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上,战鼓震天地响起,战鼓有很多种用途,鼓声的不同代表着不同的命令,现在的鼓声,就是集体的号令。听到战鼓声,所有士兵开始起床,开始集结,准备出发。
左路军和中路军二十万人集结,那场面也是十分的壮观,气势磅礴。
而在这大军集结,不容出乱子的关头,陈半山却接到了千夫长诸世能的命令,把陈半山调到步兵营去当十夫长。不但是步兵,还是重步兵中的刀盾兵。所有的兵种之中,尤其是刀盾兵最苦,要扛盾牌,要扛大刀,这是赤落落的在整陈半山。
大军正是集结开动的关键时机,这又是军令,就算是卫子夫想拦保陈半山也保不住,必须服从命令,服从调度。
“该死的诸世能,这个狗娘养的!”
“他不是人!”
火头营里,卫子夫大骂,也有不少的士兵大骂。
骂归骂,发泄归发泄,这种时刻,容不得出乱子,要是在这个时候捣乱,可以会被就地正法。
没办法,陈半山也只好听命去步兵营,不过陈半山心态很好,要立军功,到了战场才是立军功最好的地方,虽然上战场十分危险,但陈半山有这个信心。这并不是说陈半山有了立军功的机会还得感谢诸世能,对于诸世能,陈半山祈祷他不要死在战场上,诸世能此人,只能死在自己的手里,这一天不会太遥远。
陈半山被调走,与剑仁分开,剑仁十分担心,陈半山道:“没关系,三少爷是什么人,是打不死的小强,死不了!”
剑仁道:“三少爷,那你万事要小心啊!”
“嗯!乖啦。”
大军在迅速集结,陈半山也不敢怠慢,赶紧到步兵营报到。
气势震天,一个个方阵在完成队列,脚步声足以让人耳膜发痛,不过这气势让陈半山热血沸腾,让每一个士兵都热血沸腾,狠不得马上就上阵杀敌。
来到步兵营,陈半山依然十夫长,带着一个队伍整整齐齐地站在重步兵人方阵之中。陈半山的队伍的队员,一个个十分强壮,毕竟,要扛盾,要扛刀,体力不好是不行的。陈半山身板是最小的一人,这让他的队员都看不起他,要不是正是大军集结的时候,他们一定不服陈半山。
不过陈半山不在乎这些,慢慢地就会让他们服自己。陈半山修炼了败血经,现如今,一拳之力也是几百上千里斤,已经达到小乘内气的实力,扛盾扛刀这种活也是轻轻松松,不废什么力气。
不个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二十万大军就已经集结完毕,整整齐齐的两百多个方阵,在贺东明的命令之下,二十万大军开始出发。
左路军由中郞将血关统领,中路军由贺东明亲自统领。左路军和中路军相隔三十里的距离,左右并列前行。
不管左路军还是中路军,都由一队骑兵营提前深入,在前面探路,毕竟骑兵速度快,有什么情况可以迅速通知。
左路军由血关将军领头,高头大马,两名校尉左右辅佐。而陈半山所在重步兵则在大军的最后,很不起眼,不过跟着十万人浩浩荡荡地前进,气势也是相当非凡。
……
乌兰贝尔大草原,河西前三百里的地方,这里驻扎着苍云国二十多万人马。
突然,一声鹰鸣,一名侍卫赶紧跑出营帐,那只鹰极速降落下来,立在他的手臂上,在鹰腿上,绑着一支信筒,侍卫赶紧从信筒里取出信,进入营帐之中。
营帐之内,有两人,一人一看就是很厉害的人物,应该是这苍云国大军的首领。而另一人,十分显眼,一身带帽的黑袍,加上一块黑布蒙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他的眼神,他那双眼睛,如毒蛇信子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报告大帅,前方探子来信。”侍卫进入营帐之中,对那大帅半跪,献上了信。
大帅拆开信一看,脸色有些许变化。
那黑袍人问道:“什么情况?”
大帅道:“拜月帝国镇北军二十万人马正在挻进,朝我军而来。国师大人看看,镇北军这是想做什么?”
“还有什么情况?”黑袍国师道:“镇北军挺进,肯定要是和我军正面交战。”
大帅想了想,道:“这仗打不起啊!镇北军这是要拼命了,就算赢,也是损伤惨重。”
黑袍国师道:“大王的命令,那是要守住河西,打不起也要打,战争本来就是死人的事,只要赢,付出再多都值,正所谓一将功成万古枯,不死了,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好!敌军压境而来,怎么能丢了气势,既然镇北军要拼命,那就拼吧。”大帅拿出一面小军旗,对侍卫道:“侍卫听令,拿我军旗,号令三军,火速集结,与镇北军决一死战。”
“诺!”侍卫接过军旗,便去号召三军。
侍卫离去,那黑袍国师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亮。
……
镇北军一路往草原深处挻进,一路上通行无阻,挻进一百五十里,天黑之后,这才停了下来。左路军和中路军,同时停了下来。如果苍云国的草原军开始拔动,第二天中午便会相遇,这次安营扎寨也是临时驻扎。
此时的陈半山和他们这些步兵,那是累得不行,赶了一天的路,他的队伍里的兵一个个累得坐在原地,一个个精疲力尽。陈半山也是累得不行,这一天的路像经历了一场磨难一般,不敢回头去想。
陈半山虽然也很累,但他没有坐下来休息,他要在他的士兵面前表面出强大的毅力,他暗中挻住,自己开始扎帐蓬。
放眼其它的队伍,哪里有十夫长亲手扎帐蓬的,全部是让士兵来做。
一看陈半山自己扎营,他的士兵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一开始他们还看不起陈半山这个新来的没几天,靠投机取巧才当上十夫长的十夫长,但是现在,他们不如自己的十夫长,他们一个个累得不行,但陈半山依然累,可他没有休息,而且也没有吩咐他们做,自己亲手而为。他们也是一帮热血男儿,此时一名士兵带头,道:“十夫长,你休息吧,这些事我们来做。”
“是啊是啊!”
