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本尊的亲近是侮辱?

2015-08-07 作者: 妖鸾风华
第169章 本尊的亲近是侮辱?

“夭夭,本尊已经放他们离开了。”花想容附唇在夭夭耳边轻语,暖暖的气息吹进夭夭的耳中,一股细小的电流沿着夭夭的脊柱蔓延开来。

夭夭伸手推开了花想容,整了整神色,轻声回到,“夭夭谢谢爹爹。”

花想容听着夭夭的话,眸色一暗,嘴角抿出不明的弧度,那一双潋潋凤眸灼灼地盯着夭夭,里面情绪不明,看了良久,花想容的声音才有些干涩地响起,“夭夭,你说过,只要本尊放了他们我们便回到从前的。”

夭夭弯唇一笑,清越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我们是回到了从前,你是夭夭的爹爹。”

花想容闻言额头青筋隐隐跳动。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收紧,凤眸里情绪不明的看着夭夭,半天才哑着嗓子回了一句,“爹爹?”

夭夭含笑微微点头。

花想容眸色暗淡了几分,有些无力地放开了夭夭,声音中竟然隐隐含着落寞,“就只是爹爹吗?夭夭,说到底你还是无法原谅本尊。”

夭夭微低着头,沉寂不语,素白的衣袍迎着风微微起舞。

花想容心头莫名地涌起一股怒意,面上轻拢上了一层寒霜,声音中也透着一股冷意,“乖女儿,本尊成全你。”

夭夭的心在听到那句乖女儿时,微微地抽痛了一下。

“想容……”卓艺瑶低唤了一声,缓步来到花想容的面前,伸手轻轻地拉住了花想容略有些冰凉的手,抬眸担忧地看向花想容,朱唇轻启,“想容,夭夭也累了,就让她先行回去休息吧。”

夭夭闻言嘴角微勾,含着三分笑意,七分嘲讽。

花想容只是灼灼地盯着夭夭,而夭夭就那么一脸平静地站在原处,不喜不怒。

花想容侧头看向卓艺瑶,凤眸中的温柔仿佛要将卓艺瑶溺毙其中一般。

花想容嘴角勾笑,声音温柔,“瑶瑶,你也累了,本尊扶你回鼎芳阁休息。”花想容说着就搂过卓艺瑶的腰扶着她直直地回鼎芳阁了。

夭夭仍旧一个人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一阵风掠过,卷起她三千如鸦青丝,和着上下翻飞的白袍,竟有种绝艳的美丽。

夭夭转身缓缓地便向桃夭居走去。

她到现在为止,就真真的是一个人。

曾经那个疼她护她,答应她要一直站在她前面永远保护她的人,现在却是伤她最深的人。他的温柔,他的爱护,全都给了另一个女人,留给她的,是绝情,是冷漠,是不屑一顾。

曾经那个与她共患难,口口声声小爷的人,无情残死,留给她的只有一张狐皮。

那个曾经总是喜欢摸自己的头,笑得一脸憨厚,肯为自己断一指的人,留给她的是什么呢?哦,好像是一句,小丫头,都成大姑娘了还这么粘人。

然后她看到的便是那个沉入湖中,身体已经微微浮肿,脖颈上的伤口被泡得微微泛白,风呼呼地从他脖上的空洞穿透而过的冰凉尸体。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呢?

夭夭眼眶渐渐地有些湿润。

那些曾经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都一一不在了,现在就连莹巧也不在了,就留她这么一个人孤单地活在这个世上。

夭夭神思恍惚地回到了桃夭居,身子软软地躺在靠窗的塌上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打着院内的芭蕉,斜飞的雨丝透过微微支起的窗户飘了进来,落在了夭夭素白的小脸上。

夭夭感觉丝丝的凉意渐渐袭来,秀眉微微地皱了起来,身子不住地往塌内缩了缩,微微地蜷起自己的身子,如同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儿一般。

突然,塌上一沉,塌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很明显有一个人上了塌。

一双有力的手搂过了夭夭的腰,将她整个人牢牢地扣在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夭夭不适地挣扎了一下,眼珠滚动着,正挣扎着要睁开眼时,一股暖暖的气流拂来,夭夭觉得眼皮沉如千钧,不一会儿就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又怎么会想当你的爹爹呢?我只想当你的男人,一个爱你护你,能够为你撑起一片天的男人,从此不让你忧,不让你愁。”低低的声音响在夭夭的耳边,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心疼。

搂着夭夭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塌上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院内一双阴狠的眼睛此刻透过微开的窗户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塌上的两人。

她身上仿佛有一堵看不见的墙般,将那密密麻麻的雨丝全都隔绝在外,身上不湿分毫。

花想容,你刚刚急匆匆地离我而去,就是为了来看她么?你爱的是她吗?

