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洞房花烛上

2015-08-03 作者: 林志恒
第66章 洞房花烛上

进入皇极城门之后,轿妇们可就不能再往前进了,由司礼监带着一队宫女,将白瑾请出来而后扶着她进入坤德宫。坤德宫在乾元宫的正南面,和乾元宫建的一样大小,只是颜色多用黑色黄色,不像乾元宫多用红色和金色。

依照大兴帝国皇上娶皇后的规矩,皇上皇后要先拜天地,而后皇后会被送到坤德宫的流芳阁等候皇上,而皇上则负责主持设立在木易庭中的喜宴,直到灯烛夜明之时,群臣共祝皇上与皇后早生贵子而后散去。

依照规矩,司礼监高声诵读一篇玄奥的祭天诗篇,而后边城与白瑾从两边走向中央,边城看着白瑾今日的模样,心神不禁一荡。而白瑾看着面前魁梧威猛,眼若星辰的男子,心中也流淌着浓浓爱意。在司礼监的高唱声中,按照事先说好的礼节,白瑾与边城双膝跪下,两个人的左右手紧紧握在一起,向着天地叩首。

两个人叩首完毕后,在司礼监的高唱声中站起身来,接受在场所有人的祝福。包括边翼在内的所有人,脸上都流动着浓郁的喜色,祝福这对新人的声音汇聚成为一片温暖的海洋。

紧接着,由宫女带领,将白瑾引到装饰完毕的流芳阁,推开贴着红双喜字的实木门,白瑾缓缓走进洞房,只见流芳阁入眼一片金红,大红双喜在流芳阁的墙壁上贴了好些个,墙壁都是用红漆以及金精桐油涂抹的。流芳阁门口吊着两盏红双喜字宫灯,鎏金色的大门上雕刻着一个赤红的喜字,另外匠人们还将流芳阁的墙壁上面安置了许多绿色,蓝色的夜明珠,与桌面上安置的烛火交相辉映。

整个房间宽敞但却没有窗棂,整个流芳阁是四面封闭的。房间里最受瞩目的应该就是那一张华美的大床。床身用紫金檀木雕着一龙一凤天中嬉戏,床的左面靠墙处往上一米左右,安置着一对壁灯。龙凤喜床上面铺着厚厚软软的床褥,用金银红绿蓝五色丝线绣着精美的图案,床前挂着百子帐,床头也悬着金红色绣缎龙凤双喜的床幔。除了靠着墙内壁灯的那面,其他三面都有厚实华美的布幔遮着,只是现在入床的一面布幔高卷。

白瑾将鞋脱掉,露出莹白的玉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看到床的东侧有一张小小的茶几安置在地毯上,茶几上面放好一壶沏好正温的上好茶水。茶几上面放着几碟精致美味的点心,是给皇上皇后食用的。

这时,外面的宫女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您在里面倘若闷得慌可以叫您的母亲过来陪您,茶水,点心不够了叫一声我们就为您送新的进去。”

“知道了。”白瑾笑了笑,素手轻抚着绣着龙凤柔软的被褥。对于已经习得辟谷之术的她来说,点心是绝不会不够的。

木易庭中,群臣与边城一起,庆祝着这一美好的时刻。群臣进入喜宴后,原本非常严肃,每个人都默默地吃着面前的菜肴。因为他们知道,皇上名义上是陪他们吃喜宴,实际上这项礼仪的目的是让群臣快点吃完赶紧滚蛋,而后皇上好与皇后入洞房。这样的目的司礼监在边城大婚之前就已经透露给臣子们了,故而没人敢乱说话。

谁料边城见群臣寂静,便说道:“大家别光想着吃,怎么没有人来敬我一杯酒呢,就算是不想祝福我大婚,也庆祝一下咱们大兴帝国中兴不是?”

此话一出,以龙渊将军李彦鹏为首的诸位武将突然满血复活,手里拎着酒壶跳将起来,就来敬边城饮酒。边城已经是元神后期的修为,还会怕这小小的酒精不成?于是边城便与诸将一顿豪饮,豪饮之后,诸将不由惊叹陛下好酒量,而后为了灌醉边城,将一旁斯斯文文地吃着饭菜的文官也拉了进来。有文官倘若不喝,就立刻有三四个彪悍的武将跳将过来勒着这名文官的脖子问道:“你喝不喝,你到底喝不喝,说!”

