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东低头看一下身上,脸上顿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嘴巴一张,又咯出一口血来,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为了得到这“千阳镜”可真是煞费苦心,甚至也儿子折了进去,原想得之便可无敌于天下。谁知穿上还不到一个时辰,竟被黄羽翔给生生劈散了,一时之间,心中泛过万千个念头,怎也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
黄羽翔的“浩然一剑”原就是天下最为凌厉的攻击,再加上“血影剑”的锐利,便是以“千阳镜”强横的结构,专化内力的特性,一时之间,竟也是难以将剑上的劲道化尽。凌厉的剑气所及,缠住金属片的金丝顿时全部断裂,所有的金属片受到剑气所逼,纷纷弹开。这些金属片却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当真是坚韧异常,受了如此大的力道,竟也没有毁去!
南宫楚楚见黄羽翔竟对周启东的长剑不辟避不闪时,心中止不住地起了一阵害怕之情,差点儿晕死。若不是她见过黄羽翔几次死里逃生,还真没有勇气看下去,待见他平安无事,才算松了口气。
骆三元击节叫道:“大哥,这一剑要得,当真是神鬼难敌!”
陈天劫的眼中也满是激赏之意,他心知纵使自己功力全复,也难以破开“千阳镜”的防守,将周启东毙命。昔年徐达的内力修为还在陈天劫之上,兀自不能将他伤了分毫,“千阳镜”的威力便可见一斑了。
只是家传至宝就此毁于一旦,陈家昔日的威名,也尽随着这“千阳镜”的破碎而烟消云散了!
黄羽翔的内力修为倒是不见得已然胜过当年的徐达,只是“浩然一剑”逆天而行,遇强更强,能够充分释放人身潜力,单以力道而言,实是天下第一凌厉的攻击。周启东仗着自己刀枪不入,硬受了黄羽翔这一击,结果,所有的图谋、所有的霸业都成了水中月、镜中花。
受黄羽翔霸道的内力所侵,虽是由“千阳镜”挡去了大半的力道,但余留下来的力道也是非同小可,周启东现在便是连动一下也要费上好大的力气。
黄羽翔走到周启东的身前,剑尖直指他的胸口,心中却想我是该一剑结果了他,还是让陈前辈亲自动手呢?可是看陈天劫那样子,怕是连剑也快要提不起来了!
“哈哈哈,”周启*然大笑起来,道,“黄羽翔,你敢杀我吗?你杀了我,难道不怕我青城剑派的报复吗?如今我青城剑派已然与清荷剑派等其他六派结成了同盟,另外,四大世家也加入了我们的‘除魔联盟’,此等势力,岂是你所能抵抗的!你若是敢将我杀了,便是张华庭也不敢保你!”
“什么?”黄羽翔惊叫一声,心道:“怎么会这样,在苏州的时候,莹儿和雨情不是已经瓦解了李剑明他们的图谋了吗,怎么突然之间,七大剑派与四大世家又结成了同盟!”猛然想到了南宫与清荷剑派的联姻,毫无疑问,这必是联盟的一种手段与昭告。
周启东见黄羽翔吃惊的模样,还道他是害怕了,又道:“黄少侠,你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又将是张宗师的爱婿,岂能为了这个杀神与我正道为敌!他现在已经不行了,你只要轻轻给他一剑,那天大的声名就会落到我们头上……不,不,都是黄少侠一人的功劳!黄少侠不愧是少年英杰,奋力搏杀昔时第一杀手!哈哈,日后天下第一高手的称号非少侠莫属!”
南宫楚楚见他如此卑贱,不由得更生鄙薄,见黄羽翔一副神不属思的样子,还道他已然心动,嗔道:“大哥,你切莫要相信他的鬼话!”
“嗯,”黄羽翔回过神来,凛然道,“上天无道,我便替天行道!周启东,你多行不义,今日便是你的毕命之时!黄羽翔一生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从不怕得罪人!清荷剑派也好,南宫世家也好,若是与你都是一路货色,我便将他们一一诛尽!”
