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梅丘和沥刀对话的这段时间里面,一千名孩童组成的人群已经稀稀落落\走的七七八八了。
梅丘小组的其他人却不在此例,只见他们一行十九人全部留在原地,望着梅丘,满脸都是犹豫的神色,见到梅丘就要过来,嘴巴张了张,像是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你们都在啊,我们既然是一个小组的,那就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梅丘见他们脸上如此犹豫的神色,没等他们开口,便率先说道,要想等到这些人开口邀请自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梅丘懒得浪费时间,见他们犹豫的样子,自己就想说了。
“啊!梅丘…梅丘你说要和我们一起走?”那些孩童被梅丘的话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一向冷漠的梅丘会邀请别人,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们是一个小组的,都在一起三年了,当然要相互关照了。”梅丘淡淡的说道,在他的嘴角微微上咧,透出一抹他人无法意会的冷笑。
“好…好啊,那我们就一起走吧。”其他孩童小声道。
“一起走可以,但是你们必须听我指挥,要是不停我的话,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下手了。”梅丘忽然厉声喝道,双眼血光一闪,嗜血的光芒将一群孩童吓的全杀打冷颤。
“好,全听你的指挥。”其他孩童唯唯诺诺道。
“那么好,我的第一个命令便是…原地休息两个时辰,等其他人走远了我们再出发。”梅丘作出了一个他人难以理解的命令。
“为什么,我们原地休息不就会比其他人慢很多?”其他孩童布满梅丘的指挥,纷纷喊道。
“刚才我的话你们没听明白,我说原地休息就原地休息,不服我指挥的可以现在走。猴子,你和我来。”梅丘丝毫不理会其他孩童的不满,对猴子喊道。
“梅…梅丘,你叫我干嘛?”猴子惊恐的问道。
梅丘没有回答他,径直的走到不远处的房子后面,意思很明显,他在那里等着猴子。
周围已经没有铁马营壮汉巡逻了,他们都已经被分配到野林山的各个地方去,监管参加考核的众多孩童了,此时的营地空空荡荡的,连一个侍女和老妈子都见不到,猴子异常的惊恐,犹豫了半响,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了上去。
“猴子,剥皮是不是要你们来对付我?”见猴子走过来,梅丘阴冷的说道,这声音如同地狱深处发出的惨叫,阴冷的好像九幽山窟刮来的寒风。
“没,完全没有这回事。”猴子被梅丘阴冷的声音吓得半死,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恐怖的声音,整个脸惨白的好像失血而死的死人脸一般。
“没有,你敢说没有,看着我的眼睛!”梅丘大声喝道。
惊恐的猴子没有一丝防备,被梅丘大声一喝,便按照着梅丘的吩咐做了,一双恐惧的双眼和梅丘的眼睛对视了起来,他只觉得梅丘的眼睛有无数的漩涡圆圈,一圈又一圈,自己的意识跟着梅丘双眼的漩涡不断的转动,越来越晕,最后“嗡”的一声在他脑海里响起,他便失去了意识。
“猴子,是不是剥皮叫你们在考核半路上劫杀我的?”梅丘对被自己催眠失去自主意识的猴子问道。
“是的,剥皮叫我们剩下的十九个人把你打晕,带到他那里,他要亲自对付你。”猴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他的声音一点人味一样,好像是一具没有半点生人气息的尸体一样。
“剥皮在那里等你们?”梅丘又问道。
“距离半山营地不远处的考核路上,有一段路有三棵连续生长的凤凰树,见到那三棵凤凰树便右转,五里有一个悬崖,他就在那里等我们。”猴子又回答道。
“凤凰树右转五里处的悬崖,剥皮,好算计,杀人抛尸,不留半点踪迹,可惜你遇到了我。”梅丘冷笑道。
“两个时辰后你将会自然醒过来,然后记得自己是累了自动睡着的。”梅丘又对猴子说了一句,便悄悄绕开了在半山营地等候自己的其他十八名孩童,从另一条路离开了半山营地。
梅丘在野林山急奔着,他已经迫不及待了,这一天他等了三年,今日便可以手刃剥皮了,这三年来,他每次见到剥皮光着头,脸上纹着‘法粉纹刺’的丑恶嘴脸,他便想到惨死在他手上还被他剥皮的三名无辜孩童,心中便有一股火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梅丘杀人却从不拖延,只争朝夕,忍剥皮三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只见梅丘急速奔跑,龙行虎跃,三步并作两步,右手倒提着伤别离短剑,紧缩的双眼死死的盯住左右路面,寻找着猴子所说的三颗凤凰树,急奔的他,散发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气势,似风、似火、似剑,又似一桶炸药,在酝酿着惊天动地的力量,只为最后一刻的爆炸。
此时正式寒冬,整片野林山格外的寒冷,但是奇怪的是,这片莽苍的群山,不管如何的寒冷,却从未下过一丝雪花,因此此时野林山的树木虽然因为寒霜而泛白,树干上却依然挂满了树叶,从远处看去,整个野林山一片雪白。
但却有例外,距离半山营地不远处的一座半山腰上,就有三棵满树红叶,红的发火的凤凰树,而此时,正有一名七岁孩童朝这三棵凤凰树急奔而去。
“这就是猴子所说的三棵凤凰树?右转。”梅丘看着眼前的三棵红红火火的凤凰树,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右转,又急奔了开来。
从古到今,有无数悬崖被人冠上过种种恐怖的名字,鬼王崖,枯骨涧,这些悬崖无一例外,都吞噬过无数人命,赫赫威名都是用无数骸骨堆积而成的。但是有一种名字却很少有人敢用他来命名一座悬崖,那便是鹰愁崖。
鹰是天空中的王者,普通的雄鹰能飞三千丈,而鹰中的帝王更是可以达到五千丈,连一只雄鹰都飞不到顶的悬崖,能有多高,八千丈,还是万丈?没有人知道。
此时,剥皮身前的这座悬崖,便可以用鹰愁崖来称呼,从崖上往下望去,先是数只清脆鸣叫的雄鹰,足足有十米的翅膀铺张开来,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这可惜这些雄鹰距离剥皮实在是太远了,从剥皮的高度俯视下来,这些张开翅膀足有十米的雄鹰,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和麻雀差不多大。
更往下就是茫茫的云雾,飘渺流动,根本就让人看不到任何悬崖下面的东西。
剥皮尝试着将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往悬崖下丢去,等了半响,却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回音,见到此景,剥皮头皮有些发麻,这悬崖竟然如此之高,丢下去的石头连回音都传不上来。
正在剥皮感慨这悬崖如此之高,适合杀人抛尸之际,远处却传来了“嘣、嘣”的踏步声。每一次踏步声相隔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可见狂奔而来的人,步伐之快、之远,之高。
剥皮往那传声处望去,吓了一跳,那人不是梅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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