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雷破天带领着弟子,化作一道道长虹接连飞去。留下乾元门的俩座外山上,被吓得瘫痪一地的弟子,还有在主峰跪满了一地人的悲痛大哭。
定剑海倾巢而出,逼门而来。打伤各位长老不说,还当面羞辱少门主。更狠的是,逼得老门主废尽一身本事。
虽然老门主没有闭过死关,但也是一名证天三重的高手,眼下这位乾元门的顶梁强者,竟被人逼得沦为废人。
“可恶……可恶……我找他们算账去!”一名脾气火爆的长老嘶哑大吼,拔身而起。
“老五回来!”大长老愤怒呵止,如今的平安是老门主泣血换来的,你怎能如此不珍惜,他老泪纵横的看着自己的门主道:“大哥啊,你苦啊!”
“此事绝不能善罢甘休,他雷破天简直欺人太甚,太嚣张太可恨了!”秦琛大哭道。
“琛儿,这就是弱肉强食的法则,如果你也是一名踏巅高手,我当不需如此,可是……唉!”秦水支被人搀扶着,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破天虽然不近人情,可要怪,还是得怪我们自己。若不是乾元门一惯汲取各大门派的长处,甚至就连道门的分神之法都临摹,他们又岂能怀疑到我们头上。咱们秦家老祖资质平庸,幸得剑祖可怜,教他一些剑道。说起来,我们确实是定剑海的分支啊!”
当年剑宗天扬言,平生只收一个徒弟,那就是逆天歌。所以,即便传授别人一些剑道,也只把众人看成平等,而且不让他们喊师尊。
秦家老祖虽然资质平庸,却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雷打不动,电劈不倒,这才感动了剑宗天。
因为剑宗门本身也是一个废物,直到三十岁后才突然间感悟了什么,由此一跃龙门,成就苍境的传说。
秦家老祖因为逆天歌执掌天剑山,由此生出恨意,发誓一定要超过对方,才创立了乾元门。
但他的剑法确实是剑宗天指点的一点没错,学的还都是皮毛。没办法啊,就继续偷呗,所以乾元门就这么一直偷下来了。
别说定剑海的剑法,就其他门派的剑法,他们也照搬不误,结果搞得五花八门,不伦不类,什么玩意都会。
等传到第三代的门主手里,他更是以此为傲。说什么别人以剑证道,乾元门就以“杂”证道,而这个“杂道”也被后世的弟子奉为信仰牢记于心。
“可不管怎样,我咽不下这口气。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们是打不过他们,但苍境有人能治得了天剑山!”秦琛咬牙切齿,眼中凶光毕露。
“贤侄,你可休要乱来,定剑海的弟子里,也有三门六隐的世家子弟,你可不能……!”天泉子还未说完。
秦琛愤怒咆哮道:“他们都把我爹逼成废人了,前辈,若今天雷破天攻到你们道玄一脉的头上,你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这……!”天泉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如果换作是道门,那肯定一个个早抄家伙了。别说定剑海不是如今道门的对手,哪怕剑宗天在世,也得拼他一拼。被欺负了连个屁都不敢放,那还是男人嘛。
“少门主,他们不是要挨个逼门嘛?单一而论,我们确实敌不过雷破天,但如果和其他宗门联合起来的话……?”一名长老及时止住话头,言下之意很明确了,那就联手废了他们。
“我累了,如今已是废人,你们随便折腾吧。即日起,琛儿,你就是乾元门的门主了,一切事宜你全权负责,但有一条你记着……我们,毕竟与定剑海同源!”秦水支语气无力,一瞬间苍老无比,看向天泉子道:“劳烦老友扶我回去!”
“贤侄,我道玄一脉从不参与世俗纷争,所以无法帮你。为了乾元门的未来考虑,你好自为之吧!”天泉子扶着秦水支朝着后殿走去。
“少门主……!”
“少门主……!”众弟子和长老们齐齐擦掉眼泪,眼中复仇的怒焰狂升。
“容我思考几日,都散了吧!”秦琛望向东北方,隐约里,似乎还能看到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御剑队伍。
曾几何时,自己与雷破天在茶楼论道,那是何等的痛快。能和定剑海的宗主喝酒,是多么的激动,可为什么你要逼我恨你呢!
“咻咻咻……!”御剑长空,定剑海的一千多弟子别提有多高兴了。
今天可真长脸,虽然没能出手,但乾元门的弟子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都是畏惧和恐惧,这让他们非常享受!
“哈哈哈……李师兄,你是没看到乾元门那些女弟子的眼神呐,简直犹如待宰的羔羊,哼……敢跟我们作对,他们什么东西!”
