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考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坐在旁边的翠花轻轻的推了推尹珲的身子,满脸带着嘲弄的笑意问道:"如果鬼主发现了你没有解药怎么办?"
"怎么办?龙王在这里,那鬼主应该会给龙王几分薄面吧。再说我这个小喽啰死了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错,大错特错。"翠花却连连摇头:"你对鬼主了解的太少了。如果龙王出面,鬼主应该不会让你去死的。因为你的死对他根本就没有让你和好处,既然能给老朋友卖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你竟然敢欺骗鬼主。鬼主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欺骗他了。这下我只有五个字送给你,你这次是玩完了。"
"我算算哈。"尹珲双目微闭,然后很神秘的掐着手指头,表情也慢慢的变得丰富多彩,过了好久才睁开眼睛,一脸无奈的看着翠花。
翠花看尹珲这奇怪的动作,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算出什么来了?没想到你尽然还会掐指算人命啊。"
"你不知道的多了。"尹珲一脸傲然的说道,想了想,这才开口说话:"你问我刚才算出了什么是吗?那我就告诉你我算出了什么。我刚才算出了你的数学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恩?"翠花一下子瞪大眼睛,有些不理解的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说明你数学很差劲,你这次是玩完了,这是几个字?这是六个字好不好,你说是五个字,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看来你的数学课也是体育老师教的。"翠花也笑着说道:"你再仔细数一数,到底是几个字?"
"七个字。"这时候,一直沉默无语闭目沉思的龙王忽然开口说话了,声音粗鲁,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看来您老的数学还是比我们都高明。"尹珲伸出手指赞叹道。
"高明个屁。"龙王睁开眼睛瞪了两人一眼:"少在这拍马屁。"
"嘿嘿。、"他傻笑一声,看着翠花说道:"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玩完了?我觉的鬼主没有你说的那么绝情吧。我不过是为了保住性命和他开个玩笑而已。莫非他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
"当然。"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我倒是有个方法能救得了你。不过我得看看你的诚心才成。"
"我的诚心?什么叫我的诚心?"他看着翠花问道:"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说出来听听?你当我是随便说着玩的啊,你知道我说这一句话就相当于背叛了鬼主,背叛鬼主的下场是什么你知道吗?"
"死?"他疑惑的问了一句。
"死?如果是死的话,那还好了。"她满脸担忧惊慌:"他要的不仅仅是死亡的结果,而是死亡的过程。那不是一个人类所能做出来的事。"
"为什么这么说?"他满脸诧异的看着翠花问道:"那鬼主难道真的这么邪恶?可是我看他没有想象中那么狠毒啊。"
"你和鬼主相处多长时间?我跟了鬼主多长时间?"翠花满脸不屑的说了一句:"另外再给你补充一句,我这次也肯定是死定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没有让你拿鬼主需要的解药,鬼主会杀了我的。当然,你可以解释鬼主根本就没有中毒,不过鬼主在刚开始的时候是不会相信的,她会怀疑所有人,当然包括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即便等他相信了你所说的事,也绝对不会因为杀了我而有丝毫的内疚,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不懂得内疚的人。"
翠花低头,然后用手轻轻的划着地面,地面上黏糊糊的泥土黏在他洁白纤细的手指上,悲情的叹了口气:"这就是命,这是老天安排给我们的命。我是一个苦命人,所以我不该哀叹这些的。"
"哈哈,可真是好笑啊。"尹珲竟然放声狼笑起来,因为这一幕着实搞笑,一个杀人如麻的女人竟然和一个几乎是陌生的男人诉说衷肠?哀叹自己命苦?
难道被你杀死的那些人命就不苦吗?他们还有儿子,还有妻子,上有老下有小,你这样杀死一个人,有可能会剥夺走数不尽人的幸福,你给多少人安排了苦命?安排了悲惨的命运?
不要脸。
"我知道我说出来这些会很搞笑。"他似乎早就有自知之明,笑着说道:"不过我觉得,我在这短暂的生命力还能够帮到不少人,我要为我所做下的一切恕罪。"
"为你所做下的一切恕罪?"他竟然笑到失声:"你这是在忏悔吗?那你应该向上帝去忏悔,说你不应该拿人命如草芥,说杀就杀。"
"我杀他们是有原因的。"翠花激励反驳道。
"啧啧啧啧,所以说你根本就没有半点忏悔的心。"尹珲不想继续和这个女人讨论这个无聊的问题了,吃掉了手上最后一片牛肉干灌了一大口水之后,便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水,将干粮袋放到了车子里面,然后坐上车子,准备趁着会儿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可是不曾想那女人就好像是跟屁虫一样的跟着上了车,满脸忧心忡忡的问道:"难道你不想活了?"
