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层炸开,一只恐怖大手从地下层破土而出,怒拍向玄琴,像是一轮磨盘,可怕之极。
玄琴大吼,鲜血飞溅,血肉爆碎,与此同时,杨夏懿自土层冲天而起,以无上伟力欲镇压玄琴。
这是一种十分暴戾的画面,大地染血,苍天亦血雾弥漫,仿佛承载着万古怨念的地狱,十分可怕。
三人无不色变,替玄琴担忧之极,杨夏懿的恐怖绝非一般神灵可比,这并非虚谈,而是事实。
火神也是神,杨夏懿也是神,玄琴淡然也是神,可神也有三六九等。
玄琴重组,怒火滔天,恐怖的神性之光字后背快速弥漫,像是一片火海,蕴含无穷神能。
他眸子露出了轻蔑之色,眼高于顶,根本就看不起冲来的杨夏懿,**裸的无视,**裸的藐视。
杨夏懿勇猛冲来,已近咫尺,还未靠近玄琴,玄琴却已出手,逆天一拳对轰杨夏懿的拳头。
轰隆!
天地动荡,以两人为中心,方圆万里都遭到恐怖摧毁,如同黄沙天灾,摧残一切,泯灭一切。
两人中间赤火焚天,炽热的神力粉碎一切,已形成了一个天坑,方圆百里。
诸多强者战栗,这两人太可怕,粉碎一切,亦破坏一切。
玄琴眸光如电,黑发凌天,长袍猎猎作响,整个人如同磐石般一动不动。
反观杨夏懿,他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整个人胸膛像是炸开了,难以抵御玄琴恐怖对轰。
他人已在大口咳血,坚持不了多久,猛然整个人倒飞,如同木桩倒地,再也难以起来。
玄琴不语,一步跟进,一拳轰在其胸口,轰出一个血洞,再将其右臂拧了下来,头颅亦被轰碎。
杨夏懿的元神飞出,极为胆寒:“不,不可能,你不可能击败我!”
他的声音极为沙哑,脸色狰狞而扭曲,极为森怨的盯着玄琴的人,下一息便冲上九霄,远离这个可怕的年轻人。
只可惜,很多事情并非都能令人满意,事与愿违并非不可见。
玄琴面无表情,大手遮天掩地,已朝着那边无边的九霄辗压而去,万里时空尽在掌指间,捏了个粉碎。
遥远的天边立时传来不甘的悲鸣:“我诅咒你永远不得好死,大军压境,我诅咒你们统统下地狱!”
杨夏懿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连同他元神一柄消逝,永世沦为尘埃。
与此同时,火神猛然冲天而起,一步横跨苍天,欲远远遁去,永远消失在这个年轻人面前。
这个年轻人有着天神般的英姿,手段却又如魔神般的恐怖,亦神亦魔亦可怕之极。
这种人很少见,他敢发誓,以后只要在遇到这种人,他一定会躲得远远的,永世避让。
“想走?”青虎猛然大吼,千丈黄金战刀怒斩苍穹,宛若金色天幕,苍穹一分为二。
萧月也阴森的笑起来,“老杂毛,当年你如此虐待我兄弟二人,你认为你还跑的了?”
血色神光凌天,如同一片血海,萧月手执方天血戟,半路拦截绞杀火神,断其前路。
“你们找死!”火神大吼,怒火滔天,无形的火海吞噬天地。
“是吗?凭你?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击毙我兄弟!”玄琴一步登天,横冲而来,一拳将火神轰下长空。
他在冷笑,步步逼近火神,“你为何不试试?”
火神心如死灰,脸色苍白的可怕。
玄琴又道:“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根本就是个孬种,蝼蚁的命。”
火神终于怒了,前所未有的愤怒,“瞧不起我,那你就去死吧!”
“乐意之极!”玄琴出手,并指如剑,千万战剑悬浮,纷纷向着火神绞杀而去,宛若绞肉机。
虚空血雾弥天,火神全身鲜血淋漓,如同血人,炽热的火焰也随着熄灭了不少。
萧月忽然狂笑,“师弟,还是让我跟青虎结束他的性命,十年来,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等待这一天。”
“不错!”青虎大笑:“ 当年将我们兄弟逼入陨神绝地,这些年来,我时时刻刻都想着亲手灭了他。”
玄琴不语,轻轻点头,他们的要求,他从不会拒绝。
冰语郡主注视归来的玄琴,道:“想不到你竟然强大到如此地步。”
玄琴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不懂,人间万界,亦或者茫茫天界,你所了解的只不过是个概念,并没有触及到核心。”
“此言差矣!”冰语郡主道:“你是我见过最可怕的年轻人。”
玄琴淡然道:“人间万界强者如林,王者隐世不出,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
冰语郡主已不在这个话题争执,忽然道:“天界大军将临,你又如何做打算?”
