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幽茜哭笑不得的望着喜梅,“我为什么要生气?我跟四皇子就见过一面而已,也不知道他人到底如何,要是被抢走了,我该松口气才对吧。”
“小姐!我说认真的呢。”喜梅嘟着小嘴,不满道,“四皇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很多小姐的梦中情人,小姐以前不是很仰慕四皇子的吗?”
仰慕?想杀了他才是真的吧!
“我何时仰慕过他?”赵幽茜询问的督了她一眼,“喜梅,外面传言我懦弱胆小,丑陋不堪,传的有声有色,你瞧小姐像是他们说的那样吗?”
喜梅摇头。
“那就对了,不管外界的人是怎么说都不能轻易的相信,最终要确定一个人的品行如何,还是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也可能那个所谓的英俊潇洒的四皇子是个跛子,走路一瘸一拐,或者是身有隐疾也未可知。”赵幽茜露出又似讥讽又似自嘲的笑容,淡淡道。
“小姐……”喜梅头脑简单也转不过弯,只是愣愣的听着,半晌没吱声,她感觉小姐好像不开心,可是具体是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赵幽茜收回思绪,将视线透过珠帘落在了外面影影绰绰的人影上,“你是娘派过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小人薛刚。”国字脸的男子面容肃穆的回应道,干巴巴的声音,像被太阳暴晒干枯的稻草。
“恩,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赵幽茜重生回来,隐约发觉母亲身边的侍卫都不是普通人,这些侍卫对待赵传和赵老夫人的态度带着下人不该有的倨傲和轻慢,好像只听从母亲一个人的命令,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丞相府?
薛刚听到她的吩咐微微愣神,随即应了声,便退出了房间守在了门外。
“喜梅,夜深了,你也去休息吧。”喜梅张口正好吐槽这个木讷的侍卫,听见赵幽茜虚弱的声音,暗暗自责,小姐折腾了一晚上了,得好好休息才行,便匆匆转身吹了房间里的灯,留下一盏昏暗的小灯之后,小心的退了出去。
赵幽茜仰躺在枕头上,愣愣的盯着绣着数朵红梅的床帐,前世的记忆翻江倒海的涌上脑海,那些遍布血迹的尸体,死不瞑目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无声控诉着,都是因为她!识人不清,才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对不起……对不起……”赵幽茜心脏抽痛着,身体蜷缩成了一团,悔恨的泪水滑落脸庞,忍不住的嘤嘤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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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两道人影快如闪电般的从娇兰院跳出,几番跳跃后落在了一个院子,其中脸上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快步的坐在了一把轮椅之上,身体周围萦绕着淡淡的白烟,他紧皱着眉头,嘴唇像是附上了一层冰霜,惨白。
过了一阵,他脸色才稍稍平复下来,缓缓睁眼,一道华光从他眼底闪过。
“王爷,能确定了,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站在对面的黑衣人扯下脸上黑布,问道。
“恩,我体内的蛊毒被压制了。”他淡淡道,“她的血的确有用。”
“那还等什么,属下现在就把人带来给王爷解毒!”
“不可!赵幽茜是赵传的嫡女,赵传是个不错的官。”他摇头,轻声道,“应该还有更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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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幽茜睁开酸涩的眼睛,已经到了正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地面留下斑驳的痕迹,她拿手遮了遮眼睛,等适应了之后,才挪动着酸疼身体从床上下来。
张张嘴想叫喜梅进来伺候,却发现嗓子又干又哑根本就发不出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这才感觉好了些。
“喜梅,喜梅?”赵幽茜吵门外喊道。
“小姐,你醒了?我这就进来……听到没,是小姐让我进去的!你还不让开!让小姐等久了,你担待得起吗?”
门还没开,就听见赵幽茜得意的斥责着谁,无奈摇头,肯定是喜梅被薛刚拦住不让进屋,遭嫉恨了。
喜梅看赵幽茜就穿了里面的衣服,站在桌边,拧着眉快快步走上前,搀扶着把赵幽茜又扶回了床上道,“小姐,你这身体都还没好利索,这要是又感染了风寒可就麻烦了!都怪那个烂木头,硬是拦着我不让我进来,不然小姐有什么事情只要知会一声,让我来做就好了!”说话间的语气还带着一丝不悦。
她以前进小姐房间的时候,根本就没人会拦着不让,现在多了这么一个人,她就感觉自己待遇有了落差,特别是对上院子里那些幸灾乐祸的下人,她就更生气了!
“小姐,你为什么要留着那个木头桩子呆在娇兰院呢?我看他呆笨的很,一点用处都没有……”喜梅背过身,走到衣柜前挑了厚实的袄子,然后挑了颜色搭配的裙子,手脚利索嘴巴却一刻不停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你跟他置气做什么,待会儿,我跟他说一声,你以后进房间不用得到我许可就行了。”赵幽茜看她小孩心性,也没生气,好脾气的安抚道,“他是母亲特地从身边拨来的人,定然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被母亲知道了,他是来保护我们安全的,你可不能惹人家生气,要是他一走了之,再遇上什么事情,我们两个弱女子怎么应对啊?”
“恩,小姐说的是。”喜梅捋直了打皱的衣服,认真的点点头,“柳姨娘和二小姐都不是好相与的,指不定还会使什么阴损的招数,小姐,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跟他起冲突让你难做。”
“这就好。”赵幽茜欣慰的笑了笑,转而问了些娇兰院下人的情况,而后又叫进薛刚问了母亲院子里的情况,这一问下来,发现两个院子里几乎九成的人都是柳姨娘掌权之后调进来的,其中的恶毒用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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