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白将军再次在青楼买醉,还挥金如土的,第二天,又被言官给挂墙头了,白家家主:揍死丫的!!
而雪非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只觉得通体发凉,她真的,真的败给这个月秦了!!
刘美儿拉着她的手哭得肝肠寸断:“小表姑姑,我不要,我不要嫁给那个傻子,我不要,我一看到他就恶心,我——”
“美儿不要哭了,我们回去再说。”雪非烟瞬间变回了完美的面容,转而看向一脸阴沉不甘的大皇子,柔声道:“谢谢大皇子帮忙,大恩不敢言谢,以后非烟一定找机会报答。”
她心里苦笑,加冷笑,帝睿如今你弃我如敝履,来日,我要你来求我,在我面前跪下苦苦哀求!!
现在,我没有什么依靠了,我能依靠的——雪非烟抬头对上大皇子含情脉脉的双眼,我能依靠的不过是其中一个皇子而已,既然不是你,还可以找别人的,我不嫌弃你一身的病,你不感激还这样对我,哼,你等着吧,月秦你个贱人,你也等着!!
她心里恨极,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温柔,又带着点点哀伤,让人情不自禁地心疼,想将她搂入怀中安慰。
大皇子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痒,却似乎总是无法靠近,让他更加的焦急,非她不可。
雪非烟见效果不错,但是,看着大皇子,不是她喜欢的人,只是觉得一阵阵的恶心,所以今天也只能勾引到这里。
她优雅地行礼后,就带着刘美儿回到自己的宫内。
看到刘美儿还在那哭哭啼啼的,她眼底印出无边的厌恶:“给我闭嘴!!你难道就只知道找个小白脸嘛?二皇子是傻了点,但是,你别忘记他是皇帝的儿子,那就是权势!!有了权势,你还怕以后包不到小白脸嘛?有了权力,什么样的男人不乖乖躺着被你宠幸?没用的东西!!”
刘美儿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倒是一时忘记了哭泣,有些不认识地看着雪非烟,这还是那个温柔善良大方雅致的小表姑姑吗?好陌生。
“你这次的婚事已经定了,但是你要记住是谁害你的。”雪非烟淡淡地点醒她。
“是月秦,是那个贱人!!”刘美儿精致的小脸瞬间扭曲成恶毒的妇人样。
雪非烟满意地点点头:“你听我的,先哄好二皇子,总有一天,你现在受的苦,也让她尝尝。”
刘美儿似乎被鼓动了,眼底冒着怨恨的光芒:“我要让二皇子,在大庭广众下和她好好地玩玩!!总有一天,哼,不,让她每天都被这么玩,让她生不如死。”
雪非烟的眸子眯缝着,露出狰狞的幽光:“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皇宫国师院内,虞浩一身缟素,面容铁青,面前摆着佛经和木鱼,他竟然是在安静地做早课。
旁边的红娘子做男装打扮,一脸疼惜地看着虞浩:“公子,你不该受这样的苦。”
虞浩轻叹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今日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唯有保存实力,才为上策。”
虞家的生意百分之五十受到的损害,这些都不打紧,他有办法将所有损失挽回,但是,暗处帝睿的力量以及白家的力量,还有殷离——
虞浩叹了口气,这可是你们逼我的,我原本不想这么快决定投靠谁,是你们逼着我做出了选择。
原本与长公主是虚与委蛇,但是,此刻——帝睿,月秦,你们将我逼上了一条不归路,我投靠的大BOSS可不是你们能承受得起的,最好——好自为之。
虞浩想到这里,眼底骤然勃发凌厉的杀机,表情却更加淡漠,似乎他真的要一心礼佛,不问凡事一般:“其实未必是坏事,如今国师大人肯收我为徒,以后羽化升仙只打造化,将来为民祈福是小造化,每一种造化都是为了告慰我娘亲的在天之灵,让她安息。”
说完,虞浩沉着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红娘子不甘心地靠着虞浩,甚至在他的手臂上,压上自己丰满的胸部:“公子,你——好狠心啦。”
做了国师的弟子,那不就是和尚了,虽然说是俗家弟子,但是也是不能随便与女子欢愉的,红娘子喜欢虞浩得紧,原本虞浩因为洁癖就不大喜欢和她被翻红浪,此时更是不可能了。
虞浩感受到红娘子的急切,不由得脸上一寒,红娘子自知僭越,也不敢在用身子来挑逗了。
只好找了话来叉开:“奴婢派人查了,这次主要是八皇子害我们,可恶,我们尚且未曾动手,他倒是下我们下了毒手了。”
虞浩闻言陷入沉思,原本他是没有将帝睿放在眼底里的,再得宠又如何,一个随时会死的皇子,能得皇帝多少青睐,再说了,他其实——陆陆续续听过许多过去的传言,只是,这个传言不知道真假。
不过,想起帝睿身体那么糟糕,还可以不动声色害死自己的母亲,虞浩蓦然握紧的双手,那双修建得十分精致的手用力时,骨节出翻出苍色的白,似乎正要掐死某人一般的。
哼,他不信这只是帝睿简单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肯定有别的阴谋!!
