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城,杨府。
“父亲,你怎么了,我们家怎么成这样了,是谁把你打伤的?”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曼妙女子,满脸泪痕地跪立在精致华美的玉石床前,身后站着一高大年轻男子,两人正是黄山所遇杨风与杨莲。
一个华贵锦衣的老者双目紧闭,脸上数条皱纹纵横交错,看起来有些苍老,失神无力地躺在床上。
如若仔细一观,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老者锦衣下枯瘦如柴的身体,此人就是杨府之主,杨望德。
杨望德似乎在熟睡中,被女子的哭喊声惊醒,吃力地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杨莲,激动异常地说道:“你还回来做什么?我没有你这样不孝的女儿,给我滚。”
“父亲,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来看你了,我即然决定回来了,就一切听您的,再也不会离开您老人家了。”
说完扑倒到床上,看着父亲被伤痛折磨得不成人形,轻轻地拉着父亲只剩下皮包骨的一只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又开始痛哭起来。
杨望德双眼晶莹跃动,似乎也开始泪花闪烁,努力地没有让泪水流出来,吃力地用另一只手伸过来拉着女子的双手,语重心沉的说道:
“莲儿啊,你不应该回来,不应该回来呀,我死不足惜,你没必要陪着我这把老骨头一起送死。杨风,快把莲儿送走,你们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父亲,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答应过杨风,我愿意做他的新娘,如果真的要死,我们一家人死在一起,再也不分离。”杨莲擦了一把眼泪,坚决地说道。
“好好好,你愿意嫁就好,莲儿呀,你错怪杨风了,这府里上下除了杨风,全被张家的人买通了,若不是杨风一直在坚持照顾,我肯定活不到现在,更是见不到你最后一面。”杨望德有意无意地望了杨风一眼,无限感慨地对着杨莲说道。
杨莲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杨风,又看了看父亲,疑惑地说道:“父亲,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杨风的事情,到时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给你解释,你即然回来了,又答应嫁给杨风,那先解决一件关乎你们两人今后关糸的事。”
杨望德从旁边拿过来一颗丹药,随口服下,休息了下,似乎恢复了一点精力,起得床来,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杨风说道:“你们过来跪下。”
杨风闻言赶紧过来陪着杨莲一起跪在义父杨望德面前。
“杨府陷入了一场危机之中,我这把老骨头是撑不住了,今天就把我心爱的女儿交给你了,杨风,你可愿一生一世照顾好她?”
“义父,你这是?”
“杨风,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一生一世照顾好她?”
“义父,孩儿愿意。”
“那你还叫我义父?”
“义,哦不,岳父,我发誓,孩儿愿生生世世守护在莲妹身边,一定不会让他受任何伤害,除非我死了。”
“好,这我就放心了,你一定记住你的誓言。”
杨望德小心地将女儿的手和杨风的手放在一起,说道:
“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杨府现在这样子,没办法给你们办个像样的婚礼,都是为父的无能,一切从简,从今天开始,为父作主,你们就正式成为夫妻,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记住,一定要好好活着。”
说完此话,似乎显得更加苍老,似乎也在为女儿找到好归宿高兴。
“不,父亲,我不能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呀,难道真的没办法挽回吗?”
“杨风,你身上毒应该还可以压制几年,去天龙宗找一个叫杨望天的人,他会帮你解毒!”
“岳父,你说的是当初与你反目成仇的大伯,天龙宗长老杨望天。”
“他是我大哥,我死了,人死仇消,亲兄弟一场,看在你是我女婿的份上,他会出手帮你解毒的。”
“见到他时候告诉他,那块令牌,放在我与他小时候玩游戏的那个小山洞中。”
“令牌,什么令牌,难道传说是真的,杨府落到如此境地,都是因为这块令牌?”
“不错,就是这块令牌,能够开启矿场之下杨家先祖洞府的令牌。”
“那我们把这块令牌交出去不就没事了吗?”
“没用的,令牌需要杨家血脉才能使用,他们不会放过杨家的。”
“父亲,这块令牌的事,我是您女儿,我都没有听说过,这事是怎么传出去的。”
“这就要怪为父太不小心了,我当张天风是生死兄弟,谁料不小心着了他的道,说漏了嘴,我以为他会守口如瓶,岂料他将此事暗中告诉其在天圣宗的儿子,然后他儿子又转告天圣宗圣子道临风,就有了今日之祸。”
“天圣宗,天圣宗是名门正派,应该不至于明抢吧?”
