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找到杜小姐等人,他们走的是水路,因为同样是兼程赶往东都,所以赶在孟星河前面到达。小师妹在前面带路,孟星河反倒走的很慢,一方面他在思考师父姐姐为什么去了长安,还有一方面就是他发现眼前的小师妹越来越和以前不同了,无论是对他的态度,还是两个见面不吵不闹让孟星河有点不习惯。
还是以前那个会和自己拌嘴的红豆小师妹可爱些,眼前这个红豆只能说是变得矜持不少,身上少了那种野气,看起来和大家闺秀差不多。
“哦,姐夫,就是这里,到了。”望着眼前这间客栈,红豆像个小孩子得到糖果那般嘻哈跳到孟星河,因为刚才看见自己的姐夫入神了想给他一个惊吓,可是却着实把孟星河吓了一跳。
“我知道,这不上面写着“客栈”二字吗?”撇撇嘴,小师妹的一惊一乍已经打乱了他的思维。努力摇了摇脑袋,孟星河直接走进了客栈。
到二楼的厢房中找杜小姐。停在某处房门前,孟星河轻轻敲门。而里面的杜小姐此刻正拿着毛笔在一张白纸上写着东西,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她轻微问了声:“是谁?”她已经把桌上自己写在那纸上的东西小心收了起来,显然怕被别人看见什么似地。
外面响起孟星河的声音:“是我。”
听出声音是孟星河无疑,杜小姐一脸高兴前来开门,不过,她打开门的时候,先前那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多久走,需要准备什么不?”
孟星河挠了挠脑袋,不错,他的确是来叫众人启程的。
“如果可以,现在就走。也不知道金刀公主到那里了。我可不想输给她。”
小姐配合的点头:“大家都准备好了,只等着你来。那,我们走吧。”
出行的马匹都在客栈马厩里,所以没怎么准备牵出马来就直接往长安方向远行。
“走了。”东都城门口,看着将他们送出来的小师妹,孟星河总觉得现在看见这丫头她都不像以前那么大大咧咧了,果然是长大一岁就懂事许多:“你要是想你阿姐了,就去江都看她吧,她也挺想你的。”
“那我要是想姐夫了呢?”小师妹风情一笑,活脱像只小狐狸精。
“咳咳。”我们去前面等你。听见小师妹刚才的话,杜小姐识趣的遛着马向前走去,众人也是识趣的离去。
作为家里已经有两位魔门出来的妖精,别人不理解孟星河没关系,他自己深有体会就行。同时眼睛就像带着穿透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小师妹,心中八成肯定这丫头是想当着自己最要好的人面前让自己难堪。不过,他现在没有想同小师妹拌嘴的心情。
“想就想吧,让你阿姐知道一顿鞭子打死你。”心里暗自想着,孟星河嘴上留情道:“走了。”说完他立刻转身就走,这和平日恨不得斗嘴天下无敌的孟星河形成鲜明的对比,似乎有点不像他的性格。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小师妹一愣,直到看见孟星河真的走远了,她才收起刚才嬉笑的脸蛋。难道被看穿了么?这家伙不是一直喜欢文静的女子,自己这两天伪装的那么好,他都能看出来?看来,计划,又失败了啊。
“恭喜你到了长安立刻去死!”忍了许久,小师妹才爆发出以前那种刁钻泼辣的性格。想到自己的二师父和阿姐都被先前那个男子骗了回去,如今的云梦斋只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主持事务,越想越可气,见到那远远的孟星河的身影,小师妹才扯开嗓子吼道:“孟星河,你就是个无赖,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你骗走了我二师父,骗走了我阿姐,为什么,为什么,不把我骗走呢?”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如今云梦斋的人都走了,偌大的院子冷冷清清的,想到这些,原本一直都是活泼开心的红豆顿感失落。
“是啊,我骗走了云姨,骗走了梦蝶,为什么就不把她也骗走呢?”嘴里面嚼着这句话,孟星河一阵苦笑。自从从岭南回来之后,孟星河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存在,就算刚才小师妹的话很小声,可他想听,就如同囊中取物那般简单。这种力量或许和云梦斋有关,所以到了长安,孟星河得亲自问一问师父姐姐,必须把此事弄个清楚不可。
往长安行去的路上,官道旁都堆满了积雪,道路被车轮压出两条碾过的痕迹。从东都往长安方向都是宽广的官道,虽然已经是腊月,然而来往两地的人依旧很多,大多都是匆忙路过溅起一阵雪花。
