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要是在自己房间,也就是换个被子的事情,但是昨晚她是歇在帝睿的房间,因为,因为——捂脸,因为她很喜欢床上有帝睿的气息嘛,现在可好了,在人家床上画地图了,还是红艳艳的颜色,这要怎么破,让帝睿看到,她还要做人吗?
“如雪,如雪,你快进来!!”月秦忙将如雪唤了进来,和她一阵咬耳朵。
如雪的脸色瞬间也变得很精彩了。
“我,我立刻去给您拿衣服来换上。”如雪飞快跑出去,拿了干净衣服给月秦换上了,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禀报说帝睿回来了。月秦想也没想,一脚将那些脏了的衣裤踢到床下,然后身子一缩,又钻回到了床上。
帝睿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额——
他开始被吓了一跳,但是,看到月秦完好无损地躺在床上,又看了看如雪那一一脸发青的表情,就知道,这丫头八成又闯祸了。
莞尔一笑,帝睿靠过去,凑近一看,果然看到月秦纤长的睫毛闪得越发厉害了。
他笑着道:“别装睡了,都看出来了。”
如雪的腿肚子都软了,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殿下跪着的地方,离那血衣服也就一寸的距离了,上面那红颜色还湿润着呢,今天殿下为毛穿着白袍子啊?一印一个红撒。
幸好,帝睿和月秦在那玩笑了一会儿,并没有碰到那血衣。
月秦今天特别乖巧,搂着帝睿的脖子,让他抱起自己来。
帝睿微微一愣,忽然想,是不是小丫头被自己亲得终于开窍了,心里一喜,心想等她一成人,自己必须不能再忍了。
将月秦抱着,心里万千柔情蜜意,至于刚刚闻到的血腥味?他根据之前月秦的表现,已经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了。
还真是——快要长大了呢。
不过,李德海说过,女孩子刚刚葵水的时候,还是身体没有完全发育好的,若是这个时候就圆房,对女子的身子是不好,怎么也得再等一两年吧。
原本,帝睿应该会觉得很烦躁,因为随着他身体一天好过一天,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苏醒,最重要的就是,属于那你男性的那部分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他可不再是少年,二十多岁,已经步入了青年的行列,血气方刚,每天早上起来,还有晚上一个人孤枕难眠,都是一种莫大的煎熬,他又喜欢月秦,时时想要撩拨她,却没想到最后将自己撩拨得生不如死
如此,这个时候,他只会觉得自己身体无法控制地发热和冲动。
但是奇怪的是,这却都没有,看着自己有力且日渐结实的胸怀里乖巧的小人儿,那么依恋那么温柔地靠在自己胸口,帝睿就感到了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满足,被需要被依赖,是他很喜欢很重要的人,这一切都似乎幸福的洪水,让他整个人都膨胀了起来,甚至忘记了身体的不适。
而月秦一边被帝睿看得不敢睁眼,一边含羞地想,麻痹,如雪,给本姑娘聪明点,等我一会儿将殿下骗出去,将我的血衣服迅速销毁啊。
啊对了,还有床单,床单肯定也脏了。
各种想法,让她倒是没有那么害羞了,但是很紧张啊。
她将帝睿骗到了书房,和他一起吃早饭,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一直含笑地看着她各种作!!
奇怪,以前他有那么爱笑吗?以前他不是最喜欢欺负她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呢?
月秦一边被帝睿温柔如水地对待,一边感到浑身恶寒,总有种或许东窗事发,但是,他还没跟她算总账什么的不祥预感。
于是,等帝睿有事情去见公孙先生了,月秦立刻毫不犹豫地扔掉勺子,飞快往外跑去。
不过,她今天大概是很倒霉。
当如雪紧张兮兮地抱着月秦的血衣血裤和带血的床单,从帝睿的房间走出来,准备将这些东西扔到金色莲花池子里好好洗洗的时候,一个高大冰冷的身影瞬间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的眼角抽了抽,怎么又碰到他了啊,该死的!!
“辉侍卫,你,你好啊。”如雪结结巴巴地道。
辉指着她手里的东西:“这什么?我看你可是从殿下的房间里弄出来的,打开看看,我要检查。”
如雪结结巴巴:“啊?”
啊你妹啊,听不懂人话么?
辉的眉头不耐烦地挑了起来:“快点,我很忙。”
一边说,他一边就挽起袖子准备干活——检查!!
