死了吧那时候——我是怎么看待其他女孩子的呢?
然后,我冷不丁地发现,七号臀后的衣摆上,好像还有一个小小的浅浅的巴掌印,我顿时无声地贱笑了出来。
即便是当时受夏普的压力太大两人都没有细想,但七号那挺翘依然令人神怡。
然后我收起笑容,因为我又心中一沉,觉得难道我心又活了?我是忘记我的仙子了?
我眯起眼睛,却想起了在我初来这里,那最顾影自怜的时候,幻觉一般地,见到了仙子来看望我。我眼睛眯得更加紧,看清了七号那玲珑挺翘美好的同时,也确认,自己没有忘记。至于为什么影响变小了,要么是看破生死的“我”在影响,要么是我已经看破生死,要么……是我已经在被血腥影响,意图掌握生死。
“吴宁负先生,我很感谢您对我弟弟课题的支持,但我依然有些话想对您说。”
七号打断了我的沉思,我受惊猛抬头,却冷不丁看见她俯身看我时胸口的麦色和那美好的沟壑,我心中没来由一慌然后一凉,强行定下心神,回应道:“可以,你说。”
七号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责怪,我也有些奇怪,却听她说:“我的事不急。已近中午,还请您回房,用餐然后休息吧,您昨晚没有休息已经是特例了。”
我心中却更冷,瞟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福米尔,叹了口气,任七号扶起我来,告别一声,进了洞口,就近传送,走多几步,回了房间。
房间里并没有准备我的午餐,于是我明白七号的意思。回身看一直跟着我的七号,果然,她已经关上了门,脱下了衣服。
何苦呢。我看着眼前失去全部遮蔽之后曝露出来的健康匀称的肉体,其健美青春却又成熟诱人不下前世任何健身女神,不提环境,只可以说唯美得令人目眩神迷,再想起初见此女时那清高自律冰冷,我心中自觉浮起肆虐的快感,可是更多的,却是一阵阵的发苦,不提自己心中所坚守的最爱,不提自己对潜规则的厌恶,只说福米尔,和赤子先生——
他们卖了七号这么大的一个破绽给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没有理沉溺在阴谋论中的我,七号自己剖白着:“吴宁负先生,我在最初的惊怒于您对我弟弟似乎有所阴谋的利用之后,其实也马上明白过来,即便我能够如此贴近你们,但我依然无法领悟你们这一阶层的明悟和智慧。虽然与您相处不久,但我依然可以感受到您的超然。我不求自己的弟弟能够无灾无难,但求您能保他一个有福有寿不早夭,我们家中,已经只有他一个子嗣。为此,我一个女人,一个九级武者,愿意将身心全部都献予您!”
我抿了抿嘴唇,问道:“原来如此,你是自愿录入侍从行列的吗?”
七号在一开始的一点不自在后,迅速地重拾了她军人的从容,闻言点头承认了。
侍从这一职业在被赤子先生带成体系之后,其实已经不仅限于最初的购买幼童从小培养了,很多年幼甚至年轻的,家庭有难或者仰慕赤子先生从而自愿投来的孩子,也补充了这个行列。看来七号是仰慕赤子先生而来的,因为我知道他们家庭属于暴发户,却没有困境。于是我仔细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能够成为十侍,你的才能着实了不起。”
“我十五岁来,已经在这里服务了十五年。至于我的才能,只算微末,不足挂齿。”
嗯,九级武者吗……应该不至于被我毒死吧,应该可以调jiao一番……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抹血色,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却是想起了一些,关于被解剖的美人鱼的细节。
我忍下喉咙间的干呕,却回避了刚才的话题,只是说:“你出去找一个职衔高的人,去山下城镇里,如果有私自去找乐子的魔法学院的学生就抓回来,再找几个熟悉试炼的,和几个有本钱救人的去试炼的地方,如果有私自参加试炼的魔法学院的学生也抓回来。”
等七号顿了一下,然后我接着说:“趁这段安排的时间你冷静一下,想清楚了,然后,要么带着我的午餐回来,要么,就自己回来吧。”
七号领命,也不避讳我,手脚利落地穿好衣服,开门出去了。
我叹口气,摸到床边坐了上去。七号会献身我不奇怪,在战乱时候,或者家人危难时候,女子再难再苦我记忆中都有影像,无论前世今生,女子的坚韧和坚强我都不怀疑。只是心中依然要想,尼玛我不想做恶人啊,关键是,又不能金鸡起立,过干瘾算什么啊?
我呸,一不小心好像说出了真相。咳咳……我嬉笑一声,又心冷得无法继续,诸般分神,却依然无法接受,突然泛起的记忆中,那实验台上美丽得无法形容的美人鱼儿,那支离破碎的身体,以及她那满足和愉悦的笑容。
女子的坚韧和坚强,真的可以达到那种境地吗?
越来越多了,越来越多的血腥记忆开始自己解锁。好像也是因为夏普那惊人的杀意的刺激,再算上他的破脸给我血腥记忆的解锁,虽然知道没有他也肯定有其他情况会解锁我的这些记忆,但是,我依然忍不住骂了他几句娘,看你把我吓得,吓尿在了圣骑士身上不说,我一个五讲四美模式的青年,都快被你解锁恶魔模式了!警察叔叔,他必须赔我钱!
这里有意外,也有人为的因素,而让我不断解锁记忆,直到双手再次沾染血腥,成为一把我还不理解其威力的利刃,是否就是赤子先生最主要的意思?
没有给我多少时间捋顺条理,敲门声起,七号进来了。真快,我只是临时起意担心那一波学生已经看见我了所以佯装去军事学院而已,看来我依然小看了七号的办事能力。
看她没有进门脱衣,手里拿着一玻璃罐黄色的可能是蜜糖的东西,我放下心来却又很贱地好像若有所失。七号像个没事人一样朝我恭敬施礼,走到桌边把那罐东西放好,却又掏出一小罐东西,我很清晰地看见上面写了“解毒剂”三个字,眼睛顿时瞪圆了。
“我临来的时候,觉得就这样回来有些不足,您的胃口已经见好,还是需要吃东西的。这是一罐蜜糖,还有一罐标配的解毒剂,应该足够用了,我有些怕如同利米特副院长一样被毒的,请您别介意。”
七号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大小两个罐子,也不敢看我,侧脸已经嫣红,她无视惊呆了的我,继续自说自话:“蜜糖里我加了新鲜的蜜桃汁,如果……如果再涂在我身上……那个……那么……希望您会喜欢。”
我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很奇怪的我无法形容的声音,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相比血红色的血腥奉献,这股饱含浓浓的成熟蜜桃味的粉色奉献,好像……更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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