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贞名的酒量十分惊人,在不用修为来压制的情况下干倒杜雷斯和贺七正,而且自己一点事都没有,已经无人能敌,也在所有人面前威风了一把,而陈半山他们也是没脾气。
只是没想到他偏偏还要让比吃菜,比对菜的研究,当然,在菜方面他也是算懂菜,会吃菜,只是他没想到被陈半山出其不意一招把他搞得无法还击,这样的结果让文贞名十分后悔。
喝酒之后比吃菜,其实也不是文贞名咄咄逼人,那因为文贞名好不容易来一次京都,想在京都出一次大风头,想耀眼一把,他想把自己的过人之处全部展现出来,把自己对菜的了解展现出来,展现他在吃方面的造诣,要知道,见闻录中心已经介入报到。
然而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文贞名气得无话可说,不过他不得不服气,就你陈半山说的那样,纨绔也得需要脑子,文贞名觉得,自己不是输在能力上,而是输在智谋之上。不过输了始终是输了,不甘心又如何。
这个时候王佬佶道:“文贞名,你在某些方面倒是有些厉害,不过要比纨绔,你还不入流。”
“哼!”文贞名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
这个时候有人道:“文贞名喝酒赢了,比吃菜输了,双方算是打了一个平手。”
“不错不错!”
本来是一场完虐的比试被搞成平手,文贞名那是一个气啊。
“哼!这事没完!”文贞名道:“徐真青在千金笑等着诸位,不知道诸位敢不敢去?”
燕京四少和京都三宝还没发话,无数的好事之徒就吼了起来。
“去!必须去!”
“对头,搞死徐真青!”
“干倒江南四大才子!”
在人们的大吼声之中,文贞名起身离去,道:“有种就来!”
当即之下,把杜雷斯和贺七正安排好之后,陈半山众人又去千金笑,会一会这徐真青。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赌庄千金笑,此时的徐真青和文贞名二人已经在赌庄门口等待多时。
“我还以为你们怕了,不敢开!”文贞名介绍其身旁一人,道:“这是我们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徐真青,在赌方面可是了不得的行家。”
陈半山看去,这徐真青,和文贞名长得一样的俊,看上去有些另类的风雅,陈半山不是女人,自然也不太明白此人迷人之处,不过陈半山可以断定,此人也是一个风月老手。
“哼!”
王佬佶十分不爽地道:“废话少说,老子京都三宝之王佬佶,要怎么赌,你们划下道来。”
徐真青道:“我喜欢斗蛐蛐,喜欢斗画眉,还喜欢掷骰子,不知道你们喜欢赌什么?”
王佬佶看了陈半山嘉多保几人一眼,几人给了他一个让他做主的眼神,而后王佬佶道:“来者是客,既然你喜欢这三样,咱们就一一赌来,让你尽兴。”
“好!”
徐真青道:“既然如此,先比式什么,你们安排。”
陈半山王佬佶几人商量了一番,陈半山的强项是骰子,而且强得不行,所以决定陈半山和徐真青赌掷骰子,并且把掷骰子放到最后。斗蛐蛐和斗画眉,几人商量过后,斗蛐蛐杰四邦最擅长,由杰四邦出战这一局。而王佬佶则擅长斗画眉,斗画眉这一局由王佬佶出战。
众人商量好之后,便由都蛐蛐开始。
蛐蛐,也就是蟋蟀。斗蛐蛐有两种情况,一是用自己喂养的蛐蛐来斗,二是赌斗双方在提供蛐蛐的场所挑选蛐蛐来斗。后者无疑最难,这要求斗者要有老辣的眼光,会挑蛐蛐。
杰四邦不可能带着蛐蛐来京都,徐真青也不会,只能在千金笑挑选。作为拜月帝国最大的赌庄连锁,千金笑自然能提供各种赌。不只是赌骰子牌九这些,斗蛐蛐斗画眉斗狗什么的,样样都能提供。
斗蛐蛐,以前陈半山他们经常完,不过玩玩厌倦之后,已经有几年没玩了,也不知道因为杰四邦的眼光还行不行。
来到千金笑的蛐蛐房,叽叽喳喳的声音密密麻麻,对于懂蛐蛐的人来说,这些声音并不是噪音,反而觉得十分热闹。
接下来就是双方挑选蛐蛐,一只好斗而强大的蛐蛐首先要无四病。所谓四病,第一是仰头,头仰的蛐蛐不擅攻击。第二是卷须,卷须的蛐蛐力量不佳。第三是练牙,牙齿是攻击武器,牙不好,攻击自然弱。第四是踢腿,腿不好自然不行,就像瘸腿一样。