“我们雷宗主一拳之威,打得道门和乾元门十几名高手吐血,真是大快人心!”
“还说呢,他们那老门主真是个窝囊废,竟然被我们吓得自废丹田,太不中用了,我还想跟他们的弟子练练手呢!”
“哈哈哈……宗主威武……宗主威武!”弟子们御剑凌空,震声大喝!
喝声从后方传来,前方御剑的长老和法老们捋着胡须一脸得意!
虽然今天做的是有点盛气凌人,但说实话,这才是天剑山,所有人都得给我们跪下。如果早这么干,别说四方师弟不会死,谁敢当着我们的面说半个不字。
雷破天听到从后方传来的喝彩,不由老脸一黑,沉声道:“易凡、凌霜,等此事过去,备一份厚礼送去乾元门,丹药,功法,兵器一个不能落。去铸剑阁取一把上好名剑,另带三篇宗门的上乘剑诀,记得找月长老取一枚回春延寿丹!”
“是,爹!
“是,雷叔!”俩人点头道。
易凡暗自琢磨,看来雷叔确实不是无情之人。只是他的嘴实在太笨,更拉不下面子开不了口。
剑诀和名剑是次要,重要是乾元门老门主自废修为,失去功体肯定死的非常快,一个证天高手可活五百岁左右。
眼下别说五百岁,毁去丹田估计他连一年也撑不住,更惨的是像废人般躺着等死。
如果有月长老的回春延寿丹,虽然不能让秦门主恢复力量,但做回普通人还是可以的,毕竟那是丹死人的手笔。
经此一事,乾元门的门主为证清白,甘愿沦为废人。先不说四方长老的死是不是他干的,就这胆量和气魄都令人钦佩至至。能以一身证天境的实力证明,换成易凡他可舍不得。
雷破天心里也明白了,这事绝不是秦老鬼做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四方空和三名剑师的命连证天强者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拿天宇绝的身份对比一下知道了。
但乾元门不是定剑海,定剑海失去剑首还有宗主。秦老鬼可是他整个宗门的顶梁柱,结果差点被自己活活逼死!
“宗主威武……宗主威武……定剑海万岁……!”吆喝声还未停下。
“娘的,去看看是哪个兔崽子乱放的屁,给我把他的嘴撕烂!”雷破天指着易凡和童凌霜道。
俩人翻了个白眼,凌空折返朝着后方的队伍而去。
他们刚一走,天宇绝就问话了:“破天,下一步去哪里?”
“去哪里?呵呵……!”雷破天脸一阴沉:“龙拳门,飞影殿!”
“龙……龙拳门?”众长老大惊。
龙拳门可是大有来头,听名字就知道了,拳就是拳头,此宗擅使拳法。“龙”自然指得是东皇,在苍境只有东皇属龙,龙拳门与东皇一脉大有渊源!
飞影殿虽然也不好惹,但在定剑海的眼里还不在话下。可这个龙拳门就不行了,动了它就等于打了东皇的脸!
“破天,覆灭龙拳门并不难,关键是他背后有东皇撑腰,这万一……!”天宇绝眼里泛出狡黠之色。
“东皇有何惧?”雷破天轻哼道:“凌霜他们先前就猜测东皇一脉,可惜没有真凭实据。如今我去试试他们的水,动不了东皇本家,灭他一个扶持的门派如捏死一只蝼蚁!”
“你真决定了?”天宇绝眼中的狡黠渐浓,但他掩饰的很好,听语气更像是担心。
“怎么?你怕了?”雷破天扭头看向对方。
天宇绝连忙恢复正常之色,一副轻淡道:“怕?我们俩个怕过谁啊!”
“哈哈哈……!”俩人同时大笑。
天宇绝止住笑声,望了一眼身后的队伍:“龙拳门远在东方拳域,飞影殿则在西北,俩者相隔甚远,我们撑得住,但弟子们恐怕……!”
雷破天一摆手:“这我想好了,为了节省时间,你带一部分人去飞影殿,我亲自去龙拳门。比划拳头么?啧啧,我也挺在行的!”
“你要兵分俩路?”天宇绝问道,
“嗯,飞影殿的殿主身法诡异,形如掠影分身,实力虽与你相当,但战力不容小觑,我不在你身边,自己要多加小心!”雷破天关心道。
天宇绝心中升出一股暖流,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低头不语。
“怎么?你还真怕了?”雷破天瞪眼道。
“没……怎么会!”
“没有就好,我闭关三年,还以为你变怂了呢……哈哈哈!”雷破天脚踏气剑,背负双手昂天大笑,交代道:“叶老,你率领所有法老,择选五百精锐弟子全力配合剑首,不得有误,不得他受伤。否侧,我可要对你下禁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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