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员老将闻听先是白眉微蹙,随即一笑,欣然领命而去。
元靖公主随即急转肃面,“其余十万兵马即刻随本帅开赴武灵关,驱逐侵寇,卫我天元!”
台下万余名将士立手持长矛举向天空:“驱逐侵寇,卫我天元!”万众一声,惊天动地。人人皆是眼中异彩连连,血冲于顶。
点将台上众人除一人外,皆是惊叹不止。
元靖公主望向台下万余名官兵井然有序出发,回转身形向润元太子及群臣躬身施礼:“本帅即刻领兵出征,烦劳众位大臣协助太子殿下把领朝纲。本帅不日定凯旋而返,各位只须静待佳音。”
润元太子及众臣立即起身回礼作别,润元太子与元靖公主对视片刻互相微微颔首。片刻,元靖公主突转身望向身边郭坤,此时那郭坤仍是纹丝不动,一顶特大号头盔压盖住半张面孔,如若木雕,对方才军校场中情形未有丝毫反应。元靖公主再次凤目竖立,片刻挥袍离去。一侧五女子先是垂首偷笑,见元靖公主离去,忙急速来至郭坤面前两侧架起,随之而去。
润元太子目送大军启程,顷刻目锁元靖公主背影久久不动,渐渐眼中波光闪现……
肖林左手持木筷,右手端碗,狼吞虎咽,不到一刻光景,桌上六菜一汤风卷残云。肖林拍拍腹中,一个饱嗝过后,起身欲上床休息。几步间,突身形停顿一处。心惊道:“不好!我把这小子收入玄灵戒中不会憋死吧?当时实在是疲劳饥饿到极限了,唯恐这小子逃脱去送信,又一时没气力精力看管他,又是恨这小子太难抓,就不曾多想将他收进了戒指中。这都几个时辰了!”肖林想到此处,心中又惊又悔。思索片刻,凝神运功,以作戒备。两手瞬间相擦,真气灌满右手,顿时手指如铁钳般从戒指中提出一人。
此时肖林右手呈鹰爪式,五指已然锁住那人后颈要害处。片刻,肖林一惊,此刻那从戒指中提出的白衣男子如面条般五体下垂,若不是肖林单手提起,早已瘫倒在地。肖林顺势仔细看向那白衣男子,观察片刻,原来那男子已然熟睡。
“嗯?没死?还睡着了?我了个去!什么情况?”肖林惊奇。
又过片刻那白衣男子突然缓缓醒来,顿时浑身一抖,欲要挣扎,肖林瞬间指上发功,那白衣男子顿时脸红颈胀,因缺氧不得发声。
肖林双眼微眯,冷声道:“噤声,不然要你的命!”
那白衣男子闻听艰难点了点头,以示妥协。肖林指上稍松,那男子顿时连连咳嗦,片刻气喘道:“你将我收入什么法宝中,让我沉睡不醒!这是什么年历了!”
肖林闻听更加惊奇。法宝?沉睡不醒?年历?突然肖林眼中一亮,右手运功瞬时提起白衣男子向左手指上玄灵戒抹去。顿时男子消失不见。肖林即刻闭目运功,右手两指搭在左手玄灵戒表面上,心神瞬时而进。
道祖赠予自己的云灵十八剑式最高意境本元功法全集解析的绢书完好,自己的破旧道袍完好,道祖写于马太神师的书信完好,无极宝剑完好,其余一些钱币杂物完好,一切完好。记忆中其所放置的位置无丝毫移动偏位。一白衣男子正在戒指中仰躺熟睡。肖林心神入戒,丝丝侵其身上,一番巡查,确在熟睡中。
“哎呀!宝贝!”肖林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道祖面容,不由一笑,心中大喜:“这玄灵戒竟能储存活人,且使之入戒沉睡!”肖林笑容渐浓,突双眉一蹙,思索片刻,再次从玄灵戒中将那白衣男子取出,提在手中。那白衣男子依旧片刻苏醒,但此时比起初醒转时嘴角多了些口水,睡意更甚。肖林不容分说又是将男子收入戒中,再次心神细细探察,最终确定男子沉睡戒中。
肖林伸手推窗,此时已是天光大亮,乌图城尽在眼底。心中一笑:“在下又潜伏回来了,反其道而行更是安全。待回复真元,解除疲劳便离开这里。”随即又低头看向玄灵戒心道:“等离这远些再放了你吧。”
天光普照,而乌图城督府迎客大厅内的三人皆现困倦之色。
“黑尔烈大人。”伦太伯爵脸色出奇平淡的问道:“祭祀大人还需要多久来到乌图城?”
黑尔烈面如死灰,吞咽了数次口水,声音嘶哑颤音垂首答道:“回禀伯爵大人,卑职昨夜就已经发出信号了,想,想必今天不一会祭祀大人就能来到乌图城了。伯,伯爵大人,您尽可放心,既,既然乌图城的地栏已经破裂,这件事情对于天圣教乃至天圣帝国都是大事,天圣山是不会置之不理的,王室的人想必也会前来询问的。我们伟大的神师们一定会追查到底的,而,而且。”
“黑尔烈大人。”伯爵伦太打断了话语:“昨天夜里,安博男爵是什么时候出城的?”
