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木系法术

2015-08-10 作者: 千行
第40章 木系法术

范喜臭着一张脸过来,这女人使唤他越来越顺口了!

可还是使出一招“落花缤纷”,只是花变成了豆角,很快一大片豆角就落在筐中了。

姜紫站在竹筐边,聚灵手环不断的吸取菜上的灵气,这些菜未熟,灵气比不上成熟的。

豆角不够长也能吃,灵种长出的西红柿已经红了,可以吃,可用西红柿籽种下的,果实还是青色的,未熟的西红柿根本不能吃!

这时热浪更近了,绕着围墙栽种的荆棘迅速的干枯了。

“阿娘,就算火灭了,房子也得敞几天才能住人,你看要不把值钱的藏好了去,咱们家的粮食在最那头的房间,离得远应该没事。”

这时突然听见隔壁院子里姜泓的大叫声,在“噼啪”的燃烧声中听得不太真切:“赵慷!你给我……”

姜泓那小子还在隔壁呢,不会是和赵慷对上了吧!

“阿娘,你赶紧收拾好东西,范喜去找泓儿,我们拿了东西去跟他们汇合,你别担心,有范喜在,会没事的。”

范喜听了最后那句,心里喜洋洋,面上却淡淡:“岳母,放心。”

徐氏也知道这时候她做不了什么,匆匆去收拾了,姜紫也有东西要拿,她的银行卡,钥匙还在身上,哪天回去了,她还要过日子呢,那也是她的血汗!

飞奔进自己的房间,范喜看她那急切的样子,暗自摇头,时间紧迫不能耽搁,对姜泓那小子,他也有些担心,谁让他是姜紫的弟弟呢,要是他有事,姜紫还不定怎么闹他呢。

身影一闪,他已经落在姜家主宅,宽敞的院子里已经是一片火海。

干燥的木料燃烧着,熊熊热量,不一会就让他浑身冒汗,衣服都湿透了。

掐了一个清水诀,用前些天存储的丁点露珠,凝成水汽,将自己环绕其中,才觉得好受了些,只是水量实在有限,也撑不了太久。

屏气凝神探查了一番,这院子里倒是有几处气息,都很弱,又很分散,如果他去了西南角,东北角那边肯定来不及探查的,时间就是生命,不知道姜泓还撑不撑得住。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听见一声微弱的呼喊声:“姐夫……”

范喜松了口气,往西南角看去,在晃动的火光中,见到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走着,无力的摔倒在地,他赶紧上前,正是姜泓!

姜泓的发梢被燎着了,眉毛也缺了一些,满面都是烟灰,看起来很是狼狈。可见到范喜,他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十分委屈的道:“姐夫,刚才赵慷从那边跑了,我打不过他,他打我,还踹了我一脚……”说着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范喜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气息。

将身边不多的水汽将姜泓环绕,神色莫名的说了句:“蠢东西,打不过不会跑啊!果然是笨蛋的弟弟,这么蠢,说不是亲姐弟本尊都不信。”

吐槽完,范喜抱着姜泓迅速的越过墙头。

而小院内已经空无一人,围墙果然也烧着了。

那片荆棘丛瞬间被烧得没影了,大火沿着那条深沟形成了一个火圈,却最终没有烧过来。

除了有些热,菜地的菜有些打蔫,院子应该是保得住的。

“笨女人!快出来,你不怕热死啊!”范喜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没人答应,他这才发现院子里的老黑都不在了。

探查了一下四周,也没有任何的气息,应该是已经出去了。

可在转身之际,隐隐听见一声“救命!”,是姜紫的声音!

范喜神色迅速的沉下来。

他是通过心声听见的,并不是真的听见!

姜紫喊“救命”,她遇到危险了。

可他再要探查,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能够潜入姜紫的意识,但要是隔了太多的建筑、太远也不成的。

将姜泓甩在肩上,范喜眼底一片肃杀。

范喜空着的一只手,拳头紧了紧,有人要死定了!他还没事,姜紫肯定也活着。

墙面散发的烘烤气息,也没能融化他浑身的冰霜肃杀之气。

天狐族,天生的耳聪目明,他循着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迅速的判断了方向,荆翮和赵慷是一伙的,他受了伤流血不少,之前他也听见隔壁院子里有打斗,应该是张廉带去的人和赵慷他们碰上了。

姜家宅子外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熙熙攘攘,指指点点的,空气中的热浪让这些人的身形都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范喜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他绷着一张脸,双眸含冰,人群自发的给让出一条通道来。

出了人群,血腥味越来越浓,他倏地眯起眼,前方一个武人正捂着胳膊往这边走来,他胳膊上流血了!

这血腥气就是从这人身上发出的。

被干扰了判断,范喜怒气冲冲,等那人唉声叹气的靠近,他不由分说一拳打过去。

那武人猝不及防,飞出去装在人家的墙头上,吐出一口血来!

挣扎了两下,还未坐起来,突然眼前一暗,一直大脚踩在他脸上:“赵慷呢,他们往哪里跑了?”