衬着蒙蒙的雨幕,她双眼显得水雾缭绕,有些朦朦胧胧,忽而,眼底划过一道利光,嘴角挑起嗜血的笑容。

花想容,我才是那个你等了千年的人,你爱的人,只能是我!

夭夭,你夺我所爱,我也要让你尝尝不得所爱的痛苦,我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换你永世痛不欲生。

那抹身影转身便消失在了茫茫的雨幕之中。

感觉到怀中的娇躯渐渐有些冰冷,微微地在哆嗦着。花想容长眉微皱,轻轻地扶起夭夭。

凤眸一凛,口中念念有词,屋内的温度瞬间上升,渐渐地有了灼热之感,花想容背后隐隐有一对未成形的火色羽翼,每扇一下,火花便从羽翼上喷撒而出,屋内的温度持续上升。

一股火红的气流顺着花想容撑着夭夭身体的手,直往夭夭体内输去,夭夭冰冷的身体渐渐转暖,紧皱的眉头也缓缓地舒展了开来。

花想容额头渐渐渗出汗珠,胸腔中气息奔腾乱窜,喉头隐隐有股铁锈味道。

他也不知为何,自他那日得到火翼诀勤加修炼后,他总觉得体内的气息有些紊乱,人也总是容易疲倦。

花想容收了法术,看着夭夭宁静的睡颜,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丝笑意,这笑意直达眼底,潋潋醉人。

花想容轻轻地将夭夭放在了床上,拉过塌上的薄被为夭夭盖上,顺手关好了微微开着的窗户,便起身向外面走去了。

……

“你们知道吗?我听服侍夫人的丫鬟说,昨日尊上暗地派两位魔使大人领着三千魔兵出了魔宫。”

“真有此事?”

“还有假的不成。这可是昨日我从服侍夫人的奴婢崔儿那里听来的。”

“你说尊上派魔使大人带领三千魔兵去做什么呢?”

……

隐隐的议论声传进夭夭的耳中。夭夭醒了过来,缓缓地从塌上起身。

昨日暗地里派三千魔兵出了魔宫?

夭夭心中寻思着,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让夭夭的心又揪在了一起。

夭夭推开门便向花想容的住处问情殿而去。

那个最先说话的婢女,看着夭夭远去的背影,脸上缓缓露出了笑容。

夭夭直往殿内而入,来到内殿,殿中垂下的粉色纱幔隔绝了夭夭的视线。夭夭只隐隐地看着塌上斜躺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你昨日答应过我要放了他们的,你为何又要派人去杀他们!”夭夭的声音冷意凛凛,透着一股质问的味道。

塌上的人没有回答殿内的空气一片沉寂。

“回答我!原来堂堂的一界之尊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夭夭声音冷冽,语气陡急,暗含讽刺。

“你来这里就是来质问本尊的?”花想容的声音中也含了几分冷冽,却少了点往日里咄咄逼人的气势,竟然透着几分虚弱。

“你答应过我的。”夭夭也察觉到了花想容的异常,语气不由得轻了下来。

“本尊答应你放他们离开魔宫,本尊做到了。可是本尊却并没有答应你放过他们。”花想容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半点情绪,凉凉的,直让夭夭心间泛冷。

“花想容,你卑鄙!”夭夭恨声说到,“昨日你当着他们的面侮辱我,我忍了,只因为你答应过我要放他们离开。”

“侮辱?”花想容的声音透过那微微飘开的粉红纱幔凉凉的传来,隐隐含着怒意,“你觉得本尊亲近你是在侮辱你?”

花想容将那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含着咬牙切齿的味道,竟然隐隐有着狰狞之意。

“呵呵。你当着他们的面那般对我,这还不是侮辱?”夭夭闻言,心中觉得十分好笑,也就真的低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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