“快到长安了么?”连续赶路了一天,仰头看着天上下起的鹅毛大雪,孟星河已经披上一件蓑衣,但还是被弄的满身都成雪白活脱像个能活动的雪人。这在南方用来遮雨,在北方,自然用来挡雪,而且穿上脱下都很方便,适合大雪天赶路的人。只是天上的雪太大,周围除了他们在赶路,已经看不见一个人。这和才出东都成那般热闹相比,煞是冷清许多。
薛仁贵和罗峰就在孟星河不远处随行,听他感慨两人同时一愣:“还早呢,前面就是河清县,等过了那里,还有半日的路程才到?不过,看今天的大雪,我们是走不成了,恐怕要在河清县歇一晚。”
“是河清县么?”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顿时感觉轻松不少,下大雪他见过,可是像今天这样一下就是一天的鹅毛大雪还真是少见。听说前面就是河清县,见众人的样子都疲倦了在大雪天赶路,那就在河清县歇息一晚吧。“二哥,你吩咐下去,等众人进了河清县就在那里歇一晚。”
前前面,像个大雪人的柴少点了点头:“三弟,赵浩然不就是河清县的县令么?等进了城,我们去他府上歇息一晚,那小子不会不答应吧!”哈哈笑了几声,柴少已经来回奔跑在众人之间。幸好此次来长安带的兄弟不多,也就二十几号人,不一会人就通知完了。
河清县是挨近长安近郊的一个县城,当初孟星河进长安赶考时也曾在这里歇了一宿。而且他还记得,自己的大哥赵浩然现在就是河清县的县令,这此路过这里说什么也要去找他叙叙旧。
也不知走了多久,远远看见一座身处漫天雪花之中的城镇,那里就是河清县了?见到河清县出现,孟星河等人自然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就入了城去。
由于下大雪,所以街道上颇为冷清,许多店面都紧闭着门没有做生意。幸好有杜小姐在,知道县衙方向怎么走,那孟星河等人还真要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县城中转悠许久才能找到。
来到县衙门前,看县衙的装饰比起桃源县那个县衙都还清水,大哥果然是清廉的人儿啊,都快成清水衙门了,不知道在河清县百姓口中他是否已经成为青天大老爷了。
虽然是雪天,但县衙门前还是有守卫站岗,毕竟无论什么时候都有案子发生,县令大人早就颁布命令昼夜站岗,那些守卫自然十二个时辰轮班换岗。
瞧见了河清县衙门,知道赵浩然就在里面当茶,走在前面领队的孟星河从马上跳了下来,他身后众人也随即下马。
“劳烦通告你们的赵县令,就说有故人来访。”孟星河拱手相告。言辞之间颇为客气。
这里挨近长安,来往的贵人很多,而且一次性带来的侍从就有二十多位,想必在长安也是有名望的人。有这样的想法和眼光,那些守卫自然不敢丝毫怠慢,道:“公子来的不巧了,最近河清县有女飞贼横行专偷县城大户人家,大人已经带着官差出去捉贼去了。”
“看来真是不巧了。”孟星河笑了一声:“我等路过河清县,这大雪来临实在不能赶路,便想在故人府上借宿一宿顺便叙叙旧,哪知道来的不巧啊,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告辞了,若是你们大人回来还请劳烦相告,就说桃源的孟星河来拜访过。”说完,孟大人准备回走,去城里找间客栈歇息,毕竟众人赶了很久的路,如今天寒地冻,找个地方歇脚吃点热腾腾的东西那该多好。
“公子莫走,既然是大人的故人,那有住在外面的道理。我这就进去禀报夫人,公子稍等片刻。”守卫急忙留住孟星河,老爷的家乡不就在桃源么?那眼前这些人都是老爷家乡的人,如今要是没招待好,老爷回来说不定还要怪罪自己。那守卫倒是会想事情当下叫住孟星河随后进去禀报了。
“夫人?”孟星河捕捉到守卫话中一个重要的信息,同时和柴少相似一眼,颇为默契的闪过一个念头。“大哥什么时候成亲了?”
这个消息简直太意外了,意外的让孟星河和柴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n!~!
女十八一枝花,变作海棠压梨花。赵浩然再怎么说曾经也是桃源第一才能配上他的女,至少也是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可是现在看见从县衙里面走出来的女,从头到脚都看不出她哪里有半分书卷气息,脸蛋黑的就和烟熏的差不多,活脱就是个劈柴烧火的村妇,只是年龄不大,脸上还没看见鱼尾纹,身段也谈不上婀娜多姿,走起路来像个男人似地,那些绫罗绸缎穿在她身上简直滑稽的很。
这,这不会就是大哥的夫人?
