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猎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乎?未料到在此处修行,昔日对我天圣教大恩,教主时常念记,乌楠有礼了!”乌楠大祭祀问候一番竟向猎王深躬一礼。
猎王一笑,急忙还礼,向彩儿道:“妮子你且去那两个臭小子一边,爷爷要与故人讲话。”
“哦!”彩儿乖巧答应一声,迈开修长双腿,向肖林安博处行去。
猎王向乌楠一笑:“二十五年前,乌楠祭祀灭魔神勇,实为当年一代修真英才,二十五年后仓促一见时,竟是修升至大祭祀品阶,修真进速老朽佩服!”
乌楠大祭祀一笑,连连摆手,“惭愧惭愧,当年猎王豪气冲天,平定浩劫之时,豪迈之举已是盖过五大修真群雄,若不是最后一战,黄龙潭水稀缺之故,猎王也不会受西华宇一击,直至修为固步不前,如若不然,想此时早已进入神品。猎王实乃大陆功臣!”乌楠讲到此处,双眉微蹙:“后来听闻,因南阳帝王与令徒一事,猎王不得已而就此隐世。我天圣教曾有众多门徒追寻过猎王下落,有意请猎王在天圣山颐养天年。但教主大人曾言,猎王实为性情中人,言行举动世间无人可移,造化天意,不可逆改!”
“嗯!”猎王手捋银须频频颔首道:“马太神师真不愧为当今天下修真第一人,知我者只马太也。”言讫,双眼微眯,神情甚是喜悦。
乌楠闻听一笑,“猎王实为大陆奇人,在下甚是钦佩。如日后猎王有所需求,乌楠在所不辞!”
南阳猎王闻听连连摆手:“乌楠大祭祀客气了!当年只不过是同仇敌忾,虽老夫对贵教有过一丝协助,那也是理所应当,不足挂齿。老夫可万万受不起乌楠大祭祀谬赞,倒是眼前这两个小子惹下大祸,不知大祭祀日后可有化解之法?难道非让那五个老不死的将这两个孩子判死吗?”言讫,猎王昂首捋须,面上尽是悲愤。
乌楠闻听猎王言语中称五大监判为五个老不死的,心中苦笑一声,心道,这猎王因是变故,修为已然退化,否则定然拔刀相助。微一沉吟道:“猎王,本祭祀也是素手无策,本祭祀在‘贝西城’时,就接到教主信函,信中讲到五大监判皆已出山,调查天元南阳两国战争有修真人士参与一事。依照互查旧律,三大监判负责调查两国军中及南阳王室,两大监判负责抓捕天元一方助战之人。那负责调查天元一方的正是战神山隐修二十余载的战神老祖离魂与西方魔法公会元老会隐修多年的元老会长法祖隆天,这肖林与安博或是我主保佑,居然能潜逃至今,可谓奇迹!今若不是本祭祀身上有安博灵印,怕是也无可能寻找至此!在本祭祀及至此处约几十里时,竟还有觉到道家修升气息,怕是肖林有所修升吧?”
猎王闻听白眉紧蹙,微微颔首道:“不错,肖林此前曾被老夫与之服下暗金蟒蟒丹内液少许,竟是小有修升。”
乌楠微笑,“看来,这肖林福运超深,此子奇缘造化,日后绝非凡尘之人,只是眼前危机,真不知天意何为。”
猎王一笑,“也罢,奇子必有奇缘,老夫今观你未有打算抓捕肖林,老夫亦是心安。老夫还对这小子有所重托呢。”
乌楠闻听微惊,“猎王竟所托监判通缉之人,真是异举。”
南阳猎王一声轻哼,“若不是当年变故,老夫此时便是与五大监判对持理论,即便动手也是正常之事。那南阳帝王早已被老夫碎尸万段,再有。”猎王转首望向肖林道:“也不必托付这小子私事了。实是老夫已是有心无力了。”面容顿显沧桑。
乌楠看在眼中,一丝苦笑,随即望向肖林与安博处。
此时,肖林正与安博双双跪倒,肖林示例,安博从之。只见肖林拱手向夜空明月道:“今肖林与安博结为生死异性兄弟,明月上鉴,苍天为证,我肖林与兄长安博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心,天诛地灭!”
安博随即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心,天诛地灭!”言讫,两人向苍天明月三叩首。二人起身后,肖林向安博一躬到地,尊称兄长,安博还礼,虽不懂这仪式,但随即唤道:“小弟弟!”
彩儿在一旁瞪大双眼,好奇的观看二人结拜,红唇翘起,柳眉微蹙,口中低声嘀咕道:“两个笨蛋,在玩什么花样?真是奇怪!”
肖林与安博结拜后,各自轻叹一声,双双来至乌楠与猎王身前,垂首而立。
乌楠大祭祀望向肖林与安博二人片刻后,转首向猎王笑道:“此二子,豪气真有些当年猎王之像!”
