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稍做休息，珀修恢复了最佳的状态，

第二个就是金牛座的房间了吧……珀修在房间门口停留了片刻，用一个治疗术治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意，然后零蔷和九葵双双在手，全副武装全神戒备，这样走进了金牛座的房间。

没有想象中的一把金剑就突到自己面前，珀修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房间。如果说白羊座的房间是什么都没有的武道馆，那么这个房间就可以说是宫殿了。不愧是一个有钱人。珀修想过金牛座可能和钱有关但是没想过会这么有钱。

“我还有更多钱，这些钱都只是表象。”金牛座的声音传了过来。珀修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依旧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只不过这个房间装饰了照明灯，所以有些亮。注意，不是照明魔法阵，而是用光属性刻印之珠驱动的照明灯！

“你是支持革新的？”珀修看着周围的照明灯说道。

“不是，也不反对。但是这些东西拿钱买比较贵，而且比照明魔法阵好看。”金牛座说道，“说起来，我应该才是老师，我应该问你问题才对。你这样搞得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抱歉，越权了。”珀修讪讪地说道。

金牛座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只是摆了摆手，说道：“不碍事，商人之间的师徒，没那么严谨。不过在我看来，更值得怀疑的是……你到底会不会拜我为师。这个可是我一直比较纠结的东西。”

珀修侧头疑惑道：“我是来学东西的，为什么不拜你为师？”

“你可曾看不起商人？”金牛座叹了口气，说道。

“有过。”珀修沉思片刻，还是决定按照事情说，“但是后来不这样了。商人可以让两个大陆的物资交流，也可以让两个大陆的文化进行沟通。比如斯普维塞和格林修治，如果没有商人，斯普维塞人是无论如何都享受不到刻印之珠驱动带来的便利。商人虽然不从事生产，但是也是社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金牛座略微有些诧异，看珀修的目光也有了稍许嘉许，说道：“这些话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珀修摇了摇头，说道：“是卡莱尔。”

金牛座点了点头，说道：“这也难怪，越听他的话就越佩服他，毕竟他是一个皇子啊！我真是……真是想拉到这个盟友啊，呵呵，真可惜。这样想的人真的不多了。如果老皇帝也有这种想法……呵呵……”

“商人不都这么想吗？”珀修有些疑惑，于是问道。

金牛座淡笑道：“商人，岂是真的甘心当一个商人？斯普维塞数千年传统一向以商人为贱，商人的地位只高过奴隶，后来奴隶制被废除了，商人自然而然就成了斯普维塞垫底的人了。别看只有斯普维塞明面上说商人是卑贱的，作为世界文化的发源地，大多数人眼中都认为商人是卑贱的！”

珀修对金牛座的话有些疑惑，于是开口问道：“斯普维塞为什么会认为商人是卑贱的？它又怎么变成世界文化的发源地？”

“在女神还活着的时候，你认为世界宣扬什么文化？”金牛座反问。

“当然是女神的教义和信条了。”珀修答道。

“照啊，后来女神……死亡了，文化也就崩塌了，唯有斯普维塞作为胜利方能够保存下来，发扬文化。所以虽然大家都称斯普维塞是个腐朽没落的国家，但是它确确实实是撑起世界文化的世界树。当然以世界树作为国家象征的斯普维塞看重本分，斯普维塞人重视农业工业，对商人这种不从事生产的人斯普维塞人最瞧不起。商人是可以做官，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斯普维塞有商人封爵。没有封爵就不是贵族没有领地，哪怕有再多的钱住得也只是国家的房子，土地也不是自己的！”金牛座说道。

“斯普维塞人是有些古板了。”珀修不愿意说其他人坏话，更不愿意说一个民族的坏话，但是很抱歉……斯普维塞人真的确实有些古板了。每当珀修和卡莱尔谈论起国运的时候，卡莱尔总是皱着眉头不语。终于有一天卡莱尔对珀修这样说道：“世界树固然要撑起天地，但是墨守成规会毁了世界树……只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让这个老树动起来……”

卡莱尔早就看透了这个国家的本质，但是他束手无策。盘踞在斯普维塞的世界树已经扎根太久了。这棵世界树太过庞大，也太过宏伟了。它牢固到老毒蛇都要忌惮的地步。老毒蛇死前反咬一口究竟是什么？单纯给议会力量？珀修不知道，但是卡莱尔却很清楚。老毒蛇揭开了一种力量的神秘面纱，那是悖逆神灵的力量，那种力量源自于齐萨死前做过的最邪恶的一件事。

但是或许偏偏是这种力量，可以改变那棵……腐朽的世界之树！

“那么，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就勉强算你第一关过了吧。”金牛座说道，“第二关就要考验实力了……”

“等等，第一关是什么内容！”珀修问道，“刚刚白羊座那里好像没有第一关！”

金牛座淡笑，说道：“第一关是获得我们的承认，或者我们获得你的承认。总之是要相互接受师徒关系。第二关是……”说到这里，金牛座拿出了一个袋子，继续说道：“考验你的实力！”珀修早有准备，既然第一关内容都相同，那么第二关内容也应该相同。白羊座和珀修打了一架，金牛座和珀修也自然会打一架。

