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毒物肆虐

2016-04-17 作者: 兵心一片
第472章 毒物肆虐

第472章毒物肆虐其中一人身穿朴素布袍,一头乌黑长发扎于脑后,好似有些懒散的斜靠在一张铺有虎皮的红木大椅上,左手三指轻捏着一株含苞碧绿海棠,微闭着的斜长凤目一眨不眨的端详着手中花枝根茎,好似对这朵普通花卉的天然脉茎十分着迷。

捏着花枝的纤细玉手晶莹剔透,内蕴柔光,就连刚出世的幼童肌肤也远远不抵其万一,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诡异阴酷的魔力,迷人心魄。

周围站立之人,非但没有因为此人女人化的举止而生出小窥之心,反而更加恭谨肃然,呼吸放缓,生怕打扰了此人的雅兴。

其粗糙的布衣非但没有造成低俗的感觉,反而更加让人感到与众不同,而且心中都有种错觉,明明此人是端坐在红木大椅上,却让他们感觉到在不停移动。

换句话说,如果几人闭上眼睛,就将立即失去此人的位置,并丧失一切的精神感应,怎能不让人心惊,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黑袍老祖,在初见此人下灵觉都不由的一颤,更遑论其他不懂上乘武功的韩国将领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国当朝宗王郑立国,如今总领全国兵马,武功之高,已逾天人合一的无上境界,多次于万军之中孤身力毙敌方主帅,兵法武功在韩国军中不作第二人想。

郑立国如今与当今帝师班达罗琦达罗法王、白头峰天极宫宗主厉沧海、和玄机易理大师昆仑莲花上人玄星关,并称韩国帝国擎天四大基柱,权倾天下。

船舱内,郑立国轻笑一声,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滔滔的河水,淡淡道:“舰船已至东平,此次行动,诸位可有良策?”

虽是问话,却有种从容不迫的轻松感,调动手下的思维,从中修订自己的决策,是其一向的驭人手段。

立于郑立国身前不足三步的阿合马不敢怠慢,赶忙上前一步,恭敬道:“属下奉命遍遣探马,于消息散发源头之处,方圆百里之内遍查,皆无人能说明此次消息究竟是何人散发出来。”

正说着,抬头微察郑立国的脸色,看到仍旧一种悠闲洒脱的意味,稍稍松了一口气,由于查无头绪,不免心中惴惴,直到这时心头的大石才慢慢落地。

半月之前,宁海州突降神迹,大海之上立现万道霞光,白头山山巅万年寂灭无声的火山同告喷发,山峰震荡下,四角相继崩塌。

此事从河林传至京都,龙庭惊骇震动。

本来这一消息只被当成传说,但一直到六岛之上果然如消息所说,一夜之间突然长满内陆都不曾出现的奇花异草,岛内虫蛇鸟兽齐聚时,才真正被人信服。

垂着一条肩膀、恭立在呼延铁研后方的黑袍老祖,发觉呼延铁研汇报完毕后,有意无意的瞄了自己一眼,不由心中大骂,明白自己回来后一言不发惹起了此人的不快,在郑立国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得上前一步,咬牙切齿道:“昆仑山首座弟子真华子已于前夜现身,在下左臂就是拜他所赐!”斜靠红木大椅上的郑立国此时微微一震,一直微闭的双目,突然挤出两道凌厉的寒芒,船舱之中气温也好似陡降不少。

只听他幽叹道:“人世间朝露昙花,潮起潮落,如飞燕渡涧,白驹过隙,转眼已是百年,自本帅尽屠三国以来,除中山国外,天下慑服,八方来贡,我韩国帝国版图之大,旷绝历代王朝,兵锋所指,谁人敢触我韩国铁骑锋芒于一二?只有中山国仗其悠久文明,不服管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借此机缘,正好聚而歼之,以筑我大韩万年基业!”

顿了顿,轻笑道:“这些个迷信神怪仙佛之人,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真华子一到,龙虎山白石法师必然不远,一直与我大韩作对的汉人余孽必将跟风而至,也不枉本帅亲来一趟了!其他诸国无能,官吏腐败,已是不可挽回,他们此举不过是苦苦挣扎,今次务必将反韩力量予以全歼!”

“遵令!”

一众将领无不热血沸腾,士气立即暴涨,几位跟随郑立国东征西讨的韩国将领,更是被激发出韩国人天生的血性悍勇,轰然应诺。

郑立国看到麾下众人回复信心,长身而起,负手倚窗而立,一双凤目遥望岸边的垂柳,心中感叹万千。

自坐上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位子,天下之事能引起他心中涟漪的少之又少,沙场之上几无一合之将,摧枯拉朽般的横扫炎华大陆后,那种无对手的寂寞感觉越发难耐。

世间除了寥寥几人能与之论棋外,余子连和他博弈的资格都没有,此次他亲临东海,与其说是杀敌,不如说成是打破心中寂寞、寻找久违了的刺激更为贴切。

一阵清风透窗吹来,拂起了他双肩的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飞舞,身后众人同时骇然发觉,一直在他手中的含苞海棠,竟生生的开起六朵花瓣,娇艳欲滴。

不知是风大还是何故,瓣片缓缓的从花枝飘落,刚一触及地下船板,就摔成了无数的花粉。

正午,湖州城内。

高不及两丈的土城墙遍布磕陋的灰点,透过石箭垛的空孔内望,坑坑洼洼的马路上行人摩肩擦踵,熙攘而过,各类小贩的沿街叫卖声彼此交杂,无不逢客媚笑着,祈望用自带的货品交换铜板糊口,各类吆喝声响成一片。

街旁拴马棚里拴着七匹白骆驼,不但形体巨大,通体雪白,而且神骏异常。

后面一座朱漆红楼耸立其中,三层的木楼表漆有些脱落,青砖琉璃瓦下遮日避雨覆盖着的翔翎石角斜勾其上,已经褪了色的土红色大灯笼分挂四角。

酒楼的金漆大黑匾横嵌门檐,竖着的竹竿挂着一面黄底锈“酒”字大旗,迎风招展,酒楼内猜拳斗酒声响震云天,酒令喧嚣,人声沸闹。

城外的饥灾遍地跟城内的歌舞升平,好似对台戏一般,让人看不真切。

清脆的皮鞭抽打声刚过,凄厉的哭喊声响成了一团,马路中间用木板石料打起的高台上,十二三个男女老幼被麻绳绑成一排,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显得迷茫而不知所措。

一个上身精赤的矮汉,正手持黑色皮鞭,对地上一人破口大骂,露出一口黄色的大牙,狠狠抽打着一个看起来不超过十五六岁的黑瘦小孩。

小孩仅有一条灰黑油腻的布片遮丑,浑身被皮鞭抽出一道道红色血印,疼得满地打滚,不住凄惨的哭叫求饶。

一旁身穿黑色坎肩的胖子,浑身浮了一层虚汗,对身旁之事视若无睹,一阵阵叫卖的吆喝声从肥脸上的大嘴中喊出,本就不大的眯缝眼儿越发看不清楚,只留下了一条缝,“来来来,各位看倌,上好的****,干活种地,伺候家眷,样样精通,浑身没毛病,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您请看!”

说着,胖子擦了一把额前挂着的汗水,伸手抓过来一个年约三十的壮年,用手一掰,撑起了壮年的牙膛,对台下的看客囔起来道:“您看,这牙口,保证没病没灾,壮牛一般使唤,还不抵一头水牛两成的银子,识货的赶紧,错过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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