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侮辱我还不够,现在你还要来这般侮辱我!”夭夭气急地吼道,声音中带了一丝的哽咽,使尽浑身的力气将压在身上的花想容给推了开去,抬手就又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了花想容的脸上。
花想容被扇得头微微一偏,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回眸冷冷地睨着面色苍白的夭夭,薄唇竟然微微弯起了浅浅的弧度,衬着嘴角的鲜血,莫名的让夭夭心慌。
“你很好,今天一天之内给了本尊两巴掌。”花想容语气中情绪不明,声线异常地平稳,“他碰你就可以,本尊碰你就不可以。”花想容嘴角噙着冰凉的笑意,一步步缓缓地逼近夭夭。
“我说过的,我没有和那个人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没有!我只是被人敲晕了,一醒来就……”
“那你怎么不反抗?”
“我被他施了定身咒。”
“哼,你果然还是把本尊当傻子耍。”花想容冷冷一笑,薄唇紧抿出残忍的弧度,一字一句低沉得仿佛从喉中挤出,“夭夭,你如何对得起本尊,嗯?”
“那你呢?你对我用摄魂术,让我杀月无邈,今天又故意借我手杀了月老,那你对得起我吗?”夭夭心中也觉得十分委屈,不由得就将心中想说的话给吼了出来。
“到现在你都还在想着其他男人,真是不知羞耻!”花想容说得咬牙切齿,“本尊告诉你,月老的死与本尊无关,你不要什么脏水都往本尊身上泼!”
“我亲眼所见,难道有假!”夭夭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她一直以为爹爹是个有担当的人,没想到也只是敢做不敢当。
“那本尊亲眼见你与那男人做那等事,难道有假?”花想容声音又沉了几度,凤眸阴鸷地看着夭夭。
夭夭平静的与他回视,嘴角倔强的抿着。
“该死!”花想容低咒一声,语声恨恨。
“你给本尊到冰窟里反省去,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本尊再放你出来。”花想容的声音仿佛从喉咙中挤出一般,喑哑得有些难听。
夭夭红唇一勾,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转身便毫不留恋的直往外而去。花想容目光沉沉的看着夭夭渐行渐远的背影,目色晦暗不明。
花想容广袖一甩,就在桌旁坐了下来,沉着一张脸。首先右手食指急促地敲打着桌面,一声急过一声,然后“啪”一声,花想容薄唇紧抿着突然一掌拍在桃木桌上,桌子剧烈震动了一下,然后在花想容的掌下化为了粉碎。
只要是了解花想容的人都会知道,他只有在气极了的时候才会有这一敲二拍的两个惯常动作。
花想容眸色暗沉,眸中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翻卷着。
夭夭,你赢了,赢了本尊。
“夭夭,你这是做什么?你去给尊上服个软,他一定不会再与你计较。”偃龙看着面色淡然的夭夭,心下焦急,拉着夭夭就要往回走去,却被夭夭一下挣脱开来。
“偃龙叔叔,你不要管我,他让我去冰窟呆着,我便去。”夭夭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有的只是一片淡然。
“你知不知道冰窟是什么地方,连我在里面呆上一夜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你。走,我们一起去见尊上!”偃龙说着就又去拉夭夭,却被夭夭错身一让躲了过去。偃龙见此,那略显叛逆微微上扬的浓眉紧紧地蹙在了一起,蜿蜒了大半张脸的暗褐色花纹更是活了般,在他的脸上悄然绽放。
夭夭低眼瞥向了偃龙少了小指的左手,心间蔓延开一股苦涩。那一指是为了自己而断,自己又怎么忍心让他再在这个时候为了自己去触怒爹爹呢,只怕到时就不是断一指这么简单了。
“你不要管我,更不要为我去向爹爹求情,我去冰窟待着,当我受不住时自然就会认错了,又怎么会真的折磨自己就为了争这么一口气呢。”夭夭给了偃龙一个安抚的眼神便离去了。
偃龙看着夭夭远去的背影眼神一深。
……
五天五夜就这么过去了。在这五日里,花想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夜夜都呆在桃夭居里,看着房中的一切,眼前总是会浮现出一个小女孩四处乱窜的样子,或笑或怒,或嗔或怨,一颦一笑竟然都那么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不止一次的抑制住了自己去冰窟外看她一眼的冲动,只因他怕自己一看见她,就会不忍心地放她出来。
可是,每当他有一点心软时,脑海中又会浮现出夭夭与那个男人亲热的样子,逼得他几欲发疯,掩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着,眸色一片暗沉。
夭夭,五日了,你还不肯向本尊低一下头么?
“砰”一声,此时门被人从外推开,一道灰色的身影从外面急冲而入。
偃龙一下跪倒在地,面色焦急,“尊上,夭夭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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