孟星河与柴少同时默不作声用眼神交流,这女人,就连春香楼里随便挑个姑娘都比她好看,大哥的眼光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差了。如果不是她穿一件女的衣服,两人差点第一眼就把她当男人对待了。
“夫人,这就是老爷的朋友。”守卫走在女的身边,向她介绍孟星河等人。甚至已经准备好做好迎客的准备。
“朋友?”那女声音大了几分:“怎么没听浩然提起过他有什么朋友?大家都知道,最近城中有飞贼横行,指不定有人不怀好意混进府来行窃呢。”她的话好像故意说给孟星河等人听,说话之后还刻意瞪了孟星河一眼,眼中皆是戒备。
来到自己兄弟门前,那里容得一个女人唧唧咋咋拒之门外。闻言,柴少差点就怒火大盛想替大哥教训这个女人,却被孟星河拉住了衣襟一角,他亲自走上前恭敬叫了声“嫂”不失礼数,然后才道:“既然大哥没在府中,今日就不打扰了。你我初次见面,没什么好相送的,这颗南海明珠是为弟从海南带回来的,如今送给嫂作为见面礼。”
从怀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孟星河的身上还有一个,里面装着一颗色泽圆润的夜明珠,那是孟星河托人从南海寻来的,等去了长安就将它送给小兕和柴夕佳,毕竟两人曾经帮助他老婆孩从长安逃了出来。这件事他身边的柴少知道,只是不明白三弟为何突然拿出如此贵重的东西意欲何在。不过没等他诧异,孟星河瞧了瞧那女,已经挥了挥手让众人离去。
却正在这时候,县衙前面那漫天纷飞的大雪中,忽地传来一阵马鸣声。紧接着,一群好像在雪中穿梭了好几天的人披着积雪的蓑衣快出现。为那个颇为年轻的男人,虽然飘雪已经压住了他头上的毡帽,鼻眉毛都成了一片雪白,但还是被县衙前的两个男人一眼就认出来来人是谁。
大哥!
仅仅只有一声。却让那跑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就勒住了骏马,抹了把脸上的积雪,甚至欢喜道:“二弟,三弟?”他的声音很响亮,说话的时候甚至已经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由于焦急落地,步还没踩稳就一个列祖滑倒在地上,这下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大雪人。他身后的侍卫见状欲跳下来扶他,却被县令大人喝止住,道:“你们两个小,路过我何清县那么多次,居然舍得来看我一眼了,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他话中虽然竟是责骂,却是笑呵呵的来到孟星河面前。
“不错,还结实,没有被刀枪扎了眼儿。”伸手拍了拍孟星河肩膀。赵浩然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然后他上下打量了一旁撇着嘴的柴少,又道:“二哥,你这身板是越来越消瘦了。”
“鄙视!”柴少从孟星河那里学来的眼神如今用在了赵浩然身上。“大哥,你要是再不来,我和三弟今天就得睡大街了。”柴少撇了眼站在后面的那个黑脸女人,刚才被拒之门外,心里火气可大着呢。
赵浩然瞧见了身后的女人一脸尴尬的模样,也已经猜到几分。当下郑重道:“三弟可是朝廷的户部尚书,我岂有让他路过我河清县睡大街的道理,这话要是传到圣上耳中,我头上的乌纱可得掉下来喽。二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为兄这就给你赔罪了,晚上大家不醉不归如何?如果还不行,我再……”
还没等赵浩然说话,柴少已经打住道,他可不想让何清县的人都知道自己喜欢睡在窑这个嗜好,立刻道:“好啦,念在你回来及时的份上就不追究了。”
“那大家还站着做什么?快进府吧,天寒地冻的外面风雪那么大回屋好好烤火去。”赵浩然客气的将众人迎接进屋。一只手却无比温柔的放在那个黑脸女人手上轻拍安慰道:“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并不是坏人。你不用担心,有我在,谁也不会再伤害你。”
“嗯。”女小声点了点头,此刻的她的声音别人很难现其实很好听。“我错了。”
“放心,我三弟不会和你计较的。等会儿我就将你的事情说与他听。”赵浩然施以一个放心的微笑,执着自己夫人的手走在众人的身后随大家一同进了府去。
银装素裹的冬天,那里都是一片雪白,府中园里的丁香青草已经消失,唯有几树腊梅傲立在枝头,时不时飘过来一阵幽香。毕竟是个小县城的县衙谈不上廊腰缦回庭院曲折通幽,带领众人来到厢房前,交代下人安排好今夜歇息的房。赵浩然自己倒是带着孟星河单独去了位于县衙里的书房。
“三弟,我看你一路进府都没怎么说话,是不是想问一些关于小倩的事?”搬过来一个凳,赵浩然同孟星河对坐下来。知道这个三弟是个喜欢问问题的人,赵浩然干脆先打破话匣,本来他就想告诉孟星河有关小倩的事情,现在四下无人,他到是放开许多。
孟星河仔细咀嚼赵浩然的话。“小倩?”应该是那个女的名字,可惜了,取了个那么好的名字,人却比自己都还黑。
“大哥。有句话,作为兄弟的不得不提醒你。”顿了顿身,孟星河决定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与赵浩然听:“那个叫小倩的女不简单。”
“我知道。”赵浩然好像知道孟星河要说什么似地,完全没有丝毫惊讶。反而从怀中摸出一个盒,正是孟星河刚才送给小倩作为见面礼的夜明珠:“小倩说三弟的东西太贵重,她让我私下将它还与你。还望你不要生气才是。”
这女果然不简单。孟星河心里暗叹,却是接过那盒夜明珠。毕竟身上就只有两盒,要送给小兕和柴夕佳缺一不可啊。
“三弟。你来城中可曾听说女飞贼一事?”
