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朵,你说话能不能理智点,我不可能打女人。”
“哦,对,你是个有修养的混蛋嘛,你不打女人,你专门折磨女人,在这里,我想说,我很谢谢你昨天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呢,张三李四我都能以身相许,就是你我绝对不能,所以,你别指望着用这个借口而来骚扰我,在你没有考虑清楚到底要谁当你老婆之前,不要随便出现,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实在不想看到你的脸,请安静的离开。”
在她说完之后,病房里安静下来。
大约是过了十五分钟,忽然,床铺一阵大的动静,她的身体被横抱了起来。
韩夏朵被惊吓的彻底清醒,昏暗的光线下能看到他的脸:“你干什么?”
“带你走!”郁锦臣淡淡的吐了两个字啊。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韩夏朵表情僵硬,她打着石膏,这大晚上了他能带她去哪里。
“像吗?”他提步往外走。
“神经病,你放我下来,我要叫了。”韩夏朵挣扎,感觉就像夜里被绑架了。
从病房到电梯,这一段路郁锦臣走的极快,还不能韩夏朵调整状态大喊大叫,人已经被抱进了电梯里。
“
他抬手按了一楼的键。
韩夏朵火气冲天的往他身上揍去:“郁锦臣,你出门没吃药啊,赶快送我回去。”这医院也真是的,大晚上的前台连个值班的护士都没有。
郁锦臣神情淡淡的低头看她:“如果我会送你回去,又何必把你抱出来呢。”
“”韩夏朵咬牙无语,拽着他的衣领子,冷静了一下问:“好,你不会送我回去,那我可以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吗?”
“到了就知道了!”郁锦臣回答依旧是淡淡的,没有情绪的口吻。
韩夏朵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抓了狂:“废话,到了我当然就知道了,可我要现在就知道。”
“知道了又能怎么?你没有手机,也不能走路,与其咋咋呼呼的,不如保持安静的好,你说是不是!”
“你还有理了你!”
“我一直都是很有理的!”
跟他绕圈子似的绕了半天,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郁锦臣提步出了电梯,步伐沉稳的往门口走。
韩夏朵赶紧趁机呼救:“来人啊,救命,我被人绑架了”
空荡荡的住院大厅里额,鬼都没有出来一个。
这什么破医院嘛!
郁锦臣抱她出了住院部,直接上了停在门口的房车上,将她放在车上的沙发上,同时命令司机开车。
晚上九点四十分,车子离开了医院。
韩夏朵不知道车子往哪个方向开了,反正她这会也跟掉进那泥坑里一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的,她生气,她抓狂,她骂,她闹,结果也都是她一个人在疯狂的独角戏而已,对对面的那个叠着腿,一派沉着的男人半点的威胁也没有。
躺在沙发上,她的眼睛往四周看了看。
这里就像是一个小的客厅,沙发,餐椅,一应俱全,里头应该还有卫生间跟卧室。
他带她上房车的目的是什么?该不会是想把这里当做窝藏的根据地吧!
“郁锦臣,我跟你同时消失,你老婆会起疑的。”她开口说,她一直觉得沈凉烟是他最好的突破口。
然而这次她却想错了。
郁锦臣黑眸盯看着她,说:“如果我怕她知道,那我就不会做这种事了,夏朵,我带你走,就是想要有个了断。”
韩夏朵皱着眉头想了想,不明白他的话:“抱歉,我脑子笨,你能不能说得更加通俗易懂些?”
“这还不明白,你还真是有够笨的!”郁锦臣嘴角带笑,说完就把头给转开了。
韩夏朵还是没明白。
谁跟谁了断?怎么个了断法?白天他还护着沈凉烟说她恶毒呢?晚上他就绑架了她,说要来个了断,这男人精分了吧。
她瞅着他,瞅了半天,小心翼翼的开口:“郁锦臣,你该不会想把我拉到某个地方把我活埋了吧?以此来了断你三心二意的念想。”
郁锦臣面色一沉:“韩夏朵,你的思维能不能正常点!”
“我碰到一个不正常的前夫,我能正常的起来嘛我,了断这个词,一听就是要弄死谁,我怎么就不能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了。”韩夏朵回答的理直气壮,牛气哄哄的,她走不了,还不许她说话大声点啊。
“以你的智商,我觉得睡觉会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韩夏朵用力的将脑袋摔回枕头上,眼睛盯着车顶。
空间里头静悄悄的。
郁锦臣坐在那一头也只是坐着而已,像一尊雕塑。
时间越长就越发让人觉得压抑。
终于,韩夏朵把眼睛一闭,翻过身去,还是睡觉吧,醒了保持沉默,这才是真的憋的慌。
或许是因为沙发很软,夜也很深的缘故,她一睡就睡着了。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她是被冷风吹醒的,郁锦臣抱着她,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车。
四周是黑漆漆的的,耳边只听到风声,并且异常的冷。
“这是哪里啊?我们要去哪里啊?为什么这么黑?”韩夏朵接连着问。
“汪汪汪”
她这问完,没等来郁锦臣的回答,倒是惹来一阵的狗叫声。
韩夏朵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抱紧了他的脖子,天哪,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还有狗。
郁锦臣打脚步声哒哒哒的走着。
走了有一会,前面有了光线,虽然还离的很远,有些微弱,但看清周围的事物是绰绰有余的。
只见白色护栏里头是是一片已经枯萎的竹子,在过去是花坛,里面种植着四季花,在花坛的旁边有一口井,一大篮球场那么大的水泥地,然后就看到一栋房子,两层楼,很古朴的外观,外墙是木头,房子也略为的陈旧了。
开着灯的正门里走出一个人来:“总裁,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
韩夏朵定睛一看这人,惊呼:“庄秘书!”