黑尔烈闻言一个激灵,心即刻提到了嗓子眼,眼中有些迷离道:“安博男爵,啊,安博男爵啊对,安博男爵是在昨夜地栏破裂后,独自从北门出城的。当时的北门守卫兵士不敢阻拦。”
“哦。”伯爵伦太微微颔首,转首望向泽尔,脸上挂起一丝微笑道:“泽尔。”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你立刻动身返回,赶往天圣山求见乌楠大祭祀,把这封信件交给他。”
泽尔起身躬身接过信件,瞬间揣入怀中,正色道:“伯爵大人,现在天刚过午时,我们现在虽然还没有安博男爵的消息,但我们不等一等吗,安博男爵虽然是乌楠大祭司的亲传弟子,但我们没有确认结果前请他来是否有些贸然,而且乌楠大祭司据说很不喜随意出山的。”
伯爵伦太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去吧,按我说的做。”随即缓缓闭上了双眼:“安博男爵一定是遭遇不测了。”
黑尔烈及泽尔闻言大惊失色,皆愕然望向伦太伯爵。
伦太表情依然面上无波:“从我们在乌图城等待接亲开始,姬鸿业的女儿中途遇险到索亚被劫,再到乌图城地栏破裂,最后安博至今未回。这一系列的事件,虽然其中有些朦胧,但无非是一股势力或甚至一人所为。这股势力或这人绝不一般,首先敢打我的主意,其次肆无忌惮。所以,安博遇险也在情理之中,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我目前思前想后,在罗提达城还不至于有这样的势力来迫害我,眼前分析草原夜鹰的嫌疑最大。是草原夜鹰也好,是其他的势力也好,从事件的发生经过和结果看,我们凭自己的力量绝无可能来解决。再有,地栏遭到破坏,天圣教方面一定会派来祭祀调差的,但我们遭遇劫人劫亲的破坏事件,天圣教是不会理睬的。这属于帝国法制范围内的事情。大陆有公约,修真界是不会插手国政律法和战争的。所以泽尔,安博的事情只有请乌楠大祭祀来,因为弟子有难,老师施为这是天经地义的。去吧。”伯爵伦太依然双眼紧闭,神色淡定。
泽尔闻言凝重的微微颔首,向伦太伯爵躬身施礼后,迅速离去。
半晌,伦太伯爵缓缓睁开双眼,此时已然一对赤红的眼瞳,仰望屋顶,声沉如铁,字字透寒:“不管你是谁,记着,我伦太和你不共戴天!”
黑尔烈此时魂不附体。
肖林微笑着叫住正欲端着托盘退出的服务生,稍一沉吟道:“小哥,你顺便下楼帮我结算一下,我今天要退房。”
那服务生闻听转过身来向肖林一笑:“好的,先生。”说着,转身欲要离开,但突然仿似想起什么,望向肖林道:“先生,您要退房?是要去别家的旅店吗?”
肖林不解,问道:“去别家的旅店?不,我今天是要退房出城。”
那服务生闻听,面有惊色,但随即恍然,上前几步道:“先生,您要出城?封城了!您今天不能出城的!”
“封城?”肖林眉角微挑,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枚天元银币递向服务生。
那服务生忙将盛着肖林用过的残羹剩饭的托盘放在桌上,双手胸前紧摆:“好心的先生,您不用再施舍我小费了,天亮时,您点了饭菜在房间内享用,我当时见您吃的很香,不便打扰您,所以没有来得及通知您封城的消息,我很抱歉。”说着向肖林微微躬身。
肖林一笑,忙上前几步,将银币塞到服务生的手中,轻声道:“拿着吧,我还有话要问你。”
那服务生推让了几次,见肖林诚意相赠,便不再拒绝,欣然入怀。恭敬的望向肖林道:“先生,您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就是,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您!哦!”服务生眼神一闪,忙回身关闭了房门,转身再次来到肖林近前站好。
肖林见此微微颔首,轻声道:“小哥,为何封城,何时封城?”
“哦!先生您还不知道呢!”说着那服务生眼中再次一亮,压低声音道:“先生,昨夜乌图城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肖林心中一笑,隐约猜得八九不离十,故作惊讶问道:“什么大事?”
那服务生低声道:“昨天夜里,听说有人夜入乌图城督府偷盗,而且还放了一把火。接下来,乌图城出现了神迹!”
“哦!我说昨夜有官兵进店夜查呢!恐怕是为了搜捕盗匪吧!神迹?什么神迹?”肖林问道。
“先生,昨天夜里,出现了天马行空!”服务生瞪大了双眼。
肖林眉头微蹙,“天马行空?什么天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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