一人带头,其它人也开始帮忙,并且让陈半山不要做事,他们来做。
陈半山暗中一笑,在地上坐了下来休息,暗中道:“他奶奶的,累死了,不这样你们还不服老子。”
现实就是这样,你表现得比别人弱,别人不会同情你,反而是瞧不起你。你表现得比别人强大,别人才会尊敬你,对于别人的心里这一点,陈半山无疑撑握得十分到位。
大军停了下来,这一下,又是火头营的兄弟忙活的时候。
因为陈半山的原故,他们这个小队得到了火头营的特殊照顾,剑仁给他们暗中加肉加菜,士兵们一个个也是开心得不得了。
一夜无话,士兵们在睡眠中度过,而陈半山则在修炼中度过。
第二天一大早,大军又开始拔动。
渐渐地,直到中午,两只大军不期而遇。两军相隔五里地,纷纷停下来整顿,而镇北军,左路军和中路军迅速合并,准备和草原军决一死战。
这种大场面的大战,自然是将军们控制整个局面的时候,这一战,不可避免,镇北军要拿下河西,而草原军要守住河西。
大战之前,当然是排兵布阵。作为第一层防线,自然是陈半山他们这帮重步兵,陈半山带着队伍迅速来到最前方,举着盾牌形成一道防线,而陈半山他们第一层之后,是弓箭手,弓箭手后是骑兵,骑兵后是轻步兵,一层一层地排列。
双方的排兵布阵都基本相当,双方大军整顿好之中,战鼓响起,战鼓可说一种精神,是一种催化剂,它能激发士兵们的热血。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个道理谁都懂,所以战鼓一响起,双方首领挥动了兵符。
“杀!!!”
双方士兵大吼,震响了整个个战场,热血震天。
陈半山他们这第一层步兵盾牌挡在前面,开始往前冲去,陈半山十分激动,左手举着盾牌,右手提着大刀,不停地往前冲。
两军之间如两道洪流涌向对方,距离越来越近,四里,三里,两里,一里,一百米,五十米。
“放箭!!”
顿时之下,箭羽满天飞,有射这来的,有射过去的,密密麻麻一大片,天空都黑暗下来。
“叮叮叮叮……”
密密麻麻的箭羽射来,射在盾牌上,叮叮作响。虽然有盾牌,但是箭羽太多,总有人死去。死一个,立即换上一下后备军,双方不停地前行。
陈半山感觉到,自己要升天了,不停地有人死去,新鲜的血气涌起,呼吸着这血气,陈半山爽得不行,十分有劲。
一将功成万骨枯,再说不假,这才第一轮弓箭射击,双方就有上千的人死去。
弓箭射完之后,便真正的血战,大混战。
“兄弟们!杀!!!”
陈半山大吼,呼吸着阵阵血气,尤如打了鸡血一番,十分兴奋,一马当先,带着他的小队冲杀上去。看着陈半山十分勇猛,他的士兵们也是吃了炸药一般冲杀出去。
“杀!”
一名士兵一予刺来,陈半山盾牌挡住,大刀猛然砍了过去,顿时就把那人砍成两半。
刀起刀落,鲜血飞溅,生命消失,战场上,一片混战,双方都十分勇猛,在战鼓的刺激之下前赴后继。
“啊!!”
陈半山大吼,在战场上狂杀,整个人浴血奋战,一刀刺穿了一名草原兵,而后顶着这名草原兵的尸体往前冲。
“杀!”
一名草原兵跳了起来,一枪刺向陈半山的额头。
“十夫长小心!!”有人提醒。
陈半山大刀一挑,把那名草原兵的尸体挑成两半,整个人也是猛然跃起,毫不畏惧,大刀猛然砍下,不但砍断那草原兵枪,连人也一起砍成两半,血水飙飞,深深吸了一口血气,陈半山又往前冲杀而去。
几十万人的大混战,人命如草芥,不停地收割,收割敌军,被敌军收割。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便是尸山遍地,血流成河。
到了这个地步,陈半山和他们队伍凝聚在一起,是唯一一个还没死一人的队伍,十分强大,这让他们越杀越猛,在战场上横推一切,无人抵挡。
杀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一个烂摊子,这一下,是将领们表面的好时机了,什么千夫长,都尉,校尉这些人物也纷纷出场,纵马杀敌。这些人都有强大的实力,一出场,基本上是一步杀一人。
陈半山这个小队太过出色,早就被草原兵一名千夫长盯上,此时那千夫长一路冲杀,朝陈半山杀了过来。
“死吧!!”
那千夫长纵马而起,长枪刺来。
“啊!!”
陈半山大吼,大刀顶住一枪,整个人猛然跃起,盾牌在前,一下子撞在马头上,这一撞,陈半山是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连人带马全都撞翻,那千夫长哪里知道陈半山如此勇猛,顿时摔下马来,陈半山奋力而起,大刀砍下,顿时就把那千夫长的人头给砍了下来。
“哈哈!十夫长杀了敌军一名千夫长,大家杀!!”
敌军一名千夫长被陈半山斩杀,士兵们那是热血沸腾,一个个凶狠了起来。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陈半山刚刚斩杀一名骑兵,当下心头一凉,这一抬头,一杆长枪飙射而来,是那般的极速,在自己瞳孔里越来越大,直取自己的眉心,已经躲不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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