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惊敌
淡红色云,鲜红如血的浪花,夕阳正以最快的速度将生命流逝。
朵朵浪花不断跃出海面,如千百万道魂影,想冲破血海之力的束缚。
而远处远海上空几缕邪气,则让人联想到九幽炼狱,阴邪之极,让人潜意识中生出一种本能的恐惧。
流云渐逝,仿佛老去的生命,已一去不复返。
人呢?云上的人难道也要跟着老去?
年轻的生命又怎甘老去,玄琴只是觉得十天时间有些短,当然,要以十天时间赶到血帝宫对他而言也并不难。
“玄琴哥哥,你这惊天神诀到底顶不顶用,我怎么老是觉得不安全哦!”紫怡看着全身金色光晕,她怎么也觉得不安全。
玄琴笑道:“放心吧!抵御血海的侵蚀,是绰绰有余的,就算化神初期修者,也无法攻破这护体结界。”
“这么厉害?那你改天可不可以教教我?”紫怡露出坏笑,大眼睛火热的凝望着玄琴。
“你学不来。”
紫怡嘟着嘴,道:“我为什么学不来?”
“因为你本身就不是一个专注的人。”
紫怡居然没有否认。
晚霞已近,云越飘越远,远走的心却在这一刻显得很安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紫怡忽然道:“我想念父亲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担心我。”
她不像玄琴、赤炎他们,会不时出去做做师门任务,而她从小就没有离开过仙剑门。
玄琴叹了一口气:“等这次回去,我顺便回去看看仙剑门,了却我一些心事。”
“心事?”
“嗯!”
“什么心事?”
玄琴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下去,他认为仙剑门只是一个起点,却并非一个完美的终点。
他的人生没有终点,人生的终点早已被那段影像所改变。
紫怡忽然笑道:“哎呀!我不过说说而已,你看你那眼神,要是让别人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被笑掉大牙的。”
毫无疑问,在别人眼里玄琴是一个极为冷酷的人,甚至可以说极度嗜血,但真正了解他的人实在太少了。
她相信自己就了解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风中的刺鼻气味越来越浓烈,满满都是血腥之气,连脚下的流云都被染得更红。
忽然间,远空传来一缕杀气,杀气与血腥味相容,带着说不出的冷意。
“两个人类,竟敢闯入我血厉的地盘,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与此同时,一道并不算难听声音也传了过来:“好久没有吞食如此纯净的生魂,这次咱们两个一人一人。”
血雾从远空快速飘来,在距离玄琴两人十丈外,血雾缓缓凝聚成人形,同样是一男一女。
男的体型极为消瘦,就像个高高的竹竿,红色长袍,红的就像是刚从血海里面捞出来的。
声音不算难听的意思就是还过得去,这个女人看起来不仅美艳,而且体型极为妖娆。
一块并不能遮挡她多少肉体的布匹,也同样是血红色,仅仅挡住重要部位。
玄琴顿了顿,他忽然想起了那个被他击杀的女人,那个跟她同样魅惑的狐心眉。
“传闻中,血海乃无上血帝掌控,何时落入你俩地盘。”
哼!血厉冷哼,道:“血帝早已消失于血海,浩瀚的魔界谁人不知,恐怕也就你这个外来小子不知道。”
血帝之名就像正在敲响的洪钟,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一切难逃玄琴那漂亮的双眸。
“血厉大哥,跟他这么多废话干嘛!女的留给你,那男的嘛!就留给我咯!”血女已有些不耐烦,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做那事。
玄琴忽然也笑了,这个女人想什么又怎么能瞒过他:“我们不属于任何人,我们只属于自己。”
血女笑的更加灿烂:“小家伙!姐姐又不会吃了你,我会好好疼你哦!咯咯…。”
闻言,我们的紫怡顿时怒了,就像一只可爱的小老虎:“老妖婆,你也不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啥模样,居然还调戏我玄琴哥哥。”
紫怡双手叉着腰,似乎仍没有消气:“要调戏,也该由我这个可爱且貌美兼温柔的美女来调戏。
玄琴苦笑不得,紫怡的豪言令他汗颜不已,此刻他内心已在想,以后还是少招惹她为妙。
“你…气死我了,我要杀了你这个小鬼。”血女不再妩媚,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极为狰狞。
玄琴脸色已冷,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身边的人:“我本可放你们一条生路,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有些人死不足惜,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血厉忽然冷冷道:“我的主意也改了,你们都得死!”
“无知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可怕的事!”玄琴已出手,双指如凌厉剑芒,数十道剑芒已笼罩而下。
血厉脸色一惊,反手间,一道鲜红血水从血海里怒啸而出,犹如一杆嗜血长矛。
血女冷笑,就在玄琴与血厉对决之际,她已朝着紫怡缓缓走去。
这时候,紫怡内心一下生出一种不好预感,人也开始飞奔:“玄琴哥哥快救我,老妖婆要对我下手!”
她知道玄琴有虚空诀,在不影响他的情况下,她并不介意让玄琴击杀血女。
“咯咯…不要跑,你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血女相隔她已越来越近。
玄琴眸子里闪现一道冷酷之色,无敌的气势轰击长空,宛如无敌王者降临。
砰!
血厉被击飞,与此同时,玄琴大手一挥,一道神虹极速杀向后方,就此拦截血女。
他的人也亦如狂风般,卷带着虚空涟漪冲向后方。
“触之我逆鳞者必杀,纵然斩杀十个你,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
璀璨的战剑从虚空横扫而下,宛如风雨前夕的一道天罚之光,可谓霸道无比。
血女花容失色,仿佛已看到战剑下的自己,不由朝着血厉大吼:“救我…血厉大哥救我!我不想死!”
“可是你非死不可!”玄琴声音无比冰冷,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他不会无聊到去关注一个死人。
于是血女就被判了刑,于是她就死了,死在那柄璀璨战剑下。
血厉面如死灰,死的虽不是他,可这一剑却震住了他,就像一只无形大手扼住他喉咙,仿佛已不能呼吸。
就这时,他忽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悔意,面对这个强势的少年,他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
就在他万念俱灰时,玄琴已来到他面前,脸色冷酷无比:“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容易。”
血厉脸色难看,并没有开口,听到这句话绝对比死更难受。
一个痛苦人若连死都不能,那才是件更加痛苦的事,也许比死更加痛苦百倍。
紫怡笑着飞了过来,笑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玄琴道:“血海应该没有他不熟悉的地方。”
“噢!我明白了!”紫怡娇笑,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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