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意味着又有无数人又要葬身这片星河?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弑神兽来回走动,焦躁不安,可是玄琴却并不需要它帮忙,它的责任只需守护好她们即可。
“我很想知道你们又是属于哪个势力?”玄琴冷漠开口,脸色亦苍白如雪。
“你不需要知道,你需要做的就是领死!”
那带头之人大吼,战矛再度挑来,仿佛要将这片星河挑碎,一击之下要灭杀所有人。
玄琴更安静了,眸子里充满戾气,白色长袍猎猎作响,宛若风中之神。
“既然你不打算说,那我就要打到你说!”
玄琴大吼,一步迈出星河扭转,虚空不灭神拳凝聚虚空之力,一拳轰向男子手持战矛的右臂上。
炽热的血水顿时飞洒,男子右臂炸开,白骨根根断裂,手中的战矛亦被玄琴轰成了废铁。
“啊……!”男子仰天大吼,可是玄琴却已杀入了后方。
他像是入了羊群的猛虎,拳拳到肉,尸骨无存,大片血水飞溅,嘶吼声亦震天。
玄琴轰碎了一个头颅,冲那男子冷笑道:“既然知道我是谁,你就不该来送死。”
他又撕下了一个人胳膊,“你真的不该来,想杀我的人太多,可是他们最后都死了。”
玄琴冷笑着迈出一步,缓慢的向这个男人靠近,“愚蠢的人总是喜欢做着愚蠢的事。”
他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身后的人却一个个倒了下去,没有一个人能够爬起来。
近万鲜活的生命就这么一瞬间化为了乌有,他一个人就击杀了这么多人。
尸体堆积,鲜血横流,几乎没有词可以形容玄琴的恐怖,似人非人,更似魔神。
玄琴走了过来,仿佛走出修罗地狱的邪神,整个人骨子里透露着冷,透露着可怕的邪性。
这个男子却已吓破了胆,这是一个人吗?
他相信玄琴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恶魔。
杀人者偿命,一个要去杀人的人,那么是不是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准备?
这个男子却早就忘了这一点,夜郎自大这更是人类难以改掉的恶习。
翻滚的星河总算归于了平静,玄琴再一次站立弑神兽后背,身后那令人发指的一幕已远逝。
这只是个小插曲,在人生的道路中这类事情会多不胜数,可对于某些人而言,这无疑更加证明了玄琴的强大。
在黑暗的一角,在冰冷的宫殿,在宽广安静的大厅,坐着那么几个人。
“他又逃过了这一劫。”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
他看起来并不是多么的高大,更算不上雄伟伟岸,中等的身高,他似乎只是个平常人。
反倒是下方那些坐卧并不安分的人看起来威猛异常,一个个高矮不等,肌体色彩不一。
有人叹了一口气,道:“北风只是个牺牲品,看来那小子已逐步恢复了前世记忆。”
中年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又道:“他成长的太快了,必须要阻止他。”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又有人问。
这个人有一头野火般长发,全身散发滚滚热浪,像是一团人性火焰 ,炽热的温度堪比太阳。
闻言,中年男子狞笑道:“你竟然问我怎么做?”
火皇大惊,“噗通”跪在地上,他也许高高在上,俯视茫茫天界,可在这人面前他什么都算不上。
天帝笑容越发阴森,冷眼扫视所有人,一字一字道:“我只要他死,要他死,无论你们用什么法子!”
所有人胆寒,天帝怒火骇人,恐怖的气息宛若君临十方大地,气势磅礴威风凛凛。
帝子冷笑道:“他们本来就是一群饭桶!”
“那么你呢?”天帝逼问,眸光骇人。
“我?”帝子阴笑道:“你希望我亲自出手?”
“哼!”天帝冷哼道:“我只希望你不要自作聪明,你本来可以杀了他的。”
“我下不了手!”帝子坦然道:“我对蝼蚁从来都没有任何兴趣。”
天帝河呵斥道:“自视过高,你将来对上他肯定会吃大亏。”
帝子冷笑连连,倒也没有再接话了。
火皇依旧匍匐在地,天帝眸光落在了他身上:“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他如果不死,那么你火族在天界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天帝袖袍一挥,大步迈出行宫,命令下达,他没有必要留在这个地方了。
帝子眯着眼睛,手里端着一杯刚倒满的酒,良久才道:“三天,只有三天的时间,看来火族真的没有必要存在了。”
酒已下肚,酒樽已空,他却大笑着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笑什么。
星河的光依旧璀璨,让人烦闷的是,星河仿佛没有尽头,弑神兽全力狂奔前方却仍旧恒沙般遥远。
玄琴反而静下了心,那个人还算厚道,临走时给了他不少坛美酒。
这也是算是意外的赠予吧!
