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这一路也再没遇到什么幺蛾子,跟着导航找到了冯豹师的公司。不得不说导航这个东西还真是挺好用的,莫凡用过一次就大呼方便。
刚到门口莫凡就见到冯豹师眼巴巴的瞅着过往的车辆,想来应该是等了不短的时间了。降下车窗招呼了一声,冯豹师远远看到莫凡赶忙兴高采烈的迎了过来,顺便找过门口的保安前来帮莫凡泊车。
下车打量了一眼冯豹师的公司,莫凡微微惊讶,他以前还真没想到冯豹师坐拥这么大的一家公司。只见面前一栋高达三十层的豪华写字楼除了“京都宝石”这块大牌子之外再无其他,显然这整个写字楼都是属于这霸气的“京都宝石”一家。
“莫凡兄弟,我可是等你好久了,来来来,其他的先不说,我带你看样东西。”冯豹师一脸兴奋的说道。
不用问莫凡也知道冯豹师要带他看的是那块巨型翡翠,这是两人之间唯一有比较大牵扯的东西。不然呢?难不成冯豹师要带莫凡见见他夫人不成?
公司装饰的富丽堂皇,不少地方都用上了各式各样的宝石点缀,虽说不是太过珍贵的宝石,但如此多的数量,也足够说明了冯豹师财大气粗。
冯豹师兴高采烈的拉着莫凡乘电梯直奔顶楼而去,打量了一眼不小但也称不上巨大的电梯间,莫凡奇怪道:“老哥,那翡翠在顶楼?”见冯豹师点头,莫凡表情有些精彩,“你把它给拆分开啦?”
“当然没有,我又不是傻,这种巨大的一体型翡翠举世罕见,我疯了才会把它拆分开。”冯豹师理所当然道。两人上电梯前莫凡注意到旁边就是楼梯,但不管是楼梯还是电梯都不足以腾挪开那么大的翡翠,莫凡倒是有些糊涂了,“你是怎么把它弄上去的?”
冯豹师嘿嘿一笑道:“为了把这个宝贝弄上去,我可是费了巨大的功夫,直接拿塔吊拉上去,然后在顶楼房顶开了个大洞,把翡翠放进去然后再把洞修好。”
莫凡愣愣的竖起了大拇指,“你这可真是...厉害!可你干嘛非费这么大功夫把它弄上去?有这个必要么,而且以后你要再想把它放下来,岂不是还得麻烦一回。”
“诶...我也不想啊,你是不知道现在的世道有多混乱,一开始我是把它放在一个仓库里面的,我那仓库配备了足够的安保人员和防盗系统,就这,还差点被偷,你说悬不悬。最后我一发狠,干脆把它放的自己眼皮子地下,而且架的高高的,我看谁再有那么大本事能给我偷了去!”冯豹师愤愤的说道。
这么邪乎?莫凡心中也有些惊异,不过随着电梯停下门打开,莫凡也没有再往下问。一出电梯门,一处广阔的空间呈现在莫凡眼前,处于顶楼的这一层丝毫不比当初的赌石场小,顶高竟然也有十数米,形形**的宝石、玉石艺术品陈列其中,活脱一个空中展览中心。
而那块巨大的翡翠正在当中的一块的空地上,围绕翡翠架起了层叠的钢架,十几名身着白色工作服的人员各自站在不同的位置上,全神贯注的雕琢着这块翡翠。
到现在为止雕琢工作已经进行了差不多一半,这一点莫凡还是看得出来的,只见那原本大石头状的整块翡翠上半部分已经脱胎换骨,半身张牙舞爪气势非凡的巨龙正低首俯视着世间。巨龙虽然只现身了一半,但惟妙惟肖的工艺让它仿佛将要活过来一样,其形象正是华夏最古老的图腾,龙。
唯一让莫凡觉得有些美中不足的是这条巨龙的双眼还未完善,使得它一飞冲天的气势少了几分灵动。
不过即使这样,也足够莫凡赞叹的了,轻轻的鼓了鼓掌,莫凡忍不住称赞道:“真是巧夺天工,这块翡翠落在老哥的手里,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冯豹师脸上的得意溢于言表,笑道:“这些人都是我从世界各地花重金请来的工匠,我敢保证,等它完全成型之后,绝对会成为一件举世瞩目的顶尖艺术品。啊,对了,它的名字我已经取好了,就叫‘华夏’。”
... ...
