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屋内屋外寂静无声,漆夜黎明,曙光羽渺,瀚海天栏,何处为芳?惨兮兮,愁悠悠……
或许只有现在的状况最能反映此时一些人的心境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就连一向笑靥如花人称无忧,人人羡慕的残雪此时都精神恍惚,不能自已。她神色骤变,踉跄地退后了几步,竟一下子坐在地上,口中还不住的喃喃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这一切她都想不通,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开‘族戒’大会呢?就连她都知道‘族戒’大会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
她清楚的记得父亲牵着自己的小手,在成为族长那一刻跟她讲述的事情,谁能料想那年她才将近三岁。
“爸爸,你这是领着雪儿去参加什么会议啊,‘族戒’大会好奇怪啊?!”
“雪儿,这‘族戒’大会可是咱们家族很严肃的会议呢,是现任族长下达最后一项指令的会议呢,这可是退位让贤的大会呢。”
“哦!?什么事退位让贤啊?”看着自家女儿那放着光的大眼睛,他真不知道这么早给女儿普及这个究竟是对还是错。
“等雪儿长大了就明白了。”
“那雪儿要快快长大。”看着女孩有些不满的嘟囔着小嘴,拼命摆弄着手指头。
“诶!?这些叔叔们看着好眼熟呢……”
“雪儿,这个‘族戒’大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哦,只有各大长老,各分区的掌管着以及族系亲属才能到场,而且是必须到场呢。”
“残海呢!!?残海呢!?宗伯伯怎么没有来??”
女孩四处观望着,左瞅瞅右瞧瞧都没有看见自己想看见的那个人。
“当然啦,除了保密性最强的残海其余的都要来的,不仅自家人要来,还会请别族的族长或者管事的前来呢。”
“哦……”
多少年前她也同她的父亲站在一起等待着‘族戒’大会的结果,但现在却是只有她自己了……
看着姐姐那伤心欲绝的神情,残狂竟然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族戒’大会可不是一般的会议呢……
‘族戒’大会一般都会宣布族长立下的遗诏,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下一任族长的归属,而定下下一任族长,该族长有一年的考察期,考察期到就要重新开‘族戒’大会,到时候会由各大长老及各区域的管理者投票决定是留是换,要换的话,谁来任职,当做好决定后,就是封典仪式。同样也是开启天墓的时候了。
一想到当初读族典里的话,一点都没有想过这样的大会会发生,但当它真的发生的时候,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残狂一直都将残噬魔当成自己毕生目标,但这样的结局他不能接受。
看着这个面容失色的女子,青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姐姐,咱们要即刻启程了……”
“小狂……爸爸他……爸爸他……现在就去!!!”
看着情绪几度失控的女子,青年眉毛挑了挑,咬紧牙关,一个手刀就将女子砍晕。
他现在容不得任何的闪失。还没有到能够放松的去的时候,在出发之前他必须再拉上一个人……
“喂,屿哥么……………………”
血色圆月真是映衬的青年的眸色泛着点点波痕,鬼魅妖孽,此刻的眸中竟然还有丝丝谋划的味道,真是让一旁的人啧啧称奇。
这皓月挂在上空,它那冰冷般的‘目光’扫视着它脚下的苍茫大地,好像是在命令着脚下的人们,要么臣服……要么……死亡。
“屿哥,我叫你来可不是这个意思的。”
凉屿听着后面的细微的抱怨声,倒是不耐烦的挑挑眉,回头瞥了几眼马车上有些诡异的两人。
“哎,你要相信你哥我,毕竟咱们赶路最快也要半天,你们家的那些家伙肯定来拦着你,那怎么都要两天了,这么慢的速度,你也估计赶不上了……”
他的冷嘲热讽却说得青年没有半分反驳的余地,但这幅打扮也确实让残狂接受不了。
在月色的映衬下,头顶闪着阵阵亮光,锃光瓦亮可能就是打这来的,加上莫名奇妙的眼罩,而且还爬在自家姐姐身上,说是这等色.情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如此猥.琐的形象会是残家那个雍雅的残狂……
就在他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那个家伙差点没有杀死他,毁形象的事情可是他最喜欢做的了,看着青年那痛苦的表情,他觉得这一趟跑腿的没有白当。
秃子、眼盲加色狼,这样的多重形象残狂这一辈子可能就经历过这么一次罢了。
“我在扮演一个名族的少爷,你说你想叫我怎么办……”他也是有些无奈的回着青年那鄙视的中指,但笑的那样还用眼睛溜着遮帘后的动静。
“你还是放下……快放下……有动静。”
本来很轻松的环境,就在凉屿满脸严肃下而打破了,现在的他别提有多么认真了。
“你们那个马车是怎么回事!!!!?”
