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龙潜于渊

“这个嘛，我现在这样肯定不行了。”无道哥有些惭愧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切！你就继续吹，尽管吹，反正我也没办法验证。”

风韧满脸的不相信。要是无道哥说他是域级高手，他还有七八分相信。不过要说可以随便将一个域级高手踩在脚底下，打死他都不信。

“你不信是正常，这片天地间的灵气，似乎在那场大战之后，稀薄了很多。”无道哥随手抓了抓空气。

“那场大战之后?哪场？”风韧很是好奇。

要知道这片大陆一直很不平静，战争每天都在爆发。然而哪场大战能够将天地间的灵气都给稀薄了，这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

无道哥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说道：“我也想不起来，只是下意识说出来的。或许当找到我其余的残魂碎片后，能够记起一些来。”

说到这里，无道哥原本半透明的灵魂体身躯开始逐渐变得更加虚无。

“快点，再注入点内劲来，别太小气。”

“不干。除非……”

“想要好处？那没问题。本身你就是我后辈，你的仇就是我的！”无道哥信誓旦旦，似乎此时的他并不只是一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散的残魂，而是依旧有血有肉的人类。

“姑且信你一回。”风韧再次注入了一股劲力。只要能够报仇雪恨，就是要他与恶魔做交易也在所不惜。

怒火，确实可以吞噬人的一切理智。

看着无道哥逐渐又恢复回了正常的半透明灵魂状态，风韧冷笑道：“还说自己可以将域级高手站在脚下，现在却连一个我一个武级四重之人的内劲借助——哦，对了！我为什么从武级九重直接掉到了四重，你快给我解释清楚！”

风韧突然醒悟过来，这次负伤之后实力折损的元凶，现在就在眼前。他身体一弓，扑了过去，却从无道哥的身体中直接穿过。灵魂体，一般人的肉体又如何能够直接接触到？

“不都说了吗？我吸的只是你体内流逝出去的一部分，你现在的样子是潜龙期。龙魂一脉在生死存亡的关头破而后立就会如此，现在看来有点吃亏，不过日后的好处足以令世上所有人为之疯狂。”无道哥解释道。

“潜龙期？龙潜于渊？”

“不错，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无道哥赞同的点了点头。

“具体是什么？快告诉为什么由于它会导致我实力大减！”风韧要不是碰不到无道哥，肯定会将他狠狠地揍一顿。

“潜龙期，确切的说是由于龙魂一脉本源力量的未知性太强。特别是在生死存亡关头临时突破足以升阶有一定概率出现，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龙魂一脉的本源力量过于强大了，而在那种情况下觉醒很有可能走向自灭的道路。储存这股毁灭性的力量等待适合时机是唯一的结局方法，于是就通过秘法暂时封印在了你的体内。等你有能力完全掌控它了，就可以彻底爆发。”

“能够掌握它？也就是重新修炼回界级？”风韧心中暗想，难度不小啊。

谁知道无道哥一个劲的摇头：“你太小看潜龙期的底力了。你至少要重新修炼到界级三重才行。可能还会更高”

“你他妈坑我呢！”风韧爆了句粗口。

“坑你？由于潜龙期的存在，你吸取天地灵气的速度可以比常人加快近五成。而且由于体内的改变，你平时能够存储找体内的真气量上限更是增加了一倍。这样的好处可以一直持续到你彻底将封印的力量掌控。而到了那个时候，由于体内经脉已然习惯了这样的运转，虽然达不到之前的增益效果，不过依旧可以在原有基础上提升三成。这样得天独厚的机会让你莫名其妙地走运遇上了，你还觉得坑？”无道哥几乎是咆哮着吼完了这段话。

“听起来，确实不错啊。”风韧仔细一想，心中翻江倒海般。这也太可怕了吧？

“何止只是不错啊！当年为了能够让龙魂一脉中多几个能够进入潜龙期的人，甚至，甚至……”无道哥突然抱着脑袋蹲了下来，似乎会想到了什么令他痛苦的事情。

听了无道哥的这段话，风韧突然自己脑补起来：不会是，甚至主动将那些瓶颈期的人送到危险的地方去，以生命为代价换取这样的方法。这似乎，太残忍了。

“好了，不说了。”风韧安慰道，他隐约可以感觉到无道哥对这段回忆很是痛苦。

无道哥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勉强恢复了，笑道：“一些很凌乱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变换着，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不过应该是当年的我不想去面对的。”

