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顺达温婉地抿嘴而笑,“你莫要唬我,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一时讪讪,这该怎么说才好?我就是不知道啊,于是她浅笑着道出自己的名字。
她还说,如若我记不住,以后她再说给我听就是了。
我自作主张地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做乔木——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要是足够勇敢该多好,敢于逆流而上,去追寻那位在汉水上摇船而行的女子。
多么遥远了啊,你对我说的那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怎会不知道?我怎舍得不知道?我也一样地想要知道,我可否一直只做你一个人的“悦己者”?
或许我自己都在怪自己吧,如若能够回到最初起点,我还有没有勇气敢于错过你?我可不可以在那些年与你一起错过的大雨里,守望宁静的呼吸?
那些年,这些年,都没有你,和我在一起。
阳光温暖而淡然,而你我的岁月,依旧各自静好。
就算忘不了,爱到最后,只剩下我手心残留的温度。我也依旧会在黑暗之中,期盼和等待。
偶尔我还是想知道,该怎么做才可以,与你共度此生?
罢了,罢了。我一路跌跌撞撞,一生兜兜转转,就这般踏过了一去不返的流年。
如若有一****放得下尊严,放得下个性,放得下固执,也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你。
我记得那夜黑漆漆的,在遥远的盛京这里,子矜冷着眸色和我说,“大哥,你只不过是江南城池里的一个过客,并不是归人。”
子矜说的对啊,我不过是一个误闯了禁区的游人,看到那些美好,果真一如唐?韦庄写的《菩萨蛮》一样: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是啊,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我这般思念你,原来是因为我已经那般老了。
你可知,有一种花,名唤素馨花。听说素馨花生性喜温暖湿润和阳光充足的环境,极其不耐寒。而属黄色素馨花,最是优美文雅。
你这样一个淡淡的女子,一如素馨花馥郁的清香。你素雅温馨,在暖阳下,永远都是倔强冷清又不失灿烂的光亮。
我还是时常会梦到那片烟雨迷蒙的江南,因为,那里有三秋桂子,有十里荷花。
最重要的是,那里有你。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
看来这话是一点也没错,不动心,就不会伤心。
你不过给了我一点点的温暖而已,我就忘了问别的冷淡。有时候,心软应该也是一种悲惨吧。
我亲手推自己跌入无尽的遗憾里面,也许,会渴望去拥抱这种情感,和我最开始的抉择有关。
我独自坐在布满了一地细碎阳光的屋子里,听见占风铎(既是风铃)被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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