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蕾领着傲珊通过“葬情谷”的特殊通道离开了山谷,她们走下“翠竹山”,往都城走去,一路上,傲珊很活跃,她此次到城里去跟以前不同了,以前去城里是去表演武艺,挣口饭吃的,经常受人欺负,而这一次她到城里去是去观察城里状况,去招收适合的人,现在,她有了师父作靠山,心里比以前踏实多了,而且,在她身边,有一位爱护她关心她又冷静有主见的姐姐陪着她,她心情很轻松快乐。
傲蕾说:“师妹,你为何这么高兴,一路上乐呵呵的,是不是在山谷里呆久了,厌烦了,走出山来可以透口气,心情放松了?”
“怎么会呢?傲珊在‘葬情谷’里心情很好,跟你,跟何师父,跟林叔爷在一起,学习傲珊喜欢的,心情特别快乐,而这次跟着姐姐您出山,之所以感到轻松快乐,是因为傲珊此次要到城里去的目的跟以前完全不同了,原来傲珊到城里去都是去挣口饭吃的,而现在却是去招收人的,现在是跟着师父干大事,有奔头,心情特别快乐。”傲珊说。
傲蕾说:“姐姐也有同感,以前只是考虑着自己生活的小事,现在跟着师父干,眼光比以前看得远,要做的事比以前更大了,浑身更有奔劲,所以,心情也很高兴。”
傲蕾和傲珊很顺利地到了城里,傲蕾在路上早就想好了,她们进城后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然后再去找有可能招收到人的地方。她们必须做得稳妥,第一次独立出山,傲蕾必须保证不会把事情搞砸。
傲蕾把住客栈的都打算对傲珊说了,傲珊想了想说:“姐姐,傲珊有个想法,咱们这次下山,主要是为了找处于困境中的小姑娘,找有学好武功的潜质的,把她们带到山上,而咱们要找的这样的人。必须去城里、城郊的圩市、破庙、破屋子等地方才能找得到。傲珊以前也曾在这样一些地方住过,傲蕾向姐姐建议,不如咱们别住客栈了,咱们就克服一下。到破庙里去住着。在那样的地方住。比较方便找到咱们要的人,傲珊知道一座破庙,住起来还不错。不知姐姐是否同意傲珊这个建议?”
傲蕾觉得傲珊说的很有道理,她虽然从来没有住过破庙,但是,她觉得现在她跟着师父做大事,住破庙这点小委屈是她必须客服的困难,她对傲珊的建议表示同意。
傲蕾跟着傲珊,到城区临近城郊的一座破庙里,这破庙虽然破旧,但能避风;庙里虽有很多杂乱的废旧物件,但还不算很脏,傲珊比较能适应这样的场所,她很利索地将庙里收拾一下,腾出一个地方来,打扫干净,请傲蕾坐下。
傲蕾出身于官宦人家,平时过着非常舒适的生活,居住的环境洁净优雅,她很不习惯于在破庙这种脏地方居住,但是,她看到比她年纪小的傲珊在为她打扫整理地方,她有些惭愧,她本来是带着傲珊出来的,现在反而让傲珊为她做事,她这么一想,也就不再厌恶眼前的肮脏环境了,她也动手帮着傲珊整理破庙里的物件。
将破庙里打扫干净之后,傲珊将一块破门板搁在几块破凳子和砖头之上,搭成一张简易的床,这破庙很快成了一个能住人的地方。
傲蕾对傲珊打扫破庙,搭建床铺的熟练动作很欣赏,她觉得,年轻时有更多曲折的经历也是一种资源,能让人更快地适应各种环境。
在破庙里住了一夜之后,傲蕾和傲珊走出破庙,到几处圩市、闹街、旧屋区等去巡看,她们想看看,是否有处于困境中的年轻女子,她们走了两日,偶尔也看到有几位处于困难境界的小姑娘,但是,傲蕾看她们的身体都很瘦弱,不适合于练武功。
傲蕾虽然舍不得让这些女子继续处在困境中,但是,她知道,眼下她师父最需要的是能较快学成武功的人,她想,等以后“葬情谷”人马多了,她再和傲珊下山来,到这个地方把这些困境中的年轻女子招收到山上去。
找不到合适的人,傲蕾和傲珊只好继续到各处寻找,第三日,她们到了一圩场,附件有一座庙,庙前有一个宽阔的场地,场地上有一些人在表演庙会游艺节目,在表演场地外头,有很多人在围观,在人群周围,有几位像是无家可归而流落街头的小女孩,她们穿得很破旧,徘徊在那里,向围观游艺节目的人要饭,她们问很多人要,而只有一两个人给了她们一文铜钱,她要讨几文钱非常困难。
突然,此时在人群外面,来了三位身材魁梧、一脸凶相的中年男子,他们跟在两位讨饭的小女孩身后,贪婪地看着那两位小女孩。
傲珊看了,已经明白那三个大汉想干什么,她指着那三个大汉,对傲蕾轻声说:“傲蕾姐,你往那边看,那三个大汉一直跟着两个小女孩,他们想把那两个小女孩抓去,那两个小女孩从此没有自由了,要受苦受难了。”
傲蕾不解地问:“那三个男人抓两个小乞丐去做什么?把她们抓去,不是还得给她们饭吃,这不是为自己添麻烦吗?”
