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时之刻印

“……”虽然时间之神说得很震撼，但是珀修仍旧不知道时间老人要表达什么。但是他耐心地等待着时间老人的讲解。他有预感，时间之神将要有一个什么计划，必须要珀修来参加才行。

果然，随后时间之神开口说道：“这个时代也应该有神来掌管时间，我必须要寻找一个人来代替我掌管这个时代的时间，你明白我希望你做什么了吧？”

“你要我……成为时间之神？”珀修问道。

时间之神摇了摇头，说道：“时间之神永远只可能有一个，没有什么代替成为时间之神一说，我既然是时间之神，那么就不会再有别人成为时间之神。”

珀修将这句话在自己心里反复琢磨了一阵子，确实有这个道理。时间之神既然在时间之外，那么就不应该会死亡或者失踪。虽然之前珀修一直都以为时间之神不存在，但是看到“时间之外”这个伟大的神迹之后他对时间之神的真实性不存在任何怀疑，当初他对于时间旅者这个教团有着不少的偏见。

只不过时间旅者这个教团依旧是邪教无误，时间之神原本就存在，只不过他在时间之外，没有人能够寻找得到他的踪迹罢了。时间旅者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了一些消息，就认定了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之神会比希瓦西尔维亚更加完美，然后创立了这样的一个教团。

这样的教团无疑受到各种打压，且不说朱诺斯多邦原本就是一个无神论的国家，一些有权势的力量都不信仰神灵，他们更信仰自己的力量。而一些平民百姓更加信仰女神希瓦西尔维亚，这样的时间旅者教团无论如何都是两边都不讨好的。

但是即使是这样，凭借大长老的天纵英才，他依旧是将这样一个教团经营到这一步……虽然说和朱诺斯多邦的平均智商是有点关系的，但是依旧是不可否认大长老的苦心。

至于说大长老最后给小比格的那个卷轴，珀修是没有拆开的。虽然他也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把这样有智慧的（在朱诺斯多邦）大长老蛊惑成狂热信徒，但是他终究还是有底线的。

“那么我应该怎么做呢？”珀修说道，“我现在是没有力量来帮助神灵层次的你的，你应该明白这点。你还需要等待时机。”

“不，你很快就会有……”时间之神说道，“无需等待！”

“你要给我力量？”珀修当即就明白了时间之神的想法，时间之神既然这样说，恐怕就是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参与到这场争夺战里来了。

时间之神也是神啊，而他作为时间之神，肯定也是不完满的神啊……那么这样一想，他肯定也无比地崇尚完满的神力……难道说时间之神想把自己当枪使？

他可不会认为时间之神看他天资聪颖将来必成大器这里有一本如来……咳咳，总而言之珀修是不会再相信突如其来的力量了。时间之神想要利用珀修，到也要看看到最后是谁利用谁！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不是。”时间之神缓缓地说道，“这种东西你可以称之为力量，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见面礼……证明你我见过面的印记。如果你想用就可以用，不想用也可以放置在那里不去理会。总而言之随便你。”

“……”珀修看时间之神说得这么诚恳，一瞬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看样子时间之神是可以看见人心的，就像是零蔷和九葵，都略微懂一些读心术。珀修的心里想法似乎都被时间之神看到了。

也或许时间之神就是因为活的时间太久了，能够凭借自己的思想去揣测别人的心。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时间之神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听说过‘逆之刻印’吗？”时间之神沉默了许久，终于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打破了沉寂。

逆之刻印，这么熟悉的词语，珀修怎能没有听说过？如果不是科维斯克迦尔背后的议会掌握了逆之刻印的技术，这个世界还会变得这么乱吗？

当然会！这个世界有维西亚就会这么乱！

“我当然听说过，这是一种能够让人左手上出现刻印的技术，这种技术只能够对人施加‘恃武’刻印，而且反噬作用很大，如果没有抗住第一波的攻击就回丧失性命……”

“还有吗？”时间之神问道，“如果你只知道这些的话，还是继续听我说吧。”

“您说。”珀修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如果时间之神还知道更多的，那么珀修确实是应该安静地听。