周启东大急,想不到说了那么多的话,兀自不能将黄羽翔打动,又道:“黄少侠饶命、饶命!我屋中还有些珍藏宝物、私房之中还有二十几个美女,都送给少侠……请少侠饶我一命!”
黄羽翔勃然大怒,虽知道他定然坏事做尽,但没有想到却是如此作孽,手中宝剑递出,正中他的命门,浑厚的内力吐出,已是将他送上了鬼门关!
他走到陈天劫的面前,将“血影剑”倒提着递了过去,却对南宫楚楚道:“楚楚,可曾听周启东说了,他还押藏着二十几个妇人……”
“我自然知道,大哥是不是要将他们收作私房?”南宫楚楚见元凶已然授首,心中一松,与黄羽翔打趣起来。
待陈天劫接过宝剑,黄羽翔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打你屁股啊?你与骆兄去将她们找了出来,分她们一些盘缠,让她们好各自回家!”
南宫楚楚话一出口,还真怕黄羽翔这个好色的家伙会点头应是,听他如此说了,才放下心来。俏脸一红,便要与骆三元走出门外,却听老远便传出一阵喧闹之声。
黄羽翔倾听一下,道:“官府的人来了!”他转念一想,又道,“楚楚、骆兄,我们先离开此地!那些女孩子就交给官府处理吧!”见陈天劫仍是摇摇欲坠的样子,又对骆三元道,“骆兄,你背陈前辈一程吧!”
骆三元一怔,随即张大了嘴巴道:“我啊?”他虽是对陈天劫的遭遇百般同情,但要他将昔年的第一杀手背在自己身上,当真是想一想心中都发毛起来。
陈天劫闷哼一声,道:“我需要别人背才能走得了吗?”双眼一扫骆三元,冷冷的目光顿时让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骆三元心中更是庆幸自己的决定:被他看一眼都是如此难受,更何况还要将他背在身上!
四人展开轻功,往外奔去。
陈天劫虽是逞强,不要人背着,但行出不过百来丈,便一阵急喘,身形顿时从空中落下。恰好骆三元一直心存害怕,只是跟在他的后面,见他跌落,忙伸手将他抱住。
这一下子可好了,陈天劫一双冷冷的眸子扫来,骆三元只觉浑身打颤,仿佛手里抱着的是一团万年不化的冰块。
好在周家离他们寄居的客栈也不是甚远,行不多时,便已经到了。三人*而入,拨开自己房间的窗子,已然钻了进去。
陈天劫只是力竭,调息了一阵,便已经恢复了几分力气。他看了下黄羽翔与骆三元两人几眼,眼睛一闭,复又睁开,眼神炯炯,亮得吓人,道:“黄羽翔,你救了我的性命,又替我诛了仇人,我该怎么谢你?”
黄羽翔一怔,道:“陈前辈,我只是……”
话才出口,便被陈天劫截下了话头,“别跟我说施恩不忘报的那一套,我是个杀手,从来做事都是银货两讫,从无赊欠!”
黄羽翔摊摊手,道:“我要说得都被陈前辈说去了,我本来就只是激于一时义愤而已!”
“义愤?”陈天劫冷冷地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有谁会为了一时义愤而得罪四大世家、七大剑派,你便是家祖复生、王天明在世,恐怕也敌不过这些势力!”
黄羽翔只觉热血上头,道:“陈前辈,你可知道义之所至,蹈死不顾!岳飞将军精忠报国,千里奔杀,虽是明知道被皇帝召回,十死无生,但他老人家临死之前还不忘直捣黄龙,驱逐金人,这便是义!昔年大侠白沉香,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万里追杀‘万家生佛’李闲,替他报杀父奸母之仇。李闲虽然号称白道大侠,但却是沽名钓誉之徒,但世人却都为他所骗,本身的武功又几称当世第一!白大侠花了十年功夫,才揭穿他的本面目,以满腔浩然正气,将李闲击毙,这便是义!”他心中激动,一番话说得甚是激昂。
旁边的南宫楚楚与骆三元也热血沸腾起来,南宫楚楚的一张俏脸更是涨得通红。
陈天劫闭上双眼,道:“你真个要与七大剑派、四大世家作对吗?”
