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压床,又来了,让你压又如何。”
在李文的生命中“鬼压床”这种事情不说很常见但是似乎也没有少发生过。所谓的“鬼压床”属于贵州等南方地域的说法,其实就是梦魇,很多人都曾经想要说清梦魇,对梦魇的解释多为:“身体过于疲劳,在深度睡眠过程中,神经已经清醒但是肉体却无法动作,导致一种灵魂与肉体不能完美契合的现象,多伴有噩梦等恐怖梦境。”
在李文的理解中,鬼压床却并不是这样,在上大学期间,他和一些志趣相投的同学组织创办了一个小型协会,叫做“读书会”专门讨论各类,离奇灵异事件。关于鬼压身李文有自己的见解,他根据自身情况和周围朋友身上发生的事情,将鬼压床归类到了灵异事件,不论鬼怪。
如果将魂灵看做一种磁场,那么一个肉体对应的一个灵魂就是最完美的契合,但是我们生活的周围环境也存在着各种磁场,当我们进入深度睡眠时我们的灵魂与肉体此刻共振频率会发生一定的变化,因为灵魂要给肉体充分的放松不在控制属于自己的肉体,或者放松控制,如果这是周围环境中刚好存在与你肉体同频率的磁场,那么就极有可能产生这种情况。肉体不被灵魂控制,从而是自己短暂的失去身体的控制权力,明明感觉到自己做了却没法命令身体做出同样的动作,这就是李文理解中的鬼压床。
对待鬼压床,李文有两种解决方法,一种就是用自己的意志,强制夺回属于自己的控制权,就是在感觉到鬼压身的时候,直接坐起来或者甩动卖力的甩动身体的某一部分,做出大幅度的动作打破这种共振频率,从而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但是这种方法有时候会很累灵魂和身体同样的累。还有一种就是彻底放弃身体的控制权,让身体和灵魂分开灵魂进入深层次的入睡,然后你会自然醒来,因为这样可以间接的降低或者打破身体与外界磁场的共振。
当李文意识到自己进入鬼压身之后,干脆想放弃抵抗进入深层次的入睡。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身体开始动作,“假象“因为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李文彻底不能淡定了,原本要进入深层次的灵魂却起来了,一切都反过来了,因为本来是由灵魂控制身体的可是此刻他的身体却开始控制了他的灵魂。怎么可能,他清晰地感觉到了事情就这么发生着,自己却无能为力。
穿衣服、刷牙、洗脸吃早饭,都是这么的自然顺畅,李文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禁锢在了另外一个空间,只是透过肉身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事情。李文背上了书包,走出了房间,多么熟悉的场景,一家小院半亩见方,五六间砖瓦房,院子里面的杏树,菜园似乎在告诉李文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的灵魂竟然回到了十年前,而且就在自己原本的躯体之中,但是却无法作为,李文想拼命的大喊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李文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任就无法肯定为什么。
门外老妈早就把准备好的这周的生活用的物品装在编织袋中,李文熟练的骑上自行车,在黑暗中驶向了自己的读书的地方,那是距离村子十里外的县城一中,所以周一李文需要骑着自行车赶往十里以外的学校。
十年前的李文刚刚考入县一中,进入了重点班,学习优秀为人朴实,深的老师们的喜欢,这时候的他还担任学生会卫生部部长,负责检查学校卫生情况。当李文随着十年前的自己走进学校时,李文习惯性的解开了花园旁边的垃圾桶盖,看里面是否有垃圾未清理,“嗯,难道我可以控制自己了“刚刚这么想就发现身体又自己走向了教室。”哎,无法控制原本属于我的身体“。李文灵魂深处发出了无奈的叹息声。
这时候的县一中还是李文记忆中十年前的一中,没有后来的新教学楼,宿舍还是老式的三层洋楼,一号教学楼也是三层每层六间教室,看门的大爷以前的那个大爷,可是李文记得有同学说这个大爷去年因为心脏病已经去世了。一切的一切都在表示,李文真的回到了十年前,自己上高中的那一年。李文急切的想知道自己想在究竟属于什么状态,他开始想到了几种可能“穿越?”不对呀,穿越回来自己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呀?没听过那个穿越剧的主人公穿越之后成为了一个眼睛!“白日做梦”还是继续“鬼压身”中,可是身边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是真的,因为鬼压身不会如此清楚,如此清晰。
