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身体好像被碾压过一般,从骨子里发出一股疼痛,诗如画忍不住皱眉,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猛地起身,身体上的痛令她眉头皱的更深。
“你醒了。”一袭黄袍出现在眼前,诗如画撩眉看去,蒆慯菫侧身坐在床边,伸手撩开她脸侧滑落的发丝,眸光有些清冷,清冷中又带着莫名的柔和。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了?”意识很虚弱的问,脑海中的印象还遗留在寒冰洞内,她好像看见一个与她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只是在那个女子睁开眼的瞬间,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里是我的寝宫,你在寒冰洞内昏倒了,我带你出来的。”蒆慯菫并没有告诉她寒冰洞内发生的一切,诗如绿,他并不打算让诗如画知道她的存在,没那必要,一个他利用的棋子,何况已经消失更没有提起的必要。
“我的身体怎么会痛?在寒冰洞发生了什么?莥姒呢?”意识疑惑的问,诗如画没有忘记昏倒的莥姒,那个鲛人恐怕也落入蒆慯菫手里,想到这里,诗如画脸色微微一变,瞅着蒆慯菫的目光冷了下去,现在,所有的鲛人都被蒆慯菫困住,那是不是意味自己离开都广之野的可能性根本就没有了。
蒆慯菫冰凉的指尖滑过诗如画娇嫩略显苍白的脸蛋,引起阵阵颤粟,诗如画微微侧头想要躲避,却被蒆慯菫紧紧扣住下巴,逼的她不得不扬起小脸面对蒆慯菫依然带笑的眸光,还有唇边那抹僵硬的冷。
“鲛人的命扣在你手中,生与死,由你掌控,别的话我不想多说,先看看这个。”蒆慯菫一挥手,从宫门外走进两个宫女手里捧着折叠整齐的大红的羽裳华服。
“既然你不听宫婆婆,我就亲自为你准备,这是我连夜命人赶工做的,希望尺寸合适。”蒆慯菫笑着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诗如画沉静似水的小脸,还有那眼底流动的不甘。
“如果我说,不,呢,你会如何对我?”意识淡淡的问,诗如画收回落在华服上的目光,侧首,静静盯着蒆慯菫带笑却隐含冰冷的眸光,心底忽然想起莥姒对她的警告。
蒆慯菫唇角一挑,伸出强劲有力的臂膀搂她入怀,不顾她的挣扎,用力的把她箍制在大腿上,手指抬起她倔犟别扭的小脸,低声笑道:
“我已经给了你时间,今天再给你一天,明天我们完婚,如果明天你还不答应,我就杀一个鲛人,想必婳寙和莥姒也很感激你,毕竟,被人抓住做人质的滋味并不好。”诗如画扭开小脸,唇边浮现一丝无奈的笑意,眼里虽有不忿,可是,她也无能为力,如果真的不顾鲛人死活,她又怎么对得起海皇颸繇琊,那个如阳光一样的男子。
蒆慯菫见她不说话,心底突然浮现一缕缕烦躁,这股烦躁来的莫名其妙,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他不愿意深想,只是依着心里的执念行走,诗如画答应他的要求,就证明,在诗如画心里,海皇比他蒆慯菫更重要,这一点,他是无法接受的,所以,他也在麻木自己,逼着自己不想那么多,就犹如千年前,他肆意的掠夺她,虽然,最终,两败俱伤,令他悔恨千年,可是,如今,又是如此,他还是这样做,为什么,她的心里就不能给他一个位置。
“我想一个人静静。”冷淡的意识下了逐客令,蒆慯菫放下她,微微变了脸色,眸光的冷色渐浓,唇边的笑意隐没,起身,看向两名宫女,冷声吩咐:
“你们二人守候在此,有什么事情即刻通知我。”
两名宫女急忙点头,不敢有丝毫大意,此刻,谁都能感觉到殿下心里极力压抑的不平静。
蒆慯菫再瞅一眼低着头不搭理他的诗如画,转身离开了寝宫。
“你们也出去,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意识在二人脑海中响起的瞬间,二人都是有些讶异,低着的头没敢抬起,依然捧着羽裳华服躬身退出了寝宫。
诗如画见她们都出去,盘腿坐下,运功调息,身体内部的空虚令她疑惑不解,自己昏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脖间的覐生环闪过一缕红光隐没在诗如画身体内部,顿时感觉一股力量充满四肢百骸,脸色也渐渐恢复红润,诗如画大喜,睁开眼睛想要看看覐生环,可惜无论她怎么用力往外拨也看不到丝毫。
无奈,诗如画只好放弃,下床穿好外袍刚想出了寝宫,却被外面伺候的护卫拦住:
“诗姑娘,殿下有吩咐,今天你只能留在寝宫内,不得外出。”
诗如画眉毛一挑,心中隐隐有些怒气,他这是要把她软禁起来,抬脚踹开拦在前方的钢矛,手臂一旋,守候在两边的护卫就被她弹了出去。
“诗姑娘好大的火气。”不知何时,鬾蕥领着宫婆婆出现在台阶上,一身雪白羽裳随风而舞,满头的黑色发丝绾了起来,用一根金色的步搖别住,随着脚步的移动而摇摆不定,风姿优雅高贵,凝望诗如画的深蓝碧青的眼睛含着水汪汪的笑意,
鬾蕥一挥手,两边的护卫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诗如画侧首,看向站在鬾蕥身后的宫婆婆,疑惑鬾蕥和宫婆婆之间的关系。
“诗姑娘,这在这里可习惯?”鬾蕥甩开水袖,笑着站在诗如画身侧,她高诗如画一个头,说话的时候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这种感觉令诗如画厌烦,后退几步,走向宫台一边的石栏,眺望远方,一片银白的世界,鹅毛般的大雪已经停息,一缕明媚的阳光高挂在蔚蓝的天空中,阳光很暖,却不见冰雪有丝毫融化。
鬾蕥见诗如画一直不和她说话,心中难免有气,不过良好的教养令她做不出任何放肆的动作,便走到诗如画身侧,侧首撩眉看她完美的侧脸,还有那双微颤颤的修长睫毛:
“诗姑娘,你很漂亮,怪不得殿下对你念念不忘。”
诗如画依旧没有说话,对她好似视若无睹,就当作空气一般,这样的态度令宫婆婆眸光渐冷,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她上前几步,在诗如画身后站定,硬声道:
“诗姑娘,鬾蕥小姐在和你说话,为何会失了礼数??”
诗如画转身面对她们,唇角微翘,眸光微冷:
“明天我就会与蒆慯菫成婚,在级别上我高于你们,请问,有何失礼之处。”,鹅毛般的大雪已经停息,一缕明媚的阳光高挂在蔚蓝的天空中,阳光很暖,却不见冰雪有丝毫融化。
鬾蕥见诗如画一直不和她说话,心中难免有气,不过良好的教养令她做不出任何放肆的动作,便走到诗如画身侧,侧首撩眉看她完美的侧脸,还有那双微颤颤的修长睫毛:
“诗姑娘,你很漂亮,怪不得殿下对你念念不忘。”
诗如画依旧没有说话,对她好似视若无睹,就当作空气一般,这样的态度令宫婆婆眸光渐冷,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她上前几步,在诗如画身后站定,硬声道:
“诗姑娘,鬾蕥小姐在和你说话,为何会失了礼数??”
诗如画转身面对她们,唇角微翘,眸光微冷:
“明天我就会与蒆慯菫成婚,在级别上我高于你们,请问,有何失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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