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昆是企业老板,有几个小钱,游柯还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钟离心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小小女职工,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玩了她她也不敢做什么,就是想到这些,他们才会如此大胆。
江城爬上树,要去把钟离心拽下来,钟离心想要继续往上爬,但她的脚软,好几次都差点打滑摔下。
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比普通女子都不如。
脚踝被江城抓住,钟离心挣扎了几次都没办法把江城踹下去,反而是被他猛的一拉,手一松,直接被拽了下去,从半空摔下,后背着地撞在地上,原本就晕的脑袋更晕了。
她甚至都爬不起来。
“就在这里就好,他们是不敢过来的,直接干了她,免得夜长梦多!”石昆当即就说,江城和游柯都没意见,两人迅速去剥钟离心的衣服,手趁机在她伸手揉捏,她厌恶恶心,要挣扎手却被他们一人一边抓住按在地上。
“我先来!”石昆迅速脱掉裤子,也把钟离心的裤子拽掉,眼看就要直接进入。
钟离心绝望地闭上眼睛。
事到如今她还能奢求什么,只能在心里发誓,等她清醒了,一定要把这三个人渣用最痛苦的方式弄死。
忽然!
一阵汽车马达加速的声音传来,也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和刺耳,车轮碾压过枯树枝枯树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极为刺耳和诡异。
车灯一闪刺眼地照着他们,远光灯过分明亮他们都不由得闭上眼睛,躲开这刺眼的光线。
钟离心忽然低低笑起来。
山穷水绝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皮鞋踩在土地上,失去素来的冷静,急促又充满,钟离心的手被丢下,三人大概是冲上去教训这个打搅他们好事的人,钟离心疲惫又昏眩地靠在树上,也不想再去看到底是那个天降神兵来英雄救美,这一晚上的折腾她身心俱乏。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钟离心只觉得自己被人拥抱在了怀里,那人手劲很大,把她的手臂勒得很疼,她都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意识稍微清醒些许,勉强睁开眼睛去看,朦胧的视线之外,是白琛一张焦急和略显狼狈的脸。
“怎么是你……”说完这四个字,钟离心就一头栽倒砸在了他的怀里,昏死过去。
白琛整理好她的衣服,把人直接打横抱起来,放入了车后座,再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做完一切后才开车折返,离开这段路往X市而去。
手紧握着方向盘,眼神却总是不受控制去看后视镜中的女人,想起刚才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车开得快,如果不是周轩给他指了方向,那他是不是已经来不及救下她了?她是不是会被那些龌蹉的男人玷污?
他紧咬着着牙齿,眼底是明显的怒火在燃烧,油门也越踩越低,嗖的一声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射出去,一直开到了X市市内,这里虽然已经在震区,但距离K市还有些距离,地震倒是没在这里造成兵荒马乱的影响。
他找了一件旅馆,抱着钟离心下车,要了一间房间休息。
才把钟离心放下,他也感觉到了自己脑袋的眩晕,算起来他不眠不休开车整整三十六小时了,再加上刚才和他那三个男人打了一架,此时真是疲惫了。
白琛锁上门窗,脱掉鞋子,躺在了钟离心身边,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
钟离心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药效彻底消失只是头还有些疼痛,撑着床坐起来,半眯着眼睛揉揉自己的额角,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的眼神倏地就冷了,忽然手碰触到了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她一愣,低头一看才发现白琛躺在了她身边,侧着身体朝内,手枕在脑袋下,睡得很熟。
对哦,昨天晚上好像就是他来救了她。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那么恰好的英雄救美?
钟离心俯身下手撑着下巴,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眼圈很重,呼吸很沉也很重,他很疲惫吧。
她微微弯起嘴角,心里对他能出现在这里感到十分满意,甚至还有些欢喜,看着他敛去平日的冷酷,只留下毫无防备的睡颜的样子,心头忽然一动,忍不住俯下身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
白琛没醒,钟离心起身跳了出去,打开窗户眺望了一下此处,还能隐约看到那片幽深的树林,却看不到那三个胆大包天丧心病狂的男人。
她的眼神收回,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想起昨晚江城和游柯的手在她身上抚摸揉捏的样子,顿时恶心起来,直接关上门打开喷头把自己全身上下冲洗一遍。
白琛就是在这水声中醒来的,他的手摸不到身边的温热,就睁开眼睛看向了水声方向,浴室门也正好打开,钟离心裹着大浴巾出来,看到白琛醒来,顿了顿,不知为何在他幽深眼神的注射下,她有些踌躇。
“身体感觉怎么样?”白琛沙哑着声音问。
钟离心摇摇头:“我没事了,倒是你,很久没休息了吧?不再睡一会儿?”