“夫人你好!”庄思翰跟恭敬的打招呼。
他对她的称呼韩夏朵暂且不计较,但这是哪里她可必须要弄清楚:“庄秘书,这是你家?”
庄思翰回答:“真是我家的祖屋,我爷爷祖上都是住在这里的,已经很多年没有住人,不过打扫之后,里面还是很干净。”
原来这是一处古宅。
郁锦臣把她弄到他秘书古宅里住,这点子还真是有够奇葩。
他真的很缺药!
“里面请吧。”庄思翰摆了一下手。
郁锦臣抱着韩夏朵进去,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民国时期的风格,倒也又几分精致,可以看的出以前也是有钱人家。
庄思翰踩着木质的楼梯上去,脚步声听上去是咚咚咚的声音,还有点之咯吱咯吱的响,感觉随时裂开,垮下去似的。
“走慢点!”韩夏朵听着咯吱声,听的有点肝颤。
“放心吧夫人,这房子结实着呢。”庄思翰看出她的顾虑,笑着对她说。
“庄秘书你都几十年不住了,你怎么知道结实不结实呢。”
“因为这是实心的楠木,时间越久,硬度越高。”
韩夏朵不懂木头,不过听他一说倒也安心了不少,直到走到楼上,踩在那个地板上咯吱咯吱的声音更大了,她的心也再次提了起来。
虽然说这是二楼,可万一塌了,她本来就是伤病员,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庄思翰推开一扇门进了房间。
里面有一张像是电视里放出来的木质大床,三面都围了起来,还有专门放鞋子的高台。
韩夏朵有种不要预感:“请问,你是谁的床。”
“我太爷爷的!”
靠!
韩夏朵盯着郁锦臣:“我们确定要去跟人家太爷爷抢床睡?”
郁锦臣眉目半垂:“庄老太爷已经去世了!”
“说不定人家的鬼魂在呢!”韩夏朵不经大脑的呛声。
郁锦臣看了看她,不理她,径直把她抱去床上,然后转头对庄思翰说:“谢谢你了,房间你让司机开回去,你也回去吧,五天后来接我们。”
庄思翰拿出一把钥匙:“这是钥匙,我先走了。”
他将钥匙放在柜子上面,转身出了房间,还把门关上。
房间就里剩下他们两个了。
韩夏朵坐在床上,有种大呼我这是穿越了嘛这样的话,而且她真的觉得坐在这张床上,浑身上下都是毛毛的。
“郁……郁锦臣,你有没有觉得这种老宅子阴气好重啊!”天哪,她真的不喜欢这毛毛的感觉。
郁锦臣放好了钥匙转身过来,对她笑:“什么阴气阳气的,小女人,你该不会这么迷信吧。”
韩夏朵真的怒了,一拍床板:“我不要住在这里,就算是藏匿之所,也不要在这种鬼地方!”
“正因为是鬼地方,才不会有活人来打扰啊,这不是很好嘛。”郁锦臣坐在她的旁边:“觉得阴气重是不是,没关系,马上就过阳气给你。”
韩夏朵立刻很警惕的艰难的往里挪了挪:“你想干嘛!”
“你不是要阳气嘛,我给你阳气啊,嘴巴靠过来。”郁锦臣坐在床沿边,对他勾着手指,表情是那种老谋深算的笑。
“真是要疯了,”韩夏朵受不了的翻了白眼:“我拜托你有病出门前先吃药好吗?”
早上一个样子。
晚上一个样子。
不是得了分裂症是什么?
“你不想靠过来的话,我靠过去也是一样的。”郁锦臣说着还真是作势把头给靠过去了。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想表现的温暖一些,以弥补早上对她说的狠话。
在处理情感的方面,他从来就不是个高手。
韩夏朵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推开去:“少想趁火打劫。”
郁锦臣拉开她的手,笑看着她气的脸都红扑扑的样子:“你现在不怕了?”
“怕啊,当然怕,郁锦臣我不骗你,我真的怕,怕死了,你把我带到哪里去都成,就是不要把我带来这种故事一箩筐的老宅子,完全就是人家的恐怖片现场。”韩夏朵看了看头顶那光线昏暗的灯泡,心里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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