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看起来不知道是不为人所知的星空,还是一座无人知晓的山巅,那里星光熠熠闪耀,云雾波澜起伏,显得极为恬静神圣。
就在此处,一僧一俗站在那里正在进行着一段谈话,此二人周身之间,除了容貌俊美之外,其他没有任何地方看起来有出彩之处,体外没有丝毫真元的波动,似乎气息之间也是寻常。
两人看起来年纪仿佛都不长,但眉眼之间透露出极为沧桑的意味,更为诡异的是,两人都没有看向彼此,而是望着云海深处。
那位穿着寻常粗布长袍的人微笑地说道:“那里被你封印了万年岁月,如今看起来似乎时间到了,当年你在那里留下了因,难道再也不去理会?不知道这次几道星火最终会随着谁身去,不知今后到时候能到达何等高度?”
那名僧人听闻,微微一笑,神圣的面色透出洒脱的性情,他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而是轻声说道:“离去的终将已经离去,过往的终究是过往,斩掉的最终不会回去,如果他能强大起来,或许未来也未可知。魔也罢、佛也罢,都不过是最终的手段。”
僧人盯着浩瀚的夜空,轻轻缓了口气,唏嘘喃喃说道:“只是看着那几个小家伙有些意思,将来成长到何种程度,还是要看自己,那些东西最终不是你我二人的机缘,妄自轻叹也不会解决问题,随它去吧!”
另一人说道:“你倒是看得很开,是呀,只要没能乱了天道规则,动了六道,影响了轮回,一切都不是你我该操心的问题。”说完,眼睛盯着前方,余光扫向僧人,口气中透着坚定与狠辣,以不容置疑的脚步迈向云海,渐渐消失。
两人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语,却透露出极不寻常的信息,僧人再也没有接话,只是望着云海深处,沉默不语。
......
虎丘山中,元气风暴愈发汹涌,风声鹤唳,清湖水荡起了无数涟漪,渐渐生浪,不断拍打着湖畔,致使众人的眼前一切渐渐迷失,秦皇图极为舒爽在突破,而姬晨在经过那阵心路历程之后,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心智,确定了自身的道路,看其情形,似乎用不了多久就要醒来。
柳谛村中,刚刚见到那片光明的人们,曾在心中产生过一丝颤动,但这丝颤动却在光明剑意消散后,被愈发阴暗的天空笼罩,重新恢复了平静,仿佛此时虎丘山的一切,都在死寂中悄悄酝酿,或者运行。
墨惊天重新换了一套衣衫,换了衣衫意味着换了心情,他已不在那座飞燕阁内,看其站立的地方,书籍满屋,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四周的书架上,很明显,是一座书房。
书案上已铺好了一张大大的宣纸,左手旁摆放着几方砚台,看其中颜色,各有所长,右手旁停摆着一个笔架,上方琳琅满目吊着一根根毫笔,长短不一,但件件都是精品。
没有人知道,墨惊天在很小的时候,不喜欢练剑,即使自己的父亲曾是这个界域的第一高手,即使自己从小耳濡目染,他也不喜欢剑,尤其不喜欢争勇斗狠。
他真正喜欢的是丹青,是作画,是游历名山大川,看尽界内的绿芜大泽,遍寻世间的一切名胜古迹,探访一些秘幽极境,在山水中收拾心情,在秘境中领略风光。
如果不是妻子走的太早,女儿无人照料,他绝对会成为一代丹青大家,自墨影儿出生以后,他从未动笔,却在刚刚经历了一番大战,心痒难熬,来了提笔的兴致。
笔锋在起落之间,勾勒出几条嫣然蔓绕的丝线,丝线渐多,画面渐渐饱满,一幅极为美丽的女子轮廓渐渐生成,却在描眉画眼之间,有一些黯然失神。
他极为不满,眼望着窗外渐渐昏暗的天空,神色之间流露出追忆,深深地陷入了沉思,许久,他恍然笑了,再也没有老人该有的疲态,只剩下洒脱,仿佛重回了青年。
他已调好了墨,润足了笔,收拾好了心情,刚要提笔,他要重新点睛。却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了噔噔的敲门声。
正在充斥着饱满激情的墨惊天,蓦然被人打乱,微微颦起了眉,当然露出一丝不快,但很快恢复自然,似乎知道敲门的是谁,回复了心情,扬眉说道:“请进!”
看到了来人,墨惊天流露出笑容,说道:“二叔,有什么事情?”
走进房内的是一位看起来极为年长的老人,眉宇之间与墨惊天有几分神似,但眼神里仿佛充满着郁郁寡欢的意味,似乎极为消沉,好像消沉了好多年,气息中一股酒气弥漫在空气中,给人透露出一股酸腐的感觉。
老者懒散的一抱拳,对墨惊天说道:“启禀盟主,二十四信使已到位,距离承天坪安全区域大概有百里,待在葬天山附近,只听你下令!”
墨惊天看着老人,微微摇头,轻叹一声,对老人说到:“告诉他们,尽量保护那些散修的安危,尤其是那些年轻一代,不管有没有加入本盟,尽可能的保护,至于元石,慢慢来。”
老人听完,看到墨惊天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随后转身,但在转身的一瞬,墨惊天再次抬起头,意味深长的说道:“二叔!少喝点酒,告诉信使,让他们尽量和佛宗保持一定距离,尽可能的保持克制!”
老人没有回头,听完了他所说的话,步履蹒跚的走出房门,被此一扰,墨惊天再也没有好的心情,望着纸上的美丽女人,看着失神的眉眼,怔怔的陷入了思绪当中。
虎丘山的天地元气渐渐平复, 只是片刻,一切都恢复了自然,秦皇图极为满足的露出兴奋的神色,望着即将成为夜色的天空,流露出深深地遗憾。
遂即重新面露峥嵘,这一刻,包括从不能修行的墨影儿都知道,刚才的一切都预示着什么,眼睁睁的看着秦皇图一举突破到虚境巅峰。
没有人知道和秦皇图境界一样的奉先老祖,已到了风烛残年,或许是在回光返照,奉先老祖打起了最后的一点精神,极为平稳的站起身形。
但这一切,不包括秦皇图,他嘲讽的望着奉先老祖,正待说话,不料,一旁的小鱼儿看出了几分端倪,本在墨影儿身后的她,走到前方,粉面寒霜的对秦皇图说道:
“先别忙,你与墨惊天共事了几十年时间,应该清醒地猜测到我的身份,我来自何方?”
(最终等到了领导回家,并告诉我老丈人的病情,看起来很不乐观,特此际遇,发此一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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