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一向杀人如麻的他什么时候受到如此戏谑,现在他也不想知道对方是谁了。不管是谁,今天必须死在自己的面前。
"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尹珲的嘴角弯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依旧保持岿然不动的姿势,只是用笑眯眯的用细长的手指摆弄着火机。
打火机仿佛有灵性一般在他的手指上来回滚动。
突然,打火机停止了滚动,弹跳而起,被尹珲一把握在手里。
这一刻,他动了。但速度太快,以至于睁大了眼睛却只能捕捉到一条模糊的黑色残影,就仿佛是好几个一摸一样的人,交叠成了一幕镜像曲线。
雨后的小巷,满地都是混杂着死者血液的泥泞,在相距还有三米的时候,尹珲的皮鞋在地面上踩出一团水花,伸手就向岛川的脖颈抓去,岛川身子一侧,躲过尹珲的攻击,同时脚下一扫,攻向了他的脚踝。而尹珲则由于惯性太大,一个踉跄就要朝前扑倒。这时候,岛川妖异的红瞳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同时右手成刀,照准尹珲的后脑砍去,战斗结束了,岛川心里想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这一下子足以斩断这小子的大好头颅吧?到时候腹腔里的巨大的压强,会将他的血液全部喷洒出来,开出一朵美丽的樱花,血液,一想到鲜甜的血液,岛川的就情不自禁的分泌出唾液来。
但可惜的是,他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完,尹珲就在空中旋身一扭,激出一团泥点和水渍,转过身来,双手不偏不倚的握着了岛川击出去的手刀,借着下落的势头,一拉,一带,一送,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岛川的整条腕关节就被卸了下来。
一击得手,尹珲猛吸了一口被叼在嘴上的香烟,单手撑地,然后一下子就弹到了半空,如风般扫下了一连串星星点点的快踢。此刻,岛川的右臂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动一下都异常疼痛,只得左手抽回,用肘部挡下了这一击,同时飞起右腿,朝尹珲腰部踹去,尹珲却不躲闪,只是身子一侧,腰一沉,用背部接下他这一腿,同时上身发劲,肩膀猛地一撞,把岛川撞地横飞起来。
"嘭!"岛川飞起撞在墙上,连吐三口鲜血。
尹珲的这一撞可以说是爆发出了所有的力量集中到一点,哪怕是一个太极拳大师想要接下这一撞,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更何况是大意的岛川。最少断掉两排肋骨,还不算内脏受到的震荡。
用皮鞋在墙上蹭了蹭,尹珲一把揪住了岛川的头发,就将他脑袋往墙上磕的死死:"说,其他人在哪里!"
"酒......酒吧!"岛川满脸血污的说道。
"酒吧在哪?"
"前面......"岛川刚说完,脑袋又给重重的磕了一下。
"前面是多远,十米,一百米,还是一千米?我不想问第二次!"
岛川眼睛一黑,刚才的气势全没了,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野狗,在等着主人的饶恕:"大......大概两三百米......"
话一说完,就感到头上一松,那个可怕的男人已经飘然而去。看着前面的背影,岛川缓缓地从垃圾堆里爬起,嘴角一牵,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与此同时,他右手上的绷带慢慢地松开,一个奇怪的东西破肉而出。
一会儿工夫,这东西就已经露出了大半个身躯,乍一看,不得不说它的脑袋很大,就像是一个发育畸形的大头婴儿,但这个婴儿的脸上却只有一张嘴。而且浑身长满了厚厚地粗皮皱纹,偏生此刻的它还保持着一副和岛川一模一样的笑容,朝着尹珲的方向突出了一口黑烟。
前方三十步,尹珲身形一滞,在过滤嘴上咬出了一个清晰的牙印。紧接着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一个烟头飘下,借着这抹燃烧殆尽的微光,烟头的主人右手中指与拇指蜷曲交接,接着两指骤然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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