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悲苦大师

2016-04-15 作者: 兵心一片
第470章 悲苦大师

第470章悲苦大师只是传言十三年前,正邪两道顶尖高手血战天柱峰巅,在江湖中人心目中早成散仙级别的太虚圣心上人,却不幸战败身死,危急时刻,风渡子力挽狂澜,以无上玄功遍挑****魔门各派高手,带领正派高手血战七日夜,终于将邪魔妖人赶离圣心殿圣地。

据说,一代宗师风渡子的应世惊震魔门,使得邪魔外道被迫收敛魔焰,隐踪匿迹,无人知晓这些隐匿消失了的邪派高手在哪个荒山野岭猫着,但像储卫这种江湖层次的好手,还没资格上天柱山参战,这些流传于江湖的隐事,多是当日侥幸生还的助拳之人口中传出。

像是万兽门就在天柱山大战后,确立了其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提起“万兽之王”铁江川的威名,无人不赞一个英雄了得。

直到今天,被真华子叫出“黑袍老祖”这一名字,储卫才猛然醒悟,刚一开口却暗暗后悔。

“黑袍老祖”的“老妖”之名是正道之人背后称呼他的,“黑袍老妖”的称呼也是从此而来。

黑袍老祖眼瞄了不远处的储卫一眼,桀桀怪笑出声,听不出是喜是怒,当日被姜雷生跟古逸诚所伤后本就饮恨在心,这一被揭伤疤更是心中怒极,哑声道:“想不到小娃娃还认得老夫,嘿嘿,赏你个见面礼吧!”

正说着,右手干枯的爪子在宽大的袍袖中一扭,三指聚拢微弹,一道翠微色的虚影,快如电闪印向储卫的眉心。

储卫连闪躲的念头都欠奉,只感觉双眉之间一凉一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声炸雷似的冷哼,将储卫从浑浑噩噩的环境中震醒,浑身打了个激灵,耳中传来了真华子雄浑的声音:“保守元一,三才不动,泥丸无有一动,丹田沉空守寂,百骸六欲不生,毒精自消!”

“嘿嘿嘿嘿!”黑袍老祖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闪光,若无其事道:“小小玩意儿,还劳昆仑山首座费心?”

真华子不屑冷哼道:“怪不得你藏在鼠洞潜修逾十载,真气武功却毫无寸进,狭窄的胸襟,如何能包揽如海般广阔的武学极致,要不是无暇仙子要亲取你的狗命为姜雷生报仇,贫道现在就让你个老匹夫轮回!”

黑袍老祖老脸煞白,气得咬牙,将已经到喉咙的一口鲜血又重新咽下,两手虚空揽月,十指朝天,浑身骨胳炒豆般爆响,黑袍瞬间暴开,露出麻杆儿一样枯瘦的肋骨,无数的布片儿冲喷射开,只听他猛然厉啸道:“谁跟你说过老夫潜修的乃真气武功?幽冥暗侮,阴火魍魉,赦!”

蓦然,整个空中漫天飞舞的黑布片,突然无火自燃起来,眨眼间汇聚成线,形成一条冒着蓝色火焰的八爪火蛇。

四周的气温陡然狂升不止,地面的落叶腾的燃起火苗,一窜老高,只把一旁的大树枝干都燃着。

黑袍老祖张开大嘴,露出了一口森寒的白牙,猛的咬下一小截舌头,全身如烧红的木炭般通红,张嘴朝天空的火蛇喷出一口黑血。

火蛇浴血后猛然涨大了三倍,变成了双头火蟒,不住吐着火红的信子,八爪虚抓着,两个蛇头来回伸缩昂首,咆哮不止。

“乾坤无极,阴阳煞气,凶寡迭生,诛降戮服,律令,急!”黑袍老祖声嘶力竭的狂吼不止,双唇间不住往外流出粘稠的黑血,咒言初起,半空中的双头火蟒猛然朝身下的济宁喷出一股烈焰,浑身膨胀着带起了凝空的焰流,朝地下的目标撞去。

“道家法咒?”真华子狂喝一声,提聚全身功力及体,浑身汗毛根根竖起,立即从最初的震撼猛醒,不知道黑袍老祖如何修炼了道门的法术来激发了生命的潜能,利用符咒秘术和自己玩命?

