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此时,仍没有我弟子传回来的消息,余掌柜,你手下会不会认错人了?”
淮南城最大的一个酒楼‘醉仙楼’,一个豪华包间里,余掌柜同一位凝脉期修为之人,正在里面喝酒,自然也是在等消息。
“余掌柜、陈长老,这一壶是我们掌柜特意吩咐奉送的好酒,请二位大人慢用!”一个俊俏的店小二,端着一壶酒进来恭敬地说道,热情地为他俩将酒杯斟满。
“我们都来了好一会儿了,张掌柜怎么就没见个人影?”余旭峰待他斟完酒,笑着问道,岔开了话题。
“回余掌柜的话,他正在应酬其他客人,说待会儿就过来向二位大人敬酒!”店小二礼貌、得体的回答后,转身退出了包间,随手将门带上。
“陈长老,他身上带有不少的晶石,你的弟子会不会被他收买?这人决不能放虎归山!”
“放心吧,余掌柜,既然你说要给我带来了一场富贵,我吩咐的弟子都是贴心之人,他们哪敢胡来,他究竟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涉及宗门交易,恕我不便告知。我‘七宝斋’的分部,遍及天下,若不讲信誉,见财起异的话,谁还敢同我们做生意?
这人与我私人有些过节,身为‘七宝斋’掌柜,又不能违反规定来处置他,才请你帮忙,也是看在平时你我投缘、相互信任的份上。你身在宗门,平时的收入不多。有这次机会就想到了你,哈哈,哈哈,今后,大家也有了更进一步合作的基础!
‘七宝斋’有严格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干过这种事,更不得将客人信息外泄。哈哈,哈哈,这事你知我知,闷声发财,绝不能声张,否则我就完蛋了!
我只需拿回加了‘七宝斋’禁制的储物戒指,其余物品就五五分账,不会亏了陈长老。那枚戒指,除非我死了,任何人也无法打开,抓到那人后自然就知道了!”余旭峰意味深长,笑着叮嘱道。
“明白了,今后这类事情就由我来出面,让我也沾点光。余掌柜放心,若我对外吐露了一个字,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来,借花献佛,敬余掌柜一杯!”
“好说,好说,若陈长老有此觉悟,愿意携手,今后我俩联手有的是大把机会,哈哈,哈哈,干杯!”
“干杯!”
“你…”
“你…,你…,竟然在酒中下毒?”
干杯之后,二人均感头晕目眩,相互瞪了一眼,先后颓然地趴在了桌上,那位俊俏的店小二走了进来。
“你一个跑堂的下作之人,竟然敢谋财害命,在酒里下毒?放我出去,还可保你一条小命,否则,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无处躲藏!”余旭峰被凉水浇醒,发觉他已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正四下打量时,那位斟酒的店小二走了进来。心里还在想:“只要放我出去,‘醉仙楼’就别想在淮南县城立足了!”
“你真是个卑鄙小人,赚足了云雾山三个宗门的钱,还嫌不够?竟然要出卖我,派人出面来杀人夺宝!”摘下人皮面具的林枫,恨恨地说道。
“原来竟然是你?”余掌柜万分惊讶,指着林枫说道。
“是我又怎样?我不过以特别的手段,来对付你这种卑鄙之人而已。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有啥话可讲?之所以留下你这条贱命,无非是残值利用而已!”
“乖乖放我出去,让你们袁啸天来向我求情。否则,凭我‘七宝斋’在修真界的势力,一个小小的云雾宗,片刻就会被连根拔除,他们的生死,就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哼!” 被捆成粽子似的余旭峰,嘴巴仍是很强硬。
“哦?你‘七宝斋’真有那么大的能量,那我倒要试试!” 林枫说着,一柄长剑,出现在了手中。
“不要乱来,‘七宝斋’的能量,不是你一个炼气期之人想象的那样简单。杀了我,你们三个宗门,顷刻间就会被全数剿灭,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交出身上所有的物品,你能灭三个宗门,尽管去灭好了!”林枫说着,手上的长剑就递了出去。一点都没犹豫。
“求…,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我…,我愿用钱赎命!” 丹田被捅破,余旭峰是万念俱灰,万分后悔,也害怕极了,被迫交出了洞府,“面对煞神一般的毛头小子,用灭他宗门的话威胁完全没用,杀了我,再灭他十个宗门,我也不能复生啊!”
“你的命很值钱哦,要是赎金不能令我满意,就算你藏下再多的钱,也无福消受了!”林枫戏谑地说了一句,拿出一枚三品丹药,塞到了他口中,绳子也给他全解开了,“废人一个,对洞府根本再没了威胁!”
