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玩火你们知道吗?!还没经历过完整的测试直接就来对打?!非得打了自己的脸才知道疼!?”天罚拍打着桌子怒喝着他面前的两人。
这俩人就静静的听着,沉默着不说一句话,天罚看着他们气的放声大笑,那笑声让他面前的两人直发毛。
“族长,你不了解情况……”冰封上前劝导着已经气的暴走的中年人,而一旁的女子却是低着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抿着嘴唇不语。
“我不了解?!你们既然说了对打,还用晶石的力量?!这还不够还用上了匕首?!”天罚抓起桌子上的那把血迹还没有被擦的匕首,手腕一震就见匕首以光一般的速度,直挺挺的插在女子的面前。
女子看着这把匕首瞳孔聚拢,浑身轻微的颤抖着,一边的冰封却是看不下去女子这么被折磨。
“族长!你不能理解她的心情!”冰封的声音中有些急切,还微微带着一丝哭腔。看的出是被逼到绝境上了。
“我不理解?哈哈!你理解?把你那亲情观收一收。我比你理解多了!”
天罚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女子,深深的吐了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一些:“就算是自己的仇人,在没有查清背景以前,你就必须承担动手的后果,他说不定是谁支持着他走到这里,他会有今天的成绩说不定是哪个大族,或是几个家族在背后支持着。所以你们要沉住气,冰封你是这次的总指挥,你必须掌控好大局。”
“是族长,我明白,是我太过冲动,你要罚就罚我吧,全是我的主意和穆雨没关系。”冰封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希望自己能够揽下全部的责任。
“行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我想和穆雨谈谈。”天罚挥了挥手,看见天罚如此在一旁的冰封更加着急,慌忙道:“族长!”
“行了,你要是不出去,连你们也一起。”天罚瞪着冰封语气中有愤怒也有不耐烦。
“我……”冰封还没等说完却被旁边的女子拉住了手臂。
“大哥,我和族长谈吧。”冰封在女子的话语中听不出一丝一毫有用的信息,他现在就是担心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像天罚欠了欠身随即推门而去,看在离去的几步路程中他的目光从没有离开过女子,但结果还是无果。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天罚看着面前受伤却仍然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能他早就将穆雨当成他的孩子了。
女子在天罚的注视下总算是抬起了自己始终低着的头,她面色死灰眼神空洞,天罚在她的身上竟然看不到一丝生气,这让天罚也禁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你不会理解我的心情,我也不求你能不惩罚我这次的举动,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女子的声音渐渐隐没在这片空间中。
“啪!”女子的脸偏到了一旁,而脸上还留着五指分明的手印,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仇视着站在她面前面色凝重的中年人。
“天罚!你丫的,你压根就不理解我的心情!叫你族长你是不是忘记了过去了!我迟早会杀了你为父报仇!”女子因为气愤脖子上青筋直蹦,语调也是极为不稳定。
“就你现在这个德行还想着杀我呢?!我不理解?!我比谁都理解!自己的敌人就在眼前,看着自己的爱人被掳走却是无能为力的感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我比你清楚!”女子被中年人的咆哮镇住了,她开始看着天罚,看着这个与爱人分离而不无能为力的中年人。
“我杀了你父亲的小队都没能找回我自己的爱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进入别人的怀中,成为了别人的新娘……那场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天罚说着说着陷入了那段沉痛的回忆中,一块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活生生的撕裂开来,那种痛充斥着中年人的全身。
“你应该知道,当年你们这个小队来掠夺的究竟是什么人,没错就是玄冰族族长的妹妹——玄冰锐,她几乎是一个全才了,貌似除了战斗几乎什么都能够做到精通,性情温柔,我爱着她,爱她入骨……”女子看见天罚的脸上充满了幸福与甜蜜,她看的出来他真的是很爱很爱自己的姑姑。
“呵呵,当我回到天空一族的时候,我竟然收到了来自灵族的请帖,上面的两个名字刺痛了我的心,没错就是灵瑞和玄冰锐,两个家族的联姻,你要知道当时天空一族还不是现在这般的地位,当时天空一族在我接手之前曾经被狠狠的打压过,要搁现在,玄冰族就要考虑应该和谁联姻!”