对阵秘咒形成的双头火蟒不比对战真人,毕竟没有弱点罩门,真华子明白万千江河有源头,只有毙掉施法之人,才能渡此险境。

真华子任凭双头火蟒扑向自己,不避不躲,双目射出凌厉的寒光,直罩住十步开外的黑袍老祖,双拳交于身前,化拳为掌,脚下使出缩地成寸的功夫,挥掌猛劈身前因受伤在前、而后施法耗费真气而气喘吁吁的黑袍老祖。

和上次悄无声息的一拳不同,真华子的两掌带起了尖啸的风声,在双头火蟒轰中自己的同时,猛然印在黑袍老祖胸前三尺之处。

雄浑无边无际的庞然巨力,如山洪决堤般从真华子周身狂然爆发,惊涛骇浪般朝黑袍老祖涌去,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如狂风中的一独狐残红舟来回摇摆,他不住抵御着能把他碾成肉末的庞大气流。

突然,一股无可抗拒的狂暴劲气,如气柱般从狂风中穿过,猛轰向黑袍老祖的前胸大穴。

黑袍老祖暗叹一声,知道伤敌无望,再不走,连自己的命都要搭上。

他扭身用左肩硬挨了真华子碎金裂玉的一掌,肩胛骨即刻碎裂,再也忍不住胸中不住往上涌动的憋闷,“哇”的一声狂喷出一蓬血雨,凄厉的长啸顿起,硬生生撞断身后的小树,越去越远。

双头火蟒刚撞上真华子就从腰部爆裂,无数的火苗流星坠地般砸下,土石碎裂,树木摇晃,地上的枯枝落叶变成了漫天飞舞的碎粉,来回飘浮,可见真化寺和一击是如何的强绝。

真华子半晌才吐出一口热气,伸手拍灭身上的火头,仰天一阵大笑道:“壮哉,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言罢,双眼现出一抹精芒,朝坐在土坡之上的储卫大喝道:“小子,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原魏国东北黄州与玉台府之间,耸起两座雄山,山脉连绵广宽,地势雄重,其山势起伏处拔起一座孤峻险峰,峰顶飘飘雾火缭绕,紫气升腾,缥缈如幻。

但见峰上绵延古木参天蔽日,山风劲吹,树杈枝条如松涛其奏,其间虫鸣鸟唱,其上白云飘荡,甚有气象。

在山峦蜂腰跨处,一座铁索石桥荡漾其上,横跨两山,完全无视山口间狂风怒啸,毅然独立,悠久的岁月使铁索浮现出一层青锈,仿佛提醒着世人沧桑的更迭。

蓦的,石桥上白光闪动,一道虚影脚尖儿轻点石板,如流星赶矢般电闪而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如一朵白云般升上了峭壁,朝北山山巅窜去。

北山峰顶,一株苍天的老松柏被岁月压垮了身体,艰难的弓着背,随意舒展着那早已雕零无叶的枝干。

松柏下,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一袭发白的黄衣袈裟简单的披在身上,手捏莲花,朱唇含笑,十指向天,闭目盘坐在一块突出的石崖。

山风吹过,老僧衣角微扬,伴随着清风的频率微微浮动,给人一种无忧无喜、空无所空的玄感,就好似老僧本来就是环境中的一员,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外人”。

“你来了!”

老僧刚发出声音,对面本是空荡的山石之上,突然现出了一个颀长的青年身影。

这一声问询,丝毫不差的传入了来人的双耳,不由使来人全身微不可察的轻轻颤动了一下。

此人白衣如雪,面如冠玉,肌肤呈现出一种古铜色的光芒,一头乌黑长发随意的披散脑后,随风起舞,正看着老僧的双眸一时神光闪动,忽而又带有一丝说不上来的落寞,轻轻的应道:“是的,大师,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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