金牛座看到珀修这个阵势微微一笑，取出了一个包裹，然后将手探入囊中。

“接招了……”金牛座从包裹里取出了一把铜板，然后将之抛掷到了天上。铜板虽然小，但是一把也不过十多个，珀修轻巧地避过了铜板的包围圈。但是他更加戒备了，虽然白羊座和他动手的时候没有尽全力，但是他自己却是精疲力竭，到了金牛座这里绝对不会是简单的扔铜板这么简单。

果然，金牛座笑了笑，继续扔铜板。他的手越来越快，天上的眼看着一袋铜板就快要被扔完了。珀修正在差异金牛座在搞什么飞机的时候，忽然呆住了。他惊愕地发现周围的铜板悬浮在空中，虽然只有寥寥一百多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百多个铜板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拥挤。

他要出招了。珀修暗道。当下更是全神戒备。

“我能传授给你的东西不多，除了经商的本事，思考问题的方法以外，我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一手绝活了。”金牛座说道，“盟主说你天赋异禀，学习魔法能力绝佳，那么……”

说到这里，金牛座抬起了双手，如同星辰般缭绕在珀修身边的铜板同时亮起了光芒。

“就来感受一下星辰的烈焰吧……”金牛座缓缓说道。

不好！珀修抽出零蔷一剑砍走身边的一个铜板，但是铜板退后片刻再次归位，移动，铜板也跟随珀修移动。珀修根本阻止不了金牛座施法！

他迅速抽出了九葵，将全部的魔力调动到九葵上，如果金牛座攻击出来，他就立马以九葵真芒斩反击。这是珀修目前最强的一击，如果还挡不住，那只能说明金牛座没有想让他挡住。

面前那枚在空中旋转的铜板忽然射出了一道光，紧接着周围的铜板一个个也射出了光线，珀修全神戒备，却发现这些铜板射出的光线并不是指向自己。而随着光线延伸，珀修看明白了。这一百多枚铜板竟然组成了一个大阵！

“试着攻击一下两个硬币之间的光吧，用全力，我这个大阵也是用全力施展的。”金牛座的声音传了过来。珀修将蓄力已久的九葵真芒斩挥舞出去，一道道剑影砍在了两枚铜板之间的光束上。

纹丝不动。

“好结实！”珀修赞叹道。

“试想一下，如果我用两枚分别在你心脏前后的铜板连接成光束，或者用一道光束切割你的身体……”金牛座还没有说完，珀修就不寒而栗，“我的刻印也不怕告诉你，我是远古时代的神灵‘智慧之神’的信徒，虽然远古时代的神灵本身都已经消散了，但是他的力量仍然留在人间。我的刻印就是智慧，它本身就会提升我的大脑思维活性，可以增强我的记忆力、判断力和决策能力，同时小幅度增幅我的所有魔法。同时，也许是我天生的，也也许是我刻印赋予我的……”

金牛座说到这里一顿，“我发明了许多的新魔法，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以后的课程内容。如果你看不起经商，那么虽然我很不想教你，但是我还是会挑选一些魔法教给你。很幸运，你完美通过了第一关，我将毫无保留地教你我的新发明。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当然我自己除外，当初盟主说的时候我还不信，但是见到你之后我就信了，你当之无愧是学习魔法的第一人。”

“这个魔法是我最喜欢的，也是倾注心思最多的一个魔法，将这些钱币操纵起来之后，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偷袭的情况下束缚住卡莱尔。这些铜板可不是单纯的铜板啊，这可是我的新魔法‘命脉’！取自商人中流传的一句话——‘铜板就是命脉’。”

珀修听到这里有些呆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珀修从金牛座的声音上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一开始叨叨那么多，珀修都没有什么察觉，但是随着之后的深入探讨，金牛座的声音忽然变得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你怎么了？被我这个魔法吓呆了？”金牛座说道，“哦，顺便一提，作为我的学生，好处当然少不了，唔，空间戒指你有了，我给点什么呢……真是的，盟主竟然把空间戒指给你了，那可是超越八万金币的改版空间戒指啊……”

珀修忽然听出来了，就是这个“八万金币”，让珀修分辨出来了这个人。

“金，你骗我。”珀修忽然笑着说道，“你当初可是说你背后没有其他势力了。”没错，金牛座就是金。珀修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了。当初金给珀修的戒指和星辰联盟的不一样，可是后来屡次看到金带着星辰联盟的戒指在珀修面前走动。当时他不知道这是星辰联盟的戒指，只是以为是个更高级的戒指。

“原来你才认出来我啊。”金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会加入星辰联盟，在议会的时候无数次暗示你，你都无动于衷。我随身携带的口袋就是这个，你也没有认出来，最后听到这个‘八万金币’你却认出来我了。”

珀修忽然一阵落寞，问道：“为什么你和卡莱尔这么年轻却这么强？有没有什么捷径吗？”

金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他说道：“没有，但是放心，在星辰联盟里呆几年，你将会达到一个从前你绝对不敢企及的新高度！”

“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珀修说道。

金索性摘下面具，说道：“你问吧。”

“……盟主是谁，他为什么这么看重我？”沉思了片刻之后，珀修还是决定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