通幽谷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这恐怕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个地方可能也没有多少人敢去。
前方不见日月,群星璀璨,星际一片空荡荡,更不会见到期待已久的生人。
时间就这么的在流逝,如同屋檐上的积水,一滴一滴悄然的流逝。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仿佛恒沙般遥远,却又仿佛一眼万年。
前方终于出现了光,阴暗的光没有多少色彩,一切都是灰蒙蒙,阴霾遮天。
这个地方看起来没有多少生气,反倒像是被遗忘的一角,被世人诅咒的一个地方。
山河是黑色的,河流也是黑色,没有花草树木,更无美艳骄阳。
这个地方到底怎么了?
玄琴不知道,弑神兽依然在狂奔,在到达天际尽头的时候,下方终于出现了一个大峡谷。
一条横断的河,这条断河绝非天然形成,而是被人已无上法力生生截断的。
眼眸破妄虚空,玄琴看到了人,下方山谷里炊烟袅袅,有孩子的笑容,也有安静享受的老人。
这里又充满了生机。
换一个角度去看待一件事物,那么你会发现自己会收益很多。
“这大概就是通幽谷了吧!”逆月凝视着下方,这句话说的并不是多么的确定。
他们本来就没有到过通幽谷,不知情这也在情理。
众人的心绪又开始不平稳了,这个地方的确很像通幽谷,可是不知道为何,玄琴总是心绪不宁。
他并没有让百里情她们下来,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这个所谓的“通幽谷”。
这里像是一个年久失修的山寨,峡谷外的篱笆围栏就像是老人松动的牙齿,已显得老迈不堪。
屋檐上的瓦砾更显破旧,像是历经了千万年的风雪侵蚀,一碰就会化成飞灰。
但好在这里还有人,而且人数还不少,而守在门口的人健壮跟个铁塔似的。
走到了门口,玄琴就道:“这里是不是通幽谷?”
“没错,这里就是通幽谷!”这人的语气好的要命,有那么一丝巴结奉承的意思。
这一点倒是让玄琴想不明白,自己王叔绝不会注重个人地位,换句话说在他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玄琴又问:“那么这里的人,这里的孩子这里老人呢?”
老人就在前面,孩子的笑容从拐角处传来,守门的人已不用回答,因为玄琴已看到了这一切。
玄琴走了进去,这扇门却仿佛关住了永远,有种天人相隔,似已来到了地狱的感觉。
他知道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通幽谷,而是早已针对他布下杀局。
那个守门人走了过来,孩子的笑容,老人的安静现在全都变了,冷如风雪。
冷,彻骨的冷,风雪般的冷,一队手持铁链的石人迈步而来,冷意更是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七尊石人,七尊散发盖世魔神般气息的人,另外两边也走出来了那么两队人。
其实对于玄琴而言,这些人都不太重要,但有一个人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竟然是他的老朋友“蝶舞”。
一件淡黄色的长裙,裙角裹着了秀气的双脚,没有穿鞋子,就这么冷冰冰的盯着玄琴的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穿鞋?”蝶舞神经质的笑了笑。
玄琴当然不知道,他也没有问,这只是一个女人的私事,跟他扯不上任何关系。
蝶舞又道:“不穿鞋子是因为我怕自己过的太安稳,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玄琴冷笑道:“那么你现在有多恨我?”
蝶舞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上下打量完玄琴后,才道:“你似乎永远都是这么潇洒。”
玄琴道:“难不成你希望我像你样?”
“我倒是想这样,”蝶舞笑道:“可是你的性格绝非这样的人。”
“你明白就好。”
蝶舞又娇笑道:“我很幸运,我找到了一个真正可以依靠的人。”
玄琴不用猜都知道这个人是谁。
蝶舞忽然大笑了起来:“他现在要杀你,而我只要下令,这些人全都会疯狗一样咬你。”
玄琴脸色阴晴不定,他忽然感到全身冰凉,仿佛掉进了冰天雪地里。
“废话少说,我不想等一个死人!”
“怎么,你看起来似乎很急躁的样子。”
她又笑了笑道:“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的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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