“杨风,你应该很清楚,你的实力是怎么提升的,他们给你是怎么承诺的,你以为他们只是要杨府的财产吗?谋夺财产有必要如此费尽心机吗?”
“那不如我们去洞府内躲避?”
“必须修练到圣境才能进,你大伯倒是能进?你大伯当年因为你爷爷将令牌传给我,而没有传给他,一怒之下入了天龙宗,如今已入仙境,已经修练到与先祖同样的境界,洞府怕是对他没多大用处。”
“而我却因你妈妈死得太早,太过于思念,无法专心修练,修为一直停留在元尊九重,直到引来今日之祸。”
“你们务必告诉你大伯,令牌所在地就在那个小山洞,除我和他能找到那个小山洞,谁也找不到。我不能告诉你们,你们修为太低了,一旦被人擒住搜魂,性命和令牌皆不保。”
“他们不敢对我搜魂,因为我和你大伯是双胞胎,在某些方面有些心意相通,对我搜魂你大伯马上就能感应得到,到时什么信息也得不到。”
“就像如果我死了,你大伯同样会感应到。去找他吧,他能保证你们的安全,令牌交给他,我也瞑目了,一块令牌,让我们两兄弟从此为路人,如今总算恩消仇散。”
“杨风,去看看外面有没人监视!”说到这里杨望德对着杨风说道。
杨风会意,这是要说父女之间的私事了,马上走出门外,站在门口守望。
“父亲,真的有这么严重吗?你不是好好的,怎么老说到死,您和我们一起去大伯那不行吗?大伯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傻丫头,我不能不死呀,我不死,你大伯不会收留你们的,我和你大伯的恩怨,不只是那块令牌这么简单,还牵扯到你娘,有些事一直没有跟你说过,现在正好一次性地全告诉你,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当年你娘本来是要嫁给我大哥,洞房之夜,我们都喝多了,我们两兄弟是双胞胎,长得太像了,你娘错把我当成我大哥,结果我一时没忍住,就有了你。”
“纸总包不住火,你大伯一时失手,将你娘打成重伤,生下你之后,就因为旧伤复发,不治身亡,这是家丑,不可外扬,你知道就行了,别怪你大伯,你大伯后来终生未娶,都是为父的错,为父死不足惜,只希望你伯父看你娘的份上收留你们。”
“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这样的?”杨莲要疯了,这是什么跟什么?自已的亲娘本来是大伯的妻子,而自已却是父亲的女儿,杨莲顿时两眼晕花,昏倒在地。
家丑不能外扬,难怪让杨风离开才说这事。
趁杨莲哭得昏迷,杨望德将杨风叫了进来,打开一个暗道,对着杨风说道:“你带着莲儿快走吧,这个暗道直通天龙城外,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杨风见杨莲哭晕了过去,又听到杨望德如此说话,顿时犹豫不决,自已怎么可以抛弃岳父一个人面对生死,还算不算男人,为人子女就这样走了,还算子女吗?自已可不是单纯的女婿,还做了几十年的义子。
就在杨望德催促中,杨风犹豫不决的时候,此时门被踹开了。
“哼,想走,不交出令牌,和矿场,你们谁也别想走。”
来人正是张家张天风。
“张天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年若不是老夫拉你一把,你能有今天的威风。”
“当年的事怎么可能和今天事相比,只要你交出令牌,再献出杨家血脉,我保你不死?”
“哼,狼心狗肺的东西,若不是你设计让天圣宗的人在矿场将我击成重伤,你敢在我面前嚣张。”
“是你自已太傻吧,这么容易上当,哼,实话告诉你,天圣宗已经派出圣级的内门弟子前来,你以为你天龙宗的大哥能救你,若不想被灭门,我劝你还是配合一下地好。”
“哼,我背后是天龙宗,你敢动我?”
“天龙宗城主现在正在接待天圣宗的使者,哪有空管你的闲事?”
“看来你们早有准备,等我女儿回来,想要一网打尽。”
“不错,等的就是现在,只有你女儿的血脉才能使用令牌。”
“杨风,你还快动手,你不想解毒了吗?”
此时的杨莲也清醒了过来,见到此景赶忙跑到父亲身边,紧紧地拉住父亲的手,不管怎么样,父亲终究是父亲,哪怕死,也要死在一起。
“杨风,你还等什么快动手,将这两人擒下。”
“不,我不能这么做,莲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对不起她的,我发过誓愿生生世世守护在莲妹身边,一定不会让她受任何伤害。”
说完便将杨莲和杨望德护在身后,目光紧紧地望着张天风等人,双手持剑而立,只要张天风等人稍有异动,就要行雷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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