避开这四点,就能挑出一只合格的蛐蛐。而蛐蛐之中,又有尊卑之分。尊卑之分从蛐蛐的额头处的额纹颜色分辨,素有白不如黑,黑不如赤,赤不如黄之说。也就是说,额纹为黄色的蛐蛐便是顶级蛐蛐。
掌握了这两点,就能挑选到一只高品级的蛐蛐,然而如何在这两点之上选出更强大的蛐蛐,那就是凭个人眼光或者说凭运气。
蛐蛐,喂养在有土的槽里,上面用细网封住。杰四邦穿行在一个个的槽间,寻找着中意的蛐蛐。
不得不说,这里的上品蛐蛐不少,但杰四邦有一项绝技,这个绝技陈半山东方鸿他们都不知道,那就是杰四邦可以通过蛐蛐的叫声分辨出一些好斗的蛐蛐。
终于,一只蛐蛐被杰四邦注意到,这只蛐蛐无四病,额纹也是黄色,叫声浑厚,但有十分刺耳,在槽里也不老实,而且这只蛐蛐所过之处,其他蛐蛐都会避让,这绝对是一只非常好斗的蛐蛐,杰四邦挑中了它。
看着杰四邦挑选的这只蛐蛐,陈半山他们都觉得赞。
双方挑选完毕,便是开斗之时,当然,这虽然是名誉上的笔试,但加赌注更有趣,最后双方外加五十万两银子的赌注。
看着杰四邦挑选的蛐蛐,徐真青十分欣赏,暗叹杰四邦也是一位蛐蛐行家,不过徐真青自认为自己要略胜一筹。
徐真青的蛐蛐,额纹也是黄色,四肢健硕,项粗,外形上和杰四邦的蛐蛐差别不大,但气势上却是不同。杰四邦的蛐蛐表现的十分霸气,十分嚣张,而徐真青的蛐蛐则显得有些安静,不是那么好斗。
以陈半山他们的看法,徐真青这只蛐蛐必然不如杰四邦,然而杰四邦却是皱眉,感到凝重,似乎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个时候,一个豪华的土罐摆了出来,里面铺满泥土。
“请!”
“请!”
双方客气之后,分别把蛐蛐放入罐中。两只蛐蛐入罐,徐真青的蛐蛐十分安静,而杰四邦的蛐蛐十分活跃。
蛐蛐相斗,必须要引斗,准备好之后,用特制的蛐蛐草在罐里进行引诱,于是乎,两只蛐蛐接到了命令,一场打斗立即开始。
一开始,杰四邦的蛐蛐十分凶猛,一阵强攻,狠狠地撕咬对方,掀得泥土翻飞。
虽然徐真青的蛐蛐处于劣势,似乎还有些怯场的样子,一直被追着打,虽然如此,徐真青的蛐蛐却没有受伤。
“咬它!咬它!”
“上!上!”
杰四邦和徐真青不停地喊着,分别为自己为的蛐蛐加油助威。
“咬它!咬它!哈哈!”杰四邦大笑起来,他的蛐蛐此时咬住了对方的脖子,占尽优势,很快就要赢了。
见此,陈半山王佬佶他们都露出笑容,也是跟着大喊:“咬死它!咬死它!”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徐真青似乎不慌,而且脸上保持着笑意,这笑意不是强装,而是真笑。
只见杰四邦的蛐蛐咬住对方不放,使劲地摆头,而徐真青的蛐蛐在努力针扎,最后徐真青的蛐蛐被甩翻,脖子流血,杰四邦的蛐蛐欢悦起来,不停地叫唤,彰显自己。
杰四邦陈半山他们笑了起来,基本无悬念了。
然而徐真青的蛐蛐被甩翻之后,没有退却,没有认输,只见它开始不停地掀翻泥土,气势越来越强。
这个时候,杰四邦突然变色,只见徐真青的蛐蛐额纹越来越亮,变得凶残起来,疯狂地朝反击。
这一下,两只蛐蛐疯狂地打了起来,胜负尚且不知。
泥土翻飞,两只蛐蛐势均力敌,大战到了焦灼阶段,双方均是咬住对方,在罐子里连连翻滚。
两只蛐蛐撕咬非常激烈,蛐蛐虽然小,但精彩程度不亚于看两头凶兽搏斗,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门处,十分紧张。
渐渐地,两只蛐蛐都开始有些力竭,不再那么凶猛,也就是这时,差距开始出现,徐真青的蛐蛐耐力明显强过杰四邦的蛐蛐,杰四邦凝重起来,而徐真青,笑意越来越浓,文贞名也笑了起来。
到最后,杰四邦的蛐蛐精疲力尽,而徐真青的蛐蛐则还有力气,结局被逆转,杰四邦的蛐蛐被咬得连连退却,最后缩在罐壁。
徐真青的蛐蛐展翅长鸣,这是在告诉世界,自己胜利了。
杰四邦王佬佶他们一个个脸色十分难看,输钱是小事,输了面子是大事。
“承让了!”
胜利之后,徐真青拱手笑道。杰四邦则说不出话来。陈半山拍了拍杰四邦肩膀,道:“你已经很厉害了,输了也没关系,三战两胜,接下来还有两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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