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娘家里没落,为了给家里筹集做生意的本钱,不得不与扬州的江家结亲。但是那时都传说爹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子,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身体还不好。外公自然就舍不得把其他女儿嫁给江家,权衡之下。竟然把娘远嫁扬州,还不让言姨母知道他们把娘嫁到了哪里,嫁给了谁。
幸好,传言只是传言,父亲江之望并不似别人眼里的那般败家,反而对柳青青很好。在她的记忆里,父亲总是很害怕娘不高兴,想尽了法子想让娘开心,还把娘住的院子全部按照娘出阁前住的的模样修建。父亲总是笑着看娘笑看他们,生怕一眨眼,就看不见了娘带笑的眉眼。
所以,记忆里,爹总是笑的模样。而,那个方向,从来都是顺着娘的目光。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浸月总是记得娘很少对爹笑的。不管爹做了多少事情,花了多少心思。娘总是淡淡的,站在那繁花似锦的桃花树下,数着落花出神。
江浸月摇摇头,怎的今夜尽想起这些事情来了?
我多想有朝一日,可以一人一马,浪迹天涯,打抱不平,天为被,地为床的坦然。大侠风范,是不是都是这个样子呢?城里的月光,那么晴朗。那些华美的流光,缘浅缘散。我的梦想,靠不了岸,而你们的幸福,我也不能救赎。
——江明朗
江明朗握着玲珑剑难得的抿着嘴不说话,江心月拉着江明朗的手,局促不安地问到,“哥哥,你说安伯今日怎会这般的不同寻常?对我们说了这样多的话,还一直都是笑着的模样。如此慈爱的眼神,让我觉得安伯好似以后不能再陪在我们身边一样了。”
江明朗这才弯起眉眼,把江心月手里的响藤镯顺着给戴上去,“心月,你尽知道瞎想。这没有的事,你赶紧回房去休息。怕是明日安伯找你下棋,你起不来可不好。”
看一眼手腕上的响藤镯,江心月难得乖巧地点头,“好,我信哥哥的话。立即就回房去,姐姐,你也早点歇息吧。”
得到江浸月点头之后,江心月才转身离开。看着桂树上挂着的秋千,江浸月浅笑到,“明朗,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去荡会秋千再回房去。”
江明朗跟上江浸月的脚步,弯着好看的眉眼,“姐姐,我给你荡秋千。”
江浸月早已经坐到了秋千上,两手紧紧地抓着秋千的绳索。
秋千的绳索上是青色的藤蔓,上面开出了白色的花朵。小小的一串,没有什么香味,那浓郁的香味是桂树开了花,恬静地散发出的,“姐姐,你可坐好了。”
江明朗把玲珑剑放在石桌上,两手轻推着江浸月的背部,把江浸月荡出去很远。难得江浸月哈哈地开心笑着,“明朗,你再荡得高一些。”
江明朗依旧眉眼弯弯,看着姐姐随风飘起的发丝,露出一抹微笑,“好咧,姐姐可要扶好。”
江浸月被江明朗荡出去很高,很远,随即又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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