无奈的他只能依附在这具身体上透过他的双眼看这个原本已经走过一次的世界,进到教室,习惯性的掏出书本,回头偷偷的看了看作在后排的扎着马尾辫的刘蕊,她的脸上总是挂着如同阳光般和熙的微笑,那么的感染人,仿佛她的一个微笑能够带给李文无限的动力;旁边的小美女马楠冲着他微笑了一下,这个如今的大美女清华研究生还是那么的青涩,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仿佛在炫耀她那爱笑的本质。咋看都不像在高三紧张复习阶段用别针炸自己手臂的“毒辣美女”;周围那一个个稚嫩的脸颊似乎在向此刻的李文炫耀着青春的资本,他看到了宝宝偷偷的和老苏划着拳,虽说没有彩头,可是早自习上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大牙正在和狗在哪里说自己昨晚如何如何的唬人。对于这一切对于只有禁锢灵魂的李文来说是那么的熟悉,怀念,李文此刻想,要是能够这样的存在,那怕无作为是否能够重走一遍青春路是不是会更好。
这一早上,李文看到了如今变得皱纹爬满眼角此刻却是青春洋溢的英语老师,脾气还是那么的大,也许是来自灵魂的害怕,已经十年过去了,当李老师点名让李文来回答问题时,这个不可能有所作为的灵魂尽然也在积极思考,支支吾吾的李文脸上憋得通红,耳边传来了马楠的小声提示,终于尴尬解除,回头想说地什么看到的却还是那个会心的微笑。班主任白鹏,那情有独钟的一捏小胡子还零零散散的飘在自己的下颚,显得有那么一点道骨,可是看起来就是那么的不和谐一如十年前。早上的日子在回忆中度过,放学后的李文急忙的赶往住处,因为中午的午饭还要自己做呢?
在租的房子的外面李文看到了两眼泪花的老妈!李文当时就懵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早上你舅舅家里打电话说你奶奶不行了,给你说一声我要去你奶奶家。”这时候的十年前的李文也不道,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短暂的失神,却让如今的李文乘虚而入,“没事我刚刚掐指一算,我奶奶还能活十年呢!这次虚惊一场”因为李文自己知道,在自己回到今天之前,奶奶一直都是好好活着的。然后李文发现自己再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看着妈妈伤心的坐车去了奶奶家,上高中的李文走向了自己的房子,在路过房东家屋子时,房东只有2岁的孙子看着李文就这么哭了,高中的李文感觉到莫名其妙,可是只有灵魂的李文却在那小孩看向李文时笑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微笑本来是不会产生任何作用的,可是只有灵魂的李文分明看到了小孩子眼中的自己拿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十年后的自己,而不是现在这具身体所有的相貌,关于小孩能够看到鬼怪之说李文一直相信,今天看到这一幕的李文似乎明白了什么?
回到了住处,饭也没吃就这么躺在床上,渐渐的睡了过去。只有灵魂的李文想到自己是否可以控制身体,结果发现自己的灵魂好累好累。一种虚弱感侵占了李文此刻的灵魂。李文自己也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李文感觉到自己醒来后在眼前的却是另外一幕场景。
一张病床上,躺着半身不遂的姑奶奶,用那空洞的眼神看着李文,似乎看到了这个灵魂的寄居者。这一幕立刻被李文从记忆的深处挖了出来,这是八年前一个春节,姑奶奶已经病了一年了,饮食难下,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李文从空洞的眼中看到了那个即将离开的灵魂。这是什么情况,我一睡又过了两年?
简单吃完饭,李文和姐姐李蕊回到了家里,老妈问起姑奶奶身体怎么样的时候,魂体李文再次说话“掐指一算,姑奶奶的阳寿还有两个月”,再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李文发现自己每次用这具身体说话或者只要控制都会让自己的灵魂陷入深度睡眠。
李文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总之又一次困意袭来,魂体李文再次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意识也不再能够感觉到外界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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