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铜总管,金玉酒楼的铁证都指向逍遥子,而且也是经过你亲自鉴定过的,难道你连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也不相信么?难道钱老板在临死之前,还会诬蔑逍遥子?再说如果逍遥子真的没有做过的话?为什么他要躲起来,一直不敢露面?”唐锲反驳着说道。
唐铜一时无语,他只是心里有些疑问,并不能保证唐钰一定不是逍遥子所杀。
一会儿之后,唐铜说道:“唐锲,其实我也只是觉得有些蹊跷而已,并没有认定唐钰总管一定不是逍遥子所杀。我只是不愿看到以后真相真正大白之时,才发现逍遥子当了替罪羊,而真正的杀人凶手却逍遥法外,这样只会让唐钰总管在九泉之下更不安心。”
唐镶儿秀眉紧锁,俏脸蕴怒的说道:“好了,不要再吵了,唐铜,你身为现任夺魂房的总管,总理一切情报搜集和追凶事务,到现在你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还在这里大话厥辞,如果你认为逍遥子并非真凶,就给我把真正的凶手查出来,要不然,你就给我闭嘴。在铁证面前,你还替逍遥子狡辨,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唐门中人。”
被唐镶儿怒骂,唐锲也是挑了挑眉毛,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唐铜。唐铜也是冷冷的瞪了唐锲一眼,然后对唐镶儿说道:“大小姐,身为唐门的夺魂房总管,我自然有着自己的行事标尺,害我唐门兄弟的凶手,我会让他千百倍的偿还,但如果是想把我唐门当剑使,行那鬼蜮伎俩的家伙,我也会让他知道,我唐门之人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傻。”
听着唐门的人在相互扯皮,清云那花白的眉头也是微微一蹙,有些厌恶的说道:“如果你们唐门的人想要扯皮,可以另找地方,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听你们扯皮。”
此时,赵理也是站了出来,说道:“虽然逍遥子杀害唐钰总管我并不在现场,可熊强在恶狼岭的栈桥上杀害我师兄们的时候,我却是看得真真切切,当时如果不是我强行忍住冲过去和熊强拼命的想法的话,恐怕我那时也已死在了他的剑下,这个杀害我师兄的真相也将永远的沉埋下去。”
听到赵理说话,一旁的云海和云山,两人都是嘴角嚅动了几下,脸上都露出一丝怨恨,在济宁城发生的一切,他们都清楚得很,若不是赵理为了私仇抱复熊强,大师兄也不会带着他们一起下山,大师兄更不会被熊强杀死。说到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赵理,他才是师兄被熊强杀死的始作甬者。只不过,杀死大师兄的毕竟是熊强,熊强才是他们首要的报复目标,两人的心里即使再怨恨赵理,也要替大师兄云岩报了仇以后,再找这个畜牲算帐。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番,然后都是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了赵理,只听见赵理此时仍在侃侃的说道:“我和逍遥子师徒,也打过不少的交道,此两人都是心机深沉之辈,狡诈异常。以我看,唐钰总管之死,虽然你们觉得蹊跷,可能也正是逍遥子和熊强在故布疑阵,想要利用一些幌子来迷惑我们,遮掩他们的恶行。只不过,逍遥子没有想到,他的快剑并没有令钱老板当场断气,反而让钱老板在临死之前,留下了指向他的铁证。”
唐镶儿也是粉拳砸在茶几上,轻咬着银牙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哥已经死了,这段血仇,我无论如何也会用逍遥子的血来还!”
“我们武当也一样,云岩大师兄的血仇,也要用熊强那个王八蛋的头来祭!”赵理跟着咬牙切齿的说道。
“放心吧!大小姐,姥姥也已经下达了命令,令我唐门与武当联手,无论如何要将逍遥子师徒揪出来当面质问。想必唐铜总管也不敢违背姥姥的命令。”唐锲瞥眼看了下赵理,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的不屑,转而便是将目光投向了唐镶儿,宽慰着说道,然后又是用一种挑衅和危胁的目光看了唐铜一眼。
唐镶儿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心中的怒意久久不能平静,那双美眸之中,也是泛出有些怨怒的目光看着唐铜,说道:“唐铜总管,想必你不会违背姥姥的命令吧?”