黄羽翔嘿嘿一笑,道:“不是我要与他们作对,而是他们不肯放过于我!哼,所谓的正道名门也不过如是!”
“好!”陈天劫猛地睁开了双眼,道,“若是你打算做出一番事业,我愿意替你做一个杀手,剿灭所有拦在你身前的敌人!”
这回轮到黄羽翔不肯相信了,道:“陈前辈,你——”
陈天劫缓缓道:“昔年我杀人无数,更是杀了徐达将军……这是我一生最大的恨事!我躲避到了绵阳,忘尽了前尘旧事,谁知还是被人欺到头上,一家尽遭毒手!嘿嘿,既然老天爷不让我安安份份地活过下半辈子,我就给他闹个天翻地覆!”
黄羽翔三人面面相觑,都是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要杀人的话,天下有那么多的人,何愁无人给我下手!只是我懒了这么多么年了,不想再为了一顿饭东奔西跑了,找个人养着,也好过得安逸一点!”
明明是要报恩,却说得这么好强。黄羽翔苦苦一笑,道:“好吧,若是陈前辈——”
“大哥,借一步说话!”黄羽翔还没说完,便被骆三元截下了话头,也不等他回答,已经将他拉到了门外。
“大哥,你可想清楚了,真得要将陈前辈收为手下?”骆三元皱着眉道,“他可是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杀手,武林中起码有一半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若是被旁人所知,恐怕天下武林都会与你为敌!”
黄羽翔想也不想便道:“陈前辈二十年来吃尽了苦头,一心悔过,也算脱胎换骨了!只要他日后不胡乱杀人,我便是侍他为师也是无妨!”
“大哥——”骆三元欲待再劝,却听房中却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道,“姓骆的小子,若是你再敢乱说,我明日便杀到齐玉斋,将你满门良贱杀得干干净净!”
黄羽翔两人都是心中一惊,想不到隔了一道房门,两人又刻意压下声音,还是被他听到了。
骆三元心中一动,想道:“只要将陈前辈藏在暗处,到需要动手的时候方才请他出手,那岂不是多了一个强大的助力!”一想到这里,心结顿时打开,也不再劝黄羽翔,只是心中对陈天劫翻脸不认人的脾气大是忌惮,日后切切不能惹怒了他。
黄羽翔却是微微有些犹豫,想到这杀手之王毕竟还是杀性不改当年,出口动不动便是灭门,自己收容了他,还不知道是对是错。
他生性豁达,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中一闪,便已经过去。两人重新回到房中,却见陈天劫一双冷冷的目光立时放到了骆三元的身上。这个马痴被他的双目一盯,顿时心中一阵七上八下。
“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易容术,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我的真面目!”陈天劫冷冷地说了一句,也不知说给黄羽翔听,还是在对骆三元解释。
四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方才休息下来。这么晚的天,自是不好再开一个房间,黄羽翔与南宫楚楚铁定是住一个房间,骆三元被逼无奈,只得暂时与陈天劫挤在了一起。
他开头听到黄羽翔说要陈天劫与他挤一挤时,一双眼睛差点儿激动得跳了出来,只是听到陈天劫一声冷哼,才勉强没有开口,可怜兮兮地一步三回头,不停向黄羽翔看去,好似壮士一去兮,从此便不再复返。
南宫楚楚大感好笑,见两人终于走出了房门,忙将门关上,转过身体靠在门上,笑出了声来。
黄羽翔走过去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道:“楚楚,若是见着了你的爹爹,第一桩事便是向他提亲,若是他不答应,我也给他闹个天翻地覆!”