“我喝,我喝!”文官们胆战心惊,心道这还是喜宴吗,我怎么感觉自己要哭了呢。

最后的场面是:不管文官还是武将,皆拍着边城的肩膀称兄道弟,而边城眼神清冽地笑看这帮丑态百出的“爱卿们”。

“知道不,我那娘子,我去……那个凶啊,平时不让喝酒,哪有这样的?她竟然不让我,一个男人……喝酒!”

“甭说你,你那个还算好,我平时拉屎忘带纸的时候,叫我夫人帮拿,嘿,这娘们,大声告诉我:不帮!”

“哎哎,后来呢?”又上来一个人凑趣。

“后来?呵呵,我一直蹲在坑上,直到自然风干啊,自然风干……”

“哈哈哈哈……”

时间飞逝,很快,天色已然全黑。各府的仆从们见自家老爷实在不堪入目了,张牙舞爪地在大厅里跳舞成何体统。便好言劝说着将木易庭里面的各位老爷们接了回去。

边城的神智依旧清醒,他看着坐在自己身旁同样清醒的白战天,不由慨叹道:“岳父大人好酒量。”

白战天也被灌了不少酒,可的确不见他有一分醉意。白战天呵呵一笑,“你是在夸你自己?”

一老一少同时哈哈大笑,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边城。”

“岳父您说。”

“我一生最大的错事,就是将瑾儿嫁给紫阳那个混蛋。”白战天虎目里面闪烁着悔恨的光芒,“真没想到那个嘴上一套实际一套的男人会那样冷落瑾儿,名为修道,实为赌徒。边城,你是个好小伙子,是你,让瑾儿每天都洋溢着笑容。我还知道一点,那就是这样的帝皇荣华并不能束缚住你这条蛟龙,所以我希望,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替我照顾好白瑾。答应我。”

“我会的,她是我的女人,如果想要动她,那就先踏过我的尸体。”边城的眼神突然凌厉而锋锐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道。

“好,这我就放心了。啸风啊,咱们走吧。”

“不,父亲,我有几句话要和妹夫说。”白啸风摇了摇头,“您先回去吧。”

“好,早点回来。”白战天披上外衣,出了木易庭。

见父亲已经走远,白啸风走到边城身边,粗糙的大手拍了拍边城的肩膀,“妹夫,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在很久之前就见过你。”

“嗯?”边城一愣,“你之前见过我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还记得幽烈白莲么?”白啸风冷峻的面庞闪过一丝温柔的神色,“也许你不记得,那时你受了伤,小瑾知道后楚有一种莲花叫幽烈白莲,传说可以有断骨重接,腐肉重生的力量,于是她便带着她的丫头玉儿,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白家。回到白家之后,她什么也没对父亲说,最后却找到了我,因为她知道,从小我便疼爱她,对于她的要求,我一般不会拒绝。”

“她向我借刀具,说要去雪云山巅去采传说中的幽烈白莲,我哪里会让自己柔弱的妹妹去呢,于是我趁她睡下,自己骑马去了雪云山峰。而我不知道的是,我妹妹白瑾,在我走之后醒来,并且在我屋里找了一份刀具,骑了一匹家中快马,在我之后,也赶到了雪云山峰。”

“雪云山峰的气候很冷,当我抵达雪云山巅的时候,风雪刮得厉害,我什么都看不到,脚下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我待了片刻,心想这幽烈白莲想必是个骗人的传说罢了,就算是有,恐怕也不在这雪云山巅。”

“我开始返程,回家之后听说妹妹走了,我心中一凉,急忙出门,重新赶往雪云山峰。而我妹妹白瑾,像我一样,最初也登上了雪云山巅,可是她在肆虐的风雪中,硬是找到机会,看到山的西面,有一点淡红色的光!”