燕京某医院,口戴氧气面罩的任建被几名护士从急救室中推出送入了病房中,看情况已经是没什么危险了。胡威此时也刚刚赶来,询问了随行的医生几句,得知任建只是脊柱的骨头上有几处裂痕,只需要静养些时日便可以慢慢愈合。
护士将还未脱离麻醉效果半昏迷的任建轻轻放在病床上便退了出去,胡威关上门坐在床边,凝视了任建半晌,忽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约莫半个小时,任建渐渐恢复了意识,背后依然泛着阵阵疼痛。睁开双眼,只见胡威一脸严肃的坐在自己旁边,任建一惊就要起身,可这一仰又牵动了后背的伤,顿时疼得任建脸色发白。
胡威语气微沉,按了按任建的肩膀道:“你就别乱动了,医生说你的伤不算太重,只要好好休息就能恢复过来。”
“胡大,您,您百忙之中还亲自来探望我,这让我说什么好啊。”任建一脸激动的神情说道。
然而这番话并没有给胡威添上几分笑意,顿了顿,胡威严肃道:“小任啊,按理说这个时候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话,但你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对我来说如同心腹一般,所以我还是要郑重的告诉你一些事。”
任建脸上圆润自如的献媚一瞬间僵住,干笑了两声,任建涩声道:“没事的胡大,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您说就行,我一定铭记在心。”
深深的看了任建一眼,胡威点了点头,“你的性子我清楚,骨子里有一股上进心,也有不服输的心态。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我希望你永远的忘记,不要有什么报复的想法。还有,何佳佳...以后你必须和她保持距离,她不是你能沾染的。我指的不是何佳佳的父亲,今天的那个年轻人,千万!千万不要招惹他!”
话毕,胡威也不等任建的回应便起身走出了病房,只留下病房中尴尬的寂静和那平缓均匀的“滴、滴”声。
“啊!”一声怒吼传出,响彻住院部的楼道,随之而来的是金属撞击地面和玻璃破碎的声音。值守的护士吓了一大跳,赶忙跑到声音传出的病房,开门一看,只见任建双手握拳青筋暴起,双眼通红的坐在病床上喘着粗气。
病床边上竖着的输液架子倒在地面,输液瓶也变成了一地的碎玻璃。“你干什么啊!不要命啦!刚出急救室发什么疯?”护士又惊又怒,急忙收拾起输液架子,又从旁边的药柜中取出一瓶新的药液挂上。
任建手背的针头已经在他泄愤的时候被卷曲,半截刺入血管的细针呈直角被窝起,将任建手背上的皮肤连带血管掀起了一条可怖的裂痕。
护士皱着眉头将细针取出,又拿来纱布为任建包扎好,最后又换上一套新的输液针扎在了任建另一只手上,“你老实点,这是为了你自己的身体,等这瓶营养液吊完了按铃,我还要带你去做复查,别再发疯了!要不我直接送你到精神科去!”
目光呆滞的看着护士收拾好那一地狼藉出了门,任建忽然面无表情的一声轻笑,半倚在病床的上的身体无力滑下,瘫躺在病床上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吱呀”开门声响起,任建听到了却没有转头看的心思。“年轻人脾气倒是不小。”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
这句略带嘲讽的话语并没有让任建有一丝丝的反应,声音的主人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自暴自弃是不好的,别人说你惹不起你就真觉得自己惹不起了?”
任建终于说话了,苦笑一声说道:“我的顶头上司见了他都跟孙子一样,我?有什么资格去惹别人。”说完这句话任建忽然意识到不对,扭头看去,只见一名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陌生年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你是什么人!”
“别怕,我是你的朋友。”年轻人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任建眉头微皱,“朋友?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么现在你见过了。”年轻人平平淡淡的话语却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态度。“好了废话不多说,我就问你,你想不想报仇,想不想...得到那个女人。”
任建心跳的有些快,并且还有越来越快的趋势,“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报仇?什么女人!”
年轻人站起身走到病房的窗边,背对任建缓缓说道:“你的事我都知道,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什么。另外我说了,我是你的朋友,又或者说,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你指的是?”任建目光闪烁,半信半疑的问道。年轻人呵呵一笑,“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沉默了良久,任建似乎下定了决心,“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能对付那个人。”
“问得好。”年轻人猛然回身,空无一物的手掌随意一扬,一道黑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射向任建床边的木柜。燥热的气息腾然升起,甚至将旁边任建身上的毛发都燎起了一片焦黄,任建对此浑然不觉,看着慢慢在黑火中化为灰烬木柜眼神却越来越亮。
年轻人手再一招,黑火就似从未出现过一般消散而空,只留下一撮焦黑的灰烬。“我想,现在我们能具体的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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