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矿场囚徒“通你妈的屁!”撕下了伪善面孔的山谷荣,再也抑制不停心中的杀意,双目凶光闪闪,恨不得把姜雷生给生吞活剥了,这些天来他为了能够练“神功”,不但把买卖上的事都交给了手下的人办理,而且一丁点的肉腥味儿都没敢沾。
昨天他在房中打坐的时候突然练岔了气,大惊之下,赶忙用姜雷生教给他的方法运功调脉,谁知道不调还好,越运气行功,体内真气越是狂暴难驯,在狂喷出一口淤血后,他为了不走火入魔惨死当场,硬是咬牙散去了几十年苦苦修来的真气。
散去了功力的山谷荣,除了万贯家财外甚至连个正常人都不如,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他,凄厉的嘶吼一声后忍不住痛哭失声,老泪纵横,暗自悔恨为何会鬼迷心窍听信了姜雷生的花言巧语,一生英名转瞬间付诸东流。
山谷荣一把将原本视若珍宝的“神功秘诀”兽皮扯成了碎条,一路狂吼着朝地牢冲了过来,现在的他不想别的,只想把愚弄他的姜雷生给活撕了。
姜雷生心里也清楚,老谋深算的山谷荣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迟早会被他发觉自己在耍他。
姜雷生也一直期待着这一刻,如果能趁着山谷荣似信似疑、举棋不定的时候骗开石牢门,那么他还有机会趁机胁迫山谷荣逃出这里,只是没想到山谷荣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仍努力道:“山谷荣会长是不是练功时乱了气脉,来来来,让小弟帮您老人家探查一下经脉!”
门外的山谷荣听到“乱了气脉”,更是老脸一阵抽搐,咬牙切齿连说了三声“好”急怒攻心之下胸口一阵郁气缓不上来,“噗”的一声张口喷出了一团血雾,染的门墙之上猩红一片。
两旁护卫见山谷荣突然喷血朝后栽倒,赶忙伸臂将他扶了起来,就听见怀中双腿发软、快要站立不停的山谷荣,气喘吁吁的举起颤抖着的右臂指着石牢门,惨然道:“把这小贼给我弄进地底采矿场,然后将所有运送矿石跟食物的通道全部封闭,只留下通风口!”
其中一个魔族护卫闻言骇然失色,怕自己听错赶忙道:“主上,矿场有上万各族****,如果……”
山谷荣怒喝一声打断了那人的说话,恶狠狠道:“我就是要他们人吃人,要让这狗小子生不如死,一个矿场算什么?希望他能活到最后,那样才真的美妙,哈哈哈哈!”
山谷荣说罢狞笑不止,狰狞的脸上冒起了亮光,戏谑般补充道:“矿场魔族没多少人,记得每逢十日给我捉来一百个土人扔进去,我要看看他究竟是怎么生吃自己的同类,嘿嘿!”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诡笑声传来,围在他周围的那些护卫也听得汗毛倒立,彼此相顾骇然睁目,只有阿富那镶在古朴脸上的双眸,在听到山谷荣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闪过了一抹浓重的杀机。
石门后的姜雷生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等到石门外传来了一阵“咔咔”的剧烈摩擦声,他才开始提功戒备,准备当石门一开就立即将山谷荣擒下。
就在这时,随着“嘎吧”一声闷响,石牢似乎抖了一下,姜雷生愕然向四周看了看,还没弄明白出了什么事,就忽然感到脚下一空,石牢地板突然从中而裂,惊骇欲绝的姜雷生惨叫一声,刚用手抓住一旁的床角,却没想到连石床一起从洞口掉了下来。
惊叫不止的姜雷生,随着不停翻滚着朝下砸落的石床从天而降,耳中灌满了呼啸的风声,偷眼朝下望去,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底下是什么地方。
“轰!”
“啊!”
姜雷生忽然就觉得背后让人狠狠锤了一斧头,猛地背部朝下,撞上了岩石斜面的同时,立即被反震之力撞飞,在空中“哇”的一声狂喷出一口鲜血,又重新跌落回岩石斜面,“骨碌碌”的顺着斜面朝下翻滚着跌去,脑子里除了耳鸣声,再也感觉不到别的。
过了一会儿,“咚咚咚咚”的石床跟地面的撞击声,夹杂着一阵惊呼声,朦朦胧胧传到了姜雷生的耳内,总算精神被刺激振作起来的姜雷生,立即发觉了目前的处境,赶忙抬起脑袋平伸双臂将腿岔开保持平衡,免得再翻滚下去被岩石撞碎脑袋,瞬间将自身真气布满周身皮肤外层,抵挡着身下的剧烈摩擦。
慢慢才在斜坡上停稳的姜雷生,抬头向后望去,长长的一道斜坡直通向上,在往上看除了一片黑暗,就是一些闪耀着微光的怪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姜雷生收回目光刚想站起来,就感到全身像散了般的不受控制,直到这个时候剧烈的痛楚感才一波波的袭来,痛得龇牙咧嘴不停吸气,伸出被石头磨出道道血痕的右手,一摸头顶,才发觉脑袋上肿起了馒头般的肉包,稍一触碰就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哎哟!”
正在检查伤势的姜雷生,忽然觉得脸上如刀削般疼痛,捂着半边脸不受控制的朝旁滚开,睁眼坐起,就见到了一个全身长满肉鳞的蜥人,手持皮条朝自己又是一鞭子抽来。
“******!”因为剧烈撞击受创而影响了灵觉的姜雷生,见口吐红信的持鞭蜥人站在一旁,才明白过来刚才被谁抽了,立刻狂怒的暴喝一声,从地上纵身朝蜥人扑去,瞬间凝聚了全身十成功力的一拳,完全不顾抽向自己的一鞭,猛地向蜥人的面轰去,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本来姜雷生不应该如此狂怒,可是先在平元寨中计遭擒,被锁了琵琶骨关入不见天日的石牢,胸中的郁闷之气尚未舒展开来,又莫名其妙的陷入地底,被人没来由的抽了一鞭,这一下子火上浇油可把他给惹毛了,想也不想的就是全力一拳轰了过去。
没有语言能够形容姜雷生下意识凝聚全身劲气攻出来的这一拳,几乎在他起念的同时,这一拳已经轰中了蜥人的面门,甚至他对面的蜥人,还没听到拳头带起的风声,就先听到了自己头骨碎裂的脆响,接着是窒息般的难受,仿佛姜雷生这一拳把周围的空气都给吸干了。
等蜥人终于听到拳头带起的尖啸风声时,那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了。
随后从姜雷生拳头爆发出的狂暴气浪,将他整个长脖子上的脑袋轰成了一团朝后炸开的血肉浓雾,一拳过后别说是囫囵的脑袋了,就连坚硬的脑骨,都随着这团血雾烟消云散了。
失去脑袋的蜥人,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皮鞭,皮鞭“咻”的一声改变轨迹飞了出去。
无头蜥人先是原地站立了一会儿,才如倾金山倒玉柱般朝后跌翻,以不比刚才爬上斜坡慢的速度,又顺着地面滚了下去,只不过翻下去的时候少了颗脑袋罢了。
姜雷生等蜥人栽倒的响声传来,才收回了呆呆看向自己拳头的目光。
他也没想到自己一拳之威居然到了这般境界,赶忙凝聚全身功力又是一拳挥出,遗憾的是虽然动静不小,却没了刚才一拳有催山倒海的真气涌出,心中不由得迷惑了起来,到底前后两拳有什么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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