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你也是以这种眼光看我的。”蝶舞冷冷开口,月色下多少显得有些凄凉,有些幽怨。
玄琴依旧凝视着淡月,淡然道:“你的这种手段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
“但它却可以让我的心情很好。”蝶舞道:“当年那一战他输的太彻底,我只不过讨要一点利息而已。”
这些话她说的很平静,就好像是一个陌生在讲诉着这一切,与她没有一点关联。
玄琴却不以为然,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失败者注定白踩在脚下,注定永无翻身之日。”
“这就是你的言辞?你的心还真是冷。”
她忽然笑了起来,笑道:“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个秘密,像你这种男人也许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玄琴淡然道:“什么秘密?”
“一个足以让你疯掉的秘密。”
玄琴沉默了片刻,道:“你如果不打算说出来,我也不会逼你,但该死的人绝不会活着。”
“哈哈哈…!”一座残破的古城有人冲天而起,瞬间一步来到蝶舞身边。
宁无极大笑道:“我没有说错吧!同样作为男人,但我却比他靠谱的多。”
蝶舞瞟了他一眼,道:“自吹自擂,你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也许每个男人都是你们这样子。”
宁无忌笑道:“我虽然嚣张跋扈,可我却是一个认真的男人,至少我不会连自己妻子怀孕了都不知道。”
怀孕!
玄琴瞳孔收缩,脑海中像是闪过一道惊雷,“谁怀孕?”
蝶舞忽然冷笑了起来,道:“你的女人还真多,居然连谁怀孕了都不知道。”
闻言,玄琴又一惊,但很快被冰冷取代,在想这些事情时,他却连百里情的人都没有见到。
在这个时候,他绝对没有办法让自己兴奋起来。“你们已将我引来此地,那总该让我见到他们的人吧!”
“你恐怕见不到了!”宁无忌阴笑道:“在你来之前,有人已将他们送走。”
“这么说,这里只不过是个骗局?”
“不错!”
玄琴笑了,笑的非常灿烂,“那留着你们也没有用了。”
“哼!谁杀谁还不一定,难道你不知道你脚下的巨城早已布下了来自远古的杀阵?”
“知道,我当然知道!”
“知道你还进来?”
“因为这世间没人能困住我。”
话音刚落,整个巨城片刻间被一道无形结界笼罩,雷光决然而下,三千道惊雷怒劈已被困住的巨城。
玄琴冷眸如冰,全身神火沸腾,像是一尊烈焰战神般依旧立于原地,巍峨不动,任那雷光透过结界,轰击在自己身上。
“修成神王的你果然更加可怕。”宁无忌的声音透过结界,有些飘渺。
“你知道的很多,但你居然愚蠢到想用这种方式杀我。”玄琴迈步,一拳轰在结界上,结界顿时起伏不安,像是要爆裂。
宁无忌笑而不语,瞟了一眼蝶舞,两人缓缓盘坐而下,两束蓝色神虹猛然扫向结界,要以无穷神力炼化玄琴的人。
雷光越发强盛,两人却心如止水,源源不断的神力灌注结界,结界内已是一片火海。
轰隆!
玄琴又轰出了一拳,这一拳远比上一拳更加可怕,却未曾激起一点波澜,仿佛石沉大海。
见此,他终于不再镇定了,但他并不是怕结界的内的火焰,而是担心百里情的人。
掌中赤火腾腾,强大的神力已挤满了结界,他人顿时冲天而起,一剑杀向苍穹,欲以神罚之力破开结界。
轰隆!
一声巨响,他人顿时倒飞,撞在结界上,恐怖的反噬力几乎让他快要解体。
这结界难道真的不可破开?
他又站了起来,凝视着手中快速愈合的伤口,脸却变得有些狰狞,抬起头不可思议的仰视着遮天的结界。
蝶舞娇笑道:“玄琴大概你想不到自己也会今天吧!”
玄琴道:“我的确想不到,但你认为这就能封死我?”
“如果这就能封死你,那你就不是玄琴了。”蝶舞笑的更加愉快:“这只不过是开始,如果一开始就让故事结束,那这个故事就不完美了。”
“你的确说的很有道理,我想,我应该很快就能体验到过程了。”
嗖!
一道冰冷的剑光猛然间从巨城内杀来,玄琴身影一闪,片刻间瞬移到结界另一边。
“我早就知道你心怀不轨了。”
易白站在巨城内一间宽阔的房间里,笑吟吟的凝视着玄琴的人。“我也早就知道你想杀我了。”
玄琴道:“可是你没有办法,面对我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易白笑不出来了,英俊的脸像是已僵硬,整个人却透露出一股更为恐怖的阴邪之气。
“我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还能这般从容。”
易白又道:“你难道没发现在这个结界内的我已变得更加强大?”