那人哆嗦着手指了个方向。

脸上一松,他正要抬眼去看,“啪”又是一个大脚从天而降,落在他另一边脸上。

“张廉呢,他往哪里去追了?!”

武人又指了另一个方向。

范喜眯着眼,脚下用力,那人赶紧道:“是真的往那边去了,张头儿追着一个白衣人去的。”

“赵慷那边也有个白衣人,他不去追,小的也不知道为甚。”

脸上的压力散去,武人不敢乱动,等身边完全没有动静了,才小心翼翼的扭过头来看,除了明晃晃的太阳,什么也没有,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范喜往张廉的方向追去。

幸亏是想起了之前荆翮穿白衣的那茬,两个白衣,分明就是那个齐公子耍的把戏,想混淆视线。

装神弄鬼,今天不把你拆皮剥骨,本尊的名字就改叫范喜这个俗气巴拉的名字去!

范喜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即使是肩膀上扛了个人,他的步伐也超级快。

“喂,喂!你等等啊!”

“汪汪……!”

身后有人在追赶,范喜本来没有放在心上的,别人喊他,关他屁事啊,可这回多了一条狗,还是他家的老黑,老黑平时哪里敢冲他吼叫啊,这回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看来是真有急事。

范喜停下脚步,一回头,就见一个高瘦得像麻杆的青年满面烟灰的跑过来,老黑吐着舌头,不停的喘气,范喜冷眼扫来,它“呜呜”两声垂下头盯着地面装死。

“你……跑得还真是快……吼吼……”青年半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不停的喘气中。

范喜不耐烦的道:“有话快说!”

青年还有些喘不过来:“你……把他放下来,再去……姜……泓,我堂弟……我不会害……”

他还未说完,范喜迅速的将姜泓从肩膀上放下来,扭头就跑了。

“我是不会害他,可你也太粗暴了吧!”青年喘了半天,总算是缓过来了,吸了满腔的空气,心口火辣辣的疼。

这时,地上的姜泓睁开眼,被阳光一闪,赶紧坐起来,见一个黑灰中透着红色的男人凑过来,他用力一推:“你……”嗓子有些干哑。

青年被他一推往后跌了个屁墩,扑起一地灰尘,恼怒的道:“你这个家伙,推我作甚!为了救你,我差点跑断气了!”

姜泓咳嗽了几声,那青年又有些不忍,递过来一个水囊,恶狠狠的道:“省着喝点!”

姜泓接过来大口灌了几口,那青年又抱怨道:“你这死小子,没人跟你抢,你喝这么快小心没被烟呛死,被水呛死了!”

姜泓总算缓过来了,揉了揉额角:“我姐夫呢?怎么是你?”

“刚才那个是你姐夫?别说,他跑得真快,不是我还是谁。感恩吧,死小子,不然你被这样颠簸……”

姜泓指着那青年大怒:“秾堂兄,你也真是多事,我能够看姐夫的英姿,比看你可强多了,现在倒好,他往哪里去了,我阿姐呢,你见着没?”

青年正是姜泓的堂兄,姜秾,字明则,闻言,张口结舌,脸红脖子粗,在姜泓抱怨的目光中,没好气的解释道:“我刚到你家,夫人跑出来说是你阿姐被人带走了,我就带着老黑跟着来了,没多久,你姐夫扛着你追来,我才让他放你下来的。”

姜泓眉头凝了一下:“我阿姐被人带走了!是齐公子的人吗?”

姜秾站起来,从他手中夺过水囊,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道:“就是那个齐公子……哎,你小子等等,你还是跟你阿娘报一声平安再去找人,我听我阿爹说,那个齐公子有些来头。”

姜泓气鼓鼓的道:“和赵慷混在一起自然不简单!赵慷家以前是齐王得力干将!”

姜秾神秘的道:“来头比赵慷大。”

“那是谁?比赵慷还大,又有仇的只有……难道是他?”姜泓神色肃穆起来。

姜秾点头,神色也不好:“就是田翀,十四年前他被送走,你阿姐不是跟他一起被送走了吗?”

作为姜家人,对姓田的有与生俱来的厌恶,田氏篡夺姜氏王位是不争的事实。

“阿爹说见过齐公子一眼,长相和齐王建很相似,他当时也没往这上头想,都那么多年了,想不到他居然回来了。”

姜泓听着,想起阿姐对齐公子的防备,上次那个荆翮说阿姐被逼跳崖更担心了。

姜紫颠簸了一路,胃里翻江倒海,在被齐公子,不,也许应该叫他田翀,装在麻袋里吐了一路,幸亏这厮没将她的头也塞进麻袋。

刚到这山庄时,看见田翀拿了块有“田”字的令牌!

又见赵慷对他毕恭毕敬,称:“主子”,姜紫就猜到了这人就是田翀。

谁能想到深山老林里居然有个山庄呢,这山庄是将一个山头掏空了建的,比外边凉爽,却有种阴森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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