“你将陈长老怎样了?”
“你认为他还能活着?我也放出风了,他们宗门自然会找你们‘七宝斋’的麻烦,你们‘七宝斋’的势力不是很强大吗?让整个修真界来对付你们,哈哈,哈哈。我只是想要他的凝丹,提高修为而已!”林枫说着,拿出了一个玉瓶。
“你绝对走不出淮南城!”见到玉瓶内的凝丹,余掌柜完全傻眼了,“他胆子也太大了,连凝脉期的长老都敢杀,这次,我是死定了!”
“所以说,才想要余掌柜帮着出主意,我们怎样才能脱困,将这事嫁祸于人。你放心,只要你帮助我,我对天发誓不会杀你。但是,假若出些馊主意,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你在淮南县城呆了这么多年,事情又是因你而起,想活命,就得拿出好办法,让七宝斋、七煞门相互去斗,不关我云雾宗的事!”林枫说着走了出去。
“林枫,我们真要对付‘七煞门’、‘七宝斋’吗?”在前院的刘雨瑶担心地问道。
“我们不对付他们,就只有藏身在这县城里。若是这件事暴光后,‘七煞门’,加上‘七宝斋’的人马联手追杀我们,那我们就死定了,哈哈,哈哈!”
“林师弟,想办法,让他们去狗咬狗,…”戴师兄出主意道。
“戴师兄这条计策真妙,我来想办法,这事就落到那个店小二身上,我找他写纸条!”林枫说着走了出去。
“余掌柜,麻烦你写几个字,拿一样信物交给你最亲近的下属,…”回到关押他的房间,林枫交待道。想活命,又是在强权之下,林枫怎样说,他就只得怎样写。
“小哥,你将这封信,交给前面那个院子的看门人后,连夜离开淮南城,能逃多远算多远,别卷入这趟浑水,这里有二十张金叶,足够你生存许多年,若你没即刻离开,必定会死得很惨!”戴着面具的林枫,对那个店小二说道,让他换了一身衣袍。
“谢谢大人的不杀之恩,出去之后,我就逃得远远的,再不回淮南城了!”来到余旭峰告诉的亲信家门口,将他放了出来。原本就吓得不轻,此时又得了二十张金叶的店小二,哪会不照办,敲开门,将信封交给看门之人,转身离开了。
“带路,我们去‘七煞门’,看你们‘七宝斋’的人马,何时才能到达?”见到那封信交给看门人后,林枫换了副面具,对余旭峰说道。
弟子人数近万的‘七煞门’就在西门城外五、六里。第二清晨,在城门洞小摊上吃早餐的林枫,见到城门开放后,微微一笑,背着行囊,伙同赶着出城的大群世俗之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身陷七煞门,救…”这可是余旭峰亲笔字,另外,他一直佩戴的玉佩,他的亲信下属自然认得,接到求救信后,立即向上面的势力做了汇报。
接到淮南‘七宝斋’分部的求救信息,没过一会儿,一位金丹期修为之人,带着几名凝脉期修为的弟子,就出现在了‘七宝斋’。影子护卫自然将知道的事情如实做了汇报。
“他同一个十几岁、修为如此低下之人做生意,为何要让你去跟踪,那弟子在店里有啥反常情况?将记忆晶石拿出来重放!”
“虚真长老,余掌柜在关店后,从来都是将记忆晶石、账本带在身上。那人在店里卖货、购物之后,也没什么反常举动,余掌柜还亲自将他送下楼,… 当时问他为何要我跟踪时,他说回头再告诉我,…”余旭峰的亲信下属,影子护卫都做了回答。
“虚真长老,余掌柜同‘七煞门’的陈长老,进入醉仙楼包间后,就再没出来,酒楼老板去包间敬酒时,他们已经消失。一名店员也相继失踪,他与此事关系重大,…”正在询问,长老派出的人回来汇报道。
“余旭峰平时对上面有没什么不满的情绪?你要据实说!”长老虚真,声色俱厉地对那位亲信下属陈道阳问道。
“偶尔喝酒时,他是发过一些牢骚、说了些不得志的话。私下对我说,他在店里干了一辈子,为本斋做出了极大贡献,上面也没关心过他,修为得不到提升,连筑基期修为都没突破,有些颓废,说离死期不远,…”四十多岁的陈道阳,当然不甘永远屈居他的手下,也抱有接管这家店铺的私心,此时,自然也说了一些他平时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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