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浸月说这些话,青月慌了神,“小姐,你要是难过就说出来。我在这里,小姐,我一直都在这里。”
江浸月伸手去点点青月的鼻尖,扶起青月,“青月傻丫头,我知道你在这里,可你怎可能一直都在这里?哪会有人一直都在原地,一直都不离开的?也许哪一日就不在了,就像王大哥,不再这里了一样。”
看到青月哭了出来,江浸月蹙着眉,“你这丫头,怎会越发地爱哭了?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真不知道明朗怎会娶你这样一个爱哭鬼?”
青月终于破涕为笑,“小姐。”
江浸月望着铜镜里的容颜,有些模糊,“青月,我的王大哥,约莫已经死了。”
青月看见江浸月说这话时,有一两滴清泪低落在梳妆台上,溅到了雕花铜镜上,顺着镜面滑下来。最后,竟然不见了。
青月一惊,真的就如江浸月所说的一样。很多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打发了青月离开,江浸月关上门,顺着门扇滑到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终于还是嚎啕大哭起来。
中庭的那棵高大梧桐树,仅剩的最后一片叶子,终究还是晃悠悠地落了下来。掉到了地上,却是落地无声。
王大哥,我多么希望,我们永远只是那时的模样,我的笑那般明媚,却不知道我与你,终究只是美好而已。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为何到头来,伤我最重的人,却是你?你要我等你回来娶我,我原本以为不是遥遥无期的等待,也不过是,情深缘浅。
王大哥,我们这样的散场,就算挥不掉流光,大抵也是忘不掉念想的吧。等以后到了天堂,我也会记得,那片天堂,是我爱过你,整整一个曾经的地方。
哭得累了,江浸月胡乱地洗了一把脸,和衣躺到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有人敲门。江浸月也不去开,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江明朗在门外叫了声“姐姐”,江浸月听到了只模糊地答了句,“我睡了。”
江明朗在门外停了一会,因听安伯说了今日的事情,虽然格桑花死了他很是不开心。但更难过的是王大哥与姐姐两个人,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江明朗推了几下门,还是把门推开了。看到江浸月果然东倒西歪地睡着了,还把手放在了被子外面。
弯起好看的眉眼,江明朗走过去帮江浸月盖好被子,看了看江浸月束着秀发的红色缨丝绳,叹了口气,叫了声,“姐姐。”
这下江浸月倒也是应了声,“嗯。”
以为是江浸月没有熟睡,江明朗接着道,“姐姐,既然你即将要嫁做他人妇了,就不要再去想那些回不了的过去了吧。”
江浸月又应了声,“嗯。”惹得江明朗自己摇摇头关上门退了出去。
第二日早起,江浸月跟安伯说了要去哪里,因着任良也陪着一起去,安伯倒也是不多说什么。
也不让别的人跟着,江浸月一人提了个包袱走到东门。看到任良站在马车前等着她,笑着走过去,“任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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