天罚的话语中满满的怨气,不知道是在怨恨玄冰族没眼光,还是怨恨当时的天空一族太弱小,女子并不知道,她能做的就是一个倾听者,她想明白当年到底天罚经历了些什么。
“那你去了?”女子有些好奇当时天罚的选择。
“我去了,当然在进去的那一刻就被灵族的众多杀手围住了,当时的我杀红了眼睛,手枪子弹打光了,就用技能,你要知道当时的我还没现在这般的实力,以及没有还没有将技能应用到得心应手的地步。”
女子点点头,她能够想象当时血染成河,红色一片的景象,也知道大喜的日子受到这版冲撞灵瑞是什么心情。
“双拳难敌四手,我中了暗器最终敌不过被俘,灵瑞当时就想把挖了我的眼睛断了我的四肢,让我苟活下去,但……”
天罚沉了沉气,接着回忆起自己那暗伤,声音都是颤抖着的:“是她救了我,她冷眼看着我,对着灵瑞投怀送抱,让灵瑞很是兴奋,很有成就感,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天罚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自己的脸颊流下,他的世界就在那时彻底的崩塌了。
“她当真是很爱你,她为你付出了很多。”女子也陷入了沉痛中,她开始有些心疼眼前这个上了岁数的大叔,和他相比自己的经历已经不算什么了,至少现在自己有资格守护着沐轩。
“我回来后把自己关在断魂谷两个月之久,当我重新振作能够面对这场悲剧的时候,我重新返回了这个令我伤心欲绝的世界,我听说灵瑞竟然有了自己的孩子。”
女子有些疑惑,按照时间来算不应该会这么快就怀上了。
“是灵族的一个长相能用妖孽来形容的一位女子,虽然最后生下孩子后难产死了,但还是当时最大的一个孩子了,这个孩子就是现在的灵沐龙,而灵舞则是冰锐生下来的孩子。”
天罚猛然间身子直立,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但并没有说出口,仅仅是皱着眉头深思。
“对于你父亲,我不想说什么,对于你现在的感受,我很了解,但是!在没有摸清诚实身后的支持者是谁时,我不会让你动他的。”天罚收回了自己的情绪,看着女子严肃的提醒着。
“是,我知道了,族长你……我不是想勾起你伤心的往事的。”女子有点自责,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可能也要疯了吧。
“这次不罚你,你这几天自己处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你的难处,但你目前还得体谅一下我这个当族长的难处!”天罚看着女子点点头,心头的压力也去了一半,他的经历或许能够激励着这个女孩继续走下去。
“话说那只猫是怎么回事?”女子满脸疑惑着问着天罚。
“那小家伙来我这找的我,这是个秘密,呵呵?看来那个小家伙也能放心了。”女子以为天罚说的是那只猫,但天罚却说的是这只折耳猫的主人。
当女子准备迈出这个房间时,天罚那清脆的声音在她背后悠悠的问着:“听说匕首贴着心脏过去的,你就不想去看看他……”
回应天罚的只是房门咬合的重重的一声响。
“怎么样,族长没有说惩罚你什么吧?!”冰封急切的目光锁定在女子身上,见女子给他一个心安的微笑,冰封觉得女子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我要好好养伤了,那几个学员族长说让他们自由活动吧,只要训练时准时到,其余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族长还说训练不能停,修整两三天就要继续了,看来有你的忙的了。”
冰封点点头,他对这无休止的训练还是表示有点头痛的。
从这一刻开始无休止的训练就开始了,每天的拉练,野外生存,对练,枪法的训练以及一些其他的必备活命技能,就成为了几人的家常便饭,在很多次的磨合中几位学员已经成为了亲密无间的队友,随着时间他们相互接触,几位成员与第一天给他们下马威的教官们也都打成了一片,那气氛真是相当的和谐,但这一切独少了一个人……
在他们训练的同时外界的世界也异常的宁静,除了有一些小插曲,其余的有些平静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好像是那暴风雨前的平静。
而这小小的插曲也发生在这小小的灵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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