“我的兄弟在这里,我不能弃他们不顾。”玄琴忽然笑了起来,又道:“即便我想走,你那位玄祖也要我留下。”
他又接着道:“况且,若非你父亲烽火战神,我恐怕早已陨落。”
冰语轻轻点头,已不再开口,眼眸已转移到箫月与青虎身上。
两人如饥饿的虎狼,而火神似已变成了一只会动会跳会杀人的猎物。
没有玄琴帮助,“猎物”并不是那么捕杀的,至少两人得付出一定得代价,当然不至于丢失性命。
两人全身多处被轰烂,皮开肉绽,露出了早已碎裂的白骨。
火神早已发狂,狂性大发,受了伤的他就像一头狰狞的洪荒猛兽,横冲直撞,似已毫无人性。
“哈哈哈,他的胳膊归我了!”青虎大笑,无视身上的剧痛,果真将火神另一条手臂扯了下来。
萧月也不甘示弱,“他的大腿就交给我了。”
他说道做到,火神大腿已被他扯了下来,他随手抛了起来,盘旋高天的金翅大鹏顿时俯冲而下,将火神的大腿吞了肚子里。
火神已晕厥过去,剧痛使他失去直觉,正为了一具玩偶,不敢面对这般残酷的事实。
金翅大鹏再度俯冲而下,叼起火神的头颅直接吞了下来,火神肉体至此毁灭,元神飞出。
玄琴忽然出手,制止了两人,将火神元神拘禁,又释放出恐怖神识,探寻火神识海深处的秘密。
他想知道天界大军究竟是什么时候降临,杨夏懿单方面的言辞不足以值得他信任。
果不其然,天界大军并非即日降临,而是要等到一个月后,一个月后全面进攻人间万界。
这是一个让既兴奋又担忧的消息,幸运的是还可以多活一个月,不幸的天界将攻打人间是真的。
玄琴额头微皱,挥手间将火神元神泯灭,指尖又分别射出两束白光,治愈萧月与青虎两人的伤。
剩下的已没有多少人,玄琴没有一一击杀,也没有了那个必要。
………
夕阳西下,夕阳的血却还未褪尽,天边依旧泛起红潮,却也升起了弦月。
明月如钩,繁星满天,远逝的流星又将划落何处?夕阳血何时才能消退?
一间竹木凉亭,一张石桌,一轮弦月,一老一少,两人分别仰视弯月。
傅闻霆忽然道:“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够亮?”
“的确很亮。”玄琴的回答更加简单。
“它看起来是不是很美?”
“你说的对极了。”
“可为何面对如此美月,你仍然难以放下心中警惕?”
玄琴道:“跟你这种人在一起,我不得不时刻警惕。”
“这是一种很聪明的决策,你看起来并不笨。”
傅闻霆又道:“但有时候你又显得十分愚蠢。”
玄琴淡笑,“你叫我来,仅仅只是为了谈这些?”
傅闻霆没有回答,用手指着石桌上的酒坛,“听说你很喜欢喝酒?”
“好像是的。”
“那不如坐下来慢慢饮酒在谈。”
玄琴也不客气,跟谁客气也不要跟傅闻霆客气,这是他潜意识就留下的,也不知为何。
他坐了下来,坐在了傅闻霆对面,又解开了酒坛上封泥,给傅闻霆倒上了一杯酒。
“这酒是你自个酿的?”玄琴问。
傅闻霆点头,道:“好酒从来都是招呼贵客。”
“我算贵客?”
“算!”
什么是贵客?
贵客的意思很简单,朋友来了,必然以最高礼节相待,尽最大的努力让朋友开心满足。
这就是贵客,但这个凉亭里看起来很普通,玄琴也感受不到贵客的气氛。
他端起一杯酒,道:“你今天约我出来,该不会只为谈论这些吧!”
傅闻霆道:“当然不是,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大劫过后,我不干涉于你。”
玄琴道:“你觉得我们三尊神就能抗衡天界大军?”
“错了,是四个。”傅闻霆眉头微皱,“虽然我并不想放出他,但我已情非得已。”
“哦?”玄琴觉得十分有意思。“这人一定非常值得你关注。”
“不错,”傅闻霆忽然叹息,干巴巴的脸上看起来又老了几分。
他叹了一口后,又道:“他是个天才,与他哥哥一般,相差不大。”
玄琴道:“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并不希望见到这个人。”
傅闻霆没有否认,也没有吭声,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玄琴又道:“莫非这个人跟你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老迈的傅闻霆已不得开口:“走,我带你去见他!”
陨神绝地依旧如此,没有明月,没有繁星,没有光线,没有你能看到的任何生机。
这里依然是一片魔土,依然困住了那尊凶神恶煞的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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