猎王一笑:“临难而重义,只此一举,两子日后必有大成。这肖林小子性情略象与我,这安博真是像极了当年老夫的义弟医圣。哎,后生可畏。”言讫,猎王眼中波光闪动,往事顿上心头。
乌楠大祭祀望向肖林微笑道:“事已至此,肖道长后会有期。肖道长既与安博结为兄弟,本祭祀便赠送肖道长一物,以表寸心。”说着,不见如何操使,伸手凭空一挥,右掌中顿时多了一物。乌楠缓展手掌,众人随即观去,一条项链平铺掌中。那项链通体银白,链上锁一挂坠为十字形状。十字挂坠观不出是何金属打造,但使人观而舒心。
肖林观看,立时想起地球时代的天主教来,心道异世大陆竟有相似教派,真是神奇!心料此物定然珍贵不凡,刚欲谢绝,那一侧安博向乌楠感激一笑,瞬时取过项链,随即带与肖林颈上,喜悦道:“小弟弟,不可推辞,此乃天圣教之圣物!绝对是个大法宝,来为兄告诉你作用和祈祷语法,日后只要你虔诚修炼,它便是你一护身宝贝!”说着,附在肖林耳边低语。
彩儿此时已在旁观,见安博竟是神神秘秘遮遮掩掩与肖林附耳低语,不在众人面前说破,顿时心中又急又气,红唇一翘,杏眼微眯看向肖林心道:日后,还要和本姑奶奶一同去葬神岭呢!现在不说,我让你故作玄虚,看到时我不把它抢过来!气死你们两个笨蛋!
片刻,安博与肖林附耳低语完毕,肖林听毕,急忙向乌楠大祭祀一躬到地:“如此大恩,晚辈日后办完事情定去天圣山重谢前辈!”
乌楠摆手一笑:“愿此圣物可挡监判追捕一时吧。”言讫向猎王告别,欲与安博离去。
肖林忽想起一事,瞬时两手相擦,从‘玄灵戒’中取出一卷羊皮信件呈与乌楠道:“前辈,这是道祖书于马太神师书信,烦劳前辈转呈。”
乌楠接过信件在手,望向肖林一笑:“肖林,日后你实是历经艰险,行事须万般小心,一丝智愚即可万劫不复。一切好自为之,若出泥沼只有修升一路,你可明白?至于其他,你不必担忧!”言讫,竟向安博一笑。
肖林闻听沉思片刻,猛然顿悟,向乌楠躬身施礼:“多谢前辈点化!肖林铭记于心!”
“再有,近日天元国内连起变数,云灵山亦在其中!”乌楠沉声道。
肖林闻听大惊失色,望向乌楠刚欲询问被乌楠挥手阻止,继而说道:“切记本祭祀劝告,若出泥沼只有修升一路。万不可鲁莽行事,隐忍修真实为唯一之解!告辞!”言讫,又是向猎王一礼,手臂凭空一挥,一只背云鹰瞬时在夜空中悬现。
乌楠牵起安博一臂,瞬时凌空而起,片刻飞上鹰身。安博与肖林连连挥手作别。片刻,乌楠凌空向下方三人微微躬身,轻拍鹰首,那背云鹰一声啼鸣,震动双翅,向北而飞,顷刻消失夜色之中,而乌楠师徒驾鹰去时,那‘掩生屏’竟被穿而不破,甚是神奇。
肖林眼望乌楠与安博离去方向,心乱如麻,低声自语:“天元国连起数变,云灵山亦在其中!云灵宗怎么了?道祖怎么了?”
肖林眼望乌楠师徒离去背影心中又是惆怅又是慌乱,从乌楠大祭祀口中言语可听出云灵山近日有过变数。肖林甚是担心道祖,沉思片刻,转念一想,心道:道祖实为道教之尊,大能首居,如有危难岂不是整个元一大陆便风生水起,观乌楠脸色不似有大事发生。肖林想到此处,心中稍有豁然。又念起安博日后安危,回想起乌楠临行时片段话语,微一思索,又是暂且安心。那乌楠本是安博老师,岂能五大监判惩罚安博而坐视不理,即便有万般困难,也定然挺身而救。乌楠大祭祀祥和语淡,一句若出泥沼,只有修升一路言谈两次,其意颇深,实是告诫自己明哲保身,修炼不殆才是脱离劫难唯一出路。肖林心中辗转思绪半晌,不由暗叹一声,日后路途定然满是荆棘。
猎王与彩儿此时并未打扰肖林思索,只是静静在旁观望,猎王见肖林自顾沉思,不由一笑,眼中尽含深意。彩儿则眨着大眼注视肖林脖颈上十字挂坠项链,目锁不离,一脸好奇。
片刻,肖林收起思绪,猛然想起猎王和彩儿还在身后,忙转过身形向猎王一礼道:“前辈,晚辈有眼不识真身,前辈原来是多年前平定大陆浩劫之功臣,在下有礼。既然事已至此,晚辈行使诺言,带彩儿姑娘去往葬神岭捕杀‘紫炎狮’,以救彩儿姑娘性命。还请前辈多多指教一二,以便功成。”
猎王闻听一笑,手捋银须道:“小子重情重义,老夫甚是喜爱。来,随同老夫一齐回到房中,你我斟酌商议。”言讫抬首望向头顶仍是不散大罩,微微颔首:“难为乌楠一片苦心。”说着转身向茅屋行去。
肖林在原处迟疑片刻随之跟去,彩儿几步近至肖林身边,一双大眼追观肖林颈上项链。肖林望向彩儿一笑,“姑娘是喜欢在下的项链吧,待出发之后,在下将项链借与姑娘佩戴,只是有用之时归还在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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