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留给小雅享用,即使不剥皮,那脑子、眼睛、爪子之类的东西也足够她享用一阵子了。
我们三个自然是回去吃水果了。
因为是早晨,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们不能像晚上那样慢条斯理的吃东西,我们必须腾出时间来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于是我们风卷残云般的把采来的水果吃得一个不剩,觉得不过瘾,又直接从树上叼了一些水果吃到肚子里去,还吃了一些树叶、野草之类的东西,直到肚子里感觉到有一种沉甸甸的的感觉,胃里的蠕动把果香泛上来,早餐才彻底结束。
其实过饱对身体没有好处,但是我肚子里实在饿了,再加上刚才空着肚子力战三雄,劳心又劳力,我需要很好的补充一下下,再说了,这儿的水果也确实好吃,因为这儿远离红毛恐龙聚居的区域,没有谁先把能照上阳光的和大的水果摘掉,我们可以选择果树上最好吃的水果来吃,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这样吃着吃着就吃多了。
但是,我们红毛恐龙有规定,吃多少可以不限制,但绝不能浪费,你可以剥皮吃,也可以不剥皮吃,这不会有谁管你的,但是如果你把果肉扔掉,那是要受到自便的处罚的。这个在前几天我介绍过,这里就不赘述了。
吃完饭,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把三张chuang从食肉恐龙的身上分解出来,然后把下脚料怎么处理一下,虽然小雅喜欢吃,但是太多了,小雅怎么吃得完,即使是撑破肚皮也吃不完,这个倒也不急,一会儿看看情况再说。
“找一块石头。”我对牡丹说。
牡丹会意,他很快的就找回了一块一头尖尖的石头,仿佛是大自然给我们定做似的,用起来应该是非常顺手的。
我们走到食肉恐龙的尸体旁边,小雅放下嘴里的吃的,高兴的迎接我们,她还是那么优雅,嘴上干干净净,我们过来的时候,小雅正在啃一个食肉恐龙的爪子,那小骨头向我们吃荔枝吐核似的,不断地从嘴里飞出来,肉却留在嘴里了。那只被我踢了面们的的食肉恐龙的脑壳干干净净,想必它的脑浆已经被小雅给舔舐过了。
三个尸体就在我刚才大小解的地方倒着,也活该,谁让它们在这个时候袭击我,那是很不吉利的。它们的灵魂也一定沾着便便的,到了下边那些鬼们也会对它们避而远之的,这就是它们暗算我的下场。
我了避开我的便便,我们把三只食肉恐龙的尸体往远挪动了十几米。
牡丹拿起石头很熟练的敲下了几颗食肉恐龙的犬齿,我俩各拿起一颗,熟练地剥起龙皮来,朱顶红在旁边打下手。朱顶红是女孩子,剥皮这种事情用不着她来干,它也没有必要学习。
忽然,牡丹像想起了什么,停下了正在工作的爪子。
“怎么停下了?”我奇怪的问。
“我很想跟您学习剥皮……”牡丹说。
“这不是学着吗?”我说,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上次您独自剥皮的样子,像跳舞一样的,可惜我只看了一个尾声。”牡丹说。
那还是九十二回里的事情呢,不知不觉十六回、三万多字过去了,真是太快了。
朱顶红也一个劲的赞叹不已,她说,她活这么大,从未见过有这样干活的,她说,那不是在干活,那是艺术,而且是艺术的最高境界,是不含半点俗调的高雅音乐,是没有任何瑕疵的舞蹈艺术,更是动态的绘画艺术。干净利落、**潇洒、爪起刀落、迎刃而解,那不是在干活,那是在表演。
“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戴高帽了?”我笑笑说,“哪有那么好?”
“您实际做的,要比我说的好几千倍,要不是您不让我说话,当时我就喝彩了。”朱顶红给我带的高帽子更高了。
说实际的,我当时也非常兴奋。首先心情好,我和牡丹成功的配合,杀死了食肉恐龙,救出了朱顶红,然后我又用以血止血的独创方法成功的为朱顶红止住了流血。极短的时间里完成了两件前无古人的工作,心情的激动可想而知。其次,因为时间紧张,马上就要天黑,又没有牡丹帮忙,所以,我就想能否尽快的完成任务,我根据上次剥龙皮的记忆,尽量简化操作程序,这样,就有了那次如跳舞般的剥皮工艺。
“好吧,既然这样,我教你好了,我们各剥一个,按照我的口诀进行。第三条龙你自己剥,算作实习。”我一下子兴奋起来,对牡丹说。
“好的。”牡丹说,他松开了我剥的这条龙的腿,然后抓起了另一条龙的腿,用龙牙把它划开。
我先从总体上给他讲了一下操作步骤,然后又分步讲解,使他从理论上掌握了操作要领。牡丹悟性好,记性也好,所以他很快就弄明白了,并且熟记了动作要领。
但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没有实践,理论只是空头理论,没有多少价值可言,只有实践了,它才有价值。所以,尽管牡丹熟记要领,但是刚开始却并不熟练,只是做着做着,就逐渐进入状态,到后来,他竟然完全进入境界,外面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他全神贯注于他所做的工作,动作轻松流畅,如行云流水,一刀下去,皮肉瞬间分开,绝不会用第二刀,起承转合之处,并不需要停顿,一个偌大的食肉恐龙在他的爪子下,倒像一个陀螺似的,任由他摆布,到后来,牙刀与皮肉相碰之处竟变成动听的音乐,忽高忽低,忽急忽缓,忽快忽慢,抑扬顿挫,铿锵悦耳。
**处,那动作的连贯已到了极限,使你看不到他的爪子在动,还是在飞,还是静止,你的呼吸也完全被他指挥了,随着他的动作忽快忽慢,忽急忽缓,须臾间,你的全身也跟着舞动起来,你能感受到一种来自天籁的音乐节奏,和着这节奏,跟着舞动起来,手里的工作也变成了陀螺,随心所欲的转到起来……
忽然,音乐戛然而止,两张龙皮分别从食肉恐龙的身上轻轻的分开,宛如脱掉一件纱衣一般,轻松自如。
“哇……”一声尖叫从朱顶红的嘴里脱口而出,给这段音乐画出了一个巨大的休止符号。
Copyright 2024 乐阅读www.22i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