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特别是女人。明明知道那是一道毫无悬念的选择题,可她们还是会奋不顾身地要逼着别人做个选择。明明知道结局是早已注定的,可她们仍要赌一把,直到弄得自己鲜血淋漓才肯罢休。夭夭也不例外。
夭夭手成利爪抓向卓艺瑶,还未近她的身却感觉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双长着薄茧的手,他手心粗砺的薄茧摩擦着夭夭细嫩的皮肤,缓缓用力的手指仿佛要掐入夭夭的皮肤中一般。
“你怎么就不停劝告呢!”花想容的声音幽幽响起,含着凛冽之意。
“你果然是选她么?我与你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你们一个月不到的情感?”到后面时夭夭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利意。
闻言花想容本就不善的面色越发地阴沉了,眉目中冷冽的光芒如同针尖一般,令人胆寒。
他的手寸寸收紧,一点点的挤掉夭夭胸中的空气,夭夭面色不由憋得通红,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声重过一声,他凉凉的声音响在夭夭的头顶,“本尊说过,你若敢动她,本尊定让你后悔!”
突地一道白影迅疾的袭来,夭夭还未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就听到花想容低沉的闷哼声。于此同时花想容捏在夭夭脖子的手不禁松开了力道。夭夭趁机终于得以喘了一口气,她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可是胸腔中仍旧是像丢失了什么似的,空荡荡的。
花想容定睛看去,发现咬他的竟然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心头大怒。他从还没有如此狼狈过,竟然被一只畜生咬得鲜血淋漓。
花想容的胸腔弥漫开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意。心念一动手中就凝结了一团红色的气流,手一挥,那团气流就如离弦的箭直冲满脸戒备,拱着身子以一副守护者的姿态护在夭夭面前的九尾而去。
夭夭脑袋一片空白,哪里还能想那么多,当下抢步上前,双手翻飞间硬接下了这一招。修为本就差花想容一大截的夭夭此刻嘴角无法抑制的溢出丝丝艳红的血。刺得花想容瞳孔微微一缩。
“吱吱——”九尾的声音中透着愤怒,身子戒备地拱起,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小爷的女人你也敢欺负!”
夭夭心里淌过一丝暖流,右手轻而易举的就将九尾紧绷的身躯提了起来,声音含着宽慰,“我没事。”夭夭说着就将九尾抱到了怀中,将他一颗毛茸茸的狐狸头给按到了怀中,挡住了花想容几欲杀人的眼神。
“你为了他还真是连命都不顾。”花想容的语气阴沉冰冷得仿佛含了无数的冰棱,直能将人冻死在原地。
“呵。”夭夭嘴角含笑,“他怎样待我我就怎样待他。他能为我舍掉一身修为,我自然也可为他舍一条命。”夭夭的话语中含着不明的意味,这话听来倒像是有几分赌气。
花想容双目阴霾满布,犹如一只捕食的猎豹般双眼死死地盯着夭夭苍白的面色以及那还在往外渗血的嘴角,双眉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花想容满目阴霾。可是,那个正在流着血的人却一脸的毫不在意。竟然还该死的越笑越灿烂,越笑越美艳,丝毫不顾那越流越多的血。
“夭夭……”卓艺瑶在旁边看得也是有点心惊,不由得担忧的喊道。
花想容也不说话,就那么双目如炬地定定锁住夭夭,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若堵气般,谁也不肯先移开目光。一个执拗,一个阴霾。
花想容垂在身侧掩于衣袖中的手一寸一寸地收紧,用力到似乎能看清他手上任何一个纹路。花想容终于忍无可忍,三步并做两步地大踏步向夭夭走去,脸色冰寒得能将一切冷凝成冰,双目更是煞气涌动沉浮。
“你是在惩罚你自己还是想惩罚本尊?嗯?”花想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他的右手狠狠地攫住夭夭的下巴,那里眨眼间就红了一片,“回答本尊!”他的音量陡然提高,夹带着一股足以毁天灭地的怒气。
“呵,我……肿么敢?”夭夭的下巴被捏住,吐词不清的说到。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天下间只怕还没有你不敢的事。”花想容说的嘲讽,双目恨恨地盯着夭夭,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你想要的,本尊给你!”花想容说着那阴戾的眼神似乎闪烁了一下,然后他捏住夭夭下巴的右手狠狠地一个用力,迫使她抬起脸与自己对视着,他甚至能从那双清澈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略显狰狞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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