“坐井观天,你的世界也许永远都是那么的小,至于眼界,那就更不用我说了。”
易白呵斥道:“你太自负了,你当真以为自己无敌于世?”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玄琴拔剑,剑在手中,斜指苍穹,迎合一袭白色的长袍,宛若人间神祇般冷冷盯着易白。
“那就战吧!我也想看看传言是否真的就那么可怕!”
易白用的也是剑,一柄散发冰冷寒气的剑,剑在手中,他人气质顿时变了,仿佛一个平民忽然转变为世俗的皇子。
轰隆!
一道惊雷劈下,两人瞬间动了,易白手中的剑快如闪电,像是有千万战剑出击,杀向每一个他认为玄琴出现的地方。
只可惜他还是慢了,玄琴的剑更快,更为精准,没有华丽的花哨,一剑祭出,鲜血横流。
血是易白的血,鲜红的血,鲜红如花,极为刺眼。
“刚出手就落于下风,这实在不是我的风格。”易白大吼,举剑杀来,百丈粗大的战剑杀向玄琴。
“可是,这却是我的风格。”玄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瞬间冲天而起,一剑斩断那百丈战剑。
凝视着神罚上还未凝固的鲜血,他又道:“我虽然不喜欢用武器,但我在剑道上的领域却无人能及。”
“夸夸其谈而已。”易白再度出手,掌中的剑千变万化,花哨之极,却也凶险之极。
不可否认,玄琴真的太出色,各个方面都极为出色,一身修为在同阶难逢对手。
神罚长鸣,似龙吟,似神啸,金色的剑光铺天盖地,宛若剑雨般扫荡八方。
两人都是用剑高手,在这个领域难有对手,所以这只是一场剑道上的对决,而无任何神力波动。
两人速度越来越快,像是两道光影在移动,又如两柄战剑相互抵抗。
噗!
易白大口喷血,脸色顿时苍白如雪,玄琴的剑变化太多,他的人也移动的太快。
他忽然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玄琴的速度,而手中的剑也似已畏惧玄琴的人。
“我竟然真的不如你。”
“意料中的事,毫无惊喜可言。”
“你太看不起人了!”
“一向如此!”
“啊…!”易白大吼,手中战剑猛然东移,宛若灭杀人间的千丈战剑。
他看起来疯狂之极,一头凌乱的头发飞扬,一袭白色的长袍无风自动,野兽般发出震天咆哮。
虚空,玄琴负手而立,神罚悬浮在手边,似那完美的雕像般,一动不动。
他在等待,等待出手的机会,这并不需要多少时间。
“你打算不出手?”易白的人更近,手中的剑也更近,声音也更近。
此刻,结界外,蝶舞忽然睁开了眼眸,“你觉得他会赢么?”
宁无忌道:“他当然不会赢,我只知道他会死。”
蝶舞叹了一口气,道:“我也这么认为。”
宁无忌瞟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在为他感慨?”
蝶舞摇头道:“我只是感慨帝子的无情。”
“能成为帝子的炮灰,那是他的荣幸,他应该感到万分高兴。”
“如果下一个炮灰是你我呢?”蝶舞饶有兴许的瞟了他一眼,又继续凝视着下方激战的两人。
“那我也心甘情愿,正如我所言,这将是我的荣幸。”
“看来你早已将生死看透。”
“难道你不是?”
蝶舞没有再吭声,这是一个没有真正答案的问题,谁又能猜透谁的心呢?
结界内的激战更为强烈,易白早已杀红了眼,早已失去了自我,早已被心中的仇恨吞没。
“再来!”剑风急进,虚空像是裂开切开了一道口子,只为那一剑杀来。
“你不行,各个方面都不行,如果我还未成就神王,在我面前你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只可惜我已进阶为神王!”
玄琴出手,天剑九诀运转,跨空一剑顿时隔绝时空,易白还未临近,已被一剑劈飞。
易白脸色冷的可怕,可就在这时,整个巨城开始下沉,像是海上孤岛逐渐被海浪吞没。
“怎么回事?”易白大吼,冷眼扫向盘坐虚空的两人。
宁无忌阴笑道:“帝子要你死,所以你就得死,绝不能活着。”
“这个理由可真不错,看来帝子对我格外照顾。”易白脸色冰冷,冷如寒冰。
蝶舞笑道:“你只是炮灰,只是对付玄琴的炮灰,能跟玄琴死在一起,你同样应该荣幸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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