唐铜凛了凛神,一身正气的昂了昂头,说道:“我会遵从姥姥的命令,令夺魂房所有弟子严密注意逍遥子与熊强的行踪,然后抓到他们当面对质。”
见唐门的人已经表了态,赵理也是微微躬身,向着清云长老低声说道:“师父,现在该是您向唐门说说您的计划的时候了。”
“云理,现在为师就任命你总理济宁一带所有武当弟子的调度,不管是为师带来的内门弟子,还是济宁一带的外门弟子,你都可以随意调度,与唐门一起,就算将济宁翻个遍,也要给我将逍遥子和熊强这两个贼子挖出来。”清云说着,然后便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交给赵理。
赵理成为内门弟子之后,也是被免去了俗家的姓氏,被师门赐予了一个“云”字,所以赵理在武当门人的口中,也便成了云理。
赵理心里窃笑不已,想不到他刚加入内门,就被师父如此器重,现在更是能够总理调度一切在山门之外的武当弟子,这份荣耀足以让他光宗耀祖了,只是虽然他心里高兴,但脸上却仍是露出惶恐之色,恭敬的接过那面象征着拥有首席弟子身份的令牌,说道:“师父,请您放心,大师兄和其他几位师兄的仇,早已经烙在我的心底,这段血仇,我一定会让逍遥子和熊强的命来还。”
“敢杀我的弟子,我定要让逍遥子师徒死无葬身之地。”清云咆哮着说道,此时的他已经浑然不像是武当山中修行有道的真人,那一向澄澈清明的眼睛中露出了滔天的怒意。
正在唐门与武当布下密集的眼线,找逍遥子和熊强的时候。
熊强此刻却是躺在了一张床上。粉红色的锦被,带着淡淡的香味,那种香味不刺鼻,不馥郁,是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轻轻的淡淡的幽兰之香。只不过,此时的熊强却根本没有这种知觉。
此时的他,头上裹着一层白纱,那张英俊的脸上透着苍白,嘴唇轻泯,双目微闭,呼吸平静,陷入了一种深沉的昏睡之中。
朱红色的门“吱哑”一声,打了开来,走进一位身穿素白色衣衫的女子,她不施粉黛,但是却肤如凝脂,细眉也未曾勾勒,却翠如远黛,那一双大而明亮的眸子,清澈透亮,灵动如水。腰间那一抹素勒,勾勒出凹凸有致的玲珑和曼妙,素颜之上,无风无雨,云淡风清。莲步轻移之间,隐隐带着一股令人痴迷的幽香。
这,是一位未经任何雕琢的素雅美人。
一天之前,她去乌龙潭采药,遇到了躺在床上的男子,当时这男子躺在乌龙潭中,全身被黑色的泥浆包裹,他浑身上下有十几道伤口,最长的一道,是在他的腰间,长约尺余,深约半寸,几乎都要到被开膛破肚的地步,他的头部枕在了乌龙潭中裸露出来的一块大石头上,幸好有着这一块大石头枕着,不然的话,他肯定会被这黑色的泥浆溺死。
也幸好是这乌龙潭的泥浆覆盖了他的伤口,让他的伤口止住了血,并且结了痂,不然他就算是跳崖不死,也会流血过多而死。她知道,这乌龙潭的泥浆是有着止血功效的,不是因为泥浆的问题,而是乌龙潭中生长着许多的植物,其中就有一些植物是草药,这些植物枯死在乌龙潭,腐烂在乌龙潭后,其中止血的药力也是化在了潭中,所以这些泥能够止血。
见男子还有着鼻息,所以她便将他带了回来,可已经一天过去,这男子依然没有醒转的迹象。
素雅美女是个很清淡的女子,她的脸上永远都是那么风轻云淡的,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欢喜,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忧愁,她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走过来,在床沿缓缓的坐下,伸出那纤细葱白的玉手,三根指头搭在熊强的脉上,细细的感应了一番,素丽的容颜上仍然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然后便将熊强的手放回了锦被之中。
“素素!他怎么样了?”
说话的是一位年高德绍的婆婆,她身上穿着翠绿色的锦袍,手里拄着一根齐人高的拐杖,梳着高高的发髻,虽然满头银发,但脸上却见不到半点的皱纹,耳朵上带着绿色的玉质耳坠。慈祥的脸上,露出一抹关切的神色。
素雅美女螓首轻摇,说道:“婆婆,他的脉象虽然有些虚弱,但很平稳,没有什么大碍!我给他煎几剂药服下,相信不久后,他就应该能够苏醒过来了,只不过,他的脑部受到过撞击,这个可能比较麻烦!”
婆婆走了过来,看了眼熊强,说道:“从这么高的崖上掉下来,还能拣回一条命,他也算是福德无量了,至于头部受的伤,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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