“逆之刻印是齐萨最天才的产物之一……”时间之神说道，“听清楚，这里有一个‘最’，齐萨这一生有过无数天才的想法，也有无数天才的发明，但是能够堪当‘最’这个词的东西确实不多。尤其是在神的眼中，这是神灵对他的认可，即使是死去的希瓦西尔维亚也为这个天才而惋惜。”

“为什么？”珀修问道，“我觉得这个东西还没有他的那个复活法阵厉害……”在珀修眼里，这个刻印顶多就是增强一个人的部分实力，没有任何其他的效果，而实力这种东西完全可以不去依赖这个什么逆之刻印，只要有正牌的刻印就可以了。反倒是复活法阵，那个法阵召唤出来的齐萨着实吓了珀修一跳……随后虽然齐萨表现出来的实力不够看，但是还是足够让珀修吃个小亏的。

“因为就凭这一点，齐萨背上了逆神的罪名。”时间之神说道，“而正好相反，你认为逆天的复活术从来都有。至于说你们的规矩……复活死人虽然被禁忌，但是并不排除一些心术不正的人滥用这种术法。齐萨的复活术也没有违背复活术的根本规则，并没有触犯神的禁忌。”

“复活术的根本规则是什么？”珀修问道。

“一命换一命，用活人的命换取死人的命。如果真的让齐萨复活了，说不定这个世界上又会有乐子了。”时间之神说道，“齐萨最接近神的设计之一就是那个逆之刻印。要知道，最初的正牌刻印是女神希瓦西尔维亚创造的东西，除了女神谁也制造不出来。为了赐予她创造的生灵力量，她创造了魔力这个概念，并且制造了能够引导魔力释放的刻印。而齐萨做到了任何人类都做不到的事情，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他真的将会把人和神的界限模糊化。这是被神灵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是谁杀死了齐萨？”珀修最关注的是这一点。齐萨无数次猜测自己要死了，却又无数次地奇迹般死里逃生。每一次死亡的重生，齐萨都会给整个世界带来新的惊喜，让人不得不揣测他到底是死于什么。

“他死于自己的欲望，死于自己的心。”时间之神说道，“神不会去制裁新的神灵诞生，所以你大可放心，绝对不是我们狙击的。我对于他原本还抱着期望的态度，但是他太过急功近利了，导致他自己功亏一篑。可惜我不像希瓦西尔维亚那样全知全能，否则我就不会对他有什么期待了。”

“什么意思？”

“神的力量凡人承载不了。”时间之神说道，“凡人的躯体如果承受过多神灵的力量就会爆裂的。当时发疯的齐萨其实就是因为承载了过多的神的力量，他的精神率先崩溃，虽然他还有清醒的时候，但是后来他醒着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最后他终于还是死了，我们无能为力。”

“那你说这个逆之刻印是什么意思呢？”

“逆之刻印就是齐萨伟大的杰作，这个东西就是证明他拥有成为神灵潜质的东西。如果他好好利用自己的天赋，说不定……唉，真是可惜。他已经仿照希瓦西尔维亚制造的刻印研究出来了逆之刻印！即使是我想要仿照希瓦西尔维亚的也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这个家伙居然能够以人类的身份制造出来这种东西……实在是可怕！”

“所以……你要给我的东西是什么？”珀修问道。

“齐萨给了我很好的启发……”时间之神缓缓地说道，“我也按照他的思路制造了一个刻印。不过很可惜，我并不能够创造出来一个其他属性的刻印，所以这个刻印就和希瓦西尔维亚创造出来的效果类似……不过也都无所谓了，如果你愿意用，就拿着，不愿意用，就丢在那里不管吧。”

“嗯……”

时间之神不再说话，而是抬起自己的右手，指着珀修，缓缓地开始念起咒语。珀修只感觉到自己额头上一凉。

凉意渐渐扩散，在珀修的头顶上凝聚成花纹的形状。

恍惚间，珀修仿佛看到时间之神的左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隐约之中，珀修看着时间之神的左眼是没有光彩的……

“他的眼睛……他的左眼看不见的吗？”珀修在心头发出了这样的疑问，随后珀修的脑袋上出现了剧烈的疼痛感，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这股疼痛感转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