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疯婆子

夭夭不禁想到了卓艺瑶刚刚那一脚让九尾真身被毁，不由得气得指尖都在颤抖。

“夭夭，你要相信我。”卓艺瑶眼含泪水。

“相信？啪——”夭夭狠狠地一耳光扇在了卓艺瑶身上，扇得卓艺瑶双目圆睁，满面错愕。

“这一巴掌是我为被毁的九尾而扇，你给我记住！以后，收起你的假惺惺，我不会相信你，永远不会！”夭夭双目充血地看着卓艺瑶，卓艺瑶捂住被扇的脸颊，眼中含着将落未落的泪，看来煞是楚楚可怜。

“夭夭……”

“我不想听你说话！”

“那本尊的话你也不想听！”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夭夭回头就看见了面色铁青立于身后的花想容。

“竹笙……你不要怪夭夭。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听听她的意见就私自把九尾……我，我也是怕她看了伤心。”卓艺瑶语气轻柔，强自逼回了含在眼中的泪水。

“你的脸怎么回事？”花想容看着卓艺瑶那高高肿起来的右脸颊眼神幽深了几分，犹如泼墨一般。

“没事，我不小心摔倒了。”卓艺瑶侧了一下头，避开了花想容咄咄逼人的视线。花想容没有说话，眼神如利刃扫向夭夭。

“竹笙，不是夭夭，是我自己不小心。”卓艺瑶看着花想容阴沉的面色急切的解释。

“就是我！她害得九尾真身被毁，难道我扇她一耳光就不行吗！”夭夭语气中凝着一抹冷笑。

“当然不可以。”花想容悠悠一笑，眉目艳光四射，眼波一转，睨向夭夭，“瑶瑶将他火葬是经过本尊同意的，她本意也是为你好，而且，九尾已死，你怎么能为了一个死人在这里如疯婆子一样冲着活得好好的人发疯！”花想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沉凝了几分。

“我是疯婆子？呵呵……”夭夭惨白着张脸笑得惨淡，“死人？活人？如果不是你们九尾又怎么会死！”夭夭的声音含了哭腔，她的眼眶中泪水在打转儿，夭夭仰头，深吸了几口气，逼回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九尾，你说我哭起来丑死了，所以我不哭，我不会哭的。

夭夭摸了摸胸口，那里此刻正藏着九尾狐皮，那是九尾，他还没死，他还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呢，所以我不会哭的，不会！

“九尾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花想容眉眼低转间看到了夭夭被火烧得焦黑的手背，眉心跳了跳，“如果不是瑶瑶心善为他求情，你认为本尊会让你见他最后一面吗？”

“咎由自取？哈哈，好一个咎由自取！我为了你去因际崖取解药，险些丢了一条命，现在还莫名其妙的赔上了自己的眼睛，这一切是不是也是我咎由自取！”夭夭闻言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意，炫目得夺人眼球，掠人呼吸。

“夭夭，你放肆！”花想容提高了音量，冷寒着整张脸。

“是不是你一直都没相信过我，所以在九尾说是他下的毒时你仍旧不信，你始终认为是我处于嫉妒之心要害她性命，所以你才提出要我用自己的眼睛赎罪的荒唐做法，你既不信，你为什么又要杀了九尾？为什么！”夭夭的声音带上了声嘶力竭。

“夭夭，这事不怪竹笙，要怪你就怪我。”卓艺瑶的声音透着担忧。

“当然怪你，卓艺瑶！你……”夭夭咆哮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给打断。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到了夭夭的脸上，伴随而来的是花想容的一句怒喝，“你放肆！”

“你又为了她打我……”夭夭捂住被花想容打的地方，眸中含着泪，“我都不记得你这是第几次为了她打我。九尾死了，他死了……”夭夭的声音中透着显而易见的颓丧，想着九尾再也回不来，想着爹爹为了另一个女人三番四次地打自己，夭夭心中满腹委屈，泪水就那么直直地滚落了脸颊。

九尾对不起，我想哭，我心里难受，原谅我失信一会儿。

花想容定定地看着夭夭泪流满面，他面色沉静，没有上前劝慰，甚至没有给予一个安抚的眼神，他只是静静地站于一旁。

夭夭伸手擦干了满脸的泪水，嘴角弯出嘲讽的弧度，抬起头，唇角抿着细碎的笑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白色衣角迎着凉风猎猎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