“她在瞭望中不小心滚下山峰,滚落到雪云山巅的西面,发现了一座连在雪云山峰上的小山峰。她开始往上爬,风雪将她的身子冻得麻木,她的指尖开始露出青白色,可她还是在不停上爬。最终,她发现了那个冒着红光的山洞。”

“她走进那山洞之中,发现里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塘,里面的水,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竟然没有结冰,甚至还散发着热气。而一朵白里透红的莲花,就那样盛放在水中央而且正散发着浓烈的异香。”白啸风一边说着,神色间也流露出不少惊叹,“小瑾确信这就是传说中的幽烈白莲。她继续靠近,脱掉鞋子,进入水塘之中,拿出刀具,准备将水中央的莲花连茎斩断。可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

“那幽烈白莲先是闪烁出一道红光来,而后池塘里的水如蒸发了一样全部消失。巨大而又粗壮的根须盘亘在这凹陷干裂的土地中,并且散发着忽明忽暗的赤红色。这样的根须将小瑾一下子绊倒在地上,而后小瑾只觉得自己和地面根须接触的身体如同被烙铁烧着一样痛苦,她忍住泪水,手里紧紧握着刀具,猛地一挥,将幽烈白莲的茎割为两段。”

“幽烈白莲整体赤红色的光华瞬间内蕴,而后幽烈白莲彻底沉寂,恢复了正常,而小瑾,忍着疼痛,爬出干裂的坑,拿着幽烈白莲,走出了山洞。”

“我重新赶到的时候,小瑾手里握着幽烈白莲,嘴角流着血,衣服的好些地方已经破损,胸腹间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她看见我,突然笑了,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他有救了。’”

“我万分恼怒地将小瑾带回家,找了大夫为她治疗调养,可是没有几天,白瑾就吵着要把幽烈白莲送回去。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妹妹这样刚强果决,我想这一切,恐怕都是因为她口中的那个‘他’。”

“这样的人,我想见一见。”

“所以我跟着小瑾来到了千万里外的子寒山东紫阁,也看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你。那时的你气若游丝,哪里像现在这样威棱四射?”

“也许是那时开始,我就有了一种预感:你会成为我的妹夫。没想到我的预感终于成真,当然,你的人品,能力我都看到了,妹妹嫁给你绝对是她的福分。也谢谢你给了她一个这样盛大的婚礼。”

“好啦,我也不多说了,春宵苦短,你大哥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白啸风用手不着痕迹地拭去眼角渗出的泪,微微一笑,粗壮的双臂将身边喝醉了的白安和和白西夹起,“我走了。”冰,甚至还散发着热气。而一朵白里透红的莲花,就那样盛放在水中央而且正散发着浓烈的异香。”白啸风一边说着,神色间也流露出不少惊叹,“小瑾确信这就是传说中的幽烈白莲。她继续靠近,脱掉鞋子,进入水塘之中,拿出刀具,准备将水中央的莲花连茎斩断。可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

“那幽烈白莲先是闪烁出一道红光来,而后池塘里的水如蒸发了一样全部消失。巨大而又粗壮的根须盘亘在这凹陷干裂的土地中,并且散发着忽明忽暗的赤红色。这样的根须将小瑾一下子绊倒在地上,而后小瑾只觉得自己和地面根须接触的身体如同被烙铁烧着一样痛苦,她忍住泪水,手里紧紧握着刀具,猛地一挥,将幽烈白莲的茎割为两段。”

“幽烈白莲整体赤红色的光华瞬间内蕴,而后幽烈白莲彻底沉寂,恢复了正常,而小瑾,忍着疼痛,爬出干裂的坑,拿着幽烈白莲,走出了山洞。”

“我重新赶到的时候,小瑾手里握着幽烈白莲,嘴角流着血,衣服的好些地方已经破损,胸腹间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她看见我,突然笑了,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他有救了。’”

“我万分恼怒地将小瑾带回家,找了大夫为她治疗调养,可是没有几天,白瑾就吵着要把幽烈白莲送回去。我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妹妹这样刚强果决,我想这一切,恐怕都是因为她口中的那个‘他’。”

“这样的人,我想见一见。”

“所以我跟着小瑾来到了千万里外的子寒山东紫阁,也看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你。那时的你气若游丝,哪里像现在这样威棱四射?”

“也许是那时开始,我就有了一种预感:你会成为我的妹夫。没想到我的预感终于成真,当然,你的人品,能力我都看到了,妹妹嫁给你绝对是她的福分。也谢谢你给了她一个这样盛大的婚礼。”

“好啦,我也不多说了,春宵苦短,你大哥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白啸风用手不着痕迹地拭去眼角渗出的泪,微微一笑,粗壮的双臂将身边喝醉了的白安和和白西夹起,“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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