白琛抿唇,轻轻招手:“过来。”
钟离心走了过去,才刚刚走到他面前,就被他拉住手,直接拽到了怀里,紧紧抱住,钟离心想起昨晚他也是这样抱着自己的,比现在还要紧张,胸口的紧贴她都听到了他心跳失去节拍的声音,忍不住说:“我没事了。”
你在害怕吗?
害怕我真发生什么不测吗?
白琛,这可不像是你,你不是素来高傲自负且从容镇定的吗?
“你弄疼我了。”钟离心被他抱了好一会儿,都觉得手臂有些麻了,但白琛还没有一点要放开她的意思,她才忍不住出声。
白琛这才放开她,钟离心揪着浴巾,看着他下巴有了些胡渣,白衬衫上也有污渍和泥土,仔细看唇角似乎还有点淤青,他这样的天潢贵胄,谁敢如此对他?
毫无疑问是昨晚和那三个人渣打架造成的。
白琛眼神深深地看着她,没有冷漠只有复杂的晦涩,钟离心没有衣服可以换,只好裹着两条浴巾缩在被子里,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追你。”
钟离心奇怪:“好端端你追我到这里干什么?”
白琛眼底似有些许难过一闪而过,钟离心一愣,就听到他说:“我的表弟也在灾区赈灾,前天余震……他死了。”
因为听到噩耗,再联想到此时这个女人也在那种危险无处不在的地方,心口就是一阵冰凉,完全没办法再冷静,大脑一片空白,等到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在路上,驱车一路往K市而来,开了两天一夜的车才追上他们。
他无法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能想到自己可能真是没办法再舍弃她,真的爱上她了。
白琛按着她的肩膀,想要把对她的情感说出来,却又怕和上次那样,被她当成玩笑,心情不免有些矛盾,开口都艰涩起来。
钟离心忽然一声低笑,抱着他的脖子,跪在被褥上倾身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白琛一愣,随即搂住她的腰,翻身把她压在被褥上,低下头近乎疯狂地俯身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允,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失去了理智的欲望破土而出。
或许很多时候,做要比说更能表达感情。
白琛动作习惯性粗暴,一把扯掉她的浴巾,手在胸前揉.捏,钟离心闷哼了一声,手撑着他的胸口,稍微用力推开他,不悦道:“我都还没从差点被性.侵的阴影中走出来,你就是想做也稍微温柔一点成不?”
白琛嗤笑了一声,明显的嘲讽意味,声音沙哑低沉道:“真当自己是柔弱的小姑娘吗?这点打击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吧?”
钟离心直接推开他,再一翻身压在他的身上,手指快速解开他的衬衫,嘴上却抱怨:“那是,每次和你做都像是被你强暴一样,我的淡定素质就是在你这练出来的。”
白琛深深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底犹如深渊,完全看不到底,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钟离心在他这样的眼神下,也终于没办法再维持这副没心没肺的嘴脸,手也停下,表情淡淡眼神静静地看着他:“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无论是服务于十一区还是其他组织,我选择了做特工这条路,我承载了秘密,我就没办法再逃脱控制,除非死。”
“我能帮你。”白琛说。
“你帮不了我的,我能做的只是不连累你。”钟离心弯腰靠近他的脸,眼神悲凉又痛苦,“你的感情我知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所以你对我有的感情我也有,只是我不能回应。”
白琛心狠狠一疼,泛上的酸涩浸泡着他满腔感情,“心儿……你会离开我吗?”
钟离心猛地一震,这是他第一次用这场缠绵又亲密的语调呼唤她的名字,以往他都是冷漠又不耐烦地喊她‘钟离心’,他是第二个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喊自己名字的人——第一个当然是孟小然,从小到大都是‘小心儿小心儿’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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