“傲蕾姐,你不知道,他们把这两位小女孩抓去,是为了把她们培训成能够买大钱的人,在这些打手的后面,是人贩子,他们把年纪很小的女孩抓去,然后用各种严酷的方法训练她们,把她们训练成懂得各种技艺,懂得服侍人的女子,等她们长到十五六岁,就将她们卖给富贵人家当小妾或侍女,甚至把她们卖给青楼,反正这两位女孩被抓走之后,她们只有苦日子过了。”傲珊说。
傲珊和傲蕾正说着,那两位小女孩拿了那三位壮汉的几文钱。已经跟着壮汉往人群外走去。
傲珊着急地说:“傲蕾姐,傲珊想救出那两位小女孩,不想让她们落入火坑,您愿意帮助傲珊吗?”
“不可,咱们下山前师父反复叮咛,不能惹出麻烦,咱们对这圩场的地盘不熟悉,而那三个壮汉是这里的地头蛇,咱们去救那两个小女孩没有优势,也没有胜算。极可能救不出她们。还有可能会惹出大麻烦,所以,你不能绝对不能贸然行动。”傲蕾说。
“姐姐,如果咱们现在不去救。就来不及了。以前傲珊没有能力救这样一些可怜的女孩。现在有可能救,傲珊很想救她们,难道您愿意看着她们落入火坑吗?”傲珊着急地说。
“你一定要听我的。绝对不能贸然行动,咱们先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去了哪里,之后,咱们再好好商量,看看该如何救出那两位小姑娘,说不定,咱们不但能救出她们,而且还能完成师父交给咱们的任务。”傲蕾说。
“是吗,姐姐有了好计策了?这太好了,傲珊听你的,咱们先跟踪他们,走!”傲珊高兴地说。
三个大汉引诱两位小女孩离开人群之后,他们拉着小女孩快步地往前走,傲蕾和傲珊远远地在后面紧跟着,凭傲蕾和傲珊的功夫,三个大汉是无法离开她们的视线的。
三个大汉拉着两个小女孩走过了两条街,拐进了一条胡同里,走进胡同后,他们又走了约三丈远,其中一个大汉转身往后面看了看,见没有人跟踪他们,他们走进了一座很大的旧房子里,这房子有丈余高的围墙,围墙的大门口,有两位护卫在防卫着,
傲蕾仔细观察了这栋旧房子,她心中明白,这就是傲珊说的人贩子的住处,或许这里也是培训那些女子的秘密地点。
傲珊看到了三个大汉带着两个小女孩进入旧房子,她对傲蕾说:“姐姐,你在这里继续观察着,傲珊已经学会了一定的轻功,傲珊潜进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傲蕾严肃地说:“不许去,现在咱们对对方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不能贸然行动,咱们只有两个人,而对方是以这里作为他们的活动基地的,如果咱们贸然行动,将会遇到巨大的危险,听姐姐的,今日咱们就潜伏在这里观察,等观察一阵之后,咱们再好好商量,必须有周密的计划才能进去!”
傲珊听了,有些不快,但她不敢违背傲蕾的命令,只好听傲蕾的话,继续观察。
坐落在街区胡同里的一栋旧房子,是一栋三进式宅院,进入大门后,纵线轴线上,有前厅、正厅和后厅组成,这“厅”其实是堂屋,堂屋的门朝着院子,两边有卧房和耳房,东西墙外还有厢房,也就是说,每“一进”有一厅四房加上两间厢房。
前厅“一进”的四间房是护卫人员处事和居住的地方,这里的人负责防卫里面的安全,同时也防止里面的人逃到外面去。
正厅“一进”的堂屋是这栋房子的“老大”处事、会客的地方,两间卧室是他和他的女人住的地方,耳房是他的两位兄弟兼保镖住的地方,后厅“一进”的堂屋和四间房,住着“老大”的之前的三位女人,现在是监督和训练女孩子的女教头。
东西隔墙外面,围墙里面的所有厢房,是被骗、被抓进来的年轻女子住的地方,也是她们接受培训的地方,厢房区通向外面的门都有护卫人员严密把守着,里面训练的女子想逃出来根本不可能。
最近,这栋房子的“老大”又卖出了一批培训好的女子,同时,也新抓进来一批小姑娘,最近有大批人员进出,“老大”认为有很多人进出就有可能出现安全问题,所以,“老大”下令近期的防卫措施要进一步加强。
可是,这“老大”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栋防卫十分严密的“才女教坊”,竟然有人冒险入侵,救走了一群年轻女子,而且这救人的人还给他留下了严厉的警告,这让他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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