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他失望的是,目光在房间里紧密搜寻了一周,根本没有寻找到任何他感兴趣的东西,出了弯刀就是单刀,无奈,只好紧跟了两步,追到了单刀凤的身边。
嗡嗡嗡嗡,棺材电梯缓缓上升。一缕阳光缓缓透过棺材的缝隙照射到他们的脸上,柔和温暖,好像是一直轻柔的小手一般。
等到棺材升上去之后,尹珲才从棺材里面走出去,痛快的伸了个懒腰。
"哟,单刀凤,你想开了?带着小白脸到你的单间去?"旁边一个棺材徐徐升起,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子一脸慈祥的看着尹珲,嘿嘿笑着问道:"小伙子,厉害啊,能被我们单刀凤看上的男人,你还是第一个呢。"
"少他妈废话,再敢胡说我把你塞到棺材里面去。"单刀凤把玩着手中的单刀,瞪了一眼那老家伙。
"我说单刀凤啊,你什么时候有礼貌一点,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傅不是?"那满头银发的老家伙据理力争。
"师傅怎么了?到时候给你留一个全尸吧。"单刀凤依旧是连正眼都不看一眼老头,拉着尹珲的胳膊就走。
"好,好,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老头在后面叫嚷的声音追了他们一路子,直到彻底远离了这里,他们的人多才清净下来。
"我师父,不用理他。"单刀凤漫不经心的解释着。
"住在棺材里面的还有什么人?你们为什么住在棺材里?"尹珲的睡意正浓,还没有耍流氓的兴趣。
"我们负责国安局的安全工作,只要一有外人深夜闯入,我们在地底下的人能第一时间感应到他们的存在。"单刀凤语气有些自豪的解释说。
"你在地下生活了多久了?"尹珲忽然有种心酸的感觉,心疼单刀凤的长年累月在地下生活。
"大概有十几年了吧,自从拜入师傅门下我就在地下生活了。"单刀凤语气冰冷的回答。
她有些不确定自己和尹珲到底是什么关系了,所以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他。
是仇人关系?不是,他救过自己的性命。
是恩人?也不对,他曾经侮辱过自己。
是情人?更是不靠谱,自己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小白脸呢?
尹珲是第一个在她心中没有定位的男人,便只好用平常心对待。
他死了和自己没有关系,他活着......这样的人渣还不如死了呢。
这就是单刀凤对尹珲的看法。
"难道你没有在舒适的卧室里面休息过?五星级的大酒店也没住过?"尹珲瞪大眼睛看着单刀凤,丝毫不知道单刀凤在脑子里如何想自己。
"没有,不习惯住在那里。"
"你执行任务的时候住在哪儿?"
"住地下室。"她声音淡定回答说。
"地下室?"尹珲彻底被这女人给征服了,同时对她也充满了一种怜悯。
"有什么不对?"单刀凤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尹珲。
"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生活方式?哪怕是一天时间?"他的双眼诚恳的看着单刀凤,这样的女人要是这么冷酷的过一辈子,真是浪费可惜了。
如果他有沈菲菲一半的活泼就好了。
单刀凤犹豫了一阵子,然后扭过脸,继续前行,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你想过没有?"尹珲再次问道。
"想过。"这次她回答的很干脆,虽然有点心虚的感觉,不过他能感觉到,她是真的想过。
"那我有时间带你出去见见世面,旅游好吗?"
时间再次凝滞了几分钟,单刀凤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好!"单刀凤回答说,同时脚步也逐渐加快,快速的消失在尹珲跟前。
他知道,单刀凤是不好意思被自己看到她羞红的双颊。
他是女强人,可是前提是他是女人。任何女人都渴望男人的关怀,需要男人的慰藉和爱护。
单刀凤也一样。
看着单刀凤的身影逐渐从视线消失的走廊,他淡淡的笑笑。
"今天我们的任务是去这个地方。"单刀凤手中的木棍指着幕布上显示的那张地图:"我依稀记得,我当时被怪物打昏之后是躺在山上的沼泽地上,而我醒来的时候则是躺在了公路边上......"
"你说你昏死的时候是躺在山上的沼泽地,而醒来的时候是发现自己在公路上?"尹珲打断了单刀凤的话。
"是。"单刀凤点点头。
"当时只有你一个人生还?不会有你的同事把你从沼泽地抢救到公路上?"