眸子微微一眯,然后虞浩轻声笑道:“我这个人其实不太记仇,因为一般有仇,我马上就会报了,红娘子,上次给月秦催眠的那个人,找他来,我想和他谈一笔买卖。”
红娘子有眼睛一亮:“公子,我们是不是准备刺杀八皇子,给老妇人报仇?”
虞浩嘴角微微一扬,眸子却慢慢加深,他淡淡地道:“办好你的事情,下次再猜测我的意思,就自残双眼!!”
红娘子不由得害怕地瑟缩了下,忙垂眸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虞浩眼眸微垂,冷声道:“下去吧。”
不仅仅是他想杀帝睿,他投靠的这个人,也有意思让他去试探帝睿的深浅,他问过,要不要留下帝睿的命,那人是怎么说的?他什么也没说大概是在犹豫挣扎吧?
真好笑,那人当面对帝睿那般的好,背地里却也是忌讳他如同毒蝎,呵呵,帝睿啊,帝睿,看来老天都让你去死!!
用力将面前的木鱼握成了粉末,虞浩微微蹙眉,仔细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同一时间,帝睿也在他的书房里同几位智囊一起商量正事。
“殿下,那虞浩好生刁钻狡猾,见我们对他紧追不放,竟然自己断了大好的前程,却出家成了国师的弟子,这倒是难办了。”下首的意味官员皱眉道。
帝睿深思道:“他能忍杀母的大仇,这的确是个人才,所以更要迅速除掉他,省的他以后羽翼丰满,更会成为我们的大患。”
公孙止摸摸胡须道:“只怕我们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您报仇的,看着是老实了杀人最是无声处,加上,他还投靠了国师这么大一个靠山。”
帝睿没有说话,耀忍不住道:“我们以前就猜测殿下身上的毒是国师给下的,若是那样,真的不大妙。”
公孙止也摇头摆脑地道:“月秦娘娘说过,当日害她的应该是一个会什么催眠的人,能将人催睡着?然后将人一直困在梦境里。甚至,还有办法修改人的记忆。”
说到这里,公孙止顿了顿,看着帝睿:“我怀疑,殿下身患的那种不能说的病,就是被这个人弄出来的。”
帝睿美丽的眸子瞬间迸发出惊人的神采:“也就是说,我母妃的死也是他干的,不是么?”
“大家不要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是虞浩真有那么说的那么厉害,怎么会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若是那个会催眠的人呢真那么厉害,为何秦儿能够从幻境里醒来?”帝睿的脸色很平静,既没有畏惧,也没有自高自大的冲动,他只是非常理智地分析当前的形式。
“害我的人,自然是觊觎皇位的人,如今可以的就是我的三位兄长。七哥常年在塞外,暂时可能性最小,二皇兄恐怕没有这等智力,只剩下大皇兄,不过,也说不得,扶持他们的人,自然也是想下天子以令诸侯,那么二皇兄也有嫌疑,所以,还是重点盯住国师、大皇兄和二皇兄吧。”
帝睿如此镇定,让他的属下都感到了安心和安定,也有心思去完成自己分内的事情。
最后,帝睿轻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让诸位失望过,希望诸位也能对我有更大的信心。”
几个人忙齐声表达忠心:“我们都是从殿下您少年时候东征就跟随您身边了,对您的能力和谋略心生敬佩这才一直追随,有殿下这一番话,属下们自然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但等人都走了后,从小照顾帝睿的小顾子太监哼了一声,扭着头道:“殿下说得轻松,虽然每次都没要您的命,但是您也因为一次次的谋杀,伤了身子,这么多年才养好了一点点,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和虞家和长公主翻脸呢?”
帝睿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呢?也不全是为了月秦,只是,有很多事,如果你一定要等到一切都万事俱备的时候,或许那股冲劲就没有了,或者最好的时机反而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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