“谁都有不堪回首的记忆。”

说到这里，风韧想起了自己的经历。

“对了，你之前说我出了事可以罩着我，可是你现在的样子连我都打不过。这又从何说起？”风韧突然想到，自己似乎除了知道潜龙期的事外，没有得到别的什么好处。而且就算不知道，修炼时得到改善的情况自己也可以隐约察觉出来。

无道哥无语地比了个中指：“现在的你连龙魂一脉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够真正地利用好这曾经令天地为之颤栗的力量。你以前练过什么，全部忘了吧。我这里，我这里……”

“你这里有什么绝世神功？”风韧眼睛都亮了。

无道哥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笑道：“似乎全是残本。余下的全本，都只是些不入流的功法。你想看全给你就是了。不过在龙魂本源之力的修炼上，我的记忆还是比较完整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说罢，无道哥手指点在风韧额头上，一点银光没入其中。风韧的脑海中一下子多出了三部功法。

“暂时先给你这么多吧，都是些入门的。”无道哥显然不敢一下子给风韧太多。

沉寂片刻后，风韧倒吸一口冷气，说道：“你刚才说这些是不入流的，入门货色？”

“是啊，怎么了？”

“光是那部煌龙掌就是我族中原来的最强功法，族长告诫过我不达到界级不能去练第五层。而且我族中总共着功法只到第六层，你这里竟然到第八层了！剩下的中青龙裂空爪和掌心暗雷看上去比煌龙掌只强不弱啊！”风韧兴奋得都有些手舞足蹈。

这个世界上的武学从一品排到九品，再上便是圣品、逆天。一般的大型门派中，能够拥有八品武学就可能将之作为镇派绝学。而任何九品武学，更是号称只有界级七重之上的人才有资格修炼。至于圣品，除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域级高手外，还没听说谁拥有。逆天级别的武学，那倒是真的只在传说中有过……

煌龙掌，不过四品武学，但是在伽夏帝国，依然可以算作顶尖的存在了。

看来现在的世界上，太多东西失传了。无道哥默默想道，他残缺的记忆中明确地记载着，这煌龙掌可是当初龙魂一脉的基本功啊，界级之前基本都可以练到第六层的。这些当然他不会说出来，风韧看样子是无法再接受那样的刺激了。

“好了，你现在开始练就是了。你得到了龙魂血脉的传承，更是进入了潜龙期，只要可以，这煌龙掌尽管去练吧。”无道哥双手一摊。剩下的，还是风韧以后成长上去了再自己默默琢磨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这个整体实力大不如前的年代，有些东西还是想留一手的好。

“来了。”无道哥突然转身，似乎他可以透过帐篷看到外界的景象。

“谁来了？”风韧还有些没能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无道哥突然一阵坏笑：“当然是和你有约的那位小美人啊。小子，艳福不浅啊。这小妮子看来对你存在一定好感，你再加把劲，一个月内应该就可以半推半就地直接拿下。”

“啊？”风韧显然愣住了，他何曾想到无道哥突然说起了这个。

“我先进去了，有事握住玉坠输入股劲力同时心中呼叫我就行了。”无道哥化为一道白光钻回了玉坠了。而帐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霍晓璇不打招呼径直走了进来，看见了坐在床上的风韧，微微一笑道：“走吧。再晚些就赶不上开始了。”

“啊？我还没吃晚饭呢？”腹中的饥饿让风韧一阵难受。之前为了决斗时的灵敏性，他愣是没吃晚饭。而前面睡醒后又只顾着和无道哥说话了，连最后火头房收拾的时间也错过了。

霍晓璇一把拽起风韧，将他拉扯出帐篷，说道：“灯会上多得是小吃，我都特意没吃晚饭。到时我请客就是了。”

玉坠中，无道哥躺在狭窄的空间内笑道：“傻小子，遇上这么一位秀色可餐的小美人还吃什么晚饭啊。想当年我三十位夫人，一个月一天换一个，那才叫一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