"想啊。"对于她这个几乎等于是废话的问题,尹珲是懒得回答了。
"那你就听我把话说完,作为回报,我会把救你的方法说给你听的。"她一脸渴望的看着尹珲说道。
虽然他感觉现在的场景很诧异,可是从她的声音中,他似乎是听出了几分诚意,他将头扭过来看着她问道:"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其实我信仰佛教。"
"......"尹珲这次是真的瞪眼了:"你杀人如麻还信佛教干嘛?要是让释迦摩尼知道他还有这样一个忠诚的新教徒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一头撞死。"
"其实我的内心也充满了恐惧。"她并没有理会尹珲的捣乱夸张玩笑,继续认真仔细的说道:"我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可是我身边除了一个只会指挥我干着干那的男人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所以我需要一个肩膀,如果你愿意把这个肩膀借给我的话,我会救你一命。"
她一脸渴望的看着尹珲,见他表情惊愕,忙补充道:"只需要两分钟,两分钟就可以。"
尹珲不是那种自恃清高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看到女人露出可怜相就立刻心软的男人,这个翠花正好击中了自己的软肋,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就借给你两分钟。"
其实如果你从某一个方向望过去的话就会发现其实翠花也没有她的真实年龄那般的苍老,一眼望过去甚至还会有种徐娘半老风骚犹存的感觉。
这让尹珲有种错觉,感觉自己是一个老少通吃的色狼,小到蓝亭唐嫣,大到翠花阿菊......难道自己是色狼吗?
不,自己是正义的使者,是智慧的化身,是护花的流氓。
"两分钟时间到了。"就在他仔细想着这些的时候,阿菊的软绵绵带着温度的脑袋从尹珲的肩膀上挪开,
她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尹珲,失落的表情更明显了,不过并未继续赖在他身上,而是从口袋中掏出了用纸精心包裹住的东西,递给了尹珲说道:"这个是和你所中之毒是同样的,他问你要解药的时候你可以把这个当成解药送给他,这样他就中毒了,这个是解药。"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了另一个小纸包,递给尹珲:"看仔细了,这个里面装的是解药。明白了吗?"
尹珲点点头,看着一脸颓废的翠花,笑了笑:"其实我不介意再多借给你一会儿肩膀的。"
她先是满脸惊喜的看着他,看他一脸诚恳倒也不像是撒谎,脑袋歪了一下,似乎想靠上来。可是后来想了想,眼珠转了转,还是摇摇头,坐正了身子:"算了,你肩膀上都是骨头,枕上去咯得慌。"
"......"他不想说什么,只想说这种女人真是贱!
前方的浓雾好像一条条飞舞的狂龙,身体四肢用一种他们所想象不到的姿势扭摆着,四处飘荡,一团一团的。从远处看上去,那些狂龙似乎纠缠抽打在了一块,有种退缩的迹象。他心一喜,感觉终于来机会了。
忙从车上跳下来,看着那原本黑蒙蒙一片的雾气逐渐的变淡,变成青灰色,直到最后化为单薄的白色,他们隐约能看到山顶上的一草一木了。
"走。"龙王盘膝而坐的身子猛然从地上弹跳起来,然后抓住尹珲的肩膀,迈动着大步疯狂的跑到了山顶上去。
是轻功,是轻功。
他的心激动的碰碰狂跳,他感觉自己的身子根本就没有接触地面,就那么飘飘荡荡的前行,等到感觉脚下踩到什么东西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已然出现在了山顶。
速度之快,不是他所能想象出来的。从山顶上往下面看,才发现那座悍马车早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密密麻麻的竹林和高大的灌木植物参天大树将他们的视线以及那单薄的浓雾将他们的视线局限在几十米的范围之内。
他目光焦灼的在山林间寻找,想找到翠花那孤身淡影,可是可能因为他们速度太快了吧,所以翠花根本还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走。"就在这时,龙王却一把抓住了尹珲的肩膀,准备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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