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家,即便是儿子面前,也真的没我什么事儿。
我不是生气,真的不是生气,只是有那么一点伤心而已。
毕竟我离开了他那么多年,而这些年一直都是上锦陪在他身边。
不得不说,这上锦在某些事情上其实还挺大度的,因为她没有因为我是她情敌就虐待离念。
即便是我心里很不舒服,也给离念挤出了一抹强迫的笑意。
我晓得我现在笑的一定比哭还难看,但我不能哭,这些年我已经哭的很多了,不能再这么懦弱。
“念儿,你先一个人去玩,父尊给娘亲有些话要说。”
这个时候,离镜终于说话了。
离念也很听话,于是乎走开了。
临走前还不忘拿下我画架上的画儿,道:“娘亲,这幅画画的很好哦,念儿好喜欢。”
说完也不管我是不是同意,就这么拿走了。
看着他的小背影哒哒哒的跑开,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柔软。
瞬间,师父的这片栀子花海就剩下我和离镜。
今日的他一身玄衣,这是他喜欢的颜色,穿在身上看着身姿尤为挺拔。
那帝王气息更是霸气侧漏。
发丝如墨,清风拂过,那如墨的发丝轻轻扬起,有些丝律绕在他白皙的肌肤上。
百年不见,这厮皮肤还是那样,一点皱纹也找不到。
我静静的看着他,他也静静的看着我。
一时间,我们两个谁也不说话。
我不说话,自然是有些生气他和上锦的事儿,而他这不说话,我就不晓得是第几个意思了。
就在看不下去的时候他竟然还不说话。
我只好不理会他,转身就收起画架要走。
在我刚走出两步,手腕便被他抓住。
“走了这么多年,还要从我眼前走掉吗?”
他说的这问题好像很严重一般,我一时间无法说出什么。
但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本坚强的我,喉咙哽的厉害。
一时间我竟不晓得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见我不说话,原本拉住我的手,双手扳过我的身子,让我不得不与他对视。
我低垂眼敛,一时间不要的如何面对他。
可离镜好像并不打算让我逃避,一只手挑起我的下颚,道:“回答我。”
看他的脸色不大好,我想大概是想到上次他和父神掐架掐的正欢的时候,我就和南瓜师姐离开了。
想到这里,我像是想到什么重要的问题一般,看着他道:“你上次和父神掐架谁赢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定定的看着他的面色。
原本有点柔情的眸子,一听我这话果断的不柔情了。
就连脸色也不太好。
他道:“雪之,在你心里,我就很喜欢和你父神掐架吗?”
我想了下,这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听东皇爷爷说,这几百年来,他们掐架的数量没有十次也有八次。
故此我很老实的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哪知我压根就不该说实话,这实话一出,原本面色就不好的离镜胸腔都在酝酿怒火了。
只听他咆哮道:“他是你父神,你以为我真的很想和自己的岳父掐架吗?”
我道:“可你们就是掐架了,并且掐的不轻。”
离镜继续咆哮,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你跳下诛仙台的时候我有多心痛,痛的老子都受不了。”
他这话说的我有些认同,也有些不认同。
说受不了,却也受了这么多年。
可要说受得了吧,好像他现在得情绪极为不稳定。
见我不说话,他继续道:“你知不知道,本尊看到轻音神君随你而去,也恨不得跳下去,结果本尊确实跳下去了,若不是母后赶到,大概现在你面对的就是一具躺在莽荒之地的离镜了。”
他也跳下了诛仙台?
当时我只晓得,大概轻音一起随我而去了,但我没想到离镜也跟着跳了下去。
一时间我的心绪是复杂的很。
我道:“那后来呢?”
我很想知道,我不在的这些年魔家和天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掐了这么多次架。
见我如此态度,离镜的情绪也算是缓和了些。
但一想到那些过往他还是激动的很。
只听他道:“本尊一回去就睡了一百多年。”
“……”
一时间我懵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睡了一百多年是什么意思?昏睡吗?一直都不醒来?
离镜见我疑惑,道:“我在诛仙台下找了你三天,被业火重伤,后来是母后来强行将我带走。”
他这一说,我的嘴角是本能的抽搐了一下。
心里更是本能的在想,这离镜还真是……
两万年前,他不妥协跟二仙女姐姐的婚事,被父神逼的跳下诛仙台,魔帝知道,气愤的和父神大战了个几百回合。
而三百年前,他为了想娶父神的小女儿,跳下诛仙台找了三天。
魔后知道,后来这么样了?
我道:“后来呢?”
其实在他说到跳下诛仙台找我三天的时候,我本能的有些发怵。
他这举动实在是危险的很。
若不是魔后及时赶到,我想他一定会被诛仙台下的业火烧的灰飞烟灭,形神俱灭。
那真的很危险他不知道吗?
我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变的无限责备。
离镜道:“后来我就昏睡了一百多年,这一百多年里,念儿一直都跟在他奶奶身边,你当时只留下了精血养育他。
但并不够,在他就要出胎的时候,你的精血耗尽,上锦用心头血保住了他的命。”
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终于晓得念儿为什么和上锦的关系会如此好。
我不明白上锦为何会对离念做到这般程度,但我真的挺感激她。
一时间,我不晓得如何形容这其中的关系,总之就是难受的很。
我理了许久也没能理出来。
看着离镜道:“所以,你醒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娶她了对么?”
这下我总算晓得他为何和上锦成婚,但心里却一点也没有释怀的感觉,反而更加难受。
离镜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这情况我自然是认为他就是默认了。
一时间我心里又如堵上了棉花,闷的很。
许久,我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意,道:“你这么做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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