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闻言看向夭夭脸颊上那伤口,面色平静,“下人们都亲要看见是你杀了绿袖,又一掌打伤了卓艺瑶,她脸上的伤口皆因你而起,难道你不该为你做的事弥补点什么吗!”
“那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不关我的事!”夭夭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到,“弥补,又是弥补!你就不能对我说些其他的事情吗!”夭夭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花想容瞥过夭夭脸上那道伤口,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你治好了瑶瑶脸上的伤口,一切的事本尊就不和你计较。”
夭夭嘴角弯着的弧度加深了几分,却是不开口讲话。鲜血不住的流出,蜿蜒了夭夭满脸。
花想容长眉一皱,凤眸中冷光凛凛,“此事,由不得你。”
花想容话音一落就不容夭夭拒绝地一把拉过夭夭的手腕,夭夭脑袋晕眩,也懒得拒绝,再说,夭夭想赌一次,所以夭夭也就任由花想容指尖在自己手腕上轻轻一划,鲜血溢出。花想容取了夭夭的血就急匆匆地直往鼎芳阁赶去。
夭夭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容。伸手缓缓抚向了脸上那道伤口,“卓艺瑶,这次给你血不是救你,而是救我自己。”
一阵阵眩晕袭来,夭夭脑袋一沉就晕了过去。
朦朦胧胧之中,夭夭感觉身子一轻,自己被锁在了一个略显冰凉的怀中,甜腻的香味一阵阵的包绕着夭夭。
“唉……”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隐隐飘进夭夭的耳中。
夭夭被轻轻地放在塌上,一双冰凉的手执着一方帕子擦净了夭夭脸上的血迹,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抚上了夭夭憔悴的眉眼,缓缓摩娑着,仿佛在抚摸着世间的珍宝。微一倾身,在夭夭的嘴角印下了一个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艳红的唇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任性……”语气轻得如一片羽毛,风一吹就飘散得不见了踪影。
次日。
“哎,我给你们讲,尊上此刻正在明光殿接待一位贵客呢。”
“你可知那贵客是谁?”
“是谁?”众人齐齐追问。
“那可是天帝之子夜卿帝君呢。我有幸得见一眼,那风姿真是世间绝无仅有,那姿容就是连女子也会被他比下去,看得我这颗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
“难道他还能比我们的尊上还好看吗?我认为尊上就已经是这世间最好看的人了。”
“你傻啊,尊上那般的人又岂是我们能够宵想的。”
“也是,尊上如果知道我们怀有那等心思,我们只怕也是不能活了。”
房门外一众婢女压低了的议论声传入了夭夭的耳中,夭夭心不自觉的一缩。夜卿帝君?他不是那个曾经被自己桃核砸中的那个人吗?
夭夭心念几个转动间,最终还是坐不住,打开门走了出去,直往明光殿而去。
“天界大名鼎鼎的夜卿帝君来此不知有何贵干?”花想容嘴角噙笑,凤眸幽深,眼角斜睨向夜卿帝君。
“大名鼎鼎不敢当。”玉九卿谦声回到。
“帝君何必过谦,三千年前帝君以一人之力阻挡了十万妖兵的入侵。这事可一直是仙界的一桩传奇呢。实话实说,只怕连天帝也没有这番能耐吧。要知道,那十万妖兵的修为可都不弱呢。”花想容语气平静,无波无澜,眼神斜睨间媚意尽现。
“传闻不尽可信,多有夸大的成分。魔尊也不简单,千年前魔尊一人带着魔界四使就杀上了天界,竟让天界无人可挡。”玉九卿眼神平静,让人看不清情绪,嘴角微翘,含着三分笑意,“当时帝君若在天界,只怕本尊也没有那么顺利。”
夜卿闻言也只是笑,并没有说话。
“本尊真是待客不周,只顾闲聊这许久,却还未给帝君以及这位随从让座呢。”花想容嘴角的笑意泛着一点冷意。
跟随玉九卿而来的青缘闻言面色有过一丝不自然,不过很快就很好地掩藏了起来。
花想容脚下一踢,一张木制椅子就朝夜卿飞奔而去,速度快得连在场的魔界四使以及青缘都不能看清,只能看到椅子在空中拖曳出的一道幻影。
玉九卿嘴角勾出一道毫不在意的笑,拂袖一挡,高速旋转的木椅落在地上,速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玉九卿脚下几个移走幻形间广袖一甩就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
“帝君真是好身手。”花想容看着玉九卿游刃有余的样子眼神深邃了几分。
“不知帝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花想容眉目之间走着含而不露的凌厉。
“青缘,你不是与夭夭要好吗,不如你趁这个时候去找夭夭一叙姐妹之情。”玉九卿转头对着青缘说到,脸上含着一抹意有所指的笑意。
花想容嘴角的笑意渐渐晕开,为那本就艳光四射的容颜更增添了几分丽色,让人目炫神迷。
“原来如此。”花想容了然地颔了下头,“偃龙,你带青缘姑娘去找夭夭。”
“遵命。”偃龙抱拳施了一礼,就领着青缘躬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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