听到一声惊天震地般的咆哮声,竟然让那棕黑色的骏马受惊的嘶鸣起来。
“都用幽浮了怎么还用马车,去看看是不是咱们的目标!”
领头的冲着身旁的众人下着命令。
“是,大少……咱们走!”
众人将马车团团围住,前者一把拉下凉屿,冲着手下使了个眼色,只见面前的遮帘被缓缓掀开,里面的光头瞎倒是将他吓的下意识的往后一蹦,这一场景倒是让一边的凉屿浑身抽动,别人还以为他也被吓到了呢。
“你们是谁!?干什么去?看你们是否藏了一些不让藏的人。”
“我了个草!谁他娘的打扰爷的好事!”
衣衫不整的大光头从车里蹦了出来止不住的破口大骂,而且越骂越难听竟然连祖上五代都被跟着骂了进来。
“你他妈的又是哪路神仙,从哪来到哪去!快说!你这车里是什么人!?”
“爷!你不知道爷!?小子这交给你了,我还没和我的美人玩完呢!!”青年鼻中轻哼满脸的愤恨,却再也不理会外面的这帮人,转身就回到了马车上。
“各位,想必也是混黑道的难道‘晧爷’不知道么!?”
“晧爷?!这个就是晧爷!!!卧槽!没听说过,长的真他妈磕碜,他都不配给老子提鞋!!给我动手!”
“你们动手试试!?”
凉屿竟然说话开始漫不经心起来,从容面带微笑的四处瞧着想动却动不了的黑衣众人。
“你……”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情况!?”领头的男子见这边情况不太对劲才忙跟过来,准备一瞧究竟。
“大少,马车里面的人说自己是晧爷,相当牛逼,还让咱们‘滚’,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活得不耐烦了。”
领头的听到那两个字,浑身一个哆嗦,面容立刻变得凶狠狰狞,大义灭亲的模式开启:“你他妈的活的不耐烦了吧!!!”还没等说完就向着马车中那依稀模糊的身影连连鞠躬致歉。
“晧爷,我手下有眼不识泰山,您看……这……都是误会……我们再阻止残狂和残雪前往残族总部,您看……这真是误会……”
看着领头男子如同拨浪鼓一般来回的鞠躬,凉屿也是心里轻笑挑着眉毛看的出心情还是不错的。
“这小子坏了晧爷的好事,你看吧他留下吧,晧爷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呢……”
看着凉屿那似笑非笑的抱膀神秘兮兮的样子,领头的男子也跟着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意味着他明白浩爷准备做什么,他会立刻带人离开的。
“晧爷,我们先走一步了,您老别生气,走!”领头男子挥了挥手就将这个冒然出头的家伙留在这里,自己带着其他人一溜烟的遁走,跑的比灵晶幽浮还快,真是风一般的男子,来无影去无踪。
“少爷……这……”
“嗯咳!!”
残狂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看来理所当然的事情就是玄冰族也参与了其中,但具体的还要从这个家伙的嘴里套出来。
“是,少爷……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或许指不定你就可以代替某些人呢……”
“是,是,是,晧……爷、爷。”这个家伙似乎是有些吓傻了,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一句整话,但一听见晧爷有可能会重用他,他真不知道这说不出的整话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了。
“晧爷,我们是来阻止残狂姐弟来回总部参与‘族戒’大会的,我们大少,是二长老的哥哥,据说也是族长的儿子,至于辈分应该是年轻一辈的大哥……”
听见马车里并没有丝毫动静,这个家伙知道自己说的并不是马车中的晧爷想要听得,慌慌忙忙的咽下唾液,重重的舒了口气,准备将事情全盘托出。
“据残阁内线报,族长应该是中了毒,至于是什么毒,谁下的,还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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