赵浩然先不说小倩的事情,却是先从那女飞贼的开始说,难道小倩和这女飞贼还有那么段故事不可?孟星河心里寻思着此事蹊跷,仍旧洗耳恭听道:“听说了些,不过都是道听途说。只是河清县被那女飞贼闹的厉害,这里离长安如此近,如果此事传到朝廷上面,被某些人拿出来作文章,那大哥也有不少的麻烦。”
赵浩然叹了口气道:“是啊。这几****都在城中挨家挨户的搜寻,眼看着快到新年了,不抓到女飞贼,这年就过不踏实。”
“那大哥为什么不设下一个圈套,将那女飞贼一网打尽?”孟星河出了个点,既然那女飞贼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为何不将计就计,在城中安排一个大户人家等那女飞贼前来光顾,将其一网打尽。
赵浩然摇了摇头,像是回忆一件此生做过最后悔的事情,道:“实不相瞒三弟。为兄以前也有过你这样的想法,所以找到了城中最富有的赵老爷相商合力擒住那女飞贼。但正因为如此,却不知道何时走漏了消息,那宋老爷一家老小八十余口唯一活命的就只有你现在看见的小倩一人而已。为兄害了宋小姐一家,又怕那女飞贼连她都不放过,所以对外宣称县衙里面那个打扮的黑头黑脸的女是我从桃源乡下来的娘。这可真是苦了小倩了,叫她一个女天天抹着桐油穿着男人的袄乔装打扮成乡下妇人那样以躲避女飞贼的报复。想到这件愚蠢的事情,为兄就食之难咽啊。今晨听说城东李家又失窃了许多贵重的财宝,这案一日不结,河清县就永远安宁不下来,三弟,你现在在此,可替为兄想个妙计也好了结我心中一事。”
幸好现在四下无人,没人看见一向精神抖擞的县令大人也有如此沮丧的时候。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县令大人此刻倒是真想有个旁观者的眼光来指导他走出迷雾。毕竟那女飞贼实在狡猾的很,明明就在你眼皮地下作案却偏偏抓不到,这如何不叫人苦恼?
总算知道那个小倩的身份原来便是宋家千金小姐,叫她一个大家闺秀装扮成那般样还真是有些为难了。看见大哥赵浩然那被女飞贼折磨的焦头烂额的样,原本急着赶路的孟星河也在心里暗暗决定留下来两天等案结了再走,至于他和金刀公主之间的约定,输赢对于孟星河都不重要了。毕竟都到了长安城外面,输赢早就注定了。
“既然这样,那就把你这里的案结了再走。”看见赵浩然等待的目光,孟星河说出了这句话,突然觉得浑身轻松不少。
赵浩然一听顿时喜了:“那就麻烦三弟了。从现在起,河清县所有的兵卒全凭你一个人随意调遣,需要什么就直接给我说,直到捉到女飞贼为止。”喜上眉梢的赵浩然现在终于可以重重松了口气,有孟星河出马,还有什么案不能结呢,他虽然身在长安,可是孟星河那些下江南期间审理的案可是百听不厌,什么夜探凤栖楼,三审还魂女鬼之类的事,简直越听越觉得玄乎。如今有他处理这女飞贼的事情,想必很快也会水落石出。
“三弟,别累着了,外面准备的晚餐,我们出去吧。”刚才忙着说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该吃饭的时候,赵浩然起身相迎,两人却同时听见书房外传来敲门声。
“大人,外面有人当堂敲鼓想必有要事需要升堂。”
说话的是县衙的人,可能又是女飞贼的案,毕竟这几月县衙受理的都是类似的案。
“嗯,我知道了。”赵浩然顿感觉疲惫:“看吧,事情又来了。连吃个饭都不安稳。”
“没事儿。”孟星河安慰道:“到不知是什么人前来报案。”
外面的人以为孟星河是在询问,不敢拒绝回答尚书大人的话,他是从前堂来的自然知道报案的人是谁,当下回话道:“禀大人,报案的是个胡人女。”
胡人女?孟星河心里有种预感,不会是金刀公主吧,那可真是巧了?
见孟星河顿时生出那种不一样的神情,不知道事情缘由的赵浩然推了他一下:“三弟。要不要一同出去看看?”
“嗯。看看。”孟星河只顾点头,不会那么巧吧?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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