"不会。"
"那会不会是你梦游,然后不知不觉中梦游到了公路上?"
"我没有梦游的习惯。"
"这就奇怪了,那你是怎么在昏迷状态的时候从沼泽地到水洼的呢?"尹珲好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单刀凤:"不会是那怪物看你长的好看,怜香惜玉,所以把你从沼泽地挪到了公路上,捡回来你一条性命吧。"尹珲看怪物一样的眼睛看着单刀凤。
"不会。"单刀凤摇摇头:"他们的眼光没你那么高明。"
"也是,在那些恐龙的眼里,如他们法眼的恐怕只有母恐龙了。"尹珲有些不解的拍了拍脑袋:"哎,那你说究竟是什么东西把你从沼泽地挪到公路上的呢?"他最后将疑惑的目光落到了单刀凤的身上。
"可能是镇守零号区的人。"
"镇守零号区的人?"这一个大胆的想法立刻镇住了他。
"可是你是他们的敌人,他们怎么可能会救你?"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单刀凤:"会不会是他们的人看你貌美如花,把你拖到了马路边上,然后进行......你有没有妊娠反应?"
"放屁。"单刀凤骂了一声:"你他妈最好给老娘老实点。"
看单刀凤好像炸弹一样爆炸的情绪,尹珲连连收起了流氓脾性,笑嘻嘻的说道:"我开玩笑而已,开玩笑而已。"
单刀凤刚才的态度实在凶悍的很,令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恐惧感。看来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贞操看的比性命还重要。
"你的意思是?我们此行的命令是查找到底是什么人把你从沼泽地拖到公路上的?"
"是。"
"我们两个?"
"是。"
"为什么?"
"因为人多目标大,容易被敌方发现。"
"我不去行不行?"
"不行。"
"我偏不去呢?"
"我阉了你。"
"......"
吱嘎!
军用悍马牢固的停在一个车道的转弯口。
山壁上有明显碰撞过的痕迹,而且路面还有若隐若现的血迹,她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地面的血迹,皱了皱眉头,小心的绕着那血迹过去了。
"怎么了?"看到单刀凤奇怪表情的尹珲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起前几天被我杀死的一个富二代惨死的情景而已。"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杀死一个富二代?"尹珲瞪大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们龙队的人可以乱杀无辜吗?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因为不杀死他的话,那么我就有可能被困死在这里。"单刀凤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好像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恩,那个人该杀。"尹珲咬牙切齿的说:"就算死两个富二代,能挽留住你一个人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为什么?"单刀凤有些惊诧的看着尹珲。
这要是在别人眼里,杀死她那就是自己滥用职权。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尽然敢会有这种看法。
"因为你是女人啊,而且你还很漂亮。"尹珲笑着说道。
单刀凤沉默了,没有反驳,只是聚精会神的开车。
吱嘎。
车子再次停下了,单刀凤从车上走下来,看着马路边上一滩凝固的血迹,面露难色。
尹珲也从车上下来凑到单刀凤的身边,看着地面上那一滩人形的血迹,心好像被烫了一下,生疼的很。
想起这样一个女孩子全身是伤的躺在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应该是多么的没有安全感啊,多么渴望一个男人陪在身边。
"你用不着可怜我。"单刀凤看着他一脸可怜神色,忽然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丝好感:"这对我来说,是家常小菜。"
他的心更痛了。
"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蛛丝马迹。"单刀凤从哪个人形血迹便站起来,皱着眉头,聚焦精神在四周寻找起来,或许能有什么发现。
可是四周连一个脚印都没有,也没有任何的血迹,让她无方向感。
"零号区在哪个方位?"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尹珲也是有种摸不着北的感觉。
"在山上。"单刀凤指了指山顶的方向:"翻过这座山头,前面有一连串的山脉,那里就是了。"
"恩,或许是路边的痕迹全都被对方给抹去了,或许山里面会有他们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尹珲想了想说道:"咱们到山里面去吧,或许能从里面找到一些线索呢。"
单刀凤再次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一无所获,只能是点点头。
说实话,经过前两次的生命垂尾,他现在不敢上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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