这妹子看起来并不像叛徒,但是,有时候脸是会骗人的,辉一边挽着袖子一边看着如雪可爱的小脸蛋,哟,还有小酒窝呢,笑起来肯定很甜,但是再甜也是要检查的,嗯,我就是这么有原则的侍卫。
如雪现在的震惊,犹如被冰雹狠狠杂碎的花枝一般,零落到了极点。
她可怜兮兮地紧紧抓住那被子:“不用了吧,这个,额——是殿下好小姐昨天晚上那个后的,小姐吩咐了谁都不给看,必须要我去洗干净。”
辉这回真的有点狐疑了:“让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去洗?”
哇,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记啦!!如雪恨不得旁边有个棍子,敲死如此愚蠢乱了方寸的自己。
“不是,不是没有人吗?再说,我们奴婢不分性别的,都是伺候人的,辉侍卫你别看了,小姐知道了会对你——额——”如雪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唔,虽然她不知道什么叫做点了个赞,但是小姐说,当觉得自己做得棒极了,就可以给自己点赞。
辉伸出去的爪子犹豫了一下,未来的那位皇妃娘娘他是知道的,特别小气,特别无理取闹,特别的难看住。
但是,真的勇士敢直面这惨淡的人生,万一这里面藏的是陷害殿下的东西呢?那为了一个害怕打击报复,就退缩的侍卫,他可以去死了。
于是,辉用他那冰冷的面瘫脸扯出一个僵硬的表情:“对不起,职责所在!!”
如果是平时,如雪肯定会和别的侍女一起,觉得辉这个样子特别特别有原则。
但是,此刻,她想生吞活剥他的心都有了。
在两个人拉扯间,如雪怀里的那团东西,咕噜咕噜地滚到地上,很没有节操地打开了它的身体,如果它有身体的话。
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血衣血裤,还有一床带血的被单。
卧槽,殿下昨晚上怎么这么禽兽,这,这不知道节制的吗?这难道是皇妃娘娘的第一次?
这是第一个出现在辉脑子里的想法,但是很快,他就和吃了脑白金一般,瞬间明白,这是什么了。
大大地后退了几步,他惊恐地准备溜走。
但是如雪不干了啊,就好像青楼女子拉想不付钱的恩客一般,她死死拽住辉:“想走!!这可不是我干的,你得在这里给我做个证明”
这不是她无理取闹,因为她刚刚看到了站在她身后,刚刚气喘吁吁赶来的月秦,啊啊啊,小姐的那样子,好像都要疯了呢。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一个磁性的声音非常好听地也在此刻出现了
月秦的身子晃了晃,她绝望地转头,看着笑吟吟走来的帝睿,他竟然不惊讶?他竟然一点不惊讶!!!
卧槽,我就说他今天怪怪的,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他就在这里等着她呢。
月秦生气地鼓着腮帮子,从下往上地幽怨地瞪着帝睿,如果帝睿去过现代的话,他肯定知道,她这个表情和这个造型,很像岛国的一部恐怖片,叫做贞子。
但是,帝睿并没有像月秦以为的那样嘲笑她,而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微笑道:“这有什么好藏的?如雪你去洗吧。”
然后又转身温柔地再次揉了揉月秦的头,柔声道:“恭喜了,我家的秦儿也终于要长大了呢。”
那声音和揉着她的触感,让月秦感觉似乎四五月份温暖的阳光透过林间的缝隙罩在她身上一般,温暖细致,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动。
等她反应过来,帝睿已经离开了,他看来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忙。
而如雪也去洗床单了,只有辉还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月秦忽然心情很好地对辉露出给非常善良的笑容:“芍药不可以喔,会有蛇蛇咬小弟弟的!!”
说完,月秦狠毒地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辉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用他的面瘫脸想着,怎么办,怎么办?把最小气的小气鬼得罪了,真是没法活了,她丫的,肯定会在他最喜欢尿尿的那棵芍药花下面放毒蛇,真是——最毒妇人心,他算是领教了!!
还有,殿下快来看你纯洁无暇的小爱妃啊,她竟然知道小弟弟。
八皇子殿中一片温馨小浪漫,偶尔有点不和谐也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但是,在另外几个宫里,可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谁苦谁知道了。
此时,在仙宫里,被称仙子的雪含烟一脸憔悴,脸上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正痴痴呆呆地看着宫门的方向。
最是无情的是男人,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对任何男人动心,但是,对于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雪含烟来说,又怎么能经受住诱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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