南宫楚楚脸一红,道:“谁说要嫁给你来着!你的脸皮这么厚,恐怕梦心、钰莹、真真都是被你这么骗来的吧?”两人这几天的相处,黄羽翔已将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她。
“小丫头讨打!”黄羽翔假意怒道,“哼,夫君大人今天要好好收拾你,打你这小丫头三十大板!”说着,大手已是按到了她的*之上,不轻不重地打了几下,突然道,“楚楚,你这里好像又大了些!”
南宫楚楚大羞,道:“大哥,你饶了人家吧,楚楚下次再也不敢了!”嘴中虽是这么说着,脸上却是一副颇为享受的神情。黄羽翔一连打了十余下,南宫楚楚的一张俏脸已是娇艳欲滴,她甩个一柔媚的眼神,呢声道:“大哥,不早了,快些睡吧!”
黄羽翔自是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双手一抄,已是将她抱起,大步朝床边走去。行到床前,将她往床上一抛,大叫道:“我来也!”自己也扑了上去。
※※※※
“大哥现在怎么样了,现在他到哪了呢?”张梦心支手撑额,看着渐渐高挂的艳阳,又想道:“不知道大哥会不会想着我……这个风流好色的男人,肯定不会安份守己,为我们姐妹几个守身如玉!唉,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呢?他这么花心风流,爱上他,可能是我一辈子唯一失去狼的一件事!”
她的俏脸上闪过一丝动人的光晕,喃喃道:“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跟大哥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十分的开心,只要看上他一眼,心就会怦怦地乱跳,呼吸都不正常起来!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是什么?”眼前黄羽翔的样子突然消失,变成了一个可爱少女的脸蛋儿。
张梦心苦笑一下,道:“为什么我一点惊讶的感觉也没有呢?”话音一顿,道,“海若,你这么早到我房里来做什么?吃过饭了吗?”
赵海若一张明丽的俏脸顿时皱成了一团,道:“呜,难吃死了,那个泡菜真是差劲,酸酸得……心姐姐,我好难受,会不会死掉啊?”
“怎么可能!”张梦心失声笑道,“海若,你先不要吵,乖乖在一边待着好吗?”
“为什么?难道我长得这么难看,让你看到就觉得烦吗?”赵海若凄然欲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不用对我耍这一套!看了你十来年的表演,我还会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吗?”张梦心对她的可怜样丝毫不予同情,道,“你给我乖乖地坐到一边,一动也不要动,否现的话,就给我出去!”
“哦……”赵海若趴在桌上,还不过数息的时间,她已然又抬起了头来,指着胸口道,“心姐姐,这可不行!这里总在扑嗵扑嗵地乱跳!”
张梦心顺着她的手一看,终忍不住大笑起来,只是看到她高耸弹挺的胸脯,心中却不禁想道:“想不到海若也长大了,胸部竟然比我还大,若是大哥见着的话……呀,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赵海若见她脸红起来,问道:“心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我没事!”张梦心心中对黄羽翔的思念越来越盛,突然站了起来,取出了文房四宝,研起了墨来。
“心姐姐,你要干嘛,又要画我了吗?”赵海若的脸上现出惊惧之色,道,“上次你画我的时候,让我站了半个时辰!”对她而言,要让她安静半个时辰的话,可真是件难事。
“哼!”张梦心小巧的鼻子一嘟,道,“我要画大哥!”
“大哥是谁啊?他又不在这里,你怎么画啊?”
“就是黄大哥啊!”张梦心脸上现出陶醉的神色,道,“海若,若是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心中便全是他的影子,他的每一根头发、每一寸皮肤,都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淡淡地描了几笔,勾勒出一个脸形,又道:“海若,你将眼睛闭上,想像着大哥的样子,你就会看到他了!”
“真得?”赵海若依言闭上了眼睛。
张梦心下笔甚快,已是描出了一只眼睛,问道:“看到什么了?”
“一片漆黑!”
张梦心手一歪,毛笔顿时从纸的左上角划到了右下角,整张宣纸之上,已是多了一道长长的墨迹,仿佛黄羽翔被人一剑吹在了脸上,留下了老大一个伤疤。
张梦心换过一张宣纸,重又画了起来,再也不去搭理赵海若。
赵海若看她画了一会,道:“心姐姐,我也要画!”
张梦心心想若是不答应她的话,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便重又取出一支毛笔递给她,道:“莫要将墨汁洒得满地都是!”
赵海若接过毛笔,蘸了老大一团浓墨,提在手中,喃喃道:“画什么好呢?”张嘴咬住笔端,白玉似的扁贝闪着动人的光泽。
她愣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画什么,毛病所吸的墨汁却是掉到了纸上,溅出了老大一团乌迹。她毫不以为意,凑脸到张梦心的身旁,却见她正好转过身来道:“画完了!”
赵海若凝神一看,道:“心姐姐,你画得是秦师兄吗?”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要画黄大哥的吗?难道我画得不像吗?”张梦心颇受打击。
“黄大哥?”赵海若嘻嘻一笑,已然伸出手去,在她的图上勾描起来。张梦心见状大惊,忙伸手要去推她。但赵海若的动作是何等之快,哪能拦得了她。
见她已然画了起来,张梦心只得颓然坐到了一边,无力地看着自己的画被她蹂躏。
“好了!”赵海若收笔退到了一边。
张梦心轻轻瞥了一眼,不禁轻咦一声,整个人猛然站了起来,道:“海若,你画得好像啊!”
“像什么?”赵海若的眼睛眨巴眨巴得。
“你不是画了大哥吗,嗯,画得真好!”张梦心越看越爱,只觉她画得唯妙唯肖,特别是黄羽翔的那一双眸子,传神之极,似是把那种懒洋洋,却又勾人心神的感觉全部描绘了出来。
“黄大哥是谁啊?我画得是秦师兄啊!”赵海若的老毛病又来了。
张梦心道:“海若,这张画被我勾了好多棱角出来,你重新帮我画一张好不好?”
“嗯,不过你要告诉我洞房是怎么回事,上次我问了你半天,你都不肯说!”赵海若颇懂讨价还价。
“这……”张梦心顿感十分的为难,只是看着被她改过的画,虽是画得入神,但却是被她几处败笔坏了感觉,只得道,“好了,你画完我就告诉你!”
“好啊!”赵海若拍手而跳。只是她的手中兀自执着毛病,墨汁顿时四处洒开。
张梦心轻飘飘地身形一晃,已是躲了开去。
赵海若见她身形翩然,奇道:“心姐姐,你不是不能练武的吗?可是你刚才的轻功真是不错!”
“是吗?”张梦心一脸兴奋的表情,道,“海若,你可不要和别人说我会武功这回事,我要让他们大吃一惊!”
“嗯,”赵海若傻傻地对着宣纸,却是半天也没有落笔。
张梦心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你看着我,我画不出来!”赵海若扭妮地说道。
张梦心背过娇躯,道:“好好好,我不看你就是,你快些画吧!”
她在椅上坐了不过片刻,却听赵海若欢声道:“画好了!”她忙站起身,转过脸去,还没看到画像,却见赵海若满脸都是黑乎乎的墨汁,心中不禁一阵好笑,只是看到画像之时,却不由得怔住了。
“你画得是什么?”张梦心一脸愕然,伸指指着画像问道。
“小灰啊!”赵海若一脸受惊的样子,道,“难道画得不像吗?”
张梦心摇摇头,道:“像是像,可是,我要你画得是大哥啊!”
“小灰、大哥……听起来,一模一样啊!”赵海若摇着脑袋说道。
“唉,”张梦心只得将原先那副画像收好,才将它收到阁中,却听一阵敲门之